「尊者心懷若谷,弟子心中是實傾佩!」
「幸虧釋尊涅槃后又選出了這位治世之尊!這位尊者心胸開明甚至更勝一籌,不僅傳下三法印,還為我等指明了修行之路!」
於是他先讓彌勒起身,又在臉上現出高深莫測的笑意,宛如當年釋迦摩尼拈花一笑:
龍虎山上方雲層里,彌勒菩薩將手中拐杖、布袋遞給兩個小沙彌,然後滿臉鄭重地對張牧之行拜師大禮。
鄧元帥等一種雷聲也面色複雜地朝張牧之拱手作別,張牧之自然一一還禮道謝。
「爾等西天諸佛菩薩,億兆佛子今日得傳此三法印,便可自行在心中自證!看看自家所修佛法是否有疏漏之處。」
「釋尊是想等諸佛之中有人能真正明悟慈悲真意后再傳授三法印,我卻想勸諸佛子將這個領悟的過程付諸於行走坐卧之中。」
「第二印曰諸法無我,自身乃五蘊所生,而諸法無我則是抽身而退,不為五蘊所惑,從而安樂自在……」
彌勒菩薩躬身站在遠處,自己結印一番后臉上現出內疚之色:「弟子慚愧,也在不知不覺間傳下了偽經邪法,荼毒眾生無窮矣……」
「原來這種種金色佛光之上,還有那最尊最貴的寂滅佛光!」
彌勒菩薩真誠地規勸道:「弟子雖然初次拜見尊者,卻已深知尊者是天生的佛子,未來也是我佛家的治世之尊!」
張牧之坐在麒麟上輕輕搖了搖手中如意:「無需顧慮,你直說便是。」
彌勒菩薩欲言又止,只聽張牧之繼續訴說:「我也知道,那中原之外的遼闊地域中生活的都是蠻夷。」
「正因有三法印在,每次開天闢地之後,那云云眾生之中才總有人能無師自通,自行明悟佛法真意,並將其廣而告之,解救眾生之疾苦。」
關於佛法的種種明悟一起湧上彌勒菩薩的心頭,這位大菩薩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大歡喜。
「釋尊當初並未傳下三法印,而是看汝等諸佛子心中尚未真正領悟慈悲真意,故而就算傳下法門也是無用。」
西天極樂世界,除了以大日如來為首的一干佛陀、菩薩、明王等面露不屑之色外,其他無論是禪宗還是那些中立的佛門諸聖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突然雲中有金光一閃,那早已飛升上界的應龍氏出現在張牧之面前,伸手一下按住張牧之的肩膀:
層層祥雲之中,雷部一干天君、元帥、雷將及無數天兵都圍在四周觀看,只覺得眼前的場景既肅穆,又有幾分滑稽。
張牧之心中慌亂,面上卻笑得和煦:「大菩薩也是修佛多年,我受記未久,佛法修行也有未盡之處,你可說出來,咱們共同參研一二。」
當張牧之開始演示三法印時,這些佛門諸聖也一起領悟了無窮妙處,均感受益匪淺。
應龍氏忍不住指著下方破口大罵,北極四聖表情都有些玩味,一起收了手中各種兵器、法器。
若說先前彌勒菩薩向張牧之詢問「涅槃寂靜」之道只是演戲,此刻心中卻已經是滿滿敬服了:
「此三法印便是佛門主旨,是諸法源頭,一切佛法若與三法印相違逆的,即使是佛祖親口所說,也是偽經邪法。」
「當年軒轅黃帝定鼎https://m.hetubook.com.com中原,將大荒百族盡皆驅逐出中央富碩之地,而後人族才得安樂,進而繁衍生息開來。」
彌勒菩薩滿臉慚愧:「原來如此!弟子愚鈍,讓尊者失望了!弟子這邊去了!」
張牧之面上笑意消失,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看來你還是未曾明悟萬法皆空的至理!」
「此刻三界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看著他們,這小道士和大和尚當眾演出這一場戲來,真是無恥至極!」
張牧之胡謅到此處,感覺勉強能夠自圓其說了,突然又想到那些佛陀個個都是法力高深,掌中佛國中容納了無量信眾,連忙補充道:
北極四聖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哭笑不得,一起拱手:「是!是!將軍息怒,我等都尊將軍之令!如今打不起來了,咱們何時班師回朝?」
張牧之心中一愣:「我身上真有這勞什子光明嗎?真的這般厲害?我怎麼不知道?」
於是張牧之就開始放心的東拉西扯:「正如三法印中所言,這天地亦不能持久,自開闢清濁至天定崩滅為一量劫,理當有五十六億年之數。」
那些和日月星辰一起繞著須彌山旋轉的光明世界正在一個接一個的熄滅,消失。
張牧之心中無奈,不知如何解釋,只好對彌勒菩薩道:「你且繼續說,我稍後一併為你言說!」
「天妃娘娘早知此番不大可能大打出手,現在又何必惱怒呢!」
四位菩薩和幾個羅漢一起跳到大鵬背上,觀音菩薩捏個法印朝前一指,大鵬雙翅一震,化成一道金光飛出西天極樂世界。
彌勒菩薩轉身欲要離去,突然又止住雲路,回來欠身道:「尊者恕罪,弟子有一言實是不吐不快。」
彌勒菩薩聽得雲里霧裡,只好再次躬身:「弟子愚鈍,還請尊者開示的明白些。」
四聖所立之處隱隱將下方那尊大菩薩圍住,對於他們這些大神而言,此處距離場中這點高度,自然是轉瞬即至。
「似乎三法印到了弟子這裏只能驗證自身,並不能像尊者一般克制其他諸佛所修佛法、神通……」
「尊者讓極樂世界中諸佛下界弘法,這提議自然是極好,只是這凡間狹小,恐容不下那麼多佛陀……」
天蓬元帥在中央那顆腦袋上強擠出幾分笑意,瞧起來十分怪異:「娘娘初登大位,日後有的是機會立威三界,倒是不必急於這一時。」
「須知諸法無常,諸法無我,從來空空無一物,釋尊深得『悟空』之妙,心中豈會藏私?」
「老娘還想著今日能宰殺個大和尚!不想卻是白跑一遭!」
「弟子方才感應,自家所修佛法,神通若遇到這種光明,其威力應當削弱六七成之多!」
「然而如今過了幾千年,那些蠻夷之輩經過長時間的演變,其文明開化程度也早已和中原百姓相差無幾了。」
「釋尊法眼無差!此子果然是天生的佛子!是真真正正的治世之尊!我當想辦法勸他棄道歸佛,入西天大雷音寺為諸佛講法……」
一陣耀眼的雷光閃過,雷部諸神盡皆離去,張牧之往向空蕩蕩的天空,搖頭嘆息一聲,騎著麒麟轉身,欲要返回天師府https://m.hetubook.com.com中。
「釋尊明悟佛法之後,自有神通偉力加身,然而他卻如凡人一般托缽遊走四方,隨緣傳播佛法,將自家所悟,所修毫無保留的傳給芸芸眾生。」
應龍氏冷哼一聲,伸手往下一指:「且看看這倆無恥之徒如何收場再說。」
「第三印曰涅槃寂靜,遠離一切顛倒夢想,如舍利子不垢不凈,不增不減,不生不滅,從而清凈極樂……」
四聖一起點頭,心中都滿是無奈:「彌勒菩薩雖然法力廣大,但對付他哪用我們四個一起前來?陛下為籠絡人族五帝真是煞費苦心……」
張牧之輕輕擺手:「知過能改,善莫大焉,這是凡夫俗子皆知的道理,何況諸佛、菩薩乎?」
「到時候無論爾等所修,所悟佛法有何不同,無論你們練成的那佛光、法力有何差異,皆可殊途同歸,蛻變為這無色無相的寂滅佛光矣!」
和張牧之這種囫圇吞棗的粗讀佛經之人不同,彌勒菩薩修佛數千年,只一眼便看出張牧之所演示的正是佛門根本三法印,真實無虛,毫無保留。
張牧之點頭:「既如此,大菩薩且回雪竇山去吧,待月余后五月端午之日再來見我即可。」
彌勒菩薩躬身讚歎一聲,然後才開口道:「弟子方才見尊者演示三法印時,周身發出無量光明,其色如至純琉璃,隱含佛門寂滅之意。」
而翊聖元帥卻同真武一樣都是體罩黑袍,披髮仗劍,不同之處在於眉心生有豎眼,腳下也無玄武神獸。
大鵬明王連忙搖頭掙扎:「不!我不出去!出去就要死了!」
卻見張懋丞帶著幾個陽神真人騰雲站在身後里許外,個個都是手中持著法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若與三法印相契合的,縱然不是佛祖親口所說,也可視同佛說。」
這是聞法之喜,是當年他剛開始追隨釋迦摩尼學法時曾經體會過的極樂。
彌勒菩薩連忙躬身:「謹遵尊者法旨,弟子在諸佛之中尚有些名望,屆時當領佛門諸佛菩薩前來拜見尊者。」
「難怪我等枯坐極樂世界多年,只見法力增長,這對佛法的領悟卻十分有限!原來我們始終未曾理會釋尊的真意啊!」
大鵬明王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見四位菩薩已經將自己圍在中間,頓時大驚失色:「你們要做什麼?」
天蓬元帥現嗔怒之相,三頭六臂之身,真武大帝著金甲玄袍,手持寶劍,赤足腳踏龜蛇而立。
四個大菩薩一起嘆息:「諸佛受彌勒尊者點化,都有了慈悲弘法之心啊!善哉!善哉!」
「這治世之尊中的『尊』字,從來不是地位尊崇,而是慈悲、心胸為諸佛之最爾!」
就在這一刻,西天極樂世界里,三千諸佛,無量佛子中不知有多少在心中起了入世的念頭。
「尊者將這佛門根本三法印都當眾傳下,弟子當然不敢質疑尊者有私心,只恐自家資質愚鈍,無法盡數領悟三法印的妙處!」
極樂世界中這些佛陀菩薩皆受釋尊教化多年,心中都頗有些「視神通法力為小道,佛法領悟才是根本」的想法。
「可燃燈佛組和阿彌陀佛已經說了,一出西天便入殺劫之中…m.hetubook.com.com…」
「再者道家也不會眼見著諸佛將中原百姓盡數度入我佛門下……」
彌勒菩薩聽了張牧之的話,心中只覺得十分有道理,不過思索一番后還是疑惑道:
彌勒菩薩心中激蕩,雙手合十躬身:「弟子多謝尊者點化,只是對此三法印尚有不明之處,還想求尊者開示。」
張牧之心中理順了思緒,口中越說越順:「我得釋尊受記,當然也有如釋尊一般的慈悲和心胸!不過我所思卻和釋尊有所不同!」
「靈山諸佛多有善使掌中佛國這等大神通者,然若到凡間渡人,還是莫要輕易顯露法力神通才好!」
應龍氏依舊余怒未消,伸手「啪」一下拍在身下蛇頭上:「不要叫我天妃娘娘!紫微大帝讓我統率你們四個,你們要叫我將軍!怎麼?你們敢不遵將令嗎?」
張牧之強忍了心中疑惑,見彌勒菩薩臉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顯然是還要聽他「開示玄妙」,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說:
「你曾答應過我,要鼎革三界,要使未來人人如龍!你可不能自食其言去西天做和尚!否則老娘定然帶人掀翻極樂世界!把那須彌山都給你打成粉末!」
大鵬明王猛地一抬頭,見須彌山四周那些佛國世界居然熄滅了一大半,頓時被震驚的無以言表:
「這……我才剛剛去跟他們說,讓他們萬萬不可離開西天極樂世界,他們這就要往下界去了?!」
張牧之不知如何再往下說,轉而反問:「便如這佛門根本三法印,你們靈山諸佛菩薩,億兆佛子若是先學了去,可願意像我一樣廣而告之嗎?」
「更何況諸佛子在弘法渡人的過程中還能領悟更深一層的佛理,能早日煉成寂滅佛光,何樂而不為呢?」
「第一印曰諸行無常,世間萬物,乃至天地都無法長久,過去,現在,未來,生老病死俱是無常……」
「戾!」一聲震破蒼穹的鷹啼響起,大鵬明王身不由己現出了原形,正是一隻金翅大鵬鳥。
「尊者不如棄道歸佛,入駐靈山極樂世界,為諸佛菩薩,億萬佛子開示佛法,自此我等佛子便有了指路明燈了……」
彌勒菩薩所言,正是西天極樂世界中佛門諸聖心中不解之處。
「我把釋迦摩尼所說的話都說了,這布袋和尚還不肯干休,再問就要露餡了……」
「布袋和尚就算看出小天師在詭辯,但他想學三法印卻是真的,故而才做出這番姿態來。」
須彌山山腰上,一座華麗莊嚴的禪院里。
「而如今這一量劫乃是釋迦摩尼最先明佛法,立佛教,率佛門諸聖共辟西天極樂世界!吾之所言有疏漏否?」
張牧之心中大喜:「如此西天極樂已入我吾彀中矣!那什麼大日如來,邪佛妖魔再不足慮了!」
北極四聖都將法身顯化至千丈大小,神威赫赫震懾虛空。
而在眾神上方極高極遠處,遠到連他們這些菩薩、神明張開法眼都不能查之的茫茫虛空之中,還有五尊大神在低頭關注此地。
真武大帝撫須笑道:「以小天師的修為雖然感應不到咱們在此處,但他卻能想到我道家肯定不會坐視他被人欺辱,因此心中有恃無恐。」
彌勒菩薩雙手合十:「尊
和_圖_書者無須擔心,諸佛為了明悟佛法真意,斷然不會如此行事。」
張牧之來到近前,跳下麒麟致歉:「孩兒不孝,累得父親大人和幾位長輩擔憂了……」
「尊者所言絲毫不差!釋尊正是憑此立教傳法之功,才被尊為治世之尊,諸佛之祖,縱使數劫之前的燃燈佛祖,阿彌陀佛等亦肯居於釋尊之下。」
此時此刻,西天極樂世界中不知有多少佛陀,菩薩,羅漢,天王,護法,比丘,比丘尼正通過圓光術觀看此處。
「這金色佛光雖也有光明、正大之意,但諸法本空,寧靜自在,故而純粹無色之光才是至尊至聖,是佛法的最高成就。」
「並非是我心中有私,傳授三法印時有所保留,而是爾等諸佛子未曾真箇明悟這三法印更深一層的妙處!」
彌勒菩薩站在距離張牧之十丈開外,雙目灼灼緊盯著張牧之手中的法印變幻。
接著他就開始設法自圓其說:「我佛門將眾生平等,中原之外的那些生靈即不是眾生了?」
「不然掌中佛國一開,那芸芸眾生都被諸佛收入掌中,日日聆聽佛音,難免失了自家本性,如此也就有違當年釋尊傳法的本意了。」
張牧之自然也知曉此刻當有無數佛子正在觀看自己傳法。
彌勒菩薩嘆服:「尊者果有無量心胸,難怪能被釋尊選為下任治世之尊!」
下方雲層中,張牧之坐在麒麟上,先是揮手示意彌勒菩薩起身。
韋陀菩薩和文殊菩薩上前按住大鵬明王的肩膀:「正要邀請明王出去,迎接彌勒尊者入主大雷音寺!」
一襲白衣的觀音菩薩笑著勸道:「大鵬明王本該立於釋尊寶座之上,只是釋尊涅槃入滅,你才入靈鷲山隨侍燃燈古佛。」
「你們持三法印自證,便可去偽存真,在眾生之中只傳授正法。」
張牧之感到肩膀上如山一樣重,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應龍大神放心!我方才只是胡說八道罷了!哪裡會去做和尚!」
而應龍氏依舊未顯化什麼巨大的法身,身量只如常人大小,著一襲金甲,此刻正坐在真武大帝腳下玄武神獸的蛇頭上俯身往下看。
彌勒菩薩點頭,繼續開口道:「而方才弟子自己結三法印,卻感到自家身上並無這種琉璃光明。」
「什麼時候你們真箇明悟了釋尊當年的心胸,也就能真正明悟到三法印的妙處了。」
「這就明白了?這大和尚到底明白了什麼?佛法都這麼玄乎嗎……」
「道家講上善若水,隨緣救度,自不會主動去度化這些蠻夷眾生,而我佛門眼中眾生平等,各位菩薩佛陀去往化外傳教,如此度蠻夷回歸正法,豈非功德無量?」
應龍氏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我卻是白操心了!」接著不待張牧之回話,整個人就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不見了。
彌勒菩薩心中大震,想到自己聽聞釋尊為別人受記后的種種不甘念頭,以及前往靈鷲山求燃燈古佛的行徑,不由羞的滿臉通紅:「原來如此!弟子明白了!」
別看這個小道士法力還淺,但人家對佛法的造詣高啊!這純粹如琉璃的寂滅佛光豈是假的?
「爾等諸佛菩薩,雖然也多有效法釋尊化身凡人四處傳教,卻無一個能真的領會釋尊https://m.hetubook.com.com的無量慈悲之心。」
觀音、普賢、文殊、韋陀四位菩薩和大鵬明王、七八位羅漢一起通過圓光鏡看完了張牧之演示三法印的場景。
大鵬明王還要大叫,觀音菩薩伸手一指點出,正落在大鵬明王的眉心。
雷部諸位天君、元帥相互對視一眼,包括萬雷首領鄧元帥都輕輕搖了搖頭,顯然他們也沒從張牧之身上看到什麼琉璃色的光明。
四聖雖然都是統兵億萬的大神,此番出來卻是未帶一兵一卒,這「班師」之語聽來幾同玩笑。
張牧之擺擺手,看著彌勒菩薩再拜之後走得遠了,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
只見他臉上笑的十分歡喜,以「治世之尊」的語氣開口道:
張牧之撫掌笑道:「爾等佛子只看到釋尊弘法立教之功德,卻未看到釋尊那舍己度人,弘法救世的無量心胸!」
而後他雙手便開始演示三種印法,同時口中把釋迦摩尼的話一字不差地講了出來:
當看到下方彌勒菩薩在雲中朝張牧之叩拜時,這位生性好戰的龍神知曉這次是打不起來了。
天猷元帥也呈青面獠牙的大忿怒相,裝束同天蓬相類,只是三頭四臂,所持兵器也和天蓬不同。
「若不能『悟空』,任我如何指點都無用處!如能『悟空』,這佛家道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牧之端坐在墨麒麟馱著的青玉蓮台上,紫衣金甲,手持如意,腦後功德金輪燁燁生輝,一派寶相莊嚴。
「應龍大神如今飛升上界,豈會不知我和天孫氏的婚約都定下了!我若去做和尚,歷代祖師和紫微大帝也繞不了我。」
卻說西天極樂世界中,諸多佛陀都動了下界弘法的念頭,紛紛走下蓮台,伸開佛掌收了自家佛國世界。
「想必這便是尊者所說,三法印乃諸佛法之源流,故能克制佛家萬法之故?」
張牧之一愣,心中頓時大為惶恐:「一時說的順嘴,險些犯下大錯……三清祖師在上,貧道實是心向道門……」
張牧之聽到這裏心中漸漸回過味來:「原來你們都沒有什麼琉璃光明,這是我自家獨有的?那還不是隨我怎麼說都行?」
「如今新的治世之尊出世,大鵬明王怎能不去迎接?」
「彌勒尊者所言這色如琉璃的光明,和西天諸佛子所煉成的金色佛光大有不同,只因此光是將佛法修行到極深處才有的一種佛光,名叫寂滅佛光。」
這些都是廢話,只是張牧之拖延時間給整理思路的言語,彌勒聽了自然不解其意,只好躬身點頭:
「同時爾等佛門諸聖也自省一番,看看自家傳授給信徒的那些佛經典籍,是真經還是偽經。」
彌勒菩薩心中一喜:「果然還有更深層的玄妙!」,於是連忙雙手合掌:「還請尊者廣發慈悲之心,為我等佛子開示佛法真諦。」
「反正你們都不懂,我說什麼都是對的……」
「今日我傳下三法印,諸佛子可效仿釋尊當年遊走四方,為眾生開示佛法,須知修行二字,在修,也在行。」
良久之後,彌勒菩薩再次在雲中跪地參拜:「多謝尊者傳法,子弟今日才算明悟佛法之精妙!」
正是剛歸入紫微大帝座下不久的天妃大神應龍氏,領著天蓬、天猷、真武、翊聖顯聖在此護持道家主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