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略顯天真的問題，史密斯愣了一下。
但在面對這個問題時，他難得的擺起了老教授該有的態度，或者說是……氣勢。
在史密斯開口回問題答前，陳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此刻。
在他們空洞的眼神中，更是如死一般的晦暗。
陳景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只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單純得過分了。
伴隨著拜阿吉嗚咽的聲音，那三具古怪的屍體開始跳起了一種詭異的舞蹈。
史密斯早已被雨水澆透了滿頭捲曲的白髮，狼狽得不成樣子。
看不見牙齦與舌頭。
陳景抬手指了指史密斯身後的拜阿吉，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述說著可怕的威脅。
我脾氣好。
尋常的肢體被它們自我扭曲得超出了人類的極限，那種恐怖的畫面真是讓人看一眼都會做噩夢……
陳景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心裏全是呵呵。
拜阿吉嗚嗚咽咽地點著頭，然後又饒有興緻地轉過臉去盯著那三具屍體。
甚至說他m•ｈｅtuｂoｏk.cｏm.cｏｍ是真實存在的弱化版超人都不過分！
能看見的只有一團不斷蠕動的「黑色瀝青」。
像是周國劍這種能夠輕易躲開子彈的能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不就是超能力嗎！
「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了。」
「別說謊。」
史密斯越說頭越低，似乎也覺得自己先前大言不慚的去騙陳景有點不要臉。
「就這……」史密斯不甘心地低下了頭。
「不是……準確的說……是沒有那麼誇張……」
自始至終，史密斯他們一行人在陳景這裏都是屬於被瞬秒的狀態，他根本沒有機會去觀察他們所謂的超凡能力。
一時間，陳景都忘了自己該問什麼，愣了好一會才慢慢緩過神來。
史密斯對知識的嚮往遠超陳景想象，哪怕他已經身處劣勢乃至絕境，他也依舊在向陳景發問。
「那就是準備把我切片研究了唄？」
他們就不約而同地怔住了。
「咦！你怎麼會這麼和-圖-書想！」陳景嗔怪地說道，「我又不是什麼魔鬼，怎麼會說殺人就殺人……」
「不！你不明白！」
得到這個確切的答案，陳景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大胆的計劃。
「……」
「你說，我不生氣。」陳景知道史密斯的糾結，他開口安慰了一句，「我這個人在哨兵嶺是遠近聞名的氣量大，從來不會發脾氣，你有什麼就大胆的說。」
「你們研究的方式就是把人切片？這也太低端了吧？」
「說實話，我對你們很失望。」
「其實這種事在協會裡並不少見……因為我們對超凡覺醒的了解程度太淺……一旦有特殊的例子出現……我們就會想辦法研究原理……」
得到這個保證，史密斯猶豫了一會，最終訕訕然地開口。
實話實說，他怕陳景忍不住弄死他。
下一秒。
「……」
史密斯抬起頭急忙解釋，生怕陳景對他們的技術程度產生誤解。
我不生氣。
「換句話說，你們的超能力hｔｔｐs://ｗwｗ.ｈｅtubｏoｋ•coｍ•cｏm都是統一的，所有人都一模一樣，是這意思吧？」
似乎在這個問題上，他有些糾結。
就這種能力也敢自稱是超凡……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泥濘的地上蠕動……
「……」
「行了行了，換個話題。」陳景搖了搖頭，繼續從史密斯嘴裏榨取著他所需要的信息，「你們協會的超凡者……不，應該是你們協會定義的超凡者，是不是跟電影里的超能力者一樣？」
「一旦我察覺到你騙我，我就會讓它把你一點點嚼碎然後咽進肚子里……」
下場還是死。
周國劍，秦山，徐婉。
「準備拆了你。」
「我懷疑你是被那塊石碑引導著覺醒的，所以你跟其他的超凡者覺醒方式不同，很有研究的價值……」
「沒那麼誇張？」
他們三個人的屍體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對……」
「我們不是你，像你擁有的這種能力，是協會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如果可以的話，你能說一下你https://m.hetubook.com.com的這種能力是怎麼……」
自己好像忽略了，這裏不是里世界。
「你……你想殺我？！」
但史密斯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悉悉索索的怪異聲響打斷。
「嗚——」拜阿吉點頭。
陳景下意識的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史密斯也同樣轉頭。
「差不多……」
一個能讓他順利脫身免除麻煩的計劃！
「人類在超凡覺醒之後，身體組織的異變程度遠超你的想象，很多研究都必須建立在解剖並獲取樣本的基礎上，所以……」
從這幾具屍體微微張開的唇縫間，陳景發現這幾個人的口腔內部似乎被什麼東西佔據了。
「你能操控屍體？」陳景忍不住問道。
「其實就是人體機能的基礎增強。」史密斯嘆了口氣，只覺得這種能力與陳景相比，不值得一提，「只是跑得更快，力量更大，反應速度也大幅度提升……」
「那你能說說你們的超凡能力是什麼嗎？」陳景忍不住好奇起來。
這個威脅讓史密斯沉和-圖-書默了很長時間。
「什麼聲音……」
「沒錯。」史密斯點頭。
史密斯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陳景轉頭看向史密斯，那種溫柔和善的笑容讓史密斯看得心裏發涼。
「活……活過來了……」史密斯眼球劇烈地震顫著，極度的恐懼使得他說話的聲音都變細了不少，像是在刻意壓抑的尖叫，「他們怎麼會活過來？！」
「你們這是什麼狗屁超凡能力啊！這也不中用啊！」
沒事。
但如果說了假話……
「人類文明的超凡覺醒還在起步階段，我們超凡的領域知之甚少，所以經由協會引導的覺醒者，所擁有的超凡能力都是相同的。」
屍體似乎沒有控制身體平衡的能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就會摔在地上……
「是你乾的？」陳景驚疑不定地看向拜阿吉，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對這個朋友的了解還是太少。
「你們所謂的覺醒不會就是嗑點興奮劑什麼的吧？」
「就這？」陳景一臉的錯愕。
那種聲音很奇怪。
欸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