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沙啞的女聲突然出現在男人身後。
隨後他一步一步走到被撞飛五米遠的女巫面前,看著她臉上僅有的那一點兒血色消失。
隨後他才向後釋放一張燃燒的巨網。
「你這隻眼睛被污染了。」索爾說著,拇指突然化作小觸手,從眼珠和眼皮的縫隙里鑽了進去。
「很警惕,也很絕情,絲毫不留手。」男人轉了一圈手裡的望遠鏡,「不過他一眼就看出來誰身上才有污染,倒是有幾分真本事。不過他背後是戈爾薩有些麻煩……還是要偷偷把人帶走才行。」
他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卻讓女巫睜大了雙眼。
「是啊,雖說是試探,但毫不留情。若我死了,那就是我弱,沒有價值,沒有威脅。若我活下來,很大可能會殺死他們兩人。所以……還會有第三方,來驗收試探的結果。」
沒一會兒,女巫的左眼突然乾癟如枯死的蝌蚪。
「咔!」
安將屍體掛在狼車後面。
可是當老巫婆剛要把人打包帶走,那個男人的腦子突然就砰的一https://m.hetubook.com.com
聲爆炸了。
「這期間,防止他通過這種方式強大起來,還是先把他會隨意殺死來求助者的消息散播出去。這樣一般人就不敢立刻過去找他了。」
安的八條蜘蛛腿翻新后就一直沒有使用的機會,此時都捨不得立刻毀了男巫的屍體,像索爾在屍房一樣,喜滋滋地挑選著有用的材料。
索爾說完最後一個字,箍著女人脖子的手掌猛然用力。
有人站在距離萊茵湖很遠的一處小山包上,剛剛收起手裡的望遠鏡。
不管怎麼樣,原本的俘虜在她眼前炸成屍體,老巫婆還是覺得有些丟臉。
索爾讓她趁著他們治療的時候,到附近找找有沒有觀察者、尾隨者。有的話,留下活口,並帶回巫師塔。
可是還沒等他回頭查看成果,他四周的空氣突然凝固,原本就要飛遠的男人就像標本一樣被定在半空。
之前為了搬運加加鼓提供的材料,索爾在狼車后加了一個車斗。
女巫瞳孔微微放大,小巧但沒www•hetubook•com.com有血色的嘴唇一點點張開。
赫爾曼倒是有些可惜,「主人,您不問問是誰讓他們過來試探您的嗎?」
「雖然我兼職沒多久,不過經驗比較豐富。」他抬起另一隻手沿著女巫的臉,一點點摸到她的左眼。
「這樣的小嘍啰,知道的信息也多半是假的。」
可是男人不為所動。
反正她除了扒皮,也不擅長審問。
索爾把男巫的屍體丟給安去玩。
老巫婆連忙向後一退,躲開爆炸的衝擊。
回去之前,安調皮地笑,「剛剛還以為主人會收了那個女巫。」
索爾看著女巫另一隻眼睛,「蒼白……美麗……」
索爾收起兩個意識體,轉身上了狼車,在抖動韁繩前,突然自言自語一句。
男人決定先回去,再展開第二次行動。
它沒有鏡片,只有一隻眼珠在圓筒的最前面。眼珠充滿血絲,彷彿隨時會爆炸。
赫爾曼把陀螺交給索爾。
女巫茫然地抬手摸了摸眼眶,卻突地露出驚喜的笑容,「真的……沒有了!」
索爾
https://m.hetubook.com.com鬆開手,任由屍體落地,隨後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保沒有詐屍的可能,這才讓安把女巫師也串起來,準備一點兒不浪費地帶回巫師塔。
女巫抽搐了一下,眼淚和著血一同流下來。
還需要索爾用小藻吊出來,並解凍。
狼車行進中,索爾攤開手,紅色的陀螺出現在掌心。
「是誰讓你來試探索爾的?」
若帶回去的只是一具屍體,三百魔晶的酬勞,她就只能拿走一半了。
但他沒有著急附著自己的精神力,而是反手先丟進儲存器里。
索爾接過,發現上面女巫留下的精神印記,憑著他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強硬掃去。
「雷雨陀螺,太直白了,不如叫紅色預警好了。」
一低頭,連著神經的眼珠就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她立刻警覺地望向四周,可以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或者精神力波動。
索爾這時才將觸手收回來,重新變成拇指。
「是誰要這樣拐彎抹角地試探我,還不惜搭上了一個強力的巫術道具呢?」
「四周不像
和圖書有其他人,難道是某種能定時殺人的巫術?」
看著他那輕輕顫動的眼珠,似乎還在尋找逃脫的辦法。
有種乖巧的易碎感。
「哼,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你的主人都讓你來試探一個沒什麼名氣的一階巫師了,顯然是身中污染,快要死了。我勸你還是儘早投降,免得白白賣命。」
「索爾說過,斷錢財,如殺人命,你一個區區一階巫師,竟然敢對我下殺手?」擋住面孔的老巫婆惡狠狠地說。
「既然收了你的報酬,那就讓我看看你身上的污染吧。」
「原來你真的看出來了。」女巫嘴角還在流血,怔怔地說。
事已至此,老巫婆只能罵罵咧咧地帶著屍體往回走。
……
女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逃,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兩個意識體必須回到日記里,不然路過冰封的萊茵湖,也會被強大的力量給吸到湖底。
「那可不行!」
赫爾曼哈哈一笑:「她雖然是被別人強迫過來試探主人,但手下可沒留情,若是別人被這樣試探,說不得已經死了。」
男人都傻和*圖*書
了,他怎麼沒聽說凈靈巫師塔裏面還有一個二階巫師?
索爾蹲下來,一把扯過女巫的領子,讓她的臉靠近自己。
女巫另一隻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水,似乎睫毛只要輕輕一顫,眼淚就能順著臉頰滑下來。
如果不看那隻已經乾癟的眼珠,這個女巫其實還挺好看的。
「真是倒霉。」
捏斷了她的脖子。
男人心中一緊,根本不回頭,立刻如衝天炮一樣彈射到半空中。
「哼!麻煩!」老巫婆準備把人帶回去,交給索爾處置。
她看向索爾,又是感激又是懊惱,「對不起,索爾醫師,其實,是有人命令我們試探你。為了治療污染,我不得不答應對方的要求。真的很對不起,希望您能原諒我。」
男人感到禁錮他頭顱的空氣放鬆些許,顯然是老巫婆讓他回答。
這個望遠鏡和普通的航海士用的望遠鏡不同。
這時,一個矮小的,臉上帶著巨大面具的巫師出現在他面前。
「……脆弱。」
正好之前也答應過她,有空帶她出來玩。
現在正好用來放敵人的屍體。
可是男人卻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