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秩序」給他準備的藥劑，暫時還沒有到，他現在還不能返回「玉欖隔離點」。
「我剛剛發送了一份返回濱海市支援的申請，也被拒絕了。」
「我們當初說好的，完成這次時空隧道的任務，組織會幫助我解決身上的問題。」
※※※
「我記得，當初練習『方程融合手術』的時候，就用到過那種人面果。」
「不過，他是否還在這邊的世界活著，我現在不能確定，需要你們自己去調查。」
看到周震出現，「拾光」微微抬頭，面具遮擋了她的容貌與神情，只能聽到語聲帶進了几絲煩悶：「你剛才，其實可以直接在電話里告訴我，那五個任務的情況。」
通話結束，他看眼手機通訊錄，又撥打了謝瓊寧的號碼。
「還有，濱海市那邊，好像出事了。」
「是關於人面果的。」
時空隧道的「數字」？
「對了，上次說過的幽靈戰衣的申請，我已經提交上去了。」
皇嘉會所「數字森林」里，已經死亡的黃旭榮，還在賣著數學教材……
「沒事的話，就再去休息一下。」
盧鈞那邊一直不接電話，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三管齊下，居然一點沒有起到作用！
想著想著，周震臉色陰晴不定，頓時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濱海市的問題！
確認目前無法聯繫上謝瓊寧，周震又相繼撥打了謝林、何叔等熟人的號碼，又上網查找濱海市幾個比較出名的旅遊景點、娛樂場所、飯店的號碼……
實驗體最好的材料？
「拾光」看了眼周震，並沒有把這個問題太當回事，直接解釋道：「你弄錯了。」
「當時，我只是把人面果當做了一種普通的『數字』材料，並沒有多想。」
「第一個，是你自己找到克制『數字雨』的辦法；第二個，那就是等『醫生』有空了，可以請『醫生』親自幫你做手術！」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五名病人的手術，是真的難！hetubook.com.com
思索之際，周震打開了VV，調出跟羅宇晨的聊天記錄，望著最近一次聯絡，對方看似毫無問題的回復，他沉吟良久，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消息，而是直接收起了手機。
通話結束，周震頓時皺緊了眉頭。
陶南歌平靜的說道：「好，你注意安全。」
周震沒有理會「拾光」的不滿，他平靜的走到「拾光」斜對面，隨手拉出一張椅子坐下，注視著那張矜貴邪異的面具，直截了當的說道：「五個任務，應該都完成了。」
「第一個任務，經過我的確認，時空隧道的另一邊，是『過去』，不是『未來』。」
想到這裏，「拾光」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組織上會進行核實。」
那批病人的信息，就是實驗體的名單！
見周震沒有過多的解釋，「拾光」當即追問道：「就一名幽靈？」
全城【墨菲定律】……
片刻后，他走進燈火通明的實驗室，「拾光」坐在實驗台邊，面前懸浮著一塊全息屏幕，正在敲敲打打的查看著什麼資料。
「你當時用到的三顆人面果，都是路行寬從時空隧道裡帶出來的。」
「而是時空隧道的『數字』。」
「我要立刻向組織彙報這次任務的情況！」
現在濱海市出了問題，謝瓊寧作為虹山集團的千金，應該知道很多具體的情況。
似乎感知到他此刻的疲憊與沉重，風沙彼此相擊的聲音漸漸淡卻，四周的全息屏幕又一次變化，海浪的喧囂似裹著沛然的水汽撲面而來，海鷗聲聲鳴叫中，猶如搖籃曲響起，天花板上的光照自動黯了下去，整個休息室似乎沉入了幽暗的水底，冰冷而靜謐。
「那為什麼，在我和『九尾狐』進入時空隧道之前，沒有給予我們任何這方面的提醒？」
「對了，人面果這個名字，也是那個時候臨時起的……」
跟他剛才嘗試聯繫盧鈞一樣，聽筒里的呼叫音不緊不慢，持續了ｈｔtｐs://ｗww•ｈetｕbｏoｋ.ｃoｍ.cｏｍ
很久，都沒有人接起，片刻后，呼叫自動切斷，忙音響起。
「不過，我和『九尾狐』一進去就失散了，在快要離開時空隧道的時候，才碰到一起。」
之前羅宇晨打過來的那通通話，通話記錄里也完全不存在。
過了一分鐘左右，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第四個任務，我挑選了時空隧道里一名年輕的土著，悉心教授了很多數學知識。」
「確認無誤之後，就會給予你治療。」
「不過，組織特意拖了很多天，就是為了觀察路行寬的數據。」
「拾光」再次陷入沉默，好一會之後，才語聲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以及他從時空隧道裡帶出來的三顆人面果的穩定性！」
周震聽著，微微點頭，但聽到後面的話，頓時臉色一變！
周震點頭：「對！」
「沒有必要，親自過來。」
不過，五個任務，周震一個人完成了四個，這個結果，比預想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周震緩緩放下手機，心中終於確定，只要是濱海市的號碼，沒有一個能夠打通！
周震皺了皺眉，很快又撥打了第二遍。
「你曾經說過，我手術時用到的人面果，就是清泉谷的人面果。」
想到這裏，周震頓時站了起來，他大步流星的走出這間休息室，進入寬敞冰冷的甬道，快步朝剛剛那間實驗室走去。
聽到路行寬，「拾光」頓時有些詫異，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第五個任務，沒有完成！
「拾光」在他練手之前，曾經說過，會把實驗體的名單給他，他為此後來還催促過「拾光」。
陶南歌說道：「已經問過了，但什麼實質性的消息都沒有問到。」
而且，這部手機里，也沒有儲存羅宇晨以及黃旭榮的號碼。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雖然我現在已經注射了【數字阻斷劑】，但任何藥物，都不是百分之百安全。」
「薩米·德拉克斯勒在時空隧道里，確認wｗw•ｈｅtｕｂoｏk.cｏｍ•com已經死亡。」
所有號碼統統打了一遍，全部都是一直呼叫中，直到系統自動掛斷，也無人接聽。
謝瓊寧本身是濱海市的人，後來成為了「黃昏審判」的實驗體，對方上次離開彤福市的時候，跟他說過，要返回濱海市，去找她爸爸拿零花錢……
不可否認，「灰燼醫生」的技術肯定是頂尖的。
「你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等你回來之後，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這一趟進入時空隧道，據我所知，活著從裏面出來的人，一共就六個。」
「該組織兌現承諾了！」
不過，這件事情，涉及人體實驗，他也不敢拿出來跟官方解釋，只能讓陶南歌自己去跟官方一步步對接了……
嘟……嘟……嘟……
「實際上，你的情況，我已經向組織上彙報過。」
「前四個任務，都是我完成的。」
緊接著，他閉上眼睛，開始小憩。
周震準備向對方打聽一些消息。
「當然，組織也要提醒你一下，那個藥劑，只能起到壓制的作用，無法進行根治。」
陶南歌已經恢復正常的事情，官方那邊應該還不知情。
「但這一次進入時空隧道后，我發現那些人面果，很不簡單。」
「最好找個內部的同事，問問情況。」
「數字森林」里的羅宇晨，從吉威電影院出來……
「上面安排的專用藥劑，很快就能抵達。」
「現在，我已經完成任務。」
但除非實在沒有辦法，否則，他可不想再做一次對方的實驗材料……
因為當初報信的時候，除了他的那兩個電話之外，陶南歌也找同事講述了濱海市的情況。
片刻后，周震回到之前那間休息室。
周震簡短的說道：「出了時空隧道之後，遇到一名官方的幽靈。」
黃旭榮當初賣的數學教材，就是從他那間教室裡帶出去的數學書！
每次車接車送，所有設備、材料、場地，提前準備妥當。
不，羅宇晨和黃旭榮的號碼，可能是個例和-圖-書外。
思索間，周震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但在那個時空里，『數字病毒』無法感染那名土著。」
快速思索了一下，周震最終平靜的說道：「好。」
周震正要說「沒事」，但話到嘴邊，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馬上說道：「還有一件事情。」
周震直接走到沙發旁，以一個后倒的姿勢，重重的躺了下去，閉上雙眼。
「因為時空隧道里的時間線，本來就已經被『數字病毒』感染，發生了改變。」
「第三個任務，我在時空隧道里，殺了『十二賢者會』的第九賢者，薩米·德拉克斯勒。」
但那兩個人，本身情況就有問題！
事情已經發生，再糾結下去，也沒有意義。
「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通過。」
而且，還把「九尾狐」這一號成功的實驗體，安排過來確保他做手術的過程不受干擾！
「那名土著非常好學，全程都在用心的聽講與理解。」
「第二個任務，殺死當地的土著，只能影響時空隧道里的時間線，但不會影響我們所在的這個正常的時空。」
難怪……難怪當時他需要病人練手的時候，「灰燼秩序」那麼上心。
結果，名單早就給過他了！
周震微微點頭，濱海市那邊的情況，南姐也知道了……
聞言，周震一點沒有感到意外。
「我，『九尾狐』，『四維烏托邦』的一個人，官方兩個人，還有路行寬。」
「組織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人面果的情況？」
聽完這番話，「拾光」頓時陷入一片沉默，由於戴著面具，看不到她神情的變化，好一陣之後，才聽「拾光」聲音有點古怪的問道：「你在時空隧道里，有沒有跟『九尾狐』說過，這次的五個任務？」
電話很快接通，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周震，什麼事？」
周震眉頭一皺，他現在身上這麼多問題，就是因為「灰燼醫生」給他做的手術！
「如果想要根治的話，只有兩種辦法。」
其實他現在的和*圖*書打算，跟南姐差不多。
南姐在等申請通過，他在等藥劑抵達。
原本以為，有了自己的提醒，濱海市就可以避免一樁「數字病毒」的案件，但沒想到，那些數學教材帶來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於是，周震立刻說道：「等藥劑到了之後，我試用了效果之後，再說。」
「至於第五個任務，是『九尾狐』負責，我不知道具體情況，嗯……她有可能也完成了。」
周震迅速回道：「南姐，我這邊有點事情，可能要再過段時間，才能回去。」
「灰燼秩序」當時給他安排練手的那幾名病人，是實驗體？！
心念轉了轉，周震立刻說道：「也許是上面弄錯了，可以多申請幾次試試。」
「路行寬從時空隧道里出來之後，很早就派人來找組織，想要進行手術。」
「九尾狐」的記憶力太差，兩個人一進去就失散，這意味著，在這之前，沒有人提醒「九尾狐」她的任務，兩個人在快出時空隧道的時候才碰上，很顯然，「九尾狐」在跟周震匯合前，估計連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去完成？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四維烏托邦』，或者官方的成員確認。」
「拾光」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麼，這次是誰把『九尾狐』傷成這樣的？」
「不管是什麼，只要能夠從時空隧道裡帶出來，就是實驗體最好的材料。」
周震坦然說道：「當然說了。」
呼叫音在休息室里靜靜的回蕩，很久之後，通話又一次自動掛斷。
「組織看中的，從來不是什麼人面果。」
這裏仍舊空無一人，全息投屏已經從峽灣地貌，切換成了茫茫大漠，沙丘連綿如凝固的海浪，層疊著逶迤向遠方，駝鈴的聲音混合著砂礫拍打翻卷的動靜，響徹室內。
幽靈小組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必然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他當時給盧鈞打過電話，也給幽靈小組彙報過這個情況。
「我這次進入時空隧道，看到了人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