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日記的功勞呢？」
索爾的眼睛漸漸睜大，紙張移開，露出朗姆湊近的大臉。
巫體改造后，他已經可以利用左手外套的那層塑料骨製造的皮膚，擴大對暗屬性粒子的感知。
「索爾，你已經通過了我的測試，甚至可以說超出了我的預料。這比報仇或者說單純的出氣重要多了。」
「我不知道。」
指尖顫抖一下，縮回袖口。
「因為絕大多數巫師，都更看重價值，而不是關係和感情。」
「朗姆導師，我能問一下，究竟什麼是定位儀嗎？」
真的是不小心發現西德在圖書室里找東西。
索爾低頭，看向自己淺灰色的指尖。
「你現在才是一級學徒，是巫師道路上最入門、最初級的階段。不用著急因自己現在的成就，就定下關乎一生的決定。」
索爾（家族不明，大概率沒有）
索爾看著朗姆導師，對方平靜回視。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誰知道等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后，會不會被清算舊賬？
朗姆：？
朗姆則繼續說：「你現在繼續主修暗屬性元素自然沒有問題，但有一點你需要明白。一個巫師選擇和圖書的主修屬性，不只決定了主要學習的巫術類型，還關係到未來的學習研究方向。」
「從兩張測試表來看，你真正應該主修的屬性其實是光。」朗姆用手指點了一下他自己的胸口，「而我擅長的巫術，正是水系和光系。」
索爾這才知道，當初測試時，另一個學長看似隨手寫下的「光」，其實正是他感知度最高的元素屬性。
不過想到粉大——現在應該叫他塔主戈爾薩了——看中他似乎也是因為靈魂天賦，索爾倒是鎮定了許多。
朗姆伸出一根手指，遙遙指著房間的另一側。
鬆動轉變為堅定。
但，索爾隨後聽見了「定位儀」。
這是實話。
索爾道：「其實是這樣的，我曾經不小心得罪了您的學徒，西德學長。」
見索爾讀完紙上的字，若有所思，朗姆笑笑，捻了一下手中的紙。
被朗姆盯著的索爾感覺有什麼東西束縛住自己的大腦，連思考都變得僵硬。
索爾暫時還沒有點亮這個知識盲區，只能放棄繼續猜測。
索爾真誠的語氣讓朗姆陷入沉思。
「你的測試結果，很奇怪的。」
一個靈hetubook.com.com魂天賦究竟有多大價值能讓第一次見面的安澤和朗姆都拋出橄欖枝？
如果他現在再做測試，估計也是暗屬性感知力最強。
那張紙同樣是測試評價。
余光中，紅色硬皮書在索爾肩膀上緩緩飄動。
朗姆表情一滯，瞪了索爾一眼。
「然後腦袋上流了好多血。」
「我看出來，做了巫體改造后，你對暗屬性的感知力強了許多。」
而且……同樣是索爾的：
「定位儀本來是二級學徒才能接觸的知識。不過看在你的精神力已經足夠，那我就舉個例子，簡單說明一下吧。」
「好吧，這個其實也不重要。」朗姆向後一靠，雙手放在大肚皮上。
晃悠，晃悠。
「再醒來，除了一些生活常識，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人沒了。
「在你選擇定位儀之前做好決定就行。當然，在其他階段改變自己主修元素的巫師也有，只會更艱難。」
年齡：十
朗姆露出一點冰涼的笑意。
前面的紙張掉下去，露出後面的。
索爾看著眼前的文字：
原來他感知能力最強的元素是光。
他穿越過來了。和_圖_書
有死亡巫師日記存在，他怎麼可能會選擇其他東西做自己的定位儀？
「朗姆導師，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測錯了？」
精神力：高（具體程度待進一步確定）
剛剛見識了死亡搖擺的索爾其實很想搖頭，他想不通自己今天怎麼就突然變成香餑餑了？
「其實在卡茲帶你來之前，我已經查看了你的資料檔案，也問過當時給你測試的人。」
魔力：大概率低（因暈厥暫時無法測試，認為基於高精神力，無需再行測試）
他索爾其實一直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如何通過測試的。
而索爾瞪著無辜的雙眼，心裏也在思考，「精神力暴漲是因為我的穿越嗎？」
他自然不會輕易轉變陣營，更何況他還殺了西德，這個朗姆曾經的得力助手。
精神感知力：中低（分散）建議主修：暗、光
他不自覺張開嘴，吞吐了半天空氣后……
精神力：中
但朗姆的邀請似乎比安澤真誠多了。
他見索爾沒有回答，伸手從背後拿出幾張紙，盯著上面的文字。
說出了第一句話，索爾倒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
「那麼，你能解釋一下，為和*圖*書什麼僅僅過了兩年，一個僕從的精神力天賦就從中變成了高嗎？」
索爾回頭看去，發現朗姆導師指的正是這間「房間」里唯一的那扇窗戶。
朗姆帶著古怪的笑意，抖了抖手裡的紙，然後用兩根細長的手指捏著，展示到索爾面前。
可是……索爾握緊了左拳。
他應該沒有，或者沒有必要騙自己。
都揍死了，能不是往死里揍嗎？
朗姆似乎看出了索爾的顧慮和遲疑，指尖點點索爾的左手。
朗姆這樣詳盡的勸說給了索爾很大觸動，他的內心甚至還有了一絲絲地鬆動。
索爾當初為了通過測試，冒險選擇透支自己的精力，讓自己昏死過去。
當時已經輪到他，他沒有時間，只能做此選擇。
魔力：低
他，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
他晃了一下腦子，一臉無辜地看著朗姆。
「你剛剛見到外界的陽光，還挺激動的。一級學徒的確很少有外出的機會，那就趁現在好好看看吧。」
精神感知力：中低（分散）建議主修：光、土
對面的朗姆不知道想沒想通，將手裡最後一張紙也扔到地上。
現在看來，給自己寫判斷的人一開始似乎是不和-圖-書打算讓自己通過的，但不知為什麼，卻改變了主意。
「定位儀？」朗姆細長的雙手摺在胸口，五指相對，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
不過索爾並沒有立刻表現出自己的想法，而是一臉糾結地問朗姆導師，「您為什麼……您剛剛不是還在怪我殺了您的助手嗎？」
陽光依舊在，靜謐而溫暖。
整體判斷：資質中低，無（劃掉）有一定培養價值，可能勝任部分特殊工作，判定通過。
他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日記說這樣做能活下來。
索爾（家族不明，大概率沒有）
整體判斷：資質較低，無太多培養價值，判定不通過。建議降為僕從。
他在想，人的大腦難道真的會在受傷之後完成自我進化嗎？關於這一點，有沒有必要通過實驗驗證一下呢？
年齡：十二
「被他往死里揍。」
死亡巫師日記的屬性，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暗啊！
「以前看小說時有一種解釋。說穿越者的靈魂經歷了時間空間的穿梭，會變得相當強大。那麼精神強度其實和靈魂相關嗎？」
「你選擇暗，未來就會長期與屍體、鬼怪作伴，你若選擇光，則更多的是研究能量和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