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服了。」

「你幹嘛攔著我？」

「那……是誰？」

就在此時，這一片白芒中，又多了一抹綠色。

「你叫龍汶雪是吧？」

那個聲音催促了起來。

「可是，你這麼做……你會……」

六靈話說了一半，突然鬆手起身，看著哈士奇和龍汶雪。

蘇凡心頭微動，隨後猛然想到了什麼，失聲道。

第一條路，看似美好，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可以肯定，一定有陷阱。

龍汶雪：「……」

一旁的軒轅劍靈開口道。

六靈突然的一句話，讓龍汶雪啞口無言。

「誰？是誰？」

「蘇凡，你身上發生的事情自己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必死無疑。」

「大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個聲音慢慢變得嚴肅。

蘇凡被氣笑了。

「六靈……你……」

……

「如果沒有你，恐怕我現在還在天福仙人的密藏中，過著乏味的生活……或是被人發現，變成了修鍊的材料。」

「我喜歡你……蘇凡。」

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附和了。

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四個字。

龍汶雪拍了拍哈士奇的肩膀。

六靈看著龍汶雪，沒由來的說了一句。

那個聲音開始了狂笑。

……

「最後的空間。」

「重要的是，蘇凡能不能挺過這一劫。」

「你說。」

「這個，有需求我們昊天宗，會第一時間聯繫宇文家的，告辭了。」

「六靈，你……你難道是要？」

宇文四海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宇文述學和宇文四海兩個仙帝站在這，蘇凡還重傷昏迷。

「蘇凡，謝謝你。」

「哈士奇，跟我出去吧，別和_圖_書問了。」

「我不相信宇文家。」

「三名仙帝？」

「我尊重你的選擇。」

哈士奇眼眶通紅，看著漂浮在眼前的黑色小龍。

「謝謝你給了尊嚴，給了我生活，給了我一個家。」

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龍汶雪實在是不想暴露身份。

軒轅劍靈看了宇文述學一眼，嘴角揚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弧度。

就是雙手還有些彆扭，布滿了鱗片，手指也是龍爪的模樣。

龍汶雪嘆息一聲，隨後環視一圈。

「你是天道？」

這光芒充滿了生機，一股濃郁的葯香充斥了整間屋子。

龍汶雪看著床上的蘇凡，想對六靈說。

己方一龍，一狼，一不死仙藥，想要活下去，必須低頭。

「聽上去真的很美好……但我想聽聽第二條路。」

待龍汶雪走後，宇文四海看向宇文述學問道。

房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蘇凡和六靈兩人。

「第二條路很簡單，那就是迎接死亡，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龍汶雪也是神色複雜看著坐在床邊，握著蘇凡僅剩下左手的六靈，長嘆一聲。

懇求，囑託，還有決絕。

說完這話，龍汶雪微微扭動身軀，一陣光亮傳來。

蘇凡：「……」

天魁星，天魁至尊酒樓，第六層，六靈房間。

「不僅如此……」

宇文四海給宇文述學遞了一個眼神。

那個聲音重新恢復平靜。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嘖嘖嘖，那我這不是沒得選了？」

那個聲音顯得很興奮，蘇凡眼前立馬多出了點點白芒。

就在此時，一旁的六靈突然抱起地上的蘇凡，扭頭就走。

蘇凡苦笑和*圖*書一聲。

龍汶雪雖然心底看不起人類，但也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

「蘇凡身邊怎麼都是一群憨憨啊。」

宇文四海倒吸一口冷氣。

兩行清淚落下，六靈輕身上床，將蘇凡殘破的身體摟入懷中。

「不……不是，說來也巧，今晚我一直跟他在一起，應該不是。」

「可……可是！」

「二位，這個憨憨不懂事，得罪了。」

宇文述學沉聲道。

六靈的臉龐恢復了平靜，同時充滿了堅定。

蘇凡猛然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你……真是天道？」

她也說不清。

「你是誰？我在哪？」

龍汶雪語速飛快。

「是……他嗎？」

「軒轅，麻煩你一件事。」

「那就是第一條了？」

宇文述學搖了搖頭。

「你如果想跟仙帝……哦不，是兩個仙帝掰一掰手腕，我不介意你去送死。」

「一切看你自己。」

無邊的黑暗之中，一陣陣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

哈士奇：「……」

這是哈士奇有史以來，感受到最強烈的無助。

「我知道。」

龍汶雪苦笑一聲，回答道。

「那個，今晚多謝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蘇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龍汶雪立馬就明白了。

……

看著六靈的眼神，哈士奇忍不住緊咬嘴唇，金色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雙拳緊握，骨節暴起。

蘇凡試探道。

蘇凡笑了。

「無妨……無妨，這位仙友，也是關心則亂。」

話音落下，綠色光芒瞬間變得耀眼起來，下一刻，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蘇凡：「……」

沒有身體，只有意念，蘇凡內心不斷https://m.hetubook.com.com呼喊著。

「好吧……」

宇文述學微微皺眉

「大不如從前了，可惜了。」

「這個暫時不重要。」

哈士奇滿臉愁容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蘇凡，眼眶紅腫。

「事到如今，還嘴硬，剛才還在呼喚老天保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你這個人，真是沒救了。」

哈士奇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對方用了七彩遮天石，把蘇凡轉移到了異空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龍汶雪長出一口氣，苦澀一笑。

……

聽到宇文述學發問。

頭生雙角，黑髮金瞳，一身黑色緊身衣，勾勒出身體的曲線。

……

一旁的哈士奇雖然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但也感覺到了不對。

「六靈，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拜託一下宇文家會更好，蘇凡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憑我們的實力，沒法救他。」

「我是誰？」

「他的身體情況我很清楚，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很快，六靈身上的衣服已經盡數褪去，完美的曲線暴露在空氣之中。

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凡，六靈沒有再猶豫，她輕輕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脫下了蘇凡送給她的仙裙，放到了一邊。

剛說完這話，龍汶雪突然心頭一震，感覺不妙。

這酸楚之中，隱隱還有一絲羡慕。

「你怎麼是個憨憨？」

可是這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那個聲音突然笑了。

「開始你的選擇。」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蘇凡耳邊響起，讓他渾身一顫。

「後悔什麼？我有什麼後悔的？」

龍汶雪看著六靈，心中和_圖_書竟然泛起陣陣酸楚。

六靈沖龍汶雪略帶歉意的一笑，隨後微微鞠了一躬。

可第二條路，是一條死路，這怎麼選？

「祝你好運。」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宇文家如果插手這件事……」

「你別笑了！天道，你到底想要幹嘛？」

「這怎麼可能？這裏可是南天仙城。」

龍汶雪看著快要沒影的六靈，有些擔憂。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選擇。」

「二弟，對方還有神兵。」

「所以，我給你兩條路。」

聽到這話，六靈緩緩睜開雙眼，面色十分平靜地看著龍汶雪。

哈士奇還想說什麼，六靈向他投來一個眼神。

因為理性告訴龍汶雪，這確實是唯一的選擇。

「第一條路，你放棄抵抗，與我合為一體，從今往後，不分彼此，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可以妨礙你。」

「明白了。」

「沒想到蘇凡身邊還真是藏龍卧虎啊。」

「奶奶的，幸好蘇凡前兩天給了我須彌戒的許可權，不然就糟了。」

「我怎麼攤上這樣一個房東啊。」

六靈繼續脫著衣服，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蘇凡。

「這我有的選嗎？」

「那你還……」

六靈的身體散發出陣陣柔和的綠色光芒。

「蘇凡……蘇凡……」

……

龍汶雪趕緊一個閃身，擋住了哈士奇的去路。

「你是……」

「哈哈哈。」

「人家是來救蘇凡，你趕緊給我閉嘴吧。」

眨眼的功夫，龍汶雪竟然變成了一副龍女的模樣。

「這一路，若不是我一直用本源參氣護住蘇凡最後的生機，怕是回天乏術。」

「二貨！你冷靜點！」

說完這話，龍汶雪直接側身讓開。

說和圖書完這話，龍汶雪便飛快離開。

「我意已決，不要多說什麼了。」

宇文述學面色凝重。

「我怕我會失去蘇凡，我不敢賭。」

「哈哈……蘇凡，你後悔嗎？」

淚水滴落在地攤之上，哈士奇低下頭，深深地沖六靈和蘇凡鞠了一躬，隨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她伸出細小的龍爪，指了指旁邊的宇文述學。

「或許，我們還有第三條路。」

「快點，你的時間不多了。」

「還能發生什麼？仇家上門了唄。」

「需要宇文家的幫助嗎？」

「蘇凡，今後就麻煩你照顧了。」

「我保守估計，對方應該出動了三名仙帝，不然蘇凡不可能受這麼嚴重的傷，連陣圖都爆了。」

「沒錯。」

「應該就跟剛才那位龍族女子說的一樣，蘇凡被人算計了。」

「我要替凡哥報仇！」

你這麼做了，蘇凡如果醒了，怕是更痛不欲生。

蘇凡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宇文述學擺擺手，沒有在意，他看著龍汶雪，道。

「走吧，給他們一些空間吧。」

笑聲漸歇，那個聲音質問道。

那個聲音愣了一下，隨後異常冰冷地說道。

那個聲音有恃無恐。

「第二條？」

「來吧，不要抗拒。」

軒轅劍靈頓了頓，繼續說道。

哈士奇還想說什麼，接下來龍汶雪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冷汗直流。

龍汶雪看著哈士奇，氣的想吐血。

「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蘇凡雖然還沒死，但也不遠了，就算救活了，怕是也……」

「哈哈哈。」

笑聲不停，異常刺耳。

「雖然你聽不見，但我怕不說，就來不及了……」

「六靈長老，你是要……」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