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感到臉頰一痛,然後臉貼著臉滑開,下巴都靠在彼此的肩膀上。
許誠身上的衣服已經爛到只剩下布條,他緩緩抬起雙手,抓著阿影的肩膀,然後慢慢用力,把兩人撕開。
按照阿影的估算,克洛諾斯至少能夠堅持幾年,可結果才僅僅堅持七天就落敗了,這個賭約顯然是許誠的勝利。
「不知道?」
就算切換能力卡和殺手卡,也一樣沒有力氣。
同時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阿影的傷勢正在加重。
變成手術刀的影子,小心翼翼鑽進來,清理著兩人之間的根須,直到兩人徹底的分開。
許誠沉默下來,原來阿影是走投無路,才會帶著自己進來這個地方的。
她阻攔了黃金至高王許久,最後被偉大之主親自出手打傷。
在許誠不停的呼喊下,阿影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許誠的臉色這才恢復一些,他盯著阿影戴著面紗的臉,忽然發現一件事。
那是一個個「女人」。
她正要說話,卻發現許誠已經昏迷過去,原本就深受重傷的他,再次消耗十年壽命,精神早就堅持不住。
他對自己這具身體的恢復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阿影:「……」
影子變成手術刀,小心翼翼將上面密密麻麻的根須全部切斷,終於暴露出裏面兩個人。
影子將土囊的上半部分掀開,露出了裏面的情況。
「不可以。」
越來越多的紅色光點在黑暗中浮現。
「沒關係,少活幾年也行。」
她看著許誠的雙眼,認真道:「我最多還能再背你幾個月,如果你到時候還是無法自己走路,那我們就只能一起躺著。」
周圍的哭泣聲越來越多,許誠睜著雙眼,忽然看到黑暗中亮起紅色的光點,在黑暗中極為明顯。
但是沒過一會,地面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見到許誠看出來,阿影也沒有隱瞞:「是,之前在萬國城幫你的時候,我的傷勢就變得更重了。」
無計可施的阿影向許誠問道:「你想到辦法了嗎?」
不過,見到許誠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反而讓她心裏鬆一口氣。
許誠沒有想到,兩人的情況竟然這麼糟糕。
許誠之前就提議過,讓阿影把他放下來,兩人就在一個地方獃著,等傷勢好轉再離開,反正兩人又不需要吃吃喝喝。
到最後,背著許誠走半個小時,阿影就得停下休息。
阿影搖了搖頭:「你錯了,距離你上次清醒過來,已經過去了十六天,不過現在剛好是早上罷了。」
綠海中的天氣變化很快,剛才還是大白天,轉眼就入夜了。
「快想辦法吧。」
她背著許誠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時間也越來越短,一開始還能背著他,不眠不休連續走幾天,後來就只剩下一天,然後是半天,幾個小時。
不知過去多久,許誠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發現天已經亮了。
就算是見多識廣,天不怕地不怕的許誠,此時身上也冒出不少雞皮疙瘩。
許誠努力想要做出驚訝的表情,可惜他現在沒有什麼力氣,只能讓和-圖-書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
許誠驚訝的看著阿影:「你竟然不知道?」
她慢慢抬起手,放在許誠的手上,任由他將自己從土囊中拉起來。
「別……她們無法被殺死的。」
阿影抬起頭,看著許誠的雙眼:「我是掌握陰影與死亡的女神。」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你知道該怎麼離開這片草原嗎?」
紅燈散發出幽幽光芒,下面的喉嚨里,不斷發出滲人的哭泣聲。
野貓?
「這信號能夠弄掉嗎?」
阿影阻止了許誠的動作,甚至直接將許誠對陰影的控制權也給奪過去。
遠處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聲滲人的聲音,就像女人的哭泣聲。
見到她這麼著急,許誠也立刻開動腦筋思考起來,但無論他怎麼思考,都無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此時此刻,許誠眼含熱淚,完全不去想深埋在地下的這段時間。
「早上好。」
雖然不在乎,但許誠還是準備看一眼,萬一只剩下幾天就完蛋了。
她之前在萬國城中,見識過許誠施展黑暗秘術,也不知道這個並不信仰自己的傢伙,究竟是從哪學來的。
許誠和阿影疊在一起,甚至連彼此都看不見,只能聽到呼吸聲。
這也正常,畢竟她是陰影的女神,所有陰影都是屬於她的。
終於自由了!
看來兩人都得在這綠海中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看到許誠一副蛋疼的模樣,阿影開口道:「不用擔心,這或許是一件好事。」
泥土下是無數粗大的草木根須,這些根須層層疊疊糾纏在一起,竟然形成一個粗大的土囊。
而神教軍隊那邊對阿影也十分重視,甚至還專門派出實力堪比神靈的路西德親自前來追殺。
許誠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看著阿影忙前忙后,等她重新坐到火堆旁邊,才開口說到:「看來我的運氣很好,成功活下來了。」
原來如此,看來阿影貿然進入綠海也不是走投無路,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過這刀子是黑色的,如果仔細看,甚至能分辨出它就是由影子構成的刀子。
他開始嘗試運轉自己的混沌能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乾枯的池塘一樣,根本就擠不出半點水。
太陽與月亮不停在空中轉換著,這片名為綠海的草原上,偶爾颳風,偶爾下雨,偶爾千里大旱,偶爾漫天大雪。
同時心裏也有點慶幸,之前跟路西德戰鬥的時候,每一秒都要燃燒一千多年的壽命,要是最後慢了零點零幾秒,那他就得跟著對方同歸於盡了。
阿影依舊冷靜,似乎早就見識過,她忽然對許誠問道:「你還有施展陰影的能力嗎?」
許誠嘆了口氣:「我命休矣。」
阿影點了點頭:「沒錯,這裡會干擾到你體內的信號,讓外面的人都接收不到,在這裏我們就是安全的。」
她也記得兩人之間的賭注。
如果不是有阿影陪著,可能早就瘋了。
「等你恢復實力即可,不過你的傷勢很嚴重,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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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乾脆的拒絕了,而且語氣連一點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她不再指望許誠,大腦飛速運轉著,可惜,嚴重的傷勢干擾了她的思維能力。
「不行。」
阿影的眼神一變:「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阿影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睛,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和許誠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幾乎不分彼此。
也不知道在地下究竟埋了多久,兩人的身體竟然有些長在一起,彼此之間連接著無數根須。
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擺在兩人眼前。
【剩餘壽命:30年】
之後,他就不停地重複這種蘇醒、昏迷、蘇醒、昏迷的過程。
阿影語氣平靜地解釋著:「綠海本來沒有路,或者說這裏的地理環境一直在無時不刻的變化著,只有運氣極好的人才能夠走出去,運氣不好的都死了,我帶你進來,也是為了躲避神教軍隊的追殺和探查,是迫不得已的。」
「你說什麼?」
忽然間,一陣細微的響動,打破了這片寧靜。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阿影對偉大之主和神教軍隊那麼了解,加上萬國城主奧卡姆對她那種恭敬的態度,證明了她的地位一定是某位神靈。
壞消息是,他的身體依舊沒有力氣,沒辦法自己走路。
許誠一開始還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有一搭沒一搭跟阿影閑聊,但是不到一個小時,他又陷入昏迷中,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十天之後。
整整三年!!
茂密的草叢也迎來了一次又一次的輪迴,每次都努力生長,最後又被突如其來的旱災或者雪災淹沒,然後再繼續頑強的從泥土裡生長出來。
但阿影卻拒絕了許誠的提議,給出的理由是——在綠海中不能在一個地方呆久,否則會引來致命的危險,必須不停的移動才行。
阿影點了點頭,然後走過來,將許誠從地上背起來,繼續上路。
「狗管理,我現在還剩下多少壽命。」
她不希望自己說出真實身份后,許誠變得唯唯諾諾,就像自己的僕人和信徒們一樣。
阿影試圖用力讓許誠從自己身上下來,但她的傷勢已經嚴重到極點,體內已經沒有一點力氣。
許誠抱著阿影,環顧四周:「影啊,我們到底在地下埋了多久?」
鋒利的影子快速往地上一劈,直接劈開一道巨大的裂縫,上面的許誠和阿影同時往裂縫掉下去。
這刀子在地上飛速的劃過一圈,切出一個寬兩米長三米的長圓形,緊接著,地下厚厚的泥土被推起來,然後裂開翻開,露出深藏在泥土下的東西。
她作為神靈,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還從來沒有跟一個異性如此親密接觸過。
漆黑的夜空中,不但沒有月亮,連一個星星也沒有,整片草原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的他,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弱許多。
阿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情況確實正在好轉,過段時間或許就能一直保持清醒。」
裏面同樣長滿了各種根須,隱約可以見到兩個緊緊纏和*圖*書繞在一起的人體。
「你想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但許誠實在是忍不住,這段時間埋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無法自由活動,他都快被憋瘋了。
在阿影的視野中,許誠已經是滿頭白髮,就像未老先衰一樣,整個人充斥著濃郁的死亡氣息。
阿影拿著手中的枯草,丟進眼前燃燒的火堆里,然後看了一眼許誠,實話實說:「不過,你的壽命被吸走了很多,恐怕也活不長了。」
活動一會後,他才低頭朝土囊中看過去。
許誠很開心的打招呼:「看來我的情況正在好轉,這次只睡了一個晚上。」
「你的運氣確實很好。」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只有微風輕撫過草原,帶來寧靜的氣息。
而她們的臉竟然被挖空了,裏面點燃一盞紅燈,就像蘿蔔燈一樣。
她的眼神還有些茫然,似乎分辨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靠,這叫什麼你幫我?
許誠看著阿影戴著面紗的臉,突然問道:「我們之前的賭約還有效嗎?」
許誠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算什麼狗屁好事?
許誠差點把剛剛喝下的水又一口噴出來,他十八萬年的壽命,居然只剩下三十年。
許誠的好心情一下子沒有了,臉色難看,甚至開始懷疑阿影是不是在騙自己。
阿影語氣中帶著一絲急迫:「否則入夜後我們會有危險的。」
但是危險當頭,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她們穿著紅色的長裙,在黑暗中一邊走,一邊哭。
之前那代表著死亡的黑色火焰,再次出現在他身上,僅僅只有指甲蓋大小而已,不過許誠原本剩下的三十年壽命,轉眼就被燒掉了十年。
在這片安靜的大草原中,不見任何活著的動物,只有這綠色的雜草點綴著唯一的生命氣息。
正準備等死然後重開的許誠,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倒吸一口冷氣:「這什麼鬼東西?」
阿影卻沒有在乎許誠的道歉,她漸漸回過神來,觀察四周的草木,開口問道:「我們在這裏昏迷多久了?」
春去秋來,時光流逝。
「喂,醒醒。」
許誠知道阿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她之前說過,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待久,否則會引來致命的危險:「可我們現在要怎麼離開?」
在傷勢稍微平緩后,許誠立刻就自作主張的把兩個人從地上挖出來,阿影也沒有阻止。
之前阿影說許誠使用她最後的辦法,有九成九的概率會死,沒想到最終還是活下來了。
之前兩人打過一個賭,許誠認為克洛諾斯會很快就敗在了黃金至高王的手中。
剛剛站起來,阿影雙腿一軟,又要重新倒下,被許誠伸手攬住細腰,半支撐半抱著。
他和阿影一起在地下整整被埋了三年,這三年間他大半時間可是一直都清醒著,困在無法動彈的黑暗中。
阿影極為疲倦,心中卻鬆一口氣,知道外面那些怪物已經離去了。
非常符合阿影現在的情況。
摔在地上后,雖然摔得並不嚴重,可www.hetubook.com.com兩人都是一起昏迷過去。
「你的傷勢是不是又加重了?」
阿影來回幾次,終於成功將許誠餵飽,滋潤了他那火燒火燎的喉嚨。
不知過去多久,在兩人撲騰撲騰的心跳聲中,周圍泥土的震動終於消失,重新變得一片死寂。
不知過去多久,許誠才緩緩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整個人壓在阿影的身上。
「路西德自爆的時候,在你的體內埋入了一個信號,黃金至高王和神之騎士團們,都能根據信號知道你的具體|位置。」
黑暗中這些「燈女人」,似乎已經發現了許誠和阿影這兩個活人,開始朝兩人匯聚過來。
阿影眨了眨雙眼,她確實有這個打算,在地下躺個幾百年,她的傷勢就能夠緩慢恢復。
許誠彎下腰,向阿影伸出自己的手。
「抱歉。」
除非許誠重開,可他現在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他在後世跟著秋宮月一起尋找阿影的下落,結果管理器把他送到這遠古年代,要求他保護受傷的阿影,很難說這裏面沒有什麼關聯。
這次清醒了兩小時之後,許誠又一次陷入昏迷中。
許誠不由地深吸一口氣,差點綳不住。
好消息是,許誠昏迷的時間越來越短,蘇醒的時間越來越長。
最後,她也緩慢閉上自己的雙眼,跟著許誠一起深埋在這地下。
它挖開泥土,切斷密密麻麻的根須,將土囊從地上挖起來,最後從中間豎著切成了兩半。
此時,距離許誠第一次蘇醒,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
她的傷勢雖然沒有繼續加重,但也糟糕到極點,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兩人在縫隙中翻滾著,周圍的影子飛快聚攏,將兩人緊緊包裹起來。
影子把兩人捆成粽子,直接掉入到縫隙中,然後再把兩側的泥土都劈碎,無數泥土落下,將兩人深深掩埋在地下。
外面的哭泣聲一下子變得微不可聞,直至消失。
「嗚!嗚嗚!」
「撲騰!」
許誠從土囊中站起來,不顧自己幾乎赤|裸的身體,開始活動著幾乎生鏽的手腳,關節間發出了咔咔咔的聲響。
雖然現在說這個十分下流,但她的屁股真的好翹。
「五六天吧?」
原本輕鬆的心情一掃而空,他對阿影保證道:「你放心,用不了幾個月,我就只能夠自己站起來。」
藉著那微弱的紅光,許誠努力睜大雙眼,終於看清楚了。
此時,她睜著一雙純凈美麗的大眼睛,就這麼定定看著主角。
說了這麼多,許誠又開始感到疲倦,他強打起精神,跟阿影閑聊了幾句,然後才沉沉地睡去。
阿影毫不猶豫的說,與此同時,許誠感覺到身下一痛,似乎被火燒一樣。
許誠艱難吞咽著口水:「我的力量不足,沒法施展黑暗秘術。」
「我幫你。」
剛才是阿影在下面,許誠貼在她的後背上,現在是兩人面朝著面,直接被陰影裹成了粽子。
許誠無所謂的說道,等他取回了生命權能,無論缺了多少壽命都能補回去。
許誠不得不跟她道歉:「是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
拖累你了。」
當然,這在許誠心中只是猜測而已,現在聽到阿影主動承認,他心裏還是非常吃驚的。
阿影的身材很高,幾乎跟許誠持平,兩人的臉重重撞在一起。
阿影清楚的記著時間,回答道:「一千一百六十五天。」
阿影安靜躺在裏面,她身上的衣服是特製的,經過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腐爛,就連臉上的面紗都完好無損。
時間並沒有因為他們而停下腳步,太陽很快就出來又落下,與月亮不停的切換著,輪流上班。
十年壽命終於換來了寶貴的力量,許誠立刻施展出黑暗秘術,他身下的影子擴散出去,試圖攻擊周圍這些聚攏過來的燈女人。
如果是野貓,也無法破開他們神之心的防禦,一定是某種更為可怕的生物,才會讓身為陰影女神的阿影這麼緊張。
不對,野貓沒有辦法生存在這個連動物都沒有的古怪地方。
一處長滿雜草的地面上,忽然從地下鑽出一把鋒利的刀子。
幾個月前,他還在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一定會好起來的,結果直到現在,身體卻一點都不給面子,依舊軟弱無力,動都動不了。
許誠吃了一驚,卻沒有力氣扭頭去看。
兩個動都動不了的人,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你醒了。」
出名的女神有很多,但能夠讓神教軍隊如此重視的,也只有這位掌握陰影和死亡的女神。
她的氣色也越來越虛弱。
他環顧一圈,注意到燃盡的火堆,阿影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雙眼緊閉。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驚訝道:「難道在這綠海裏面……信號不起作用?」
那黑色的影子,正是從土囊中出現的。
更別說,最後阿影幫助許誠的手段,正是使用了死亡的權能。
隨著周圍影子的收縮,許誠感覺自己的身體受到極大的重壓,阿影整個人就像要擠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背著許誠在草地上走動的阿影,忽然失去力量,帶著他一起往前摔倒。
他還以為阿影敢帶著自己闖進來,應該對這個地方十分了解才對。
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最後更是發出一聲鬼哭狼嚎的叫聲,在草原上遠遠地傳播出去。
阿影沒有被面紗遮擋的皮膚,十分蒼白,連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眼也頗為無神,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許誠不太確定,因為他最近每次昏迷都需要五六天才能清醒過來。
「起來吧,你還真打算在地下躺個幾百年啊?」
許誠和阿影誰都沒有說話,在黑暗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甚至能夠通過脂肪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是如此的清晰和強烈。
許誠看著阿影被面紗遮擋的臉,問道:「你能把面紗摘下來,讓我看一下你的臉嗎?」
那怪異的哭泣聲很快就變得此起彼伏,就在兩人的四面八方,彷彿有許多個極度傷心的女人,正在圍繞著兩人哭泣。
阿影並沒有耍賴的意思,十分乾脆的承認:「我記得。」
似乎察覺到許誠的視線,她睜開雙眼,跟許誠對視著。
許誠沒想到阿影竟然還會安慰人:「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