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瘋狂的一幕讓圖靈都看得愣住了。
而且還是沒有秘鑰與任何防護手段的那種資料庫。
陳景完全不顧它劇烈地掙扎，扔在地上一腳就踩得粉碎。
說明陳景就是一個移動的資料庫。
所有針對陳景的信息抓取手段都失敗了。
「可能是你的錯覺吧。」圖靈不動聲色地答道。
哪怕是同等級的序列八生物。
一行行只有它能看見的提示信息正在高頻閃爍。
對於數據空間中的「鬥法」沒有半點了解。
圖靈自舊日時代便存在了。
「從進入這個數據空間開始，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大對勁了……我能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侵入我的身體。」
陳景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太可能，甚至他都開始懷疑圖靈這些話究竟是真是假，從那個什麼方程式再到阿爾塔，之後又是至高者……
陳景在圖靈眼裡就是一個標準的「菜鳥」。
無論是誰。
最開始的時候。
……
「是的。」圖靈嘆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口氣，直接承認了。
至高者一直在監控這場生物躍升考試。
一隻足有巴掌大小，形狀猶如鼠婦一般的透明「昆蟲」被陳景從腹腔里拽了出來。
輕輕一點就能打開。
可是現在……它失手了。
「你還真拿我當你們懸空城的舊裔來對付了？」陳景一邊滿臉不屑地吐槽著，一邊從腹腔里扯出來一條足有半米長的「蠕蟲」，「我又沒在大腦里動手腳，更沒裝那些腦機插件……」
就像是電腦中最普通的文件夾。
難道至高者在庇護它？
陳景注意到了圖靈話里的關鍵詞。
圖靈彷彿聽不見陳景的吐槽，一點也沒有為其解釋的意思……畢竟它也清楚，這些事沒有解釋的必要，既然被發現了那還不如乾脆點默認算了。
庇護。
至此，圖靈也不得不承認陳景的特殊性。
「其實我知道的不比你少，而且我知道的……你不一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圖靈平靜地說道，「至高者為什麼會拯救阿爾塔，之後又為什麼要庇護我……這一切都是你不可想象的。」
更不是那些會在腦子裡裝虛擬機或是防火牆的方士。
這說明什麼？
所以想要處理掉他應該會很輕鬆，至少會比讀取那些叛逃方士的記憶要輕鬆得多，畢竟這個菜鳥腦子裡空空如也……別說是自製的防火牆了，連公版防護協議都沒有！
……
［系統提示：解析重啟中……］
所以。
「我已經將能夠說的都告訴你了。」圖靈似乎對陳景的表現很失望，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但你好像還是不願意相信我。」
「在我進入數據空間的第一時間，你應該就對我下手了吧……沒有直接動手殺我，反而用這種不起眼的手段，是想從我身體里挖出什麼秘密來嗎？」
他不僅序列等級不高。
在圖靈眼前。
從它第一次嘗試抓取信息數據開始就和_圖_書沒有成功過。
「傳染木馬？？數據炸彈？？還是蠕蟲病毒？？」
「進了這個空間都一樣。」圖靈如實說道，也不再與陳景掩飾，「對我來說，你們都是一堆可以隨意讀取更改的數據而已……但也不是，至少現在的你還不是。」
真假難以分辨。
「你願意跟我說這麼多，如果不是騙我的話，那我還真得謝謝你為我開了眼界，但我覺得吧……你說這些話是在刻意拖延時間。」
「忍你半天了……就是想看看你能放什麼屁……讓這些玩意兒在身體里爬來爬去難受死我了……」
「沒錯……就是這些東西……像是數不清的蟲子一樣在我身體里爬來爬去……」陳景瘋狂在體內抓撓著，不斷拽出一縷縷散發著柔光的半透明絲線，彷彿是將體內的神經組織都給扯了出來……如果他有的話。
「是嗎？」
只要被圖靈帶進這個數據空間里來，且不說能否殺死對方或戰勝對方……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讀取對方的
和-圖-書記憶數據，圖靈從未失手過。
「你都知道些什麼？」陳景目不轉睛地盯著圖靈，由海量數據匯聚而成的電子身軀隱隱閃爍，從柔和的光芒逐漸變得刺眼，就如同過載的電子機械陷入了高溫狀態。
但事實證明圖靈想錯了。
［系統提示：解析失敗！］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不等圖靈再解釋什麼，陳景猛地將雙手插入腹腔之中，無聲無息的便將整個身軀撕裂開來。
忽然間。
只不過他沒想到圖靈也會發現至高者的存在……
「它們的行動十分隱蔽，好幾次我都差點忽略掉它們，還以為是在我體內流動的深空能量。」
陳景的電子身軀忽然高頻震顫起來，整個身子都出現了極為模糊的虛影……在他半透明的皮膚下，那些如同符號數字一樣的數據信息，就如彈幕一般在他體內迅速流動。
「聽說你們把網路空間里發生的戰鬥稱之為『鬥法』，我也想試試……」陳景將分裂的身軀重新聚合起來，半透明和-圖-書的臉龐下儘是海量流動卻又無法讀取的信息數據，「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古神的手段！」
這些年來它可以說見過無數舊裔乃至於污染種，以及某些特殊的地外生物，或是來自異次元的其他維度生物。
雖然看圖靈說話的神態以及語氣都很認真，完全是一種誠懇至極開門見山的態度，但陳景卻始終不敢忘……圖靈並不是人類，從某種角度來說它與智能AI沒什麼兩樣。
每當陳景從它那張臉上看見無比生動的擬人表情時，陳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因為他分辨不出這些人性化的表情是真實的有感而發，還是利用海量數據模擬出來的。
這一點。
［系統提示：正在進行第689841次目標根源信息重建……］
陳景很早就知道了。
聽見陳景這麼說，圖靈頓時一怔，可還不等它開口與陳景解釋，只見身軀逐漸變得赤紅的陳景便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說著，陳景冷笑了一聲。
［系統提示：解析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