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鼎革三界
第三百七十六章 星斗眾神朝斗姆

一眼望去,只覺這頭顱五官神態十分威猛,只是表面依舊是青黑色的岩石質地。
頭頂大鍾輕輕一震,發出一陣震動九天的轟鳴,好似千萬個神雷一同炸響。
精衛,炎帝之女,本隨西王母修行仙道,煉化了一隻太古神禽精衛鳥為化身,能搬山移岳,同帝俊麾下海神禺強爭鬥而不落下風。
長明仙子感覺心中十分溫暖:「師弟終究是在意我的,連帶著也在意這幾個孩子,或許最終他們不至於隕落……」
張牧之一愣,隨即搖頭,裝作沒聽見。
長明仙子也跟著笑,良久后才小聲提醒:「還是不宜太過聲張,免得消息傳揚出去。」
「帝妃娘娘今天心情甚好,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張牧之玩笑道。
甚至是正在混沌中的紫薇、勾陳兩位大帝也顯現分身前去拜見生身之母。
哪吒躬身領命,帶著大羿、刑天、力牧、夸父、常先等往天庭最下層天牢里去了。
當年五帝伐天時,刑天氏衝鋒最前,殺穿古神軍陣,一直衝到帝俊坐前,被帝俊一劍削其首,依舊死戰不退。
「好!好!東皇太一麾下那些古神雖然法力高深,但一個個的都被歲月磨平了膽氣,如今只知苟延殘喘。」
但他們那熊熊燃燒的戰意從不曾冷卻,張牧之站在他們面前,似乎能嗅到那戰場上帶來的鐵與血的味道。
張牧之又朝那頭顱脖子處仔細看了幾眼,只見一層薄薄的金光正在流轉不休。
夸父也陪著輕笑幾聲,然後朝張牧之躬了躬身:「大帝稍待,我去去就回!」
夸父舉著常羊山飛進天庭,到了凌霄寶殿幾十裡外停下來,低頭呼喊:「夸父失禮了!大帝勿怪!刑天這廝腦袋太大,現在還不能變化!」
天蓬、天猷、翊聖、真武等北極四聖;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四象所領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君以及斗部三百六十五位星斗之神。
張牧之又吩咐天罡大聖、武曲星君等神明:「將女魃、精衛等無需血食的大能帶去斗部,尋屬性相合的天星精進法力,令各位星君全力放開星斗之力!」
應龍搓搓手:「你如今法力雖不及我,但混沌之道玄妙無比,我有個事兒還要勞煩你去做。」
殿中眾人連忙出了凌霄寶殿,一抬頭就見遠處一個身高萬丈的巨人從南方御空而來。
力牧是個身穿甲胄的武將,面容十分忠厚,性子也沉穩些,聽了刑天氏的話后連忙開口:
「咔嚓」一聲,嚴絲合縫,皮肉骨骼飛快地生長在一起,只過了兩個呼吸,脖子上連一點傷痕都看不見了。
又有草木在山嶺溝壑之間茂盛生長,叢林之中河流奔騰,隨著夸父的動作,河水似那暴雨一樣隨意潑灑。
「到時候我會將你查訪的消息和我推算的結果相互驗證,決定如何處置這三十二位數劫前的大羅天仙。」
刑天氏活動活動脖https://m.hetubook.com.com子,舒展了一下手腳,勉強掌控了自家力量,然後兩丈高的身軀緩緩縮小,直至丈二高下方才止住。
縱使如應龍氏這等法力絕頂之輩,也不能將那大山重新變成刑天的頭顱。
一息之後又感覺所有動靜都消失了,抬頭正見天光明澈,仙宮放光,彷彿方才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女魃不等應龍氏說完,就上前一下將應龍氏摟住:「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牧之遣散眾神,剛至九天應元府,就見頭戴金釵,身披紅衣的長明仙子笑的滿面春風,站在正門迎接。
應龍氏朝一旁高大的刑天指了指:「是他腦袋的事兒!當年他被帝俊一劍斬首,那頭顱一直跌到人間去了,化作了常羊山。」
刑天,炎帝神農氏麾下,專修肉身征殺之力,勇武之名震懾古今。
最後剩下的風后氏、大鴻氏等以謀略戰陣見長的大能,自身不善爭鬥,就被楊戩帶往軍中指揮天兵天將排兵布陣。
風后,軒轅黃帝麾下軍師,有戰陣謀略之能,創天覆、地截、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八陣,如今天兵神將排兵布陣依舊研習其道。
眾人在殿中等候,應龍氏走到赤衣赤發的女魃面前,指了指張牧之:「你看這小子如何?長得俊,實力也好,你嫁給他做妃子怎麼樣?」
「伐天之戰結束后,這廝傷重昏迷,夸父曾將常羊山搬來上界,安置在南方炎帝所居的小世界中。」
張牧之雖非斗部之神,但他即將迎娶織女天孫氏,算是紫微大帝的女婿,是以也應執晚輩之禮前往拜見。
似乎受到了這些先賢的豪氣感染,張牧之心中也變得振奮起來。
刑天氏開口大笑,一旁大羿、力牧、應龍等人俱都陪著歡笑,臉上都是唏噓感慨之色。
女魃,黃帝之女,師從九天玄女,專修離火之道,神火一發,能令赤地千里,燒殺古神精怪無數。
其中最高的那個自然是被他取名叫做「紅孩兒」的九鳳童子,其他九個只有常人膝蓋高下,正是九隻金烏太子。
應龍氏走過來想拍一拍張牧之的肩膀,將手臂伸出后又見他冠帶華麗,於是五指活動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大羿、刑天、夸父等許多大能聞聽此言,都放下心來,面上顯出歡喜之意。
天吳連忙賠笑躬身:「這都是陛下栽培之恩,屬下銘感五內,日後當粉身以報!」
張牧之心中有些感動,擺擺手笑道:「力牧大神無須多慮,血食早已備好了!」
「大帝!且讓天兵天將打開陣法!我好把刑天氏這廝的腦袋搬進去!」夸父大聲呼喊,聲音如同九天雷震。
應龍氏,上古龍神,法力神通能勝過天蓬、真武等北極四聖,因同軒轅黃帝興趣相投而歸附,征戰蚩尤,討伐一眾古神,甚至m.hetubook.com.com大禹治水時都曾出手相助。
這話雖有訓斥之意,天吳卻聽得十分順耳,連忙把身子一挺,周身都是波波英武之氣:「末將明白!」
只憑張牧之顯露這一手,便可窺得些許混沌大道玄妙。
大帝儀仗起行,九天雷祖大帝乘九龍之車迴轉九霄雷城。
夸父將桃木杖系在腰間,雙臂朝天高舉,那九天雲氣就是河水一樣在他腰間流過。
張牧之嘉許幾句,又對左夢魚囑咐道:「以你如今法力,只要不碰到那些古神之流,行走三界應當無礙。」
刑天氏連忙道:「我這就去把我那頭搬來!」
「震!」張牧之手捏個法決朝前推出,同時輕喝一聲。
「當年雙方罷戰!那些古神承諾退出天庭,我人族各位五帝則承諾閉關自囚,不再借天庭正統之名同他們為難!」
張牧之臉上更是慎重,靜靜等待了幾個呼吸,才伸手朝前一指:「去!」
張牧之點頭,又道:「如今你雖然依舊比不得那些古神,但也不再是螻蟻之輩了,平日里腰板挺直些,只要你不自輕,便無人敢輕視你。」
斗部派仙官前來相請,張牧之依舊做紫袍金冠的道士打扮,乘坐九鳳神鳥,在一眾雷神簇擁下往北方斗姆坎宮而去。
呼嘯的狂風和炸雷聲響徹天地,天庭中所有的仙神、天兵都忍不住低頭。
張牧之微微一愣,臉上表情十分複雜,過了許久后也忍不住和煦地笑了起來:「你們卻在今日都化形了!甚好!甚好!」
「還好!那帝俊當年應該只是隨手一擊,脖子上殘留的神力不多,我倒是能夠煉化。」
「大帝無需理會刑天氏的話,畢竟我人族掌天庭不易,若是累得天庭名聲受損,實是我等的罪孽……」
張牧之心念一動,將混沌鍾和雲光隱去,笑道:「先天之神果然厲害,隨手一擊留下的法力,幾乎用盡了我全部的本事。」
常先,黃帝之臣,曾隨伏羲學習上古雷震之法,殺夔牛制雷鼓,操弄雷電征戰沙場。
眾人又是連聲讚歎,隨後刑天氏越眾走了出來,雙手抓過那顆頭顱往脖子上一放。
凌霄寶殿前有一朵混沌色的雲氣懸浮不動,上面托著一隻磨盤大小的人頭。
一時之間,九天應元府中都充斥著歡快的氣氛。
女魃上下打量了張牧之幾眼,輕輕搖了搖頭:「他太霸道了!我不喜歡!我喜歡白凈柔弱的!」
今日是眾星之母,先天大神斗姆元君的誕辰。
再看那磨盤大小的頭顱已經恢復了正常模樣,膚色蠟黃,頭髮眉毛漆黑,脖子傷口處隱有血跡滲了出來。
一直過了半柱香時間,所有動靜才平復了下來,張牧之右手猛地往回一收,做出個拖拽的動作。
應龍氏頓時目瞪狗呆:「不是,公主殿下,你別玩我啦!咱倆沒可能的……」
接著就聽「噼里啪啦」一陣炒和-圖-書豆子般的連響,那青石頭顱上的眼睛嘴巴一陣亂動,時而張開,時而合攏,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看起來十分詭異。
這些人族先賢,或是名垂史書之中,或是早已被人遺忘了,如今在幾千年後,又拿起武器,重新站在凌霄寶殿里,欲要為了人族再次征戰沙場。
「我人族執掌天庭,運行天道,扶顧三界十方億萬群生,要那麼多天帝作甚?」
這十幾年他二人把天河水軍俘獲的妖魔煉化了大半,法力增長也十分客觀。
張牧之點頭:「只要不出雷城就無妨礙!另外我會把那相柳從人間招來,他把倭國百姓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召回來守護幾位太子吧!」
整個天界,無論各部各司,只要和星斗沾點邊的神明、仙人都需去朝拜斗姆元君。
這下凌霄寶殿中只剩下天吳、左夢魚、玉羅剎等人所領天河水軍的一幹將領。
「今日府中所有天兵、力士、功曹、仙娥俱有賞賜!共賀九位太子化形之喜!」
哪吒、楊戩、包括大羿等人都感應到危險,下意識退後了一步:「只要被一顆雷球打在身上,便是身死道消的局面,絕無半點僥倖!」
「呼啦!」一隻混沌色的大手從掌心飛出,只一瞬間就遮蔽了整個天空,五指彎曲朝那百里大小的常羊山抓去。
大羿,顓頊帝麾下之臣,通射殺之道,當年曾射殺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修蛇等太古凶獸,當然最出名的一戰便是造射日弓射下九隻金烏。
一眾人族先賢盡皆大笑:「對對!還是夸父去!他跑得快!」
眾人又閑談幾句,張牧之又喚過哪吒吩咐道:「且帶大羿等人去天牢,用從四方八天捕捉的那些妖魔恢復傷勢!」
一股凶煞、血腥的氣息從刑天身上散發出來,好似一隻沉睡了幾千年的猛獸突然被驚醒了一樣。
楊戩連忙傳令天兵將陣法打開,並吩咐巨靈力士將沿路所有仙宮挪開給夸父讓路。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靜看張牧之動作。
張牧之又盤算片刻,開口道:「西王母將在十年後舉行蟠桃盛宴,你要在這十年中探查明白,哪些天帝值得拉攏,哪些鐵了心的要做割地諸侯。」
風伯、雨師,炎帝臣子,通操控風雨之術,炎黃結盟之後亦為軒轅黃帝效力,法力能同一眾古神比肩。
張牧之瞧的好笑,連忙道:「應龍前輩有事直說便是!」
玄囂,白帝少昊之子也,尤善劍術,掌中仙劍名號誅神……
他們一個個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傷勢未愈,法力也稍遜於那些修持了億萬年的古神。
「你可離了天河水軍,喬裝遮掩一番,扮作散仙在三十二層天界中遊走,查訪下那些天帝都是什麼性情,看看他們對手中權柄態度如何。」
「而我人族各位前輩卻戰意未失,只要養好傷勢,便可同他們再爭高下!將那延續了千萬年的恩怨徹和*圖*書底了結!」
張牧之心中一動:「是夸父回來了!炎帝所居小世界在天界之南極,這夸父奔走果然迅捷!」
「不過我所領悟的混沌之道包容萬有,諸天大道皆能演化,倒是可以試試看!」
場中許多仙神都有移山拿岳之力,也能搬動常羊山,但因山上殘留了帝俊的法力,他們都無法將這大山縮小。
刑天氏上身巨口開合,聲音隆隆好似擂鼓:「其實除了女魃、精衛、玄囂、風伯、雨師他們需煉化天地靈氣之外,我和大羿、力牧等人都修肉身之力,仍需大量血食才可恢復!」
人族五帝遣麾下大能入天庭,所有人都知曉,同那些古神決戰之期已經不遠了。
夸父,即誇娥氏,炎帝麾下大力之神,肉身有數千里之廣,力大無窮,且奔走極快,傳言有摩弄星辰之力。
「我們也知如今已非上古年月,天地間早已沒有那麼多凶獸來殺,煉化血食更是被斥之為魔道。」
張牧之又喚來玉羅剎和左夢魚,問了下各自的修行進境。
「現在只是肚子餓!餓了幾千年了!只要再享用些血食!我就又能征戰沙場了!」
張牧之點了點頭:「帝俊得太陽之道,又已證得先天,他所遺法力也有不損不壞之性,確實不好煉化。」
凌霄殿前的一眾人、神面對身高萬丈的夸父,就如螻蟻面對巨人一樣,所以夸父才說自己失禮。
「這些年炎帝以靈藥將那常羊山又養出了活性,只是切口處仍存留了帝俊的力量,致使刑天氏始終沒能把頭顱接回去。」
夸父停下騰飛,身前有一道貫通九天的金色光幕擋住去路,那是守護天庭的大陣。
左夢魚再次點頭:「弟子定不負師父所託!」
張牧之將天吳叫到身前,和顏悅色的勉勵了一番,天吳自然感激涕零。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隻是無奈妥協而已,人族和他們早已勢同水火,早晚必有一戰。」
一旁哪吒也笑道:「這幾年四方八天之中那些天帝不斷生事,暗中扶持了許多妖魔精怪作亂,現在那些妖魔都被咱們關在天牢里,養得肥著呢!」
張牧之閉目片刻,面色轉為凝重,頭頂顯出一團清涼如水的雲光,約有一畝田大小,光明中正有一口大鍾旋轉不休。
「上古時的修法果然同現在不同,夸父這萬丈肉身才是真身,刑天氏的頭顱也確有百里大小,不似現在的法天象地之術……」
「呼啦」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那混沌雲氣都扯了回來,又懸浮在自家頭頂,變成大鍾雲光的模樣。
張牧之點頭,而後輕笑:「如今朕掌天庭,各位前輩正可借天庭中無數的天材地寶和星辰精華之力恢復傷勢,朕倒要看看哪個古神敢跳出來說嘴?」
一眾斗部之神也帶了一批女魃、玄囂、精衛、風伯雨師等許多人族先賢離去。
張牧之又賜了幾張雷符讓左夢魚作為護身保命的底牌,然後和_圖_書在雷霆三帥和王馬兩位靈官的護持下離了凌霄寶殿。
張牧之點了點頭,將眉心天眼張開朝那常羊山上望去,果見山石皮殼下面隱有血脈流轉,而在那大山一處平整的懸崖上,正有金色的太陽真炎熊熊燃燒。
「父皇!父皇!」九個孩子一邊大笑,一邊奔跑者撲上來,圍著張牧之亂叫。
天吳滿臉鄭重地點頭:「陛下放心便是!」
當年十日並出時,夸父曾奉炎帝之命出山驅逐,將十隻金烏趕至東海之濱后才被大羿射殺。
「我雖能以天機推算,但那些天帝都是修鍊了億萬年的角色,難保不會有什麼遮掩之法,仍需你親自驗證下才好。」
大羿等眾人都齊聲稱頌張牧之的大法力。
「我見你這些年法力神通精進頗快,已經能同天帝血脈的楊戩比肩了,可見平日里修鍊也是下了功夫。」張牧之隨口道。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凌霄殿外突然出現巨大的風雲激蕩之聲和一眾天兵神將的驚呼聲。
旁邊夸父是個手長腳長,身穿獸皮,手持桃木杖的中年人,高有丈二,但見他擺擺手將刑天勸住:「你在這裏等著便是,還是我去。」
女魃固執搖頭:「我不管!當初我在瑤池隨九天玄女修鍊,誰讓你扮作男子來撩撥我的?」
「轟隆!」堅不可摧的混沌鍾突然散開,和那清亮光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團混沌色的慶雲,中間又有幾千顆拳頭大小的混沌雷球滾動。
又過了幾個月,人間正值九九重陽之日,同樣是諸多上界許多仙神的誕辰。
張牧之剛欲答應,就覺眼前一花,夸父已經沒了蹤影,過了一個呼吸才有狂風撲面而來。
大羿朝前走出一步,朝張牧之拱了拱手:
左夢魚連忙躬身答應:「師父放心,弟子即日便起行。」
力牧,軒轅黃帝座下,尤善練兵、統兵之術,軒轅黃帝當年征伐天下,將百族驅逐出中原之地,多仗力牧統兵之力。
背後兩丈高的無頭刑天心中十分緊張,提著干戚、大盾不敢出聲。
張牧之欣慰地拍了拍天吳的鎧甲:「天河水軍還要繼續擴充!練兵也要更嚴一些,日後才好威震四方八天。」
長明仙子往旁邊一讓,身後顯出十個紅衣紅褲,粉雕玉砌的孩童。
殿中眾人,包括楊戩、哪吒等天庭神將聽到此處,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應龍氏連忙道:「他去了帝袍,穿上道袍也白凈的很,你改天見了就知道了……」
被他舉著的是一座百余里長的巨大山嶽,山形渾圓,色澤青黑,但見表面峰巒高聳,岩石堆積,山谷幽深,完全看不出是人頭的模樣。
張牧之連忙答應:「前輩但請吩咐,朕定當遵從。」
頭頂混沌慶雲猛地飛出,到了那石質頭顱上方,突然往下一落,然後猛地收縮,包裹住了頭顱的脖子。
張牧之面色凝重,道一聲:「夸父前輩仔細些,我來了!」說著伸出右手朝前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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