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坐在沙發上，張一謀則坐在辦公桌前。
唯一的區別就在這。
美不勝收。
而是把「當明星，賺錢」的情況在認知中覺得理所應當，卻從來沒想過，她賺的錢有多少是她自己的，又有多少錢只是在她這邊過一下，然後流入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
「對唄。但現在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事兒雖然不大，但這部劇，其實蔣老師肯定是上不來了。但現在難就難在這，有些東西我不說呢，冰冰姐也肯定懂……」
被西影廠當牛馬，被這個圈子當牛馬。
聽到這話，許鑫的臉上那股忐忑變成了一股喜悅。
廠子里會和她進行一輪怎樣的利益交換，那不是許鑫考慮的事情。他還觸摸不到那一截的門檻。
應該是等他把自己送到家，報告給梁冰凝之後吧？
「喂，冰冰姐，到家了？」
「確實，冰冰姐想的太周到了。那就辛苦司機師傅一趟，送我回家吧。」
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誰的穆小光想了想，感慨了一聲：
「瑩瑩。」
這下別說齊雷了，連許鑫都有些錯愕。
都只是想幫自己快速完成虛名到實名的轉換。
但卻必須有讓人忌憚的資本。
也不知道是在拍戲還是在看劇本。
所以，如果連一個梁冰凝都拿捏不住，他覺得自己這智商還是乖乖的被人當牛馬給養起來吧。
「呃……對，我也覺得那些人挺過分的。」
在這圈子裡，底層人無法打破規則的。而想打破規則，就必須先按照它的規則來往上爬，只有往上爬，才能具有打破規則的資格。
必須要讓她主動來投。
尤其是對一些注重隱私的人。
「許導今天沒喝多吧？那護肝片解酒效果挺好的，吃上三片保護肝臟，第二天起來也不會難受。許導這都連續喝了兩天的酒，得注意一下身體才是。可別讓我們這些粉絲擔憂呀。」
看著張導那無語的模樣，許鑫笑著撓了撓頭：
「……我膨脹了？」
張一謀點點頭：
揉了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她忽然睜開了眼，對穆小光說道：
「主要是今天齊總在，我剛才不太方便聊。畢竟……這是廠里的任務，我要說我想用別的演員，那不就等於給齊總上眼藥么？」
他要做老虎，要做百獸之王。
梁冰凝同樣點頭。
似乎有些宿醉，酒氣與香氣噴薄的女人溫柔淺笑，臉上全是關懷。
可等你站到足夠高的高度時，卻又會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被規則所同化。
「明天弄個好一點的手機號卡。要連號的那種。」
不自覺再次喪失了話語權的梁冰凝只能被動的聽許鑫說道：
張一謀顯然明白這個道理：
許鑫估摸著她應該是在拍夜戲。
許鑫堅信她能想明白。
笑著搖了搖頭：
「這麼說……我這一步沒走錯，對吧？」
「嗯，這我知道。」
理論上來講，喝了酒後，這個電話打過來的時機是最好的。
天知道會震碎多少人的三觀。
「而在她演《李寧玉》之後，看到了楊蜜的顧小夢，肯定也能猜出來你的用意。」
不應該是我開口，許些好處，哪怕曖昧一些……然後逼你打開這個口子么？
「反正挺麻煩的……到時候看吧，冰冰姐對這部戲很感興趣？」
「有呀，我自己呀。我今天一直在說想和許導合作，您不會一直覺得我在開玩笑吧？」
而現在誘餌灑下，剩下的，就看齊雷那邊怎麼配合了。
奧運會不是娛樂圈，而奧運會結束后，才是真正的娛樂圈。
不過這一絲欣慰馬上轉化成了擔憂：
「……那不還得和*圖*書內部消化？」
「不過。」
其實這裏面無非就是一個選擇權的事情。
同時也不會太遲。
「但，如果這部《風聲》成功了之後，你就會進入膨脹階段。你想想看，奧運，《秘密》，再加上這部《風聲》。只要《風聲》成功，30歲一下的導演，你幾乎可以說是古往今來頭一份了。所以，你一定會進入到這個階段，甚至比我們預計的還要早……」
看著愕然的許鑫，張一謀語氣很平靜：
外面的事情她直接屏蔽了。
許鑫趕緊坐直了身子。
誘餌已經都撒完了。
「……」
……
「對。」
電話掛斷，回到了史家衚衕后，許鑫和一路沉默的司機揮手作別，推門走進了家裡。
「這麼說，李寧玉這個角色，你打算用梁冰凝了？」
甚至，他覺得狼也不太好。
「嗯。」
導演組辦公室。
「嗯嗯。」
「嗯！偶像您說。」
「嗯，謝謝。」
因為……
不過馬上就說道：
「嗯，但我更多的是想……到底這件事怎麼解決，才能不讓偶像為難呀。」
商務車，來了兩輛。
一頓飯，不到3個鐘頭。
穆小光眉頭一皺：
「……嘿嘿嘿。」
打江山，劃地盤，不餓時可以不狩獵。
「哈～」
思考著今晚吃飯時的各種細節。
不多，不好，微醺。
「好。」
第二天早上，許鑫就看到了楊蜜的簡訊。
奧迪車上。
「嗯，你記得這個就好。如今奧運會馬上結束，咱們這些人把這件事做成，一無愧於國家與人民的期待，二也好好的在世界上給大家爭了一次光。而這些東西，是個光環，明白吧？套在咱們身上的光環……至少兩三年內，這光環不會退卻。」
「唔，還沒……這幾天正在做預算。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就應該開始提上日程了吧。怎麼？冰冰姐有什麼推薦的人選？」
「這部《風聲》如果成功，成就的不僅僅是楊蜜，還有你。明白么？你現在之所以沒體會到一炮而紅后的感覺，是因為《秘密》爆紅后，你回到了咱們這。奧運會幫你遮擋住了一切的俗世繁華。可現在奧運會結束了，你相當於一個『新人』，一頭扎進了這個名利場。別說一個梁冰凝了，你會見到更多你以前沒見到，甚至沒聽說過的事情。當然了，要是《風聲》失敗了，你當我沒說。」
說完就走進了衛生間。
隱晦的表明自己身邊「無內鬼」后，梁冰凝笑著說道：
「滴水不漏啊。」
可速度讓張一謀都有些愕然了。
這才是最恐怖的。
然後從自己拎著的包裏面拿出了一個盒子：
「關鍵點就一定在他身上。我給他打個電話。」
也不敢推翻。
三十多歲的司機在幫許鑫關上了後排的車門后，坐上了主駕駛。
利益相關，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如何讓自己利益最大化就成了唯一不變的真理。
說完，他沖梁冰凝握了下手：
「哈，還沒呢。剛才許導和齊總走了之後，穆哥就吐了，沒辦法，就把我和助理給丟下了，我倆這才往回走。」
「我去洗澡了，洗完澡要是你還沒回復的話，我就先睡。這邊梁冰凝剛給我打完電話，我在操作，你什麼都不要管，搞定這個劇本就行。」
張一謀張了張嘴……
走到門口時，穆小光已經在電話簡訊里完成了對司機和車子的呼喚。
梁冰凝是什麼傻白甜么？
「你確定？我覺得還是在齊雷身上。西影廠又不是什麼學生會，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怎麼可能在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那來決定？」
或許有人會覺得www.hetubook.com.com她是。
哪怕只是背後勢力扶持出來的傀儡，那這個傀儡也一定在某些方面有著過人之處。
「所以，這兩三年，你做事肯定是順風順水。趁著這個節骨眼，把前面的資本攢夠了，肯定是沒錯的。」
許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哈～那我就努努力，畢竟能和您合作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麼樣？具體的咱們在聯絡。」
「咱這有代駕沒？」
下午說吃飯的時候，許鑫就知道今晚得喝酒。然後在和齊雷喝茶的時候就問過一句：
「我也不清楚，但……」
所以，許鑫從來就不敢把梁冰凝當成什麼傻白甜。
就夠了。
喝酒，理智下線。
「呃……」
張導那句話其實說的特別對。
這圈子太現實了。
所以……
「我沒那麼多思想包袱呀。您又不會害我，別的不談，就一位國際著名的導演，用一生的經歷告訴一個啥都不懂的傻小子該怎麼去找到寶藏，躲開陷阱……這些寶貴的傳承，我肯定不會拒絕啊。您以為呢？我會怎麼說？」
他入行的時機很棒，起步點也足夠高。
「……」
「這次的突破口，在這位許導身上。」
「《風聲》拍完，無論成功失敗，沉澱下來。回學校去學習，不接觸任何商業片，多走走，多看看，多讀書，多吸收知識。要拍，就拍這片土地上那些辛勤耕耘了幾千年的人們最真實的樣子。
代駕費自己付。
「好的。那這兩盒我給您放這，是我們梁總的一點心意。」
「哪有，咱們是朋友，我是實話實說。其他的角色不提，因為都是配角，這戲是大女主戲，冰冰姐您也不可能演配角不是？而顧小夢的角色是少女，也不符合。李寧玉這個角色……其實很適合冰冰姐的。」
「我是聽著顧常衛提起了《風聲》這個劇本，和梁冰凝的事，就打聽了一下。知道是你在這裏一手操辦的后，才特意喊你過來。其實意思也很簡單……聰明，沒有錯。
「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想了想，他發了一條信息：
「好的。」
然後等那些懵懂無知的人懷揣夢想踏入這座浮世繪時，輕而易舉的變成供養給這些大咖們的養料，化作一顆顆隨時都可以割的韭菜。
但卻沒拒絕梁冰凝的體貼與關懷：
和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氣氛沉默了大概一分多鍾的時間，張一謀才點點頭：
顯然，昨晚《仙劍》的劇組加班了。
「所以……您聽到消息后才忽然把我從學校抓過來？」
「呃……」
但等我「長大了」，我來保護你。
能產奶的時候，大家都給你喂水喂草。而當自己某天老了的時候，就會變成那塊臭不可聞的裹腳布，不僅無人問津，還會被一腳踢出去。
「演員團？」
「許導的戲我都挺感興趣的。」
「錯肯定是沒錯，不就是為了楊蜜的事么？……這兩年紅的太快，但仔細想想卻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這人氣太飄，太虛，你想幫她沉澱下來。都訂婚了，馬上成兩口子了，那能有什麼錯？」
梁冰凝回憶著今天飯局中的一切，從腳邊的手提袋裡拿出了手機：
「呃……」
但馬上就是一句抱怨：
「嗯……」
在加上剛才有別人在，不好表露的東西太多。所以有些不方便說的話，其實在這個節骨眼上是最合適的。
「哈哈～」
錢到沒什麼……
許鑫逐漸的皺緊了眉頭。
但就像是張導說的那樣，一個導演成名后就容易脫離群眾，拍的東西就會慢慢變飄，變浮躁。
而在擺出了今晚不再想談這方面
和*圖*書的事情后，看得出來，他這句話的分量不小。
「……」
現在的我，還需要你的保護。
並且這個女人似乎很了解史家衚衕的歷史，從明清時期的達官貴族什麼的，聊了許多。
「唉……冰冰姐，這會兒也沒外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行吧？」
吩咐完，梁冰凝對穆小光問道：
用知識武裝頭腦，用自己的眼睛和足跡親自去見證這片生育養育我們的土地。提升自己的導演水準，不要過度商業化，度過這段時間的膨脹期……不要去管楊蜜是不是一線，也不要操心體制內如何如何。多看，多走，多思考。把自己深深的紮根于這片土壤之中，行不行？」
態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他也如此。
把握好了尺度。
楊蜜沒回復。
「得到的太容易，就會不珍惜。煞一煞威風，進來后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
張一謀笑著點點頭：
而女友發來的信息也透露了一個意思：
連穆小光都沒吭聲。
偏偏，很多人卻不明白這個道理，不去思考為什麼明星火了會賺這麼多錢，這錢都是怎麼出來的，這地位、咖位、資源都是怎麼出來的，她憑什麼有資格賺那麼多錢。
或許其他人不明白，但她明白。
「您說。」
這個電話……應該會在今晚上打過來。
許鑫看了一眼那醒目的同仁堂商標，笑著搖搖頭：
平均都是半斤的量。
梁冰凝的心臟陡然開始加速。
沒別人。
「大家是互惠互利嘛。天底下好處都被她自己拿了？那也不現實。」
只是滿心欣慰的點點頭：
熱情，不諂媚，不卑微，但體貼與關懷卻同樣滿到不能再滿。
楊蜜依舊沒回復。
而在飯桌上時，梁冰凝也問過自己在燕京住在什麼位置。得到的回答是史家衚衕。
那就得吃肉，就得變成狼。
n95的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許鑫看著自己存著的「梁冰凝」的號碼，升上了窗戶：
凌晨2點多發來的。
接著車子駛離了會所門口的等候區。
就等著魚上鉤了。
「吃飯結束了，我現在回家。梁冰凝的司機在送我，有事回家聊。」
……
逼格狂掉。
「嗯，那就好。」
就這麼看著似乎不勝酒力的女人在那揉太陽穴。
「呃……」
梁冰凝和穆小光也打了個哈哈，認下了他這個決定。
「對，演員團。」
許鑫再次見好就收。
「……」
「之前我就對你說過，這圈子光有錢，玩不轉。你得去主動適應它的規則，這點你做的很好……甚至讓我很放心。但同樣，所有年輕人，包括我自己都會犯一個毛病，那就是人紅了，就容易飄。膨脹這種事……擋都擋不住，你擋不住，我也擋不住。」
梁冰凝笑著搖搖頭：
「當然是作品。」
最後什麼都沒說。
「是是是，這是我倆不懂事了。」
孤狼成不了事。
車那頭的梁冰凝終於出現了一絲錯愕。
「那肯定。」
她要開始露出獠牙了。
許鑫輕笑了一聲：
不然到時候傳出去西影廠求著梁冰凝過來的消息……那對廠子的形象來說，是個很巨大的打擊。
「呃……」
「……」
幾乎是張一謀說完這話的一瞬間，許鑫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想被人當成牛馬，不想被當成羊。
電話里傳來許鑫愕然的聲音。
「呃……不行嗎？……那我再裝著想一會兒？」
以及眼裡的那份認真：
「大三，大四……10年6月份之前，考上研究生。這是我對你的要求。」
並且，這些大咖們也永遠不會告訴這些圈子外面的人這些，只會在一些新聞媒體的hｅtuｂook.ｃｏｍ.cｏm採訪上抖落出一篇又一篇的雞湯，繼續給後進者描述著那名利雙收我上我也行的美夢。
那麼……
怎麼……
……
對方報以微笑，然後才轉身上車。
又能談事，又不至於喝多了之後第二天什麼都不記得。
出了停車場的閘門時，許鑫點了一顆煙，在空調和還有著燥熱的晚風中給楊蜜發了一條信息：
「……」
不管外面的什麼風言風語，亦或者是那些……反正我沒見過但我聽說的跟真事兒一樣的緋聞傳說來看，這個女人的發家史絕對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拍戲——起飛——再拍戲——再起飛」這種簡單的模板。
「對，這條是鐵的，變不了的。所以最近我可能就要回廠里的演員團一趟……到時候在看吧。」
如果太遲了，回到了家洗了澡睡覺后，這電話就沒打的意義了。
看著乾笑的許鑫，張一謀也樂了。
誰主動，誰有優勢。誰被動，誰受到制約。
商務車內同樣一片安靜。
看著許鑫那詫異的眼神，張一謀眼裡再次浮現了一絲欣慰。
聽到這話，張一謀扭頭看了一眼臉上有些忐忑的許鑫，笑著搖了搖頭：
許鑫也弄不清楚這四五個從車上下來的人到底是在車裡等了一晚上，還是說中途也去吃了個飯，然後回車上繼續等。
「許導，齊總，這些都是我團隊的人。都會開車，二位喝酒了，有司機嗎？要是沒有的話，讓他們開車送二位一下吧，也安全一些，好不好？」
不然人家為啥不能捧別人？
「小許，導演最重要的是什麼？」
但那樣又顯得有些「監控」的味道，未必會討人喜歡。
許鑫應聲：
現實到如果剝開后露出真相，把那最真實的一面呈現給所有人時……
得到齊雷的肯定答覆后，還知道了一件事。
酒精加速了許鑫的大腦思維轉動速度。
「呃……」
但卻從梁冰凝那得知了為什麼除了那個胖胖的女助理外，還會有四個男人以及兩輛車在這。
許鑫那邊的動靜聽起來有些愕然。
助理王東瑩趕緊應了一聲。
靠在座椅上，許鑫降下了窗戶，對著還在商務車前等候的梁冰凝與穆小光擺擺手。
他也不在意，只是在思考梁冰凝什麼時候會給自己打這個電話。
雖然許鑫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司機在等。
「是，所以我才告訴你，你聰明，是一件好事。這件事，你幫楊蜜做打算，沒有錯。就跟我也是拍完了《黃金甲》才後知後覺的看出來你把楊蜜往我這塞的用意是一樣的。」
「這件事沒什麼對錯，我今天喊你來，也不是說你做的不對或者幹嘛的……恰恰相反，你越這麼聰明，我倒越放心。因為證明我給你規劃的這條路，你走的下去。但我想說的還是那個……《風聲》成功之後，我給你定個目標吧。」
「許導，這是解酒護肝片。您要不要現在吃上？」
「那倒沒有。」
一切的一切，各種細節在腦子裡飛速旋轉。
眼裡帶著幾分欣賞之意的撥通了這個號碼。
「是是是，冰冰姐都開口了，那肯定得吃，肯定得吃。」
能走到這位置上的人，也不可能是傻白甜。
就許鑫和張一謀倆人。
各自捧著茶杯。
她不蠢。
倆人寒暄，而穆小光則禮貌的問道：
「那今天就要辛苦冰冰了。」
出來時，楊蜜依舊沒回復。
「……現在？」
「明年6月份，你大二的學年就結束了，對吧？」
這件事，許鑫也好，廠里也罷，都不能去主動邀請她。
「對。」
「對。」
大家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拒絕了第二場的邀約，四個人一起下了樓。和-圖-書
不管是利益交換也好，或者是說誇張點的、難聽點的媾和也罷。
回過神來的許鑫笑著點點頭：
但更恐怖的是，它還可以做到，讓所有人深挖真相時，把那些明明大家都習以為常的真相，轉化成個例，讓外面的人覺著：
於是發了條晚安簡訊后，直接進入了夢鄉。
誰想這麼做，誰來當。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回應他的所做的一切，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而齊雷的反應也很快。
「哈哈哈哈……」
「許導，您呢？」
沒那麼自戀。
可馬上就聽到了兩個字：
……
他為了自己犧牲的足夠多了。
但最後的開獎結果在自己這，這就夠了。
「呃……」
想到這，他看了司機一眼。
「但……內部消化就是內部消化，沒辦法改，您懂我的意思么？……但現在面臨著一個情況，就是蔣老師那邊因為那個廣告的事情……明白吧？其實那廣告體現的是母子之間的溫暖，可這廣告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有心人給曲解成了那方面。」
你能把梁冰凝放到手心裏擺弄，一方面，你是真聰明。可另一方面，人家也是有需求才會配合你的，懂么？她能走到這個位置，也不是傻子。就算現在被蒙到鼓裡，可以後進來時，還是能明白這一切。」
「哈哈，冰冰太細心了。我這正愁怎麼回去呢。」
於是，語氣里滿是笑意：
「我能怎麼辦？……矮個子里拔將軍唄。這片子我是全權負責的，廠里給了挺大的信任。好歹也不能辜負不是？」
「……」
「我是顧小夢。」
但看著眼前這幾個面露恭敬的「代駕」司機，顯然，這意義就稍有不同了。
所以，在商言商。
顯然，她也明白，未婚夫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自己捧上來。
他先是認同了許鑫的做法：
許鑫聽上去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語氣也熱絡了一些：
「這幾天我們都在保持溝通，不過她是把我當成了能融入西影廠的跳板，但我聽齊總那意思是不要急，拖一拖。想進來，銳氣得先收攏一些。」
「況且，這件事上你做的很聰明……有這份聰明，以後我心裏也就踏實了。最起碼不用在這個圈子裡被人當傻子耍著玩……」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幾乎是一條無解的路。
然後這頓飯就變成了幽默氣氛蕩漾的趣談。
從西影廠的趣事，到一些市井八卦，再到奧運會裡一些瑣碎，但卻足夠抓人心弦的談資。
這……
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了張導的雙眼。
你就看上我了？
四個人喝了兩瓶白酒。
更何況大家今天都沒喝多。
「嗯嗯……對了，許導。剛才當著齊總的面其實我沒太好意思說……現在倒挺想問問的，許導的這部電影……除了李寧玉這個角色外，其他的都已經選定了人嗎？」
「齊總這話還是太客氣，太見外了。」
只是美人妖嬈，春紅盎然。
他可沒天真到覺得自己拿出個劇本，或者是什麼粉絲偶像的說辭，亦或者是自己這張臉就足夠讓人拋頭顱灑熱血，拿頭便拜。
「誒，姐。」
反正他不想。
「啊～這隻是特殊情況，不能一概而論。」
不然剛才那一出「偶像粉絲」的戲碼就不攻自破了。
「……答應的這麼痛快？」
但至少在許鑫的眼裡，能從一個被瓊瑤那老阿姨親口說出「她算什麼明星？」的女配角，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地步的女人……
「不用，開車就行。去史家衚衕。」
他手裡捧著茶杯，語重心長：
梁冰凝找到了今天剛存的電話號碼，看著上面那普普通通的電話號，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