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養育真龍
第三百五十六章 祖天師也開始搖人了

其中有個圓滑些的開口:「他和咱們不是一路,咱們的軍令約束不到人家頭上。」
張牧之也未著急入內,閉目感應了片刻笑道:「我並未感到有人窺伺,帝俊想來並未關注此處?」
真武大帝笑道:「這世間億萬生靈,能有機緣窺得先天境界的不過一掌之數,所幸你我俱在其中,且看日後了。」
「嘩啦!」漆黑的麟甲崩碎,相柳頭頂被斬出一道幾丈寬的傷痕。
這些妖魔約莫有幾萬頭,無論鯨鯊蝦蟹,都是氣機兇悍,嗷嗷叫著從水裡沖將出來,往外圍殺去。
張牧之發出神雷,將所有的毒水都轟成了陰陽二氣。
張道陵終究不忍多年苦功拋擲了,待趙、王兩位弟子來后,才出了天師府往外飛去。
海神媽祖帶著自家屬神停在遠處雲層里,也不過來同兩位龍王敘話。
這相柳也是果斷之輩,他下界后一直耐心呆在北海吃魚蝦,一直等到張牧之將身上人道反噬之力除去之後趕來,就是為了要用那毒液進行暗算。
「哈哈!真武!小道士!你們兩個敢進來嗎?!」
密密麻麻的水軍從距離陸地百里之外就開始在海面上列陣,蝦兵蟹將,巡海夜叉,鯨鯊騎兵,巨章力士等等一直從東海延伸到南海。
「只是他卻算漏了一點,當初十隻金烏只被大羿射殺了九隻,現在的太陽星君正是那最後一隻金烏……」
張牧之和真武大帝不約而同停下攻打,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卻見相柳九個腦袋同時調轉方向,一起張開大口:「啊呸!」
怎奈仙丹煉成需耗費七年之久,張牧之修行到現在也不滿七年,但成長的速度卻遠遠超出了祖天師的預期。
鋪天蓋地的黑水比他在北極之地偷襲時還要多,還要臭,似一片從天空上垂下的幕布一樣朝兩人潑了過去。
「這道士到底修成了什麼神通?居然如此詭異?我此時縱使法力比他強些,在這人間也萬不是他的對手!不若引他去尋那九隻金烏!」
張牧之和真武大帝法力深厚,護體神光能使誅邪不侵,自然沒有什麼顧慮,直接就往那黑雲最深處衝去。
相柳九顆頭顱一起猖狂大笑,然後尾巴一探,千丈長的身軀似一道黑色電光一樣飛入那空間洞口裡去了。
赤都神將正在浮冰上裝模作樣地同那些妖魔爭鬥,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大聲叫喊:「兄弟們不要打了!真武大帝和雷祖都往東南去了!咱們快跟上啊!」
「那小子鬼精的很,其實也不一定是算漏了……或許人家早料到他祖宗我會如此……」
片刻之後,太陽星已經瑤瑤在望。
便如此時,那籠罩天地的黑雲便是滾滾毒氣。
「大胆孽障!如此作惡!」真武大帝眉頭一皺,伸手朝下虛抓,正在往外飛散的毒水又凝聚出來,變成了一個百丈大小的圓球。
www.hetubook.com.com神將於是不再多說,打出旗號收攏天兵結陣,然後騰雲往東南去了。
「咱們這些下界的龍神苦啊,人間旱了澇了就得挨百姓罵,若是海上風浪涌到岸上,沖毀了城鎮農田,說不得還要上剮龍台!」
先是以九天清氣和酆都山根將元神合練,現在又要煉化九隻金烏壯大肉身,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仙丹再練下去也沒什麼用了。
故而此獠也能御水,是這海洋里的王者,什麼鰲魚鯨鯊,乃至是蛟龍之類也不能及。
天幕一樣的毒水被巨大的牽引力收攏成了一團漆黑的水球,落進那大手的掌心。
天兵之中幾個神將相互對視一眼,都是搖頭:「這廝在戰場上也敢磨洋工,真是不當人子,按律當斬!」
那些被相柳之毒迷惑而來的魚群,或是頃刻之間毒發身亡,或是變化為一個個神智回饋,殘忍嗜殺的妖魔。
「咚!」鐘聲更加悠揚,洪亮,圓形的聲波朝四周擴散,那翻卷上來的毒水,空中惡臭和黑雲,以及下方海洋里的浪頭都靜止了下來。
「轟隆!」相柳的那顆頭顱同千丈長的脖子一起砸落到下方深海之中。
被混沌鍾定住的空間也恢復了過來,百丈高的浪頭衝天而起,又似海嘯一般朝四面八方涌去。
張道陵腳踏一朵祥雲,不徐不疾在天庭中遊盪,依次拜訪了四大天師和許許多多的好友。
過了片刻,連那灰濛濛的混沌霧氣和空間洞口也消失了,海面上又恢復了平靜。
雙方還未交戰,只是一路追逃,掀起的波浪就已經蔓延至千百里之外。
「都說我張家子孫善招將,今天老道我舍下臉皮,也能請動些好友往太陽星上走一遭!」
相柳口中毒液要比身上、血中之毒厲害百倍,就是許多上古大神都不敢輕涉其鋒。
連頭頂的日頭都被這層黑水遮住了,海面上呈現出一片昏暗。
相柳的千丈身軀和念頭一起被定住,似變成了一尊巨大的雕像。
洞中並無海水,隱約可見一方山川連綿,大地平坦的世界。
那相柳也似成了死物,齜牙咧嘴的九顆頭顱依舊高高昂起,維持著朝前撲殺的動作一動不動。
為首的自然是四大天師,再後面就有仙人,有神明,有文臣,有武將,無一不是三界之中叫得上號的角色。
方圓數十里的海水一下被浩大的法力抓了起來,凝聚成一隻彌天大手,掌心朝上衝天而起,到了相柳頭頂,五指一收朝那一片漆黑的毒水抓去。
「刺啦!」好似冷水倒進熱油里,大手和相柳身軀接觸的地方,麟甲和血肉正被飛快地腐蝕,同時騰起大片的黑煙,和相柳周身籠罩的黑雲交融在一起。
「咚!」悠揚的鐘聲響起,響徹幾千萬里之外。
北海東宮裡,上至龍王,太子,下至巡和_圖_書海夜叉,蝦兵蟹將都窩在水底不敢露頭,唯恐遭受波及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爾等手段也不過如此!這北極太冷,老子施展不開,你倆可敢跟我去暖和點的地方見個高下!?」相柳那刺耳難聽的聲音隨風飄來。
上界天師府煉丹房中,祖天師張道陵忍不住搖頭嘆息:「兒孫真叫人不省心啊!這丹也沒必要練下去了!」
相柳進入東海后就把速度漸漸放緩,到了距離東瀛幾處海島還有兩三千里之處,乾脆停了下來。
東海龍王敖廣滿臉都是苦色:「也不知他們要在哪裡爭鬥,你那南海還好些,畢竟是觀音菩薩的道場,若是在東海,我那龍宮……」
任憑張牧之在後面如何敲鐘,真武大帝如何揮劍,相柳都不再往南行,十八隻眼睛朝四面八方亂掃,似乎在搜尋什麼。
張道陵已經依稀看到了那高大的扶桑樹和大日神宮,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斬邪劍雖然厲害,但真武並非正主,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只是那道士的寶鍾太過詭異。」
一道晶瑩如雪的劍氣從劍刃上飛出,一邊下落一邊膨脹,好似一道天幕垂落下來,斬在相柳另一顆頭顱上。
這一番過程說起來繁瑣,但對相柳來說便是自家剛噴出毒水要暗算那道士,然後眼前一花,卻不知咋么就被人反制了回來。
張牧之騎著麒麟到了相柳上空,揮動金鞭往下一指!
通天徹地的黑雲瞬間被鐘聲震出一個大洞,露出了相柳那幾千丈長的身軀,身上麟甲漆黑如墨。
張牧之不再多說,只伸手朝前一揮,層層疊疊的混沌之氣彌散出來,猶如灰色的烏雲,籠罩了那空間洞口。
真武大帝也到了近前,腦後金輪如同大日,周身黑色玄光中隱有幾百顆星辰綻放光芒,提起斬邪劍朝下一斬!
相柳大吼一聲從海中抬起頭來,只感覺頭腦發矇,卻不記得挨打的事。
毒液被張牧之破去,這廝毫不拖泥帶水,立刻就要引張牧之去九隻金烏葬身之地,想要借帝俊之手將張牧之抹殺。
相柳稱二人這一耽擱,忙將將尾巴猛地一彈,千丈大小的身軀居然比電還疾,一下就竄到了百十里開外。
張牧之和真武大帝同時大喝:「妖孽!哪裡走!?」然後化成兩道金光,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
真武大帝抬劍往上一斬,「滋啦!」一聲,黑水被從中間斬成了兩半。
真武大帝撫須笑道:「他同我僵持了幾個月都未施展這毒水,原來是要暗算道友,也虧得道友寶鍾厲害,這廝法力被壓制,卻是掙脫不得。」
且相柳從裡到外,無論是鱗片,口水,血液甚至是呼出的氣體都有劇毒。
洞口飛快縮小,張牧之將混沌鍾再震一聲,定住了空間壁壘。
高空中,張牧之的手掌再次翻轉,操縱著那漆黑的大手和-圖-書朝向柳九條脖頸匯聚之處,那粗如山嶽的蛇身上鎮壓了下去。
「法力再深,不明混沌造化之理,在我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真武大帝解釋道:「先天之神長眠,不似你我閉關修鍊,需尋一清凈之地安放自身,而是歸於道中,神思空明,諸念不起,你遍尋三界也找不到他們。」
相柳盤踞在黑雲之中,方圓數萬里的水中生靈都被毒氣迷暈了神智,從遠處聚集而來,乖乖被他吞食。
「轟隆隆!」被混沌鍾定住的空間猛地震顫了一下。
「這毒光便是那些古神準備的暗手,若我能躲過,這廝八成就要遁走,引我去那九隻金烏埋骨之地!」張牧之轉頭朝真武大帝笑道。
張牧之和真武大帝剛欲再次攻擊,卻聽相柳呸了一口。
東海龍王、南海龍王都讓出了中央之地,以供這三位爭鬥,又和海神媽祖一起率水軍趕往中原沿岸,準備施法平復大戰陰氣的海嘯。
張牧之法力雖深,卻未證得天仙,護體神光也抵擋不住這毒光。
「兄長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縱使菩薩在,還能幫我看著龍宮不成……」
張牧之也未施展法天象地神通,此刻面對這上古凶神,就如蚊蟲面對巨蟒。
「你要殺人家九個兄長,這太陽星君肯定要把他爹給喊出來……看來還要老道我幫著收拾爛攤子。」
上古天庭時,相柳是水神共工之臣。
這廝喊完將身一搖,整個人散成了一團黑色的雲氣,一瞬間籠罩了整個戰場,幾個呼吸后猛地一收,那些鯊魚蝦蟹變成的妖怪就沒了蹤影。
只是那山川和大地上都是寸草不生,泥土山石都呈現出一片赤紅色,好似將紅磚念成粉末后又堆起而成。
隨後一道金光沖入混沌之氣中消失不見。
張牧之點了點頭:「這廝還有用處,卻不好以混沌神雷轟殺……」說著伸出左手朝下方一按,然後又翻轉過來,五指收攏做出個虛抓的動作。
原來混沌鍾自重煉之後,不僅能鎮壓一方天地,甚至是生靈的念頭都能定住。
那連神仙佛陀都無法抵擋的毒液居然成了對方壓制自己的手段……
相柳自極北之地往東南疾行,路過之處距離陸地有幾千里遠,身軀擺動間掀起巨大的波浪,似海嘯一般朝遠處涌去。
「咚!」一聲洪亮的鐘聲響起,漆黑毒水形成的幕布被定住,懸在空中無法下落。
「相柳要拔出九支射日箭后金烏才會復活,此刻道友對金烏也沒什麼殺念,帝俊自然不會心生感應。」
「難怪他明知法力會被壓制還敢下界,原來是有這倚仗!」
「我感應到此處空間內有一股大日炎陽之氣,當是金烏葬身之地無疑了!」真武大帝撫須開口。
「兄長別說了,在上界也不好過……許多修為比咱們高的,都在各處宮殿柱子上盤著……」
接著就是嘩啦m.hetubook.com.com嘩啦的大響,一股腥臭到了極點,比鮫鯨龔便還要臭上百倍的氣味自下方反衝上來。
東海龍王還要再說,突然心生感應,抬頭往遠處一望:「兄弟噤聲!來了!」
「我需小心些,免得那道士醒悟過來,從真武手中拿過劍來殺我,聽說他還能發混沌神雷……」
在海洋深處,幾千裡外,通天徹地的黑氣從北方洶湧而來,黑氣中又隱約傳來悠揚的鐘聲,雷聲和刺耳的嘶吼聲。
待相柳、真武大帝和張牧之過去之後,北海龍王敖順才通過龍宮裡的法器往東海、南海傳訊,叫自家兩位兄弟早做防備。
赤都神將變成的黑雲將所有的妖兵一裹,轟然一聲騰空而起,化成一道黑光往東南疾馳而去。
真武大帝在後方不斷揮動斬邪劍,一道道通天徹地的劍光朝殺向相柳,張牧之亦不斷震響混沌鍾,似攆牲口一樣驅趕著相柳朝前疾行。
張牧之將金鞭一揮,陰陽神雷飛出,將那漆黑的水球轟滅成了陰陽二氣。
「看來九隻金烏埋骨之處就在這附近了……」
紅光過處連空間、海浪都被切割出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痕,相柳將身子往那巨大的空間裂隙里一鑽,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百十裡外。
玉羅剎將手中軍旗一揮:「全軍結陣,準備追擊!」
張牧之腦後亦顯出圓光,座下現了墨麒麟,身上道袍變作金甲,億萬道五色雷光照徹天地。
相柳九顆頭顱一起大聲咆哮,脖子連連搖晃,好似天魔亂舞,血水似雨點一般落進冰冷的海水裡。
南海龍王、東海龍王則著幾個龍太子,騰雲站在高空朝遠處觀望。
過了會兒,天庭各大仙宮之中,甚至是三清聖境,四方八天等各層天界,都有仙神騰雲而來。
張道陵煉製的仙丹,丹方得自太上老君,煉成之後雖不如那九轉金丹玄妙,卻也是非同小可。
原來是相柳搖晃著九顆腦袋,噴出了自己口中的毒液。
張牧之點頭,又道:「此行滅殺金烏,定要和帝俊結怨,大帝不必沾染這因果,由我自己進去就好。」
任是佛家修成無量金身,道家修成玉骨仙肌,稍微沾染上了相柳之毒水,也要將身化去,稍稍一個不慎,元神都難得倖免。
虛靖先生許久不曾來了,張道陵也沒人出氣,一時心裏更是煩悶。
天兵神將一靠近這漆黑的毒氣就頭暈目眩,故而大帝只能下令圍而不攻。
這仙丹本是給張牧之煉得,若以元神煉化則壯大元神,若以肉身服食則洗鍊肉身。
「得令!」戰場上那些牛妖,狐妖,虎精,蛇妖等等各式各樣的妖兵一起大喝,然後飛快地結成了一個方陣。
「轟隆」相柳大半個身軀被按入海水之中,混沌鍾的力道消散,巨大的浪頭幾乎要衝到天上。
「怎麼回事!這道士施展了什麼手段?」
一行大約二百來個仙神和-圖-書,也不講究什麼排位班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腳踏祥雲,說說笑笑往太陽星上飛去。
外圍一些正在交戰的天兵和妖魔被那毒水稍稍沾身,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被腐蝕成了氣體。
接著就見相柳強忍著劇毒蝕骨之痛,八顆頭顱一起轉動,伸長了脖子朝背後那漆黑大手亂撞,同時把尾巴翻轉過來,似鞭子一樣狠狠抽打那大手。
「絕地天通大陣專門針對這些古神,這廝法力被壓制大半后依然如此龐大,真身怕不是有幾百里大小!」
兩個童子不敢抬頭,也不敢真箇停止扇火。
真武和張牧之面對這毒水顯得異常渺小,遠遠望去,就似一塊包袱皮自下而上,裹向兩粒芝麻。
毒水在凝聚成大手的海水中間漸漸散開,近千傾的大手整個兒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金鞭上飛出黑白二色的雷光,相互糾纏著轟在相柳最中央的一顆腦袋上。
「童兒!去將王長、趙升叫來替我看顧火候,我要出門一趟!」
張牧之皺著眉頭,強忍著惡臭,在高空再次震響混沌鍾。
幾十裡外雲層中那些天兵神將一起圍攏上來,軍陣中轟出各色的法光,雷光,對這些妖魔展開了屠殺。
「轟隆!」空間壁壘被相柳用腦袋撞出了一個百丈高的大洞。
簡而言之,這仙丹若是修行之人得了,證就天仙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真武大帝凌空而立,默默感應了片刻,再也找不到空間裂隙存在的痕迹,不由笑道:「道友這蒙蔽天機之法真是不可思議!」
張牧之不由嘆息:「修行最後一步,這煉虛合道之境果然玄妙!身神具同大道相合,難怪能神通法力無量,天地崩滅而不損自身。」
這隻大手哪裡撐得住?幾下之後轟然爆開,劇毒的海水似箭矢一樣射向四面八方。
把時光倒回至張牧之正在北極和相柳爭鬥之時。
「何況人家還是張天師的護法神,日後肯定要追隨天師往上界去的,豈是咱們這些下界兵馬可比?」
高空中肉眼可見的聲波一圈圈朝外散開,所過之處,翻卷的烏雲,翻騰的海浪都被定住。
相柳一邊朝那方飛馳,一邊將九顆頭顱亂晃,十八隻眼睛發出猩紅色的光柱朝前方猛掃。
天空碧藍如洗,清澈的陽光撒下來,照的人身上發暖。
「也好!道友且小心些,若事不可為便抽身而出,那相柳想來也奈何不得道友。」
「這小子遮掩天機的手段倒是高明,自能瞞過帝俊的感應。」
「哎!自當年顓頊帝設下絕地天通大陣之後,這人間就再沒有過這般動靜了……」南海龍王敖欽搖頭嘆息。
漆黑粘稠的毒液卻不往下墜落,而是被一股法力托著在半空散開,形成一片黑色的天幕,然後又往空中的真武大帝和張牧之兜去。
相柳稱兩人應對毒水的時候,將九顆頭顱並在一處,脖子一縮,然後往前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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