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心中一凜，但隨即又覺得可笑。
「你，你殺了我，我也會讓你陪葬。」
因為老巫婆正在被無主之地三大首領之二追捕，所以他們在完成契約簽訂后，就立刻離開了老巫婆的「老鼠洞」。
只是可惜的是當初老巫婆把他和車夫綁回來的時候，嫌棄馬車目標太大、太顯眼，直接就地銷毀，導致現在索爾轉移的時候，失去了交通工具。
在那之前，利用黑潮的人豈不是要先被黑潮給腐蝕透了？
老巫婆早就發現了。索爾雖然只是一個一階巫師，但在巫術知識和巫體改造的研究方面遠超她的水平。
在聽到索爾說想去一個擁有大量靈體的地方開始後續實驗，老巫婆立刻提供了一個選擇。
「妖精契約？」老巫婆立刻叫出了密語契約的別稱，隨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你身上竟然藏著空間儲存道具？不可能，我明明搜過你的身體了！」
「當然還是完美軀體。不過通過你目前的狀態來看，我認為這個改造公式還有改進空間。另外我也想將它和我自己的改造公式結合起來。」
而那個二階也沒能成功完成血肉合靈的改造，最後憋屈地死在了垂手谷。
但多虧老巫婆「友情提供」的和圖書
大量材料，索爾總算已經將血肉合靈的「血肉」部分改進完畢。
「哼！」老巫婆冷哼一聲，「那麼接下來你想怎麼交流？」
「如果你不怕惡靈的話，那萊茵湖是最適合你進行長期實驗的地方。」老巫婆指著一個方向，「據我所知，那裡的主人還只是一個一階巫師。你可以直接把萊茵湖搶過來，也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等價交換。」
「無主之地雖然叫無主，但這裏大部分地區其實是被三個三階巫師名義上佔領的。而我作為一個僅有一階實力的外來巫師，想要爭取足夠的巫術材料，肯定會有很大的困難。」
索爾把人家現成的改造公式拿過來，自然要再次修正。
「你誤會了，我畢竟實力不如你。這樣做，只是為了讓我們能在一個平等的位面上交流。」
水流……
更何況，她也不是很習慣裸奔。
老巫婆猶豫片刻，狠狠瞪了索爾一眼。
不過這一眼過後，禁錮索爾的空氣也被放開了。
老巫婆依舊不解，「在研究上，我幫不上你。」
見索爾能如此輕易地吸走她身上的黑潮污染，老巫婆看索爾的眼光又變了。
老巫婆這次猶豫了很久。
他走過去，終於看見老巫和_圖_書婆的新身體。
他竟然敢說利用黑潮做隱患？
聽見了清晰的水流聲。
簽訂合作契約后，索爾在無主之地也算有了地頭蛇嚮導。
最可怕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受控制了。
此時，老巫婆已經艱難地穿上縮小的巫師袍。
老巫婆無心聽索爾講理論。自從她在自己腦子裡聽見了水流聲后，哪怕一直不動，也能隱隱聽見水聲在耳邊流淌。
「你！」老巫婆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殺意，「你真以為我就沒有辦法收拾你了嗎？」
從那種不爽、憤恨變成了震驚中夾帶著一些思索。
索爾也成功救出了車夫瑪什。
肚子和腦袋一樣大，看起來就像冬天堆的雪人。
老巫婆很肯好好配合，索爾自然就不用像剛進入無主之地時候那樣，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拜東學院最新產品。你可以了解一下。」索爾自然不會告知老巫婆他的儲存器藏在什麼地方，只是笑著將密語契約平攤在實驗台上。
同時，她也忍不住為自己解釋一句，「這隻是暫時的。完美軀體會根據需要生長成我需要的形狀。」
「好吧。但前提是你必須除掉我身上的污染。否則一切合作都是空談。你和我都只有和-圖-書死路一條。」
索爾知道老巫婆在緊張什麼，也不再浪費時間。他隨手從儲存器里拿出一件衣袍，利用魔法伎倆這個0階巫術將衣服變小，隨後丟給老巫婆。
「慢慢解決。」
雖然這個嚮導本身的身份也見不得光，但她能提供給索爾的信息可比已經被黑潮污染過的克勞德多多了。
索爾摸著自己的下巴，「哦？是精靈遺體粉末在其中起的作用嗎？」
她在這裏這麼多年，對那水流聲也是敬而遠之。就連三階巫師也不會主動靠近。
索爾抬手，一張密語契約出現在掌心。
「別忘了我的手指還在你身上，我若死了，保證你也會痛苦到不想活下去。」
她在這方面根本幫不上忙。
如此一來，老巫婆耳中的水流聲立刻變小。她也感到自己身上隱隱的不安褪去了許多。
耳邊時不時響起水流聲。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
索爾沒有回應，他正在深呼吸，調整著剛剛快要窒息的身體。
「但是你不同。你不但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而且還能收集到那麼多的巫術材料。我想你一定也有辦法再次收集。」
……
「你現在死了嗎？」索爾歪著頭。
另外日記也有一票否決權。
「算了，就當是ｈｅtuｂook.ｃom.cｏm一次實驗組。血肉合靈的公式還沒有完全改造成適合我的形狀。」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不敢置信地問。
至少也是二階巫師才能進行改造。
伴隨著這詭異的水聲，她漸漸感到自己身上的一些東西似乎不受控制了。
只是若想合靈，他還需要大量的靈魂做材料。
這個小子竟然也敢提無主之地？
血肉合靈是安所在的血玫瑰家族高階巫師專用的改造巫術。
同時為了安撫老巫婆，避免她立刻發飆，他用自己的透明觸手——靈魂垂釣，將老巫婆體內的黑潮吸走一半。
似乎覺得就這麼妥協，放了索爾有些丟臉，老巫婆努力地找回場子。
那種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最終戰勝了老巫婆的驕傲。
老巫婆依舊沒能聽懂辣眼睛是什麼意思，但她能感受到其中滿滿的惡意。
而當年整個血玫瑰家族也就只有一個二階而已。
「穿上吧。你不在意，我還嫌辣眼睛。」
索爾晃了晃自己變成六根手指的左手，示意老巫婆放輕鬆。
這聲音讓她煩躁不安。而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有一天會習慣這個聲音的存在。
那個時候，她恐怕就離徹底異化不遠了。
作為賠償索爾收繳了老巫婆的拜賽克魔鏡以ｈtｔps://ｍ.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ｃom及那根神奇又兇悍的剝皮木棍。
從來就只有巫師不幸被黑潮污染的，哪裡聽說過有人能利用黑潮污染別的巫師？
對方的肚子很大，手腳則細軟，看起來十分畸形。
「所以你想控制我當你的奴隸，你的實驗品？」
索爾對這幅軀體材料更感興趣了。可惜老巫婆最後也沒捨得將材料用在他身上。
「你徹底放棄了原來的身體，使用改造材料作為新的身軀，代價就是新的材料並不足以構建一個成人的身材，所以你現在只能用這麼一個類似嬰兒但又畸形的身體。」
就連她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不敢，等價交換怎麼樣？我也會同步幫你完善這具身體。何況，你這麼著急地改換身體，大概也是需要一個地方藏身的。」
可是明明心中覺得無比荒謬，她為什麼又忍不住想晃晃腦袋？
「我知道。我自有其他幫手。」索爾指的是他的幾個意識體。
老巫婆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你要怎麼解決我受到的污染？」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簽訂一個契約吧。畢竟我們彼此互不信任。」
「嘩啦……」
「請吧。」
「商業機密。」索爾隨口扯出一個老巫婆聽不懂的詞，「能把我放開嗎？」
這註定是一個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