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默白帶來參与聚會的舊裔一共有十五個。
李默白逐一給陳景介紹了一圈,也是直到此刻陳景才發現,這小子的交友能力果然比自己強。
「你序列幾了?」
「他敞亮嗎?」陳景驚訝地問道。
「什麼叫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李默白像是賣瓜的王婆,開始自吹自擂,「當初要不是我找到他,還特意關照了他幾次,這小子到現在都還在漢堡店裡賣合成肉呢!」
「……」
「卧槽你可真夠牛的啊……那玩意兒可特么是古老種……你竟然能把它帶到表世界來……」李默白嘖嘖有聲地說道,眼裡閃動著興奮的神色。
「不說就不說嘛……這麼凶幹什麼……」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拜阿吉,不服氣地說道,「我還以為你這人跟李默白一樣敞亮呢……」
陳景覺得他們是真的慘吶。
全名比軒。
「你快別說話了……」李默白使勁拽了陳景一下,示意讓他閉嘴。
大家紛紛向他投去了心疼的目光。
也許是因為覺醒的序列各不相同,www.hetubook.com•com這些穿著奇裝異服的考生,有近乎一半出現了詭異的畸變。
最後一個……
因為他沒想到這箇舊裔聚會竟然變成了比慘大會……
「你他……」
一個是半魚人,因為他夠臭。
「門口趴著的那個怪物,聽小喬說是你搞出來的?」李默白忽然問了一句。
「……」
在這群舊裔里。
聽李默白介紹,他姓「比」。
之前就提到過。
「那你這雙手是……」比軒看向大姐健全的雙手。
「這個是……」
另外一個,是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書獃子一樣的中年男人。
似乎對她而言,除了陳景之外,沒什麼人是可信的。
摸著良心說。
「跟我們顯擺是吧!」比軒瞪了他一眼。
他穿著一身皮夾克,像是不怕熱似的,嘴裏還叼著一個木製煙斗,身上散發著極其濃烈的魚腥味,眼球略微有些外凸,脖頸上裂開的縫隙……像極了魚類的鰓。
「那你這慘個毛啊!」
「這個是我在懸空城認的小弟……」m.hetubook.com.com
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將里世界經歷說出來,搞不好這幫苦瓜就要群起而攻之了……
她剃著乾淨利落的寸頭,脖子上還有一個不明意義的文身,說話也是煙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比軒不說話了,準確的說,是沒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話。
「算是吧……反正我有心理陰影了……」比軒臉上皺成了一團,像是生吃了根大苦瓜,「我也是服了……真不知道海綿寶寶那傻X天天做漢堡怎麼能那麼快樂……」
「新長出來的。」大姐答道,然後罵了一句,「關你屁事,問這麼多幹什麼!」
反正奇形怪狀的什麼樣都有……不過其中最讓陳景忌憚的,是那個距離他們最近的中年人。
陳景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這幫苦瓜賣慘,隨便掃了一眼,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喬幼凝口中提到「一直盯著他看的女人」。
一個是比軒,因為他名字罕見。
毫不誇張的說。
「這哥們也是我在懸空城遇見的,跟我一樣都是研究會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成員,本名比軒,外號比巴卜……」
李默白像是沒聽見比巴卜的話,自顧自的繼續給陳景說道。
「誰啊?」陳景抬眼看去,嘴裏還問,「你哪兒買的五香瓜子?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呢……」
不等中年男人把後面的髒話罵出來,趴在外面打哈欠的拜阿吉就慢慢站了起來,嘴裏發出了陣陣嘶啞的低吼聲。
是的。
「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李默白指著那個脖子上長魚鰓的男人,「這個是跟我共事多年的老同事,王惡來!」
這群舊裔里只有三個給陳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那還算好。」旁邊一個腦門上嵌著攝像頭的男人忽然開口,沉悶的電子合成音足以說明他的來歷,「我剛過去第一天就當牛郎,一天服務五十多個,我說什麼了?」
當空烈日下。
此刻,陳景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或是臉上多了幾顆不斷轉動的眼球,或是像哪吒似的三頭六臂。
雖然她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溫柔可人沒什麼侵略性,但目光卻明顯變得警和-圖-書惕了許多……
「你能不能別給我取外號啊。」比軒無奈地說道,「再說了,我跟比巴卜有雞毛關係?」
「顯擺?我TM恨不得去死你知道么……」男人咬牙切齒,「那老闆說我原裝的牛牛不好用,非得給我切了換成人造的,我……我不完整了!」
沒想到跑去里世界那種鬼地方,李默白都能收到好幾個小迷弟小迷妹……
在陳景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默不作聲地打量陳景。
比賽的比。
「從你家拿的。」
男女老少都有。
姜驚蟄。
他穿著一件格子襯衫,留著一頭長發,儼然一副文藝青年的打扮,整個人的氣質都尤為頹廢。
「啊……還行。」男人忽然改口,老臉一紅,「功能挺全面的……遇見特殊情況還能拆下來當武器使……」
此時,喬幼凝已經不聲不響地走到了陳景身旁。
渾身散發著魚腥味的中年男人忽然開口,似乎對陳景十分好奇,問的問題也相當直接。
「人造的好用嗎?」王惡來好奇地問道,嘴裏吐出了一口濃郁的煙霧。
一個就是那散www.hetubook.com.com發著魚腥味的半魚人。
那個正死死盯著他的女人。
「能別說我黑歷史嗎……」比軒頭疼地說道,「你也別再提漢堡這兩個字……我聽見就想吐……」
「咋?應激了?」李默白幸災樂禍地問道。
「那個女人為什麼一直盯著你?」喬幼凝忽然問道,順手給陳景遞了一把瓜子。
「嗯。」陳景點頭,「它是我的眷族。」
「他原來是在小學教音樂的,所以你也可以叫他比老師,但我更喜歡叫他逼老師。」
「不告訴你。」陳景眨了眨眼睛,並沒有打算對這些陌生人開誠布公。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景完全不想透露半點自己在里世界的經歷。
旁邊那位四十多歲的大姐忍不住開口了。
「你們這算什麼!論慘還是得看我,當時我穿越到里世界的時候,正好是舊日之海的捕魚期……」
讓陳景印象比較深刻的只有三個人。
就是那個女人。
「……」
「我剛過去就在廢土,當時部落里正鬧飢荒呢,他們餓得直接把我兩隻手剁下來給吃了,要不是後面有轉機……媽的我不比你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