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才能解開蠱毒?」
齊飛冷哼一聲,嘴裏怪異的呼哨聲再度響起。
只是一具屍體,就算帶回去,又有何用?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秦天冷哼,「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洗乾淨脖子再來找我,免得髒了我的手。」
「呵呵。」秦天冷冷看著齊飛,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對自己的同伴,都下手如此狠毒!
「告訴你,在我們嶺南,我的蠱術是最低級的。」
呼嘯的刀鋒強勢襲下,齊飛抬頭時已經遲了。
「解開?你想為他解開蠱毒?哈哈哈!」齊飛囂張大笑起來,「別說阿奴已經死了,就算是他還活著,這種聽話蠱你也別想解開!」
「你要是殺了我,我的師父肯定會為我報仇,把你全家殺的片甲不留!」
「齊家費了這麼多手段,無非是想請我入瓮。」
結果被虐的丟了左臂不說,阿奴也沒了性命。
他用嘴巴咬掉瓶塞,將瓷瓶舉到傷口處。
瞬間,血流如注,狂噴四射!
說著,秦天不屑看向齊飛,「你這hetubook•com•com條爛命先留著,滾回去齊家報個信,不怕死的,儘管來找我秦天!」
秦天和馬洪濤看得惡寒不已。
「秦天,你不是自詡厲害嗎?那就幫他解開蠱毒啊!否則就看著他力竭而亡!」
齊飛用僅剩的右手,在口袋裡摸索著,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
「天哥,我去砍了這賊人的腦袋!看得我噁心壞了!」
「狂妄!太狂妄了!」
齊飛徹底愣住,他已經做好了被滅口的打算。
「慢著,」秦天攔住了馬洪濤,「小心他身上還有別的古怪,我有些事先問清楚。」
齊飛陰惻惻盯視著秦天,就像一條吐信的毒蛇,「今天你不殺我,別以為我會感恩戴德。」
馬洪濤立即放下苗刀,「好。」
秦天微微抬手,冷眼看著地上的齊飛,「區區一個馬前卒,要殺還不容易?」
齊飛臉色一變,難道自己罵得太過,這廝改變了主意,想要殺他滅口?
「可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還有拿苗刀那個
https://www•hetubook.com.com傢伙,我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右腿上,也被中了蠱毒。」
「區區一個沒落的家族,何足為懼?」
只等手起刀落,就要收了齊飛的人頭。
齊飛就是因為低估了秦天的實力,才帶著阿奴來蘇家狙殺。
「天哥,這樣下去不行了,這小子也太難纏了!」
「我這趟來嶺南,就是要把齊家,徹底從世間抹去!」
他轉身要走,卻被秦天喊住,「站住。」
馬洪濤說著,拎著仍在滴血的苗刀,朝齊飛走了過去。
「沒說不讓你走,」秦天指了下不遠處躺著的阿奴屍體,「走得時候,記得把你的同伴帶走。」
不過很顯然,他依舊痛得厲害,額頭的冷汗像小河一樣往下淌。
他被凌厲的刀鋒鎮住,狼狽就地一滾。
「很快你就會知道,輕視齊家將要付出的代價!」
他氣沖沖轉過身,掩飾著心底的懼意,「秦天,大丈夫出言無悔,你剛才說過,要放我離開的!」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和*圖*書蠱無法靠近你,但是剩下的這兩個人,都必須死!」
馬洪濤說著,想到了苗紅臉上那些湧出來的蜂蛹,胃裡翻江倒海的,差點當場吐出來。
裏面流出一股綠油油的粘稠液體,臭不可聞。
「你們一起來的,自然也要一起走。」
死裡逃生的僥倖,被蔑視的恥辱,以及秦天無比自信的口氣,都像驚濤駭浪般,重重衝擊著齊飛。
他氣沖沖看向秦天,「天哥,還是讓我剁了他吧!」
「一旦被種下這種蠱毒,只會依從施蠱人的命令,直到耗盡生命的最後一刻,才可能會停下來。」
他們齊家確實是沒落了不假,但是誇口將齊家徹底抹去的,秦天還是貫古徹今第一人!
他們見慣了生死,受傷也早習以為常,卻從沒見過誰這麼療傷的。
很快,就有一大片的蜈蚣,朝著他的斷臂爬了過去。
在他身後,蘇文成又搖搖晃晃走了過去,手裡的半截拐杖戳向秦天後心。
秦天跟著有些想吐,皺眉看向齊飛,「說,你們給蘇文成下了什麼蠱?」
齊飛的脖和*圖*書
子總算保住了,整條左臂,卻被鋒利的苗刀切了下來!
「告訴你,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齊宮長老座下的二弟子,齊飛!」
「秦天,別以為你贏了我,就很了不起。」
「自信是好事,過度自信,就等於自殺。」
一滴、二滴、三滴……
「啊——!」
「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噁心的綠色液體滴落在餓狼一般的蜈蚣群身上,就像琥珀,瞬間把張牙舞爪的蜈蚣們困在裏面。
齊飛氣得捂著斷臂,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
無知又狂妄的匹夫!
夜裡本就寂靜,沙沙沙的啃噬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以為打敗了他,就有資格跟齊家叫板?
「秦天,斷臂之恨,今日之辱,我會加倍的討還回來!」
「再說,誰知道他體內的蠱毒,別等下像苗紅一樣,破體而出,那就太可怕了。」
他惡狠狠盯著秦天,歇斯底里道,「有本事殺了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蠱毒怕個屁,老子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也比這陰損的www•hetubook.com.com傢伙強千萬倍!」
密麻的蜈蚣群,立即蜂擁朝阿奴撲了過去,轉眼就把他的屍體淹沒。
「什麼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統統都是兒戲!」
秦天冷笑道,「說說你的來頭,免得死了沒人為你立碑。」
這一次,不用秦天回頭,馬洪濤直接用刀背把蘇文成拍暈。
等蜈蚣過境后,之前還鮮活的斷臂,已經變成了森然白骨。
黑壓壓的蜈蚣群蜂擁而來,很快爬上齊飛斷掉胳膊的傷口。
馬洪濤有些想要作嘔,這幫人,簡直毫無人性!
齊飛慘呼一聲,腦袋上已經是一頭的冷汗。
可是秦天卻準備放了他?
哼!
「咔!」
齊飛的叫囂,氣得馬洪濤怒火中燒。
他狠狠咬牙,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齊飛似乎沒看到,躺在地上,繼續驅使著那群蜈蚣。
而齊飛原本流血的傷口,也因為有這些古怪東西的包裹,迅速止血。
齊飛自知大勢已去,沉吟了下,恨恨道,「是我低估了你們,合該有此劫難。」
齊飛斷掉的胳膊,已經被那股液體和蜈蚣的屍體包成了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