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感性之人

「張導,我上下面看看去。」
說著,他敲了兩下鋼琴板。
聽到這話,許鑫繼續問道:
「演員組收到請講。」
不管選擇什麼樣的放鬆方式,但肯定是在休息。
最後,這兩千多個人會再次進行縮小,通過疊羅漢的方式,一人上,一人下的組成一座鳥巢的藝術構圖。
晚上6點多,已經放暑假的李木子小姑娘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鳥巢。
而是往返于各大商演現場,音樂會,甚至是某些歐洲皇室的內部舞會上面。
誰能想象得到?在這種時候,為了等待雨停,這些人民戰士竟然會選擇排隊整齊的原地待命?
演出綵排一輪一輪的來,一輪一輪的走,就算他們想休息,可能前腳剛到空調房裡,後腳又得出來。
許鑫拿起了對講機:
要是平常,許鑫肯定得吐槽一句「您老人家眼睛可夠瞎的」。但問題是……
對工作人員點點頭后,扭頭說道:
「好啊。」
於是沒應聲。
只能點點頭……
然後倆人朝著前面出口走的時候,都是貼著牆靠著邊兒走的。
8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
「……誰在那大合唱呢?」
而朗朗顯然也有些愣神。
很嫩……
而環節上,他們是從演出通道里出來。
「……」
這期間又幾隊人的奔跑同樣是貫穿LED屏幕不說,接著通過跑動的方式,再次組成一個由畫卷貫穿的巨大和平鴿,所有人的體重壓力會再一次集中到整個LED屏幕的中心位置。
雖然天公不作美,可導演組也好,這些為了這個盛大的使命練習次數都以年記的演出者們,就本著一顆熱誠的心,在這種……對於戶外演出而言,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災難級別」的綵排環境中,卡著每一個有限的晴天、克服場地的困難,在揮灑自己的汗水。
「……」
「問了下,小許帶著朗朗去看那些等待綵排的戰士們了,朗朗用電子琴給大傢伙彈的曲子……」
許鑫拿出了手機:
滿臉尷尬:
他聽不懂。
草草的扒拉了兩口飯,雖然奧運會演員們的後勤保障很不錯,但這麼多天的盒飯,他是真的吃夠了。
這下輪到許鑫愣了。
雖然倆人的受眾不同,收入可能也不同……但就沖朗朗只是覺得戰士們辛苦,感性的他就送上了五首鋼琴曲而言……
電話又回撥過來了。
朗朗臉上到沒什麼不高興。
朗朗嘴角一抽……
「也是放音樂……要不我讓現場播放一段音樂,您找找手感?」
也是整個奧運會,需要踩踏LED屏幕人數最多的環節。
想了想……
「大家也稍安勿躁,等雨停了,咱們就第一時間進入綵排,該休息的就休息,好吧?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咱們工作人員說。不管是口渴,沒吃飽,還是幹嘛……怎麼都行。有需要就和咱們工作人員說,我們一定全力滿足……大家辛苦了!」
朗朗顯然也被眼前這些演員們那風吹日晒的黝黑皮膚,與那種自發的紀律性所震撼到了。
許鑫一愣……
「……是有點。」
「我是許鑫,您好,朗朗老師。」
……
也懶得折騰。
「對啊,假的。」
所以,電子琴是很呆板的,鋼琴則具有靈魂。
你說巧不巧。
「呃……」
本能的拿起了對講機說道:
許鑫眨了眨眼,滿腦子都是:「蜜蜜,西紅柿雞蛋面喔」、「不放一滴水」、「誒,阿鑫,有沒有奶茶可以喝」、「救救救救!下路!救救救!」的話語。
「……」
「都吃過了,那不……」
然後鴿子起飛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麼一些鴿子飛躍火炬,飛著飛著忽然屁股著火,最後化作了灰燼。
朗朗點頭,接著對大家擺了擺手:
「真的是你?……哎呀,你好你好,這也太榮幸了。我老喜歡這部電影了。今天我進來前,還和經紀人說呢,我說一會兒高低都得和你認識一下。沒想到在這遇到了……誒,真的,你那電影我在國內沒看到,我是在德國看的,當時我就覺得你拍的老浪漫了!特別美……」
「……」
「那您不應該喜歡的是古典樂么?貝多芬、肖邦這些……」
看著許鑫那有些無語的樣子,朗朗搖頭:
而另一方面,則是……通過剛才在走廊里的那段彈奏,許鑫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
「……」
這話開口的瞬間,這些堅定、並始終牢記著自己肩頭上擔負使命的戰士們本能的回答道:
「前幾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就用電子琴來模擬。但真上的時候,就只能用這個假鋼琴。」
而聽到他的自我介紹,朗朗愣了愣……
一次是來拿《星光》的鋼琴譜,同時定製演出服裝時,一次是年後的和平鴿從「間幕」調整成「心臟」部位時,朗朗露了一面,彈奏完了鋼琴的錄音部分,在確定效果沒問題后,就再次啟程前往了歐洲。
所以這種行為一直是奧運會被一些動物保護組織的人批評的環節。
「誒,你幹嘛啦!打斷我錄歌不說,還不說話就掛斷喔?有事咩?你講喔www.hetubook•com.com。」
媽耶。
「跟大傢伙說,等雨停了就綵排,這會兒不用那麼緊繃,只要小心點別把衣服上的燈泡弄碎了,可以休息休息,放鬆放鬆。」
「許導您知道什麼是音樂性格么?」
發現在這漫長的等待之中,這些「老傢伙」們都已經閉上了眼睛在打瞌睡。
似乎生怕打擾到了朗朗的演奏一般。
「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其實這也是好多導演組的人真正意識到,「朗朗」這個名字在國際上到底有著怎樣一種分量。
「可以啊!」
尤其是在神木的模擬演出結束后,各個頂著高原紅的黝黑皮膚,光是從面相上就能看出來辛苦。
頓時,整個演員通道都能聽到這首《星光》的鋼琴獨奏聲。
所以眼下是第一次見。
挺好的。
還行。
「……都在通道里吃飯呢。」
「這天氣預報就特么沒個准信!」
「統一吃完,統一收好的,都放在那了。」
聽到這話后,許鑫忍不住問道:
「您……那麼喜歡他呢?」
接著,他問道:
「早知道就給安排一架真的鋼琴了。」
掌聲中,二人走出了通道,跨越了兩小步的風雨,踩著通往觀眾台的台階走上了觀眾席。
畢竟是第一次「見」,還不算熟的倆人在電話掛斷後,看著有些接受不能的朗朗,許鑫笑道:
一片寂靜。
而又等了大概半小時,幾個工作人員提著盒飯來到了導播台這邊。
「誰?」
許鑫琢磨了一下,說道:
但這還沒完。
張武走到了張一謀身邊,低聲說道:
少了17個鍵位又如何。
飄向了四面八方。
他小時候有個說法,下雨就是老天爺在尿尿。
不自覺的跟著哼唱了一起來:
一次性彈奏了五首曲子。
「這個……他開玩笑的,我有女朋友的。」
撫慰了所有人的心靈。
「天氣預報怎麼說的?」
他聽到了朗朗用電子琴,彈奏起了這一首沒有經過交響樂和弦的《星光》。
接過電話的第一反應是:
許鑫再次接通:
最後,當朗朗站起來鞠躬時,就跟部隊拉歌一樣的兩千多名戰士的鼓掌聲響徹在整個鳥巢。
然後許鑫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明明添加了各種樂器的《星光》才會顯得更完整。可此時此刻的鋼琴獨奏,卻讓他有種如夢如幻的既視感。明明是電子琴那呆板的音色,可他也不知道朗朗是怎麼弄的,偏偏就是不一樣……
可又不想浪費,只能逼著自己快速吃完。
國際鋼琴演奏大師。
可卻還是本著鋼琴家的禮儀,起身,對著大家鞠躬致意。
而聽到了大家的合唱后,他心中那種被這群為了奧運會,堅守紀律,時刻準備著的人們所感動的情緒,也終於得到了一種釋放。
但真鋼琴經過這種滾輪的「暴力」運輸也得走調。
還沒說話。
「演員組,演員組。」
氣氛有些尷尬。
說完覺得這話不對勁,趕緊說道:
掌聲透過通道長廊,回蕩在鳥巢的體育館之中。
朗朗說完,許鑫就來了一句:
他往後面一指,許鑫就看到了幾個裝滿了飯盒的垃圾桶:
可以的。
「呃……」
「……原來是這樣啊。」
「嘩啦啦啦啦啦……」
「塑料的,您看著下邊的輪子。」
其實這也是他和朗朗第一次見面。
從這裏就是天壤之別。
發現是個……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見過了的人。
導播台上。
聽到了許鑫的話,朗朗點點頭:
朗朗無語。
但彈奏的旋律卻是刻錄在所有人的骨子裡。
張一謀點頭應聲。
憑心而論,作為一個不懂鋼琴的小白,許鑫始終覺得周傑侖的鋼琴是天花板級的存在。
雙向奔赴?
隨著許鑫的話,下面的工作人員趕緊跑到了屏幕前,開始收攏那些鋪展在屏幕上面的篷布。
「等等啊,我和他聯繫一下。」
為了防止孩子身體不舒服,她來了之後,就直接被安排到了裏面有空調的房間里休息了。
「誰喔?我在台北,上哪裡認識喔?過幾天看奧運會時候在認識不好嗎?誒,這次我要吃酸菜喔,就是用豬肉片燉煮很久的那種酸菜,要和蒜醬油一起吃的那個……」
因為周傑侖和他說過,鋼琴和電子琴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是不是差距有點大……」
導演組也理解,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為國爭光。
而不知不覺間,當辨認出來了,這一首鋼琴的曲子是什麼后……
「……」
響徹在演員通道內。
而許鑫則在導播台上罵了一句:
「周傑侖啊。」
就像是提醒一般。
這人……
「……周傑侖還上過你家?」
導播台上,許鑫的對講機里響起了聲音:
許鑫無語了,然後把電話遞給了朗朗:
「叮叮咚咚……」
「鋼琴」的伴奏之下,合唱的聲音響起時,朗朗笑了。
都是《和平鴿》環節的演員。
「……?」
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
揉了一把臉,他看看了一眼半空中如同絲線一般滴落的雨水www.hetubook.com.com,發出了一聲嘆息:
「……茉莉花?」
「嗯……怎麼回事?大家都吃飯了么?」
「那沒事。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好多人。人家都能等,我肯定也能等,我又沒事兒做。忙了半年,正好也休息休息……」
所以,為了最大程度避免這種爭議,以及提升國家的整體形象,導演組決定採用多種理念傳達和平之意的「和平之歌」環節,來由人,完成一隻大大的和平鴿造型,傳達自己的保護動物,同時,和平應該「以人為本」的清晰理念。
「為人民服務!」
然後……今天的和平鴿項目綵排要放到夜晚裏面,進行一次正式的全員著裝的綵排。
一場,包含兩首歌,是100萬的價格。
周傑侖也說過朗朗是他現如今最喜歡的鋼琴家……
組成海濤一樣的波浪,持續給LED屏幕巨大的不規則壓力。
「對啊,前幾天才剛走,去拍MV去了。他十月份發專輯。」
「這樣啊……好,朗朗他們通知了沒?」
幾乎沒什麼考慮,一個電話過去,在電話里溝通的時候就直接當場拍板了。
所以不現實。
和平鴿的環節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因為每年的奧運會放飛和平鴿的環節,基本都是與火炬環節相等。
然後第二反應就是:
「未來三個小時內不會降雨。」
老天爺也會尿不凈么?
終於,耳朵里聽出來了一種差別。
這想法乍一聽挺不是東西的。
朗朗的雙眼猛然瞪大。
而奧運會導演組在李芸迪和朗朗之間,選擇了朗朗后,對方答應的很痛快。
許鑫也重新坐了下來,不過他沒忘記拿著對講機吩咐一聲:
感受著他話語里的那股熱情的情緒,許鑫對他的印象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雨一直下。
「嗯……」
原本許鑫以為他們在吃飯的時候多多少少會休息一段時間,可看樣子……
「是……鋼琴家朗朗老師嗎?」
因為他們一會兒要第一個上。
「……」
所以,只能無語的說道:
有些回不過神來。
茉莉花。
聽到了許鑫的話后,只能點頭。
「是……那個許鑫?」
「!這你都知道!?」
見狀許鑫把手握了上去,笑道:
而且……
「呃……」
「好~一朵美麗地~茉莉花~」
「是差挺多的,它的音符是提前編輯好的。想要演繹出來感情很難,如果剛才能用鋼琴彈,效果會更好。電子琴彈不出感情,特別呆板。」
吩咐完,許鑫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那噼里啪啦的落雨,臉上滿是惆悵。
「您好,周傑侖先生,我是朗朗。」
「當然可以,保密就行。」
「哈哈哈,沒必要沒必要,這譜子我熟。」
得特別注意。
但偏偏卻無可奈何。
許鑫點點頭,往旁邊那台電子琴一指:
這個環節很受好評,而接近兩千三百名的表演者們也為此努力了接近一年的時間。
「可惜……電子琴還是差點意思,對吧?」
而這次,不是《星空》,也沒有什麼肖邦、莫扎特、貝多芬這些的不朽詩篇。
比自己女友的手手感還好……
奈何,不管是繼續睡覺的張武、沙小風、還是張一謀、許鑫等人都沒什麼胃口。
朗朗回來了。
「周傑侖也愛吃殺豬菜?……還蘸蒜醬?行家啊……」
電子模擬的鋼琴聲響起。
「看著大傢伙在這等,情不自禁的就想給他們彈幾首歌……都挺辛苦的,不礙事吧?」
哦對,連歐洲杯的開幕式,他也有參加。
很軟。
「演員組收到。」
「我修習的是古典樂,但不代表我不聽流行歌啊。」
畢竟這會兒沒開始,他也不是什麼沒參加過大型演出的人。
在加上周傑侖一直非常喜歡他……
「叮~」
張武疑惑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在意猶未盡之時,不知是誰率先鼓起了掌……
聲音一開始很小,只是哼唱。
《星光》的前奏在這個落雨如注的通道口響了起來。
而朗朗則笑著搖搖頭:
然後……
「……他不應該是很高冷的嗎?」
滴滴噠噠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還沒特別發福的朗朗剛打算下樓,聽到了這話后扭頭看了一眼。
哪裡好聽?
「下雨了!」
「說了,但指導員同志也說了休息,但也要隨時待命,要時刻做好準備……然後戰士們就自己保持這隊形了……」
今天下午有幾排機器線路檢修,剛打了膠,還沒幹。
這種一上一下的重疊站位,會把兩個人的力度集中在一個人的雙腳之中。
正常出演商業活動,一首歌的價格目前是60萬。
他可不敢。
「您是……」
許鑫接過了飯盒,忽然對工作人員問道:
至少在這一刻,在這些焦躁的等待雨停的人們心裏。
「嘩啦啦啦啦啦……」
說著,他那十根修長的手指放到了電子琴上。
「……」
對屏幕的壓力呈幾倍式的增長。
說話間,手按下了一個音符。
然後伴隨著鋼琴的音符,點亮身上的LED燈光,從綠變白,向著捲軸外面跑出去,組成一個如同m.hetubook.com.com漩渦一樣輪轉不停的幾何圖案。
「……行。」
而就在這時,許鑫對旁邊還在吃飯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
「已經通知過了,雨停了就綵排。朗朗也說沒問題。」
就感覺那一百多米的LED屏幕,就是他們心愛的「愛人」、「閨女」、「女兒」,然後每一次那些糙漢子在上面玩命奔跑、踩踏的時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拿個糞叉捅死所有人!
實話實說,就舞蹈動作的統一性而言,和平鴿這個環節幾乎可以說沒什麼技術含量。並且到時候每一個演員都會配備耳機,統一接受指揮,只需要按照日復一日練習的口令執行就可以了。
「喜歡啊!周傑侖啊!誰不喜歡……你不喜歡?」
非常非常不喜歡。
只是……
得不償失。
「我倆在我家的時候,他那時候剛好是在製作《依然范特西》的專輯,在我家的時候,我家沒鋼琴,他就拿電子琴來彈。然後一直催著我買個鋼琴給他……不是我小氣啊,就是我也不會彈,您說那東西我擺家裡幹嘛?我就不買。然後有幾次我被他絮叨煩了,就問他電子琴不也一樣么,他和我說了和您一模一樣的話。我也是從那時候才知道鋼琴和電子琴的區別的。」
雖然許鑫也不了解對方在商業上面的演出費高不高。可周傑侖那邊的情況他卻知道的。
許鑫壓低了聲音。
隨即笑著點點頭:
由此可見他在國際上到底多受歡迎。
他疑惑的同樣起身,對張一謀問道。
「……假的?」
許鑫應了一聲,扭頭對還在鼓掌的戰士們壓了壓手,然後說道:
張一謀緩緩點頭。
但他大受震撼。
「那可太好了……不過就是這天氣有點太耽誤事……」
直到……
「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在青少年時光,大概就是13到20歲時聽的歌曲,會決定他這一生選擇音樂的喜好。」
那種很特殊的觸感被銘記后,此時此刻在看到他在彈奏電子琴的模樣,自然而然的,許鑫就有種……暴殄天物的錯覺。
示意:大聲點!
「大家辛苦了。」
說完,他伸出了手:
奧運會開幕式那天,朗朗看似是在彈琴,但實際上音樂聲並不是從他彈的鋼琴聲里出來的,而是早已經完畢的錄音室版本。
到底是最可愛的人么?
可問題是……
「沒感覺他特別高冷,挺好接觸的。」
「……」
「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啊~……它不~發~芽~……」
「當然不礙事。是好事才對……就是有些遺憾,應該用鋼琴的。」
這算啥?
在鳥巢的屋檐下,許鑫湊近到了電話上來了一句:
「不不不,我認真的,真的,拍的特別好。我還扒了周傑侖的譜子呢,就他和路小雨一起彈的那段琴譜,我還扒了下來。真的,特別好……」
音樂。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會是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期間有主題、有間幕、還有過渡……
想了想,許鑫問道:
在完成了歐洲那邊的演出,終於趕回來了。
「而且,我在第一次聽周傑侖的歌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是我喜歡的歌手裡面,能把古典樂和現代音樂元素結合的最好的歌手之一。我是真真正正的粉絲……」
比如說……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許鑫和朗朗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無需說明,包括許鑫在內,所有人自發的鼓起了掌。
而許鑫則看了一眼旁邊的張一謀、張武等人後……
「……」
能處。
不過他也笑了:
「……」
開玩笑呢……
朗朗其實沒必要,也沒義務來為大家演奏那幾首優美動聽的曲子。
「……」
雖然沒胃口,可也得吃。
「可不唄,電子琴到底還是差著事呢。」
場地上的工作人員動作一僵……
但對於LED屏幕項目組,壓力卻是最大的。
而笑容中,那飄蕩在走廊通道的茉莉花緩緩盛開。
不約而同的,走廊通道里的所有人都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唱了起來:
「朗朗老師,咱們去上面看看?」
許鑫愣了愣神。
所以,實話實說,許鑫一直特別「抵觸」這些人。
畢竟……從嚴格意義上而言,藝人們的作品,就是他們賺錢的工具。
忽然來了一句:
電子琴又如何。
「……」
但馬上就被歌聲所撫慰了。
而這些通過了導演組之手創造出的,一個又一個的節目,也在這些演員的表演中,不停的在調整、調整、再調整。
「哎……」
這邊是行政區,所以距離演員通道還有一段距離,在走了一段路后,一拐彎,倆人就看到了一排排的演員就這麼排著隊,站在通道里,等待著雨停。
那種吃苦耐勞的高尚品德與紀律性,在哪怕是綵排場合,也展露的淋漓盡致。
「歐洲那邊都忙完了?」
「對,幾場演奏會、商演這些都忙完了。畢竟這是咱們的大事,說啥也不能耽擱了。」
帶著那種獨特的沉醉於音樂意境之中的表情,朗朗開始緩緩彈奏。
而朗朗雖然穿著只是牛仔褲、和*圖*書運動鞋、短袖的打扮,並沒有身穿什麼禮服。
「沒有沒有,我就下去看看現場……不是好奇么……應該可以吧?」
可畢竟他剛才和朗朗握過手了。
朗朗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什麼差別,許鑫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大家也不慌。
「沒說先休息等雨停么?」
吃完后一抹嘴:
朗朗的轉場一開始就放在這。
那洪亮的聲音猶如一記重拳,雖然穿身而過,卻讓他有種……無法形容的感受。
雨聲同樣驚醒了張一謀。
於是禮貌的說道:
許鑫點點頭,這才打開了盒飯。
「你剛才來的時候,看到演員們都在幹嘛了沒?」
許鑫笑著點點頭,和他一起往樓下走。
好聽么?
更別提……今天還有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消息。
他語氣……怎麼那麼奇怪呢。
「嗯。」
在站滿了147米的捲軸后,仍然會持續那種蹲下、起立的動作。
然後,許鑫看了一眼朗朗,這才說道:
一方面是因為周傑侖一直特別想認識他。
而朗朗也和這孩子前後腳到的。
大大小小攏共三十來個環節。
「這話從您嘴裏說出來,對我的認可可太大了。」
落雨與琴聲,組成了一篇完美的樂章。
和平鴿的環節。
鋼琴的旋律聲再次響起。
還真別說……平常許鑫或許沒什麼感覺。
整個節目環節的跨度,都是在屏幕上進行的。
尤其是漢城奧運會那一屆,放飛的和平鴿衝過了火炬,如同一顆顆燃燒的火球一般,掉落在火炬外面圍觀的群眾面前,渾身著火掙扎的照片被媒體拍到,大肆渲染,引起了國際內外很多組織的不滿。
許鑫笑著發出了邀請。
「他……高冷?」
這是朗朗啊。
片刻。
許鑫點點頭直接承認了下來。
直播時肯定不能拍攝這種場面,所以就需要一個間幕。
「周傑侖要鋼琴……你都不買?」
每一次綵排到和平鴿這個節目時,就豎一塊朗朗的等身牌到鋼琴前,然後由李木子小朋友坐到旁邊進行演出。
然後……
許鑫點頭:
難怪彈鋼琴這麼厲害。
工作人員把情況彙報給了張武。
而一路走到了出口處,朗朗就看到了一台純白色的三角琴。
好幾次都想罵街,罵這群人「你們就特么不能溫柔點嗎!」
到時候他會與一個叫做李木子的北疆小姑娘進行一段獨奏,然後等和平鴿的演員站位完畢后,以兩位著名作曲人葉小剛、鄒行創作的《星光》曲目,完成大約九分鐘的和平鴿演齣節目。
然後……
因為演出合同的原因,朗朗的上半年基本不再國內。
「沒事,都一樣,有音樂就好,不然大傢伙等的也無聊……」
這次稍微正常了一點。
「正常,一開始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也是覺得他挺高冷的。後來才發現,其實他只是不太擅長交際,但熟悉了之後,才發現是個特別好玩的人……對了,朗朗老師,那……等他過幾天來的時候,要不……咱們聚聚?我女朋友……手藝還挺好的。」
「許導,您說。」
印象里因為這種天氣狀況,暫時不能進行舞台排練的人員,在這種時候基本都是在休息。
「……哈~」
「怎麼?」
把音量推到了最大。
首先和平鴿環節里的所有演員,到時都是站在縮小成88米的捲軸上面。
朗朗哭笑不得:
「好一朵美麗地茉莉花~~」
許鑫直接順著通道往一樓演員通道走。
工作人員點點頭:
而承認之後,他就看到朗朗的眼神亮了起來:
「這次我還挺不好意思的,耽誤了這麼久。不過接下來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這邊,已經徹底忙完了。什麼時候綵排,隨時通知我都行。」
透過鳥巢的燈光,看到了如同絲線一般的雨滴落了下來。
他也不挑剔,只是感受了一下與真琴無二,但卻顯得很普通的鋼琴手感后,目光落在了那電子琴上面。
「又香又白人人誇~」
「朗朗老師是有什麼需要嗎?」
之前的兩次朗朗和奧運導演組接觸,一次他是在神木,而年初那一次,他正在鳥巢監督大熒幕的安裝。
不過,實話實說,從年前拍板,到如今的七月下旬,導演組的人只見過朗朗兩面。
所以,他一直特別不喜歡這個環節。
此時此刻,他只是用自己心中的情感,彈奏出了這樣一首《茉莉花》。
生怕打擾到了這些戰士們。
「不知道……但還挺好聽的,對吧?」
……
「他要問我要琴,我肯定給他買!……要啥我都給他!」
接著,伴隨著朗朗的鋼琴聲,他們會沿著滾動的捲軸從半蹲,到波浪起伏,一路展開。
然後,人力和平鴿會開始「扇動」翅膀。
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忽然一愣……
尤其是看到被他們踩踏完的屏幕某些地方又黑了幾條的時候,他的心情就會很爆炸。
該說什麼?
張一謀搖搖頭:
「朗朗老師要不要去看看到時候演奏的鋼琴?」
他好奇的走上了前去,問了一句:
許鑫也在鼓掌,而朗朗則笑著對許鑫說道:
「那必須的,肯定得保密和_圖_書!」
就密度而言,對於LED屏幕的壓力很大。
用一種「何德何能」的逃避心態,對朗朗說道:
「對。」
「咱倆一邊走一邊聊吧?不如我帶朗朗老師你轉轉?這邊還挺大的,有意思的東西還挺多的。」
這話聽著怎麼跟粉絲遇到偶像似的。
聽到許鑫的話,朗朗點點頭:
「嗯……」
張武一愣……
彷彿此時此刻,這裏成了自己的音樂會現場一般。
「……朗朗老師您這話和傑侖說的一模一樣。」
不需要許鑫提醒,又開始把剛打算捲起來的篷布鋪回去,同時按壓上了魔術貼。
「茉莉花~~~啊~」
正常,雖然說回到空調房裡休息一會兒不礙事,但這座鳥巢別看現在如此空曠,可實際上演員通道里有大概一萬多號人在內外等待。
此時此刻的琴聲,與外面的落雨聲所交織,形成了一種……
「到時候咱們的演出人員是把這琴推上去的,然後你的耳返里會有提示,和我們放的《星光》達到同步,開始彈。彈的聲音其實是沒有的,因為如果這裏弄個真鋼琴,很容易因為聲音傳播時間不同的問題,產生誤差。所以那天您只是假彈,就夠了。接著等節目結束,會專門有八個演出人員留在您旁邊,您帶著李木子和他們推著鋼琴一起離開就行。是這麼一個環節。」
「對,是我。」
可朗朗卻繼續說道:
這時候就是個人為集體服務的時候,也就那些追求什麼自我的老外,在這種時候可能會有什麼藝術的堅持,搞個真鋼琴……
「茉莉花……」
「你嘴怎麼那麼碎呢。」
可一邊彈奏的朗朗卻扭身,對著眾人做出了一個向上烘托的手勢。
一番話說起來,許鑫的臉色變得愈發古怪了。
《茉莉花》!
「那一會兒是彈是放?」
然後……
「不知道,什麼意思?」
「……」
「好,那收雨布吧,咱們抓緊時間。讓朗朗和李木子做準備。」
那人趕緊放下了盒飯,快步走了過來。
「很好啊。雖然在我那一圈朋友里他是老大哥,但其實性格挺蠢萌的。是團寵……懂吧?」
而彈了幾個音符后,他又調整了一下電子琴的音量。
於是,此時此刻,彷彿這裏真的成為了他的演奏會一般,他一邊彈奏,一邊露出了笑容。
指著鋼琴下方:
「您……喜歡他?」
但有一次和團隊的人吃飯閑聊,聊起來這個,大家竟然都有這種感覺。
不說鍵位數量,就說音色,電子琴是電子模擬訊號,你彈什麼音,就出什麼音。而鋼琴卻可以通過自己的力度,來掌控聲音的大小。
張一謀沒吭聲,只是擰開了杯子喝了口水。
倆人邊走邊聊。
好聽。
「嘟嘟嘟……靠杯啦,衰仔,我在錄歌喔!你就那麼想我嗎?我才剛走幾天就給我打電話啦!」
心情里再次出現了一絲煩躁。
形容不出來。
可誰知底下的人剛開始卷篷布,忽然,許鑫就聽見了「嘩啦啦」的聲響。
似乎聽到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應了一聲后,張一謀抬起了頭,看向了那這下了快一個小時,不僅沒有變小,反倒開始有增大架勢的雨滴。
「他這會兒在錄歌,所以他的精神狀態應該是比較狂躁的,碎嘴子……您別見怪,平常挺正常的……」
「芬芳美麗滿枝椏~」
索性旁邊幾台大功率的風扇一直在吹,姑且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沒來由的,許鑫總覺得這問題有點要喪命的意思。
「呃……對,我彈鋼琴的。」
可以說其他的什麼節目,都比不上這個節目帶給許鑫的壓力來的大。
不過今天的天氣仍然不好,悶熱悶熱的。
「……」
許鑫搖頭:
再次坐回了電子琴前。
反饋出了一種很脆的聲音:
搬著凳子來到了電子琴旁邊,打開了開關,按了幾下后,鋼琴聲響起。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他只是彈起了一段……很輕快,空靈。
一邊說,他一邊滿心感嘆。
「什麼牌子的?」
是有力量的。
而別說許鑫了……連那些保持著整齊隊列的戰士們,也都不自覺的沉浸在這股琴聲之中,聆聽著音符的一個、一個、又一個的銜接完美搭配在一起,在心中構建出來了那燦爛的星河……
「呃……」
然後就看到了抻頭往某處看的張一謀。
還真是個感性的人……
「我今天也剛認識朗朗老師,你不說你一直特別喜歡朗朗老師么,什麼時候過來?我帶你拜訪一下朗朗老師……嗯,你喜歡朗朗老師,朗朗老師也喜歡你,你們這也算雙向奔赴了。」
「嗯。」
它像是最溫柔的風。
奧運會的環節繁多。
許鑫笑著說道:
「你還有他電話號碼……哦對,都住你家了,你們倆……關係特別好?」
說著,他已經按通了周傑侖的電話。
當然了,也可以按場次。
「你媽的……」
現在。
「許導,朗朗老師也到了。」
朗朗張了張嘴……
就每一次到和平鴿的綵排環節,他都會有一種……兩千多個大漢壓在自己閨女身上的既視感。
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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