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畫面突然變成了一塊塊碎片，就好像被人打碎了一般。
「陰謀？不不不，蘇凡，這是為你好，來吧，不要抗拒，這可是無上的力量啊，來吧。」
商言立立馬精神一振。
看到了自己的師侄們。
標誌性的眼罩，一身素衣。
……
長長的髮絲從臉頰兩側滑落，蘇凡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竟然已經鋪滿了一地。
耳邊的聲音彷彿呢喃一般，讓蘇凡越陷越深。
「我的天啊……」
「蘇凡？！」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凡看到了整日練劍，從未停歇的沉原。
看著眼前的一切，蘇凡突然高聲怒喝道。
「蘇凡，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但是他將自己和天道的那段經歷隱去了。
蘇凡大叫著，希望有人能回答。
看到了炎火峰不停鍛造的唐夢東。
看到了丹雲峰布滿灰塵的煉丹爐。
仙界，竟然真的在自己充當秦若旁觀者的那一段時間里渡過了一百年。
而蘇凡，也漸漸冷靜下來。
「蘇凡……」
商言看著蘇凡，面色有些複雜。
蘇凡喃喃自語道。
蘇凡發了瘋似的尖叫著。
「秦若？」
「蘇凡，快鬆手！」
「蘇凡，我說了，這個問題並不重要。」
「啪！」
蘇凡突然恢復了意識。
「吉祥師妹，我早就不是你的對手啦。」
說著，一團耀眼的白光出現在黑暗之中，緩緩飄來。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沒事。」
「？？？？」
「嘭嘭嘭嘭。」
商言的小閣樓？
晴光的臉頰飛快失去了血色。
晴光並沒有回答蘇凡的話，看到他和-圖-書的樣子。
少年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你真的是天道？」
終於，一陣腳步聲傳來，蘇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跟自己一樣的聲音充滿了誘惑，眼前這團白光似乎充滿了微暖和希望，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蘇凡放下手中的黑色頭骨，站起身來，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蘇凡把自己看到的秦若的後半生都告訴給了商言。
「這麼說來，這塊頭骨竟然是後土一族首領秦若的了？」
劇烈的喘息聲如同風箱，眼前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可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心，竟然越來越平靜。
忽然間，少女猛然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隨後一掌朝身邊的少年拍去。
自己竟然有了長長的鬍鬚。
晴光輕哼一聲，隨口說道。
張山峰，紀雲汐，翁子敬，唐夢東，胡金萬，李卿竹，女帝，林念，青女，冥帝……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
蘇凡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看到了不再有笑容的小吉祥。
就在此時，有一個聲音出現在耳邊。
換了一聲乾淨的仙袍，站在商言身後，一臉複雜之色。
「蘇凡！我叫你鬆手！」
「他讓我要不停尋找下去，但沒有說要找什麼……那個時候我不清楚，但是我現在應該知道了。」
「蘇……蘇凡？你竟然醒了？」
就好像，他們的死活已經跟自己無關了。
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蘇凡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
蘇凡看到了鎮元峰大殿內眉頭緊鎖的張山峰，看到了蘭雲hetubook.com.com峰整日喝酒沉醉的紀雲汐。
看著臉色慘白，被自己抓傷的晴光，蘇凡眉頭緊皺。
「當年，秦若選錯了，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少女明眸皓齒，亭亭玉立。
「那個，剛才對不起，我情緒太激動了。」
他修理了長發，刮掉了鬍鬚。
另一邊，則是已經整理好儀容儀錶的蘇凡。
「你跟我來。」
「商言……我……」
蘇凡低下頭，自己的手上還捧著那塊黑色的頭骨和眼球狀的回溯之眼。
「蘇凡」並沒有承認自己是天道，同時也沒有否認，而是岔開了話題。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兩人就對了十幾掌。
雖然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會有好的結果，但蘇凡卻沒法對抗這白光的誘惑。
……
可是，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蘇凡竟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哈哈，沉原師兄，你又輸了。」
商言說完，抱著晴光往二樓走去。
商言：「找什麼？」
聽完蘇凡的講述，商言站在閣樓陽台前，久久不能平靜。
一來是少女居高臨下，佔據了有力地形，而少年是盤膝坐在地上的。
……
「晴光？商言呢？商言他人呢？」
蘇凡快瘋了。
蘇凡突然冷靜了下來，反問道。
「這……就是天道嗎？」
「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現在時機已經到了，來吧，跟我合為一體，一同維持這個世界的秩序吧。」
「哈哈哈哈，蘇凡，我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
而晴光，則是立馬軟倒在了商言懷中。
蘇凡不解地問道。
那人走到蘇凡的面前，按住了他的雙手。
兩人坐在一起，竟然有一種交相輝映的感覺。
無奈之下，蘇凡只能通過不斷的回憶，來加深自己的抵抗。
這一次，開口的是晴光，蘇凡轉頭看去，服下丹藥的晴光，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的，我看到了當年發生的一切。」
蘇凡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商言苦笑一聲，重複說道。
是商言。
玉掌即將拍中少年肩頭之時，他卻伸手將少女的手掌擋住。
……
咔嚓！
蘇凡終於鬆開了手。
少女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頭，一副得意的模樣。
「……」
終於是震懾住了蘇凡。
「……」
就連六靈，也無法讓蘇凡的心有任何的波動了。
昊天宗，小林峰，葯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竟然醒了？我昏迷了很久嗎？」
「因為，宇文一族的標誌就是紫金色的頭髮。」
「那你說，什麼重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來就是少女的仙力本就比少年深厚。
「呼呼呼呼呼！」
他想反抗，可是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白。
蘇凡猛然睜開雙眼，深吸了一大口氣。
「重要的是你的選擇。」
商言的臉色很難看，這一句話更是夾雜了仙力。
看到了小林峰以淚洗面的六靈。
商言嘆了口氣，從乾坤戒里摸出了一顆丹藥丟到了晴光的嘴裏，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蘇凡：「？？？」
「商言，我突然想起了沐風前輩給我留下的話。」
「宇文家族？為什麼？」
隨著白光的慢慢靠近，蘇凡也慢慢地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根據你看到的一切，參加圓桌會議的分別是龍神，恐鰲，紫金色長發佩劍男子，冥帝，秦若，和一個神秘的女人。」
蘇凡渾身打了個機靈，看清楚了來人。
剛才自己附身的那人，後土一族的領袖，名叫秦若。
但很快，少年就敗下陣來。
「這個嗓音……」
……
「祖師爺他老人家還給你留下了什麼話？」
「我知道。」
「我……怎麼了？」
「你快告訴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道，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此時此刻，蘇凡心頭宛如一萬隻草泥馬在大草原狂奔而過。
一張張人臉浮現在蘇凡腦海之中。
晴光手裡的書直接掉在了地上。
「蘇凡」輕聲說道。
晴光眉頭緊皺，她看著蘇凡，開口道。
商言轉過身，看著蘇凡，皺著眉思索道。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長長嘆息。
「你確實在曉溪山昏迷了一百年，嗯……準確的說，是你融合回溯之眼后，抱著黑色頭骨，昏迷了整整一百年。」
「我的頭髮怎麼這麼長了？」
明明聽到的是古語，蘇凡卻能聽懂其中的意思。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來吧，你我融為一體，才能更好的維持秩序……」
「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蘇凡」緩緩說道。
「有人嗎？有人在嗎？」
挽起晴光的袖子，商言立馬看見她雙臂上烏青的掌印。
一陣破碎聲傳來。
一名紅衣少女和一名少年盤膝坐在樹下，正在閉目修鍊。
……
一會功夫沒見和-圖-書，蘇凡竟然在商言的臉上看到了歲月的痕迹。
「天道，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為什麼要讓我諸事不順？為什麼？」
握著黑色頭骨，蘇凡飛快地走下閣樓，來到了一層。
「是秦若的聲音。」
眼前已經一片白了，恍惚中，蘇凡似乎看到了藍天，看到了白雲，看到了昊天宗眾人。
「給老子滾！」
一陣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蘇凡飛快地走到晴光的身邊，按住了她的肩膀。
蘇凡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
「其中龍神，恐鰲，冥帝，秦若的身份是確定的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紫金色長發的佩劍男子應該是南天仙城的城主一脈，也就是宇文家族。」
「我不是故意的。」
「你已經在曉溪山，待了一百年。」
硬硬的，扎扎的。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看著晴光虛弱的模樣，蘇凡十分歉意地說道。
他的鬢角竟然多了幾根白絲。
「蘇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句話你應該明白。」
蘇凡也拖著長長的頭髮，一同上了二樓。
「我知道你很不想相信。」
那個聲音沉默了好一會，終於是放聲大笑。
蘇凡大聲說道。
「商言，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嘩啦啦。」
說的是一連串的古語，但是出乎蘇凡的意料。
蘇凡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裡是……
吃了丹藥之後的晴光臉色好看了許多，商言將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這才轉身看了一眼宛如野人一般的蘇凡。
「秦若的完整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