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大洲真是家家禮佛,戶戶念經,但卻沒有一個佛陀在這裏居住,真是怪哉。」
法力強如九昌帝君,也需將大地胎膜煉成至寶后才能裹去一部分生靈,而兩位先天古佛做這事卻是輕描淡寫,如吃飯喝水一般容易。
其人猿臂蜂腰,穿一身深藍色道袍,手中捏著一團碗口大小的藍色明珠,一邊駕雲離了道觀往外走,一邊喃喃自語:
張牧之擺擺手,不欲多說,只是道:「且看菩提道友如何授徒吧。」
張牧之看著猴子清澈無邪的眼睛,展顏笑道:「幾年之後天界便要振蕩,正有用你之處,朕便助你一助,讓你省去百來年苦修功夫。」
只等猴子出世,尋個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做借口,鬧將起來,便要牽連諸層天界,引動眾多仙神和億萬生靈的大混戰。
阿彌陀佛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只伸手朝孫悟空一指點出。
底下火焰燒的正旺,壺中的水也漸漸開始沸騰,但卻無人來停火。
張牧之心中念頭轉動,突然又覺得有些悲涼。
且說張牧之耗時數年,以周天星斗煉過混沌鍾,又得無量光佛之助,化身本身合一,使法力暴漲了近一倍。
「大道果然至公至正,不偏不倚,雷祖雖掌天庭,但大道卻是一視同仁,不將我視作謀逆之仙,才賜下這等福地!」
這些佛門諸聖站在極遠處,密密麻麻數之不盡,腳踏金雲,身罩佛光,在這天界西方凝結成一朵浩浩蕩蕩的金色佛雲。
菩提道人也是道行高深,稍稍一思索,諸般天機、因果牽扯亦在心中明了:
這一出了道觀,寧清子就感覺天大地大,世界開闊,自己卻無處可去:
這四洲同下界本有的大洲之間隔著無量大海,州上生靈也不知道悄然之間變幻了天地。
孫悟空聞言大喜:「雷祖大帝果然慈悲,還念著在人間時和老孫的那點交情。」
無量光佛,張牧之和八位大仙都上前見禮,菩提道人來到阿彌陀佛面前,口稱老師。
「海域遼闊也遠勝別處,周圍又無厲害的佛陀、修士,真是上天賜給我的練法之地!」
九昌帝君等仙人法力神通雖然廣大,卻又忌憚九天雷祖大帝的混沌之道。
張牧之張開法眼,自九天之上往人間觀望。
上下四方除了白茫茫的雲氣之外,似乎只有這一尊佛陀,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空濛,空的讓人心裏發寂。
阿彌陀佛腦後佛光呈九彩,縹緲空寂,彷彿萬佛源流,燃燈古佛的佛光則成朦朦朧朧的橘黃色,真如黑夜中的燈火一般,照破重重迷障。
無量光佛點了點頭:「兩位古佛早有預言,猴王當在東勝神洲花果山出世。」說著抬手一揮,神石就似流星一樣往下方落去。
他卻未注意下方臨海之地,有一片十分遼闊的大山,其間林木蔥翠,山峰秀麗,各種奇花異果豐饒,猿猴,麋鹿自由生長https://m.hetubook.com.com。
不過天庭畢竟佔了正統名分,那些早早舉族搬遷的生靈或能保全,至於那些十幾年來一直猶豫不決的,最終下場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阿彌陀佛,燃燈古佛看到此處,似乎是放下心來,告罪一聲,身形憑空消失不見。
寧清子挑挑揀揀,終於在極西方發現了四處大洲,上面雖然也有佛光,卻並未凝聚在一起,成分散之勢。
天庭兵威雖盛,但二十幾層天界中也有無量眾生和億萬仙神潛修,那些天帝若想招兵也十分容易。
「下面幾層天倒是有海,只是也不大……最下層海域廣闊,不過如今歸中央天庭執掌,去了難免要被圍攻,我雖不懼,卻也麻煩……」
佛門四大部洲雖然歸入人間,但畢竟是出自極樂凈土,又剛剛煉虛為實,靈氣充沛遠勝其他各處。
大神通者相互忌憚,下面楊戩、哪吒等兵將也是如此。
頓時那金色的須彌山上佛光衝天,整個山體都籠罩了一層金色的雲氣,洪亮的梵音從山上響起,傳遍整個西方天界。
此番讓寧清子出去,正是要和那被佛門、天庭萬分看重的猴子爭鬥一場。
「縱使猴子借五彩石修成肉身不壞,通靈變化,斗戰無雙,在朕這裏也鬧不得天宮,若違逆朕意,反掌之間就成畫餅……」
「悟空,你習了我的法門,再去向雷祖大帝討一道靈符,可覓一靈機充沛之地潛修,過得百十年就能將五彩神石煉入己身了。」
接下來依舊無事,各層天界之中小的紛爭不斷,大神通者都隱匿潛修,等待動亂爆發。
「師父將海神禺強的屍身煉成這一枚定海珠,讓我尋一處海域遼闊之地精修,好借無量海水將它煉化,修成一尊海神化身。」
天庭一方雖有應龍、北極四聖、刑天氏等大能,但終究比不得二十幾位從上一量劫就開始修行的道家真仙。
雲中無以計數的佛子一起躬身禮敬萬佛之主,又謝無量光佛和雷祖大帝重立西天極樂,然後轉身飛入須彌山中去了。
「阿彌陀佛!眾生皆苦!」無量光佛終究慈悲,不忍見無量眾生遭劫,卻又知曉無法避免,只能禮敬佛法源流,萬佛之祖阿彌陀佛。
此山本無名,但孫悟空要在這裏煉化五彩神石,成就不死不壞之身,那這山自然就應該叫做花果山了。
「憑此成就不死之身,肉身堅硬,五行術法皆不能傷,你原本的通靈變化之術不僅不會失去,反而能更上一層,不輸天帝血脈的楊戩。」
以斗戰勝為佛號,自然擁有大宏願,大法力,其爭鬥的本事遠在佛門諸多佛陀之上。
如今他不僅傷勢盡復,且借張牧之滅殺那分身時影射到本體上的一縷混沌之氣參悟玄妙,令自家神通道行又有精進。
真箇是頭顱滾滾,血流成河,神仙佛陀齊動手,你殺和-圖-書我來我殺他。
其實雷祖大帝也漏算了天機,九昌帝君恢復傷勢並未用十年之久,只是一直隱而不出罷了。
孫悟空失了辛苦修成的佛陀金身,似乎連定性也沒了,又恢復了猴子的跳脫之態,躬著身子在雲上一跳,跪在菩提道人面前:「拜見師父!」
「如此我便能以這化身掌控大海之力,神通法力也不輸當年的海神禺強,且不再懼怕殺孽業力沾身,正好應付中央天庭的億萬天兵天將!」
這正是孫悟空將那活佛八具法身煉化,又受禪宗諸佛、菩薩法力加持,耗費了無數香火願力和苦工才煉成的斗戰勝佛金身。
阿彌陀佛見那無量眾生都安置完了,才領著孫悟空上前對張牧之道:
簡而言之,現在的上界,除了三清聖境和大羅天之外,其他三十二層天界,就是一個堆滿了薪柴,上面架了水壺的爐子。
約一個月之後,東方八天最高層,太極蒙翳天中,自中央太清觀里走出來一位身長九尺,面容英俊的年輕道士,正是九昌帝君的首徒寧清子。
「只是我終究是道門真仙,拜得老君為師,不好讓一個佛子長久隨侍在身邊。」
其他玉明道人、上真大仙、定光真人等都撫須點頭讚歎,心裏也是一樣的想法。
一是九昌帝君被混沌之氣傷了一道分身,傷勢牽連到了本體上,需靜養恢復,再就是雙方各有忌憚的緣故。
而猴子本體上腦後光輪熄滅,法力氣息卻飛快地下降,過了幾個呼吸,就只同剛飛升上來的普通仙人一般。
「孫悟空在人間經歷情劫,念經學佛得來的那點禪心,如今都歸入了斗戰勝佛金身之中,眼前這猴子野性難馴,喜怒無常,正好用來做打手。」
孫悟空心頭一跳,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張牧之五指如鉤朝自己一抓,一陣無法抗拒的洪流衝來,平平無奇的手掌在他眼中比天還大。
張牧之沉默片刻,突然輕笑出聲:「天界紛爭,牽扯億萬生靈的命運,卻要一隻猴子來引動,如此看來這猴子也算是鬧過天宮了!」
「算了,我且不要在這些佛陀面前露面……我聽師父說過,西方那些佛陀菩薩都能口綻蓮花,沒理辯三分,爭執起來也不好。」
阿彌陀佛再次躬身:「些許拙劣手段,讓大帝見笑了,且稍候片刻,容貧僧先讓極樂世界中的無量生靈各歸其位。」
張牧之點了點頭:「佛主早有謀划,只為過便是。」
然後朝孫悟空囑咐一句:「你不必驚慌,也不要施法抵抗!」
太清宮中,九昌帝君和二十幾位大仙一個不缺,正通過圓光鏡看著寧清子的動作。
張牧之掌混沌之法,號稱克盡後天萬法,法力也高,但還未強橫到能力壓九昌帝君和一眾謀逆仙人,反掌平復天界動亂的地步。
接著整個身子就轟然炸開,變成了一灘金色的糊糊,懸浮在空中流hetubook.com.com轉不休。
至於人間原本的生靈和修士,要到什麼時候才知曉又多了四洲之地,就不是張牧之考慮的事情了。
他將二十幾位天帝都招到自己這裏,這些年也不見動靜,正是準備了許多手段,自以為能應付張牧之的混沌大法。
只待再有一股外力介入,踢翻了爐子,便是水壺炸裂,熱水、烈焰橫飛的下場。
金雲中現了千葉蓮台,上有一佛陀盤坐,高有丈六,身呈赤金之色,面容既是慈悲,又是威嚴,手持一柄金剛慧劍,通體籠罩在金色佛火之中。
無論是張牧之所掌天庭,還是九昌帝君一干謀逆之仙都是信心十足,孰勝孰負要斗過才知。
「咦!這些周邊大洲怎地有這麼多佛光衝起?這些佛陀一個個的不住在須彌山上,在下界作甚?」
群山深處,主峰高有千丈,峰頂有一石卵,正在風中微微顫動,似乎隨時就要爆開。
阿彌陀佛,燃燈古佛兩人似乎能猜到張牧之心中的想法,一起上前躬身:「多謝大帝慈悲!」
雙方行過禮數,阿彌陀佛合掌笑道:「貧僧此來,一是謝過九天雷祖大帝安頓極樂世界,再就是來全一樁緣法。」
張牧之低頭俯瞰,見神石落在一座筆直如劍的高峰上,四周林木蓊鬱,花果飄香,有猴群,虎豹,青鸞,龍鳳等各種生靈自由生長。
這也讓九昌帝君更加認定了,他成就先天境界的希望就在那九天雷祖大帝身上。
但見那四大部洲之中,禽鳥撲飛,狐兔奔走,無量眾生繁衍生息,土地富饒之處有天人勞作、數不清的比丘、比丘尼誦經禮佛,真是好一處佛國凈土。
「你這黑心道士為何殺我?啊!」猴子忍不住尖叫一聲,下意識就要遁逃,腳下還未動作,意識就陷入黑暗之中。
大日如來朝無量光佛告別,然後獨自一人化佛光往下界倭國海島上去了。
兩個馬前卒先見了高下,只待哪方佔了先機就大軍壓上,此為棋盤博弈之道。
張牧之要將西天極樂世界煉虛為實,讓斗戰勝佛所領佛門勢力歸自己調遣,就是要把這外力抓在手裡,掌握主動。
「佛門最講因果之說,孫悟空經歷這一遭,就算全了那話本故事的因果,再不是沒有出身的野猴子了!」
片刻之後,寧清子就到了人間,站在高天雲層上,先是念叨幾句咒語,雙手似蝴蝶穿花一樣捏出幾個法決,然後雙掌朝前猛地一推。
阿彌陀佛再伸手一指,猴子身上的僧衣也變成了道家童子穿的素色短衫,頭頂一個混元冠,瞧起來確有幾分「沐猴而冠」的味道。
大戰一起,動輒百萬、千萬天兵神將亂斗,自然會引得無量眾生泯滅,故而誰都不想輕啟戰端,落個殘害生靈的罵名。
孫悟空忍不住身子一抖,頭頂泥丸宮中升起佛光,在半空中凝為一朵金雲。
寧清子心中再無疑慮,化成https://m•hetubook•com•com
一道清光往下方飛去。
須彌山高不可量,山腳雖在第一層,那山頂的大雷音寺卻比第八層天界還高,僅在九天星辰之下,綻放出無量佛光,將周圍萬里的雲霞都染成了金色。
「佛門雖然廣大,號稱有五百羅漢,三千佛陀,億兆佛子共尊阿彌陀佛,這極樂世界卻是我道門大帝開闢,看來道還要在佛之上,難怪菩提師弟要棄佛歸道。」
「猴子口無遮攔,朕豈會害你?」
無量光佛自然無心玩笑,依舊是念阿彌陀佛。
而且各層天中的萬族生靈,並非都願意像青丘狐族、女媧族等那樣舍了故土,搬遷到天界最下層,歸天庭掌控的地域去居住。
「是時候了!這場爭端終究要做過一場才見分曉!」
說著轉過身來,伸手朝前一揮,一片佛光從掌心飛出,如波濤大河一般直通往無量遠處。
「中央大洲人道昌盛,估計那天庭看得緊,還是選邊遠處看看……」
「當年我棄佛歸道,這猴子縱使學了道法,最後也要歸入佛門,如此才見大道至公。」
圓滿胖大的臉上,那一雙狹長的佛眼中光芒閃爍,種種光怪陸離的場景連連變幻,似乎演繹出屍山血海,三界大亂的景象。
突然極遠處有金色佛光閃爍了幾下,卻是阿彌陀佛,燃燈古佛帶著斗戰勝佛前來。
大慧真人面容白凈,鬚髮漆黑如墨,身著寶藍色雲光衣,手捧一柄白玉如意輕輕搖了搖,心中暗道:
孫悟空悟不透天機,猜不出菩提道人的心思,自然是連連道謝,然後又來到張牧之面前討要雷符。
如此才有把握以混沌都天神雷炸破九天清氣壁壘,引天外混沌進來,將西天極樂世界煉虛為實。
燃燈古佛也躬身道:「且待貧僧放出人間四大部洲上的眾生。」說罷將僧袍的衣袖一揚,發出一片佛光往人間四大部洲中飛去。
人間多了四大部洲,天地上重下輕之勢稍稍緩解,那須彌山就安置在第一層天界,位於西王母所居的混輪神山再往西三千萬里。
斗戰勝佛依舊是一個披袈裟的猴子模樣,腦後也現金色佛光,其色正大張揚,透出威嚴霸氣,卻遠不如兩位古佛寂靜,顯然佛法修為差了不止一籌。
當年釋迦摩尼便摸到了先天境界的門檻,無量光佛繼承釋迦遺澤,如今似乎走在了張牧之本尊的前頭,隱隱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那些未曾下界弘法的諸多佛陀,守衛須彌山的四大天王,五百羅漢,八部天龍護法,以及億兆佛兵都現身出來。
「這猴子還不是阿彌陀佛和諸佛菩薩一起養出來的?此時念佛又有何用?」張牧之搖了搖頭,帶著八位大仙返回九霄雷城。
如今天界的形勢確實十分怪異,九昌帝君領二十幾層天界的謀逆之仙欲要取代雷祖大帝,卻遲遲不願主動出手。
石破天驚,震蕩三界,神仙殺劫起自花果山。
到時候縱使雙方和_圖_書再如何忌憚,如何不願出手,也不得不應戰了。
「悟空,還不去拜見你師父?習得道家玄妙,才好借五彩石修成金剛不壞之身!」
他雖是上界天人出身,不能成天仙,只能走神仙之道,但自幼隨九昌帝君修行,一身法力神通也不下於楊戩。
在西方這片新開闢的遼闊天界里,無量光佛端坐蓮台,前方千萬里處是須彌山,後方道家天界也隔了幾千萬里。
「不如往下界去,我聽說下界這些年靈機也變得十分充沛,海域也多,就算有些勞什子龍王之類,也奈何不得我……」
「佛門倒因為果,杜撰個話本故事就成就了一尊護法佛陀,這手段著實不凡!」
「除了三清聖境,我太極蒙翳天便是天之最高層,疆域不大,境內也無大海。」
阿彌陀佛輕輕一揮手,那金身口誦一聲佛號,化為金光飛往須彌山中去了。
菩提道人心中有了決斷,將七寶妙樹輕輕一揮,一道彩光飛入猴子泥丸宮中:
「也罷,就給你個齊天大聖的稱號,一是全了那話本故事的因果,二是顧念你我當年的交情。」
西天極樂世界本是處在虛實之間的法界,此刻徹徹底底被練成了真實的世界。
所以張牧之才給了十來年時間,一是自己要煉鍾,修持法力,再就是讓天界億萬生靈自己選擇。
張牧之抬手一揮,那金色的糊糊就飛入五彩神石中,滲透進去不分彼此,然後神石上的五色神光也盡數隱去。
「斗戰勝佛當年受道家仙人點化才能去邪歸正,如今也當佛道雙修,方可得成上等功果。」
整個石頭返璞歸真,看上去和山中那些常見的岩石一般無二,連一絲一毫的靈氣都沒有。
張牧之笑道:「佛主且對菩提道友講明,朕自不會阻攔。」菩提道人連忙躬身:「老師吩咐。」
「且看幾年後石破天驚,震動三界,演繹出好一場殺劫!」張牧之唏噓嘆道。
張牧之笑意更盛,手捏法決朝五彩石轟出一雷,只聽噼里啪啦一陣電光閃過,石上現了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而列。
無量光佛伸出荷葉大小的手掌,五彩石飛出懸在空中:「雷祖大帝但請施為。」
兩位先天佛陀都是面黃枯瘦的僧人模樣,身著素色僧衣,腦後顯出斗大的佛光。
寧清子站在空中合計了一番,終於有了主意,將身一縱,運轉九昌帝君所傳乾坤遁法,整個人都變成了一道若有若無的青光,閃了幾下就消失無蹤。
「佛祖可尋一靈機充沛之地將這石卵安置,只要過個兩三年,孫悟空就能成就不死不壞之身,除了陰陽神雷,誰也奈何不得。」
「轟隆!」一聲大響,面前虛空分開,顯出一方丈余大小的明鏡,將那人間大洲、海洋等種種場景映照的十分清楚。
孫悟空在下界助他良多,兩人又一起在京城待了幾十年,如今雖說成了正果,在兩位先天佛陀手中卻猶如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