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家後人，不和任何叛臣賊子談交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完季神探就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她善意的提醒道：「母后，你最好不要對長生心生怨懟。長生殺人，一定都是有理由的。你如果想報復他……我不想當個沒媽的孩子。」
季青天勃然大怒：「端王，還說你不是黃泉妖人？」
二皇子眼神閃爍，再次開口：「紅葉，對姚老這樣的火種功勛，你應該客氣一點，你的態度過於無禮。」
我要是真成了沒媽的孩子，你要負全部責任。
姚仁剛：「……」
端王，是二皇子的王號。
「既然已經拿到了續命金丹，為何不給父皇用？」
她原本並非是禁軍統領，而是領大軍在外。
「鑒真鏡。」
然後大家一起等了一分鐘。
人是傻的。
嬴紅葉看了自己母后一眼，心說母后我都勸過你了，你還這麼泄露機密。
「樊將軍，再不閃開，就陪商復卿一起去死。」
嬴紅葉直接道：「不見。」
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情況，他整個人也有些愣。
二皇子憤怒道：「因為本王本來就是無罪的。」
二皇子攔住了大怒的皇後娘娘，一句話讓嬴紅葉有些愣住：「紅葉，聽說你回嬴國之前，和季長生先回了一趟玄都觀？而且從慕觀主手中拿到了續命金丹。」
他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成為亂臣賊子了？
二皇子和皇後娘娘同時一愣。
季長生看了看身旁的李嫦曦。
姚仁剛仰天長嘆：「小葉子，你是在故意縱容季長生殘殺火種功勛，你這是想當女帝啊。」
「火種比照照妖鏡打造出的打假神器。」
季長生心說姓姚的肯定不會這麼衝動。
「姚爺爺，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皇後娘娘點頭道：「不錯，紅葉，你不要信口開河污衊你二哥，我看你全被季長生給帶壞了。」
他們剛才就在商家門口。
「至於樊將軍，我已經告訴了她，再攔著我我就要殺人了，她還非要攔。」季長生搖了搖頭，無奈道：「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我本不想殺她，她自己找死，怪的誰來？」
二皇子和皇後娘娘都不接受如此解釋。
不少人都下意識點頭。
端王人還未至，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紅葉，你怎麼回事？怎可對姚老兵戎相向？」
皇後娘娘被氣笑了：「紅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姚仁剛再次和嬴紅葉對視了一眼，感慨道：「一代新人換舊人，小葉子，你很好，但是你太急了。凡事，過猶不及啊。」
二皇子知道她和長生一起去了玄都觀。
死不瞑目的二皇子，屍體毫無反應……
別說是鑒真鏡了，即便是照妖鏡又能如何？
見自家女兒說的信誓旦旦，皇後娘娘下意識信了一分。
他也要加快進度。
姚仁剛能退一步，當然是最好的。
「二哥，你果然是黃泉妖人。」
「查就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能怕了你不成？」
二皇子指了指季長生，又指了指嬴紅葉，被氣的咬牙切齒：「好，你們倆一對狗男女，狼狽為奸。不過想栽贓陷害本王，沒有那麼簡單。」
站長生我估計馬上就能當嬴國女帝，站你們我能得到啥？
也都是她的親兒子。
畢竟季老魔前面還在言笑晏晏，下一刻突然翻臉殺人，完全毫無徵兆。
「樊將軍只是去勸個架，你把她也殺了，你還是人嗎？」二皇子的情緒頗為激動。
季長生m.hetubook.com.com表示理解：「商復卿和樊將軍臨死前都交代了，二皇子你才是火種功勛心儀的新君人選。」
隨後她揮了揮手，示意寢宮內的侍衛宮女全部退下，隨後才沉聲道：「母后，父皇遇刺，昏迷不醒，此事父皇已經全權委託給我調查。你和二哥還都有嫌疑，應該避嫌。出現在這裏，對你們兩人都不好。」
「老姚絕對不會如此衝動。」
「我還未回嬴國之前，二哥身邊就有一位義士舉報二哥私下裡和黃泉宗過從甚密，而且府邸內就藏有黃泉宗信物。」
嬴紅葉的誓言，讓以左若水為首的禁軍都為之動容。
季長生收到消息，怒髮衝冠：「商復卿，樊將軍，你們火種簡直不擇手段，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季長生。
皇後娘娘徹底怒了：「紅葉，為了一個男人，你不要你哥哥了？不要你母后了？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七彩劍氣，再次瀰漫全場。
于公于私，嬴紅葉只要智商在線，就不可能有別的選擇。
「不，這正說明你是有罪的，因為妖人慣於恬不知恥。」
二皇子冷笑：「鑒真鏡下，一切幻術都無所遁形，我看你能裝到幾時？」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紅葉，你是說真的？」
知道她從觀主手中拿到了續命金丹。
「你對修鍊上的事情了解太少，黃泉宗功法詭異莫測，二哥府邸上明面上雖然沒有樹，但是實際上種的都是陰間的冥樹。在白天的時候是看不到的，只有到了月黑風高的夜晚，動用特殊的望氣之術，才能看到二哥府邸中所栽種的冥樹。若是母后不信，我們一起去驗證一番，就可以證明我所言一切為真。」
第一點她可以理解。
季長生對皇後娘娘和善一笑：「想要驗證端王是黃泉妖人的辦法倒是也很簡單，我把二皇子殺了，只要他能復活，那就是黃泉妖人。」
愈發感慨自己和長生可真是天生一對。
包括嬴紅葉。
「姚老，請。」
「我心裏當然沒鬼。」
嬴紅葉大腦飛速的運轉。
李嫦曦的戰績，季長生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在嬴國皇宮的主場，他絲毫都沒有能拿下左若水的底氣，更何況左若水還統率著京城理論上最精銳的禁軍。
季長生前腳說天聖教少主不和任何違法犯罪分子做交易，嬴紅葉緊接著就來了一個效仿。
姚老終於反應了過來。
「那就去你府邸搜查。」
「什麼證據？」
嬴紅葉靜靜的盯著二皇子，耳畔再次響起了稟報聲：
商家大門外。
禁軍統領左若水警惕的看著姚老，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和威脅：「姚老，你但凡有絲毫異動，就莫要怪晚輩不客氣。」
嬴紅葉根本沒回答他的話。
「好，現在就去。」
你對嬴三世來一刀，比給你自己來一刀效果好多了。
血脈親情這種東西，只能束縛幾天前的她。
沉吟片刻后，姚仁剛果斷退了一步。
左若水面沉如水。
三個皇子之中，只有大皇子因為和通天商會萬妖國走的太近，沒有被封王。
皇後娘娘皺眉道：「紅葉，你連母后都懷疑？」
還知道她沒對嬴三世用。
嬴紅葉看到季長生頭頂黯淡的功德，內心頓時一暖。
「嬴氏子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以武力逼迫本宮，休想。姚老，你若是想達成目的，那就從本宮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麼長時間的熏陶，嬴紅葉當然和*圖*書不會一點東西沒學到。
嬴紅葉冷笑道：「二哥，你自己親口說的，鑒真鏡下，一切幻術都無所遁形。」
再說了，長生殺都殺了，木已成舟。
二皇子來到了寢宮。
對於兩人的反應，季長生也表示十分理解。
季長生點頭，證實了嬴紅葉的話：「紅葉說的不錯，我們在齊國遇到過類似的事情。當時那個人一無所知的活了十幾年，直到被我發現，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黃泉妖法，詭異莫測，防不勝防。端王在皇後娘娘和世人眼中活的好好的，可能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活的好好的，但是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拜入了黃泉宗，成為了黃泉宗的棋子。」
此時季長生手中的玉劍之上還在滴血，頭頂的功德金蓮已經黯淡無光。
「若你宮外事了，發現我已戰死，那就為我報仇。
左若水看了二皇子一眼。
嬴紅葉正色道：「母后，你有所不知，黃泉宗最近技術革新，黃泉妖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人，我和長生在齊國就碰到過這樣的例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嬴紅葉的學習能力是很快的，她只是不好意思用。
嬴紅葉心說我不這麼認為。
季神探絲毫不慌，他已經看穿了真相：「沒想到端王對黃泉宗竟然如此忠誠，死都不願暴露黃泉宗的信息。罷了，看在他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把他放棺材里埋了吧。」
嬴紅葉震驚的看向二皇子。
嬴紅葉沉聲道：「放心，外面就有禁軍，二哥難道還敢殺我滅口不成？」
長生為了我，殺人都沒要好處。
這個就叫去偽存真，明察秋毫！
唉，紅葉還是太善良了。
嬴紅葉面色微變。
而第二顆冥樹之下，關定榮很快就挖出了黃泉宗真傳弟子的服飾、信物，以及獨屬於黃泉宗的黑色棺材。
於是三分鐘后。
嬴紅葉沒有先行解釋，只是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奄奄一息。
左若水沉聲道：「殿下，你保護好陛下。姚老，有我在，今天無論是陛下還是殿下，都絕不會出事。外界之事我知曉一二，季少主要對商家動手，的確不合嬴國法理，但與禁軍無關。」
「老二怎麼可能是黃泉妖人？我們嬴國皇室有人道氣運護體，一切魔教妖人都不可能偽裝成皇室子弟。而且黃泉宗弟子都是死人，老二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和黃泉宗有關係呢？」
嬴紅葉振振有詞的樣子，讓皇後娘娘的態度有些鬆動。
所有人都用複雜的目光看向季長生。
連我正宮此時就站在我身邊都發現不了，我真的好害怕啊。
然後……人更麻了。
姚老迅速被皇宮禁衛包圍。
皇後娘娘瞬間怒火上涌：「季長生殺了老大和老三，那都是你的親大哥。」
「等等，這其中必有誤會。」
「左將軍，若有皇子聯合火種功勛內外勾結，犯上作亂，左將軍可願隨我一起平叛？」
不是在說續命金丹的事情嗎？怎麼突然跳到了黃泉妖人頭上？
也包括李相章元帥岳青照他們。
很遺憾，自從遇到季長生后，嬴紅葉哪怕是戀愛腦了，智商都沒掉過線。
左若水沒有遲疑：「末將誓死追隨陛下，誓死追隨殿下。」
大實話。
二皇子目瞪口呆：「假的，一定是假的，這肯定是幻術。」
雖然遠離戰場，但是他們的聽力都不錯，為什麼沒聽到商復卿和樊將軍的臨終遺言？
「報，端王到。」
她只是在一次嬴國和萬妖國聯合和圖書舉行的軍事演習當中，和萬妖國國主的結拜兄弟發生了衝突，然後一怒之下率領她的親衛隊殺了萬妖國國主的結拜兄弟。
聽到嬴紅葉的呼救，左若水當即就趕了過來，第一時間將嬴紅葉和嬴三世擋在了身後。
她可沒有玲瓏玉劍這樣的底氣。
嬴三世遇刺后，立刻禁足了兩個人——秘法閣閣主與原禁軍統領。
二皇子現在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可能讓二皇子出事。
哪怕這次季長生和嬴紅葉根本沒騙他們。
因為出生在嬴皇戰敗之後，左若水沒有太多斬將奪旗的光輝戰績。
……
嬴紅葉對自己的三個哥哥並沒有太多感情，但是對於父母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可以，她還是想挽救一下。
「紅葉，連娘都要拒之門外嗎？」
嬴紅葉甚至想嘲諷自己母后和二哥，心說你們是不是當我傻？
搖著頭，姚仁剛走向了偏殿。
「長生，你在宮外安心做事。
「不必了。」二皇子的語氣愈發譏諷：「紅葉，你可能是離開太久了，忘了一件事——我家後院根本就沒有種樹。」
二皇子面色驟變：「季長生，商老爺子呢？還有樊將軍呢？」
遇到季長生之後，嬴紅葉已經進化了。
如此武勇的皇室血脈，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什麼路數？
季長生很擔心，畢竟紅葉可不會幻術，她肯定給自己來了一下狠的。
同一時間。
「長生，火種老臣之一的姚老夜闖皇宮，以本宮和陛下性命相威脅，逼我勸你讓步。我當場拒絕，已受重傷，幸得禁軍左將軍保護，暫時安全。
「就埋在後院第二顆樹下是吧？」二皇子譏諷道：「紅葉，別信口開河了。季長生今夜在京城大開殺戒，大哥和三弟都已經被他冤死，不過他那一套在我這兒行不通。」
萬妖國國主的結拜兄弟——是大乘境巔峰，半步渡劫修為。
「紅葉，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嬴紅葉跟在季長生身邊，也學會了雷厲風行。
二皇子和三皇子在成年後都已經封王。
從此左若水名動天下。
「當然是真的，如果二哥心裏沒鬼，他就不怕自證清白。」
而其他人看到季長生頭頂黯淡的功德金蓮，以及手中不斷滴血的玉劍，同時內心一冷。
恰好和季長生一行人打了個照面。
「報，皇後娘娘駕到。」
「母后，你不懂。」
這是季長生第一次殺人之後，功德不漲反降。
需要繼續學習。
這個就叫夫唱婦隨。
女帝不香嗎？
嬴紅葉眼前一亮。
季長生實話實說：「我為人善良，送商老爺子他們一家團聚了。」
嬴紅葉平靜道：「這個男人在幫我做事，幫我殺人，幫我晉陞修為，幫我實現夙願。而我的哥哥，我的母后，逼我遠走他鄉，遠離故土。母后，你重男輕女，我不怪你。我戀愛腦，你也別怪我。說到底，百因必有果。誰真的對我好，誰只是嘴上對我好，我看的出來。」
姚仁剛一肚子話，最後只能化為苦笑：「小葉子，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嬴紅葉冷笑出聲：「姚爺爺，看來火種老臣屬意的新君已經來了。」
二皇子掏出了一面面子。
「我……」二皇子無言以對。
嬴紅葉眼神微閃。
「當然是和母后，我有絕對的證據證明，二哥就是黃泉妖人。」
季長生耐心解釋道：「我自然不會信口開河，樊將軍說過，你是黃泉妖人的證據，就在和-圖-書你後院第二棵樹下埋著。」
嬴三世昏迷之前，把皇宮防衛交給了她。
不站自己男人，難道還去指責他？
二皇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人頭落地。
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
二皇子再次被季長生氣笑了：「本王是氣你這個魔教妖人顛倒黑白，沒有絲毫心虛。」
「你……」
嬴紅葉十分冷靜：「在長生沒有給出調查結果之前，除了我以外你們都有嫌疑。」
能不能講點道理？
二皇子渾身發抖：「季長生，人都死了，還不是隨你怎麼說？」
嬴紅葉聞言，一直提著的心終於略微放鬆了一下。
但是紅葉跟我學壞了啊。
此時商復卿的三魂七魄，已經在萬民傘雅座就位。
嬴紅葉輕聲咳了兩下，聲聲泣血，隨後才開口道：「清者自清，姚老，我對你很失望，對你們火種也很失望。沒想到現在的火種真的如長生所言，已經變成了躺在功勞簿上吃三代的腐朽枯骨，變成拿著所謂功勛之名倚老賣老的匹夫老賊。」
二皇子手持鑒真鏡，冷笑道：「季長生，本王後院根本就沒有種樹，更別說第二棵樹。你不是要找證據嗎？走，我們一起去看看你所謂的證據。今日我定然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你魔教妖人虛偽的真面目。本王知道你擅長幻術，也知道你是如何對付我大哥和三弟的，早就在這兒等著你了。」
就是讓她們能夠通力合作。
但是現在事急從權。
一個渡劫境大修士的魂魄，對於萬民傘來說是大補。
左若水被嬴三世急令調回京城，暫領禁軍，也就等於嬴三世在生死關頭，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她。
如此重託，左若水當然不敢怠慢。
季長生繼續道：「但你不是一般的罪人，端王，你是黃泉妖人。即便被我戳穿了真相，破掉了你的偽裝，你依舊保持了自己的鎮定。你相信自己是無罪的，從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嬴紅葉已經奄奄一息，不過仍舊勇敢的擋在嬴三世的病榻之前。
左若水見狀，殺氣更勝：「姚老，慎言。我知陛下昏迷之前曾言若他無法醒來，新君由火種老臣投票決定。殿下若想當女帝，更應該和你交好，而不是對抗。」
「姚老，哪怕你用我和父皇的性命相威脅，本宮也絕不讓步。嬴家後人，不和任何叛臣賊子談交易，永遠！」
季長生明顯感覺到萬民傘的品階都在發生質變。
嬴紅葉十分理解皇后現在的激動情緒。
橫豎老子都是黃泉妖人，你邏輯都閉環了，我還能怎麼辯解？
即便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但是季老魔再一次殺人不眨眼的行為，還是讓在場很多人都陷入懵逼。
「小葉子，既然你心意已決，老夫也不再強求。我本是受老友所託，才走了這麼一趟，不必妄動刀兵，此事到此為止。」
嬴紅葉擦掉嘴角的鮮血，恢復一代皇女應有的威嚴氣勢：「姚爺爺，你既然來了，暫時就不必走了。」
嬴紅葉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勇敢的護持在自己的父皇身前，半步都不敢退。
此時皇後娘娘終於反應了過來：「你……」
十分鐘后，嬴紅葉帶著皇後娘娘，殺到了二皇子的府邸。
人殺完之後，季長生繼續耐心對皇後娘娘解釋道：「如果端王不能復活，那他就是隱藏的很好的魔教妖人。」
「我……」
皇后也徹底聽不下去了：「季少主，我兒乃嬴國親王，容不得你無端指責，嬴國不是你隨便給人和-圖-書扣帽子的地方。」
第二點和第三點，二皇子是怎麼做到的？
「端王，你此時義憤填膺，正說明了你的心虛。」
哪怕面對曾經的火種功勛，左若水也直接亮出了手中的銀槍。
「紅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後娘娘坐不住了。
把調查事務交給了嬴紅葉。
左若水被說服了。
嬴紅葉看了一眼二皇子，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嬴三世，又看了一眼半信半疑的皇後娘娘，最終她其實什麼也沒看出來。
「不是我做的。」
姚老根本沒反應過來。
「小葉子，你……」姚仁剛老臉漲紅：「你已經入魔了。」
左若水，樊將軍之後的嬴國第一女戰神。
包括嬴紅葉，也是貨真價實的嬴國公主。
萬妖國曾經以此為借口向嬴國興師問罪，不過被嬴三世擋了下來，所以左若水算是嬴三世的鐵杆心腹。
李嫦曦聳肩：「師弟放心，有我在，你能裝到地老天荒。」
「二哥，你若真是清白的，可願讓我和母后親自去探查一番？」
季長生解釋道：「你被我拆穿，正常反應是此時當心亂如麻，驚懼不已，這樣才會讓你看起來是有罪的。」
「母后，難道你也已經被二哥這個黃泉妖人所蠱惑？還是說你和二哥一樣，都已經叛入黃泉宗？」
季長生悍然動手。
兩顆漆黑的冥樹在季長生的法術中逐漸露出了「真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嬴紅葉可是從玄都觀就跟著長生一起摸爬滾打。
姚仁剛的實力儘管也不容小覷，但是他沒有渡劫境。
「鑒真鏡下，一切魑魅魍魎都無所遁形。」
二皇子恨啊。
但凡是當娘的，肯定忍不了這種事情。
於是季長生笑的更開心了。
當著姚仁剛和左若水的面，嬴紅葉給季長生髮了消息：
迴旋鏢打在身上才知道疼。
「證據？」
端王府後院。
對此，季長生懶得解釋，只是實言相告：「樊將軍臨終之前幡然悔悟，自省自己作為冢中枯骨，嫉賢妒能，腐朽墮落，早該讓出位置，給年輕人更多的機會。只是端王以黃泉妖法為誘惑，蠱惑她死後長生，她才做出如此種種倒行逆施之事。樊將軍十分後悔，死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我戳穿你這個黃泉妖人的真面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樊將軍臨終遺願，我是必須要完成的。端王，你的事發了。」
「好，左將軍忠肝義膽。」
左若水槍尖的龍形虛影，已經愈發凝實，接近渡劫境的威勢，瀰漫了整個房間。
鑒真鏡？
這確實應該是罪犯被戳穿后的正常反應。
「姚老，請去偏殿靜坐。左將軍，勞煩您親自看守。」嬴紅葉道：「今天晚上，我希望姚老能安靜的待在皇宮。」
姚仁剛被這連環組合拳打的無言以對。
皇後娘娘直接闖了進來。
「我聽說你在你父皇的寢宮和姚老發生了衝突，到底是怎麼回事？姚老可是看著你長大的，紅葉，你現在怎麼這麼不懂禮貌了？」
嬴紅葉直接控制住了自己的母后。
但季長生卻輕笑了起來：「端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火種幫你隱藏痕迹，並非萬無一失，瞞不過季某人這雙法眼。」
曹師兄才跟長生混了幾天，就成長的那麼快。
左若水手中長槍如龍，是真的如龍，一道龍形虛影已經在她槍尖盤旋：「姚老在宮外做什麼，我不管。在皇宮內，即便是火種功勛，也不得放肆。」
但是她勃然大怒。
不等皇後娘娘反應過來，季長生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