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想弄的……好像很RICH一樣。我想和媽媽在一起的畫能體現出來溫馨感。」
陷入思考。
「行不行?」
「趴窩什麼玩意?」
「辛小豐,絕對的正義,哲學論證,真善與偽善。(善:重視結果而不重視動機)——是否配獲得救贖?
「你倆幹嘛呢?」
不過……
他其實看過阿鑫的那段採訪,就是他面對記者評價自己幾個人。
在這方面,周傑侖難得的「大方」。
「多少時間給你?」
「我帶你轉轉,看你想用什麼背景啦,走。」
老許畫畫好,這是幾個朋友公認的。
「……」
許鑫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在本子上寫個不停。
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葉惠美女士很喜歡里希特,早在葉女士還在教書,輪子還小的時候,她就會經常拿著里希特的畫集,給兒子解釋、帶兒子聯想里希特的精神世界。
王斯聰就不提了,看到他那造型就感覺到處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讓他服軟認輸可太難了。
所以,在新房之中,周傑侖的畫室裏面,他想要請別人畫一副自己和母親的畫時,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許鑫。
「啥主題?」
順著他指的方向,麻吉正在自己的狗窩裡刨著腳下那用稻草編的小床墊。
可對於幾個人來講,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結合了取景地的畫面,找到攝影機最合適的角度,來表達齣劇本之中的某種意境。
就像是《秘密》里,葉湘倫騎車在潮音海的風力發電那逆行的遠景。
但許鑫是知道的。
「你倆打算穿什麼樣的衣服?相機呢?想在哪裡拍?」
《太陽黑子》……」
子路受牛→真善,子貢贖人→偽善,絕對的善、犧牲、能否獲得(心靈)救贖?
最後認命一般,駛出了吃奶的力氣,把沙發往前挪了大概有一步的距離,然後問道:
一副格哈德·里希特的抽象畫。
「汪……」
大少爺一臉不解其意。
周傑侖選擇了站在朗朗這邊,一臉得意。
別的不提,就光看老許現在寫的東西,這部《太陽黑子》先別管劇情如何,劇本的內核一定錯不了。
老許,是沒學過畫畫的。
「老王,你把沙發往前挪。」
「……你這幾個月英文學的是啥?」
「什麼?」
麻吉一臉疑惑。
還別說,老王這話概括的挺準的。
三人圍過來看。
「這樣對不?」
聽到這話,一時間許鑫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想表達啥?」
《風聲》之中,顧小夢在貴妃椅上經典的那一回眸。
雖然眼前阿鑫的表和_圖_書情全是無語……
「我也會畫啊,為啥不找我?」
「懂,老美那種權利與金錢的RICH&POWER POSE,對吧?」
「麻吉,過來。」
很快,王斯聰和朗朗來到了露台。
在停頓了一會兒后,他點點頭:
老許為什麼卡殼了呢?
「……誰啊?」
可許鑫卻忽然愣了愣,腦子裡靈光一閃……
「喂,我是主角,你見過哪個劇組主角要幫著干劇務的活喔?」
比如他的音樂工作室,整體色彩與外面那種簡單明快不同,沙發後面的一整面牆用的都是灰色的石材。
「你有那種造型很浮夸的戒指沒?我送你的那根胡迪尼的手杖呢?」
但問題是……
「80萬不到。」
光是拍個照,就能引申出來那麼多東西,最關鍵的是還能給搭接上。
想的東西都和別人不一樣。
聽到聲音,許鑫應了一聲:
許鑫點點頭:
隨著許鑫的吩咐,倆人趕緊照做。
「哈哈,啥意思?那我來?」
見狀,三個人湊了過去。
「一會兒讓阿姨換身衣服,就可以坐過來了。就這個背景吧,你倆來看下……」
行吧。
於是,他想了想,對周傑侖問道:
行。
只不過當年的她只能看畫集,可兒子卻已經可以直接為她買下里希特的畫作了。
雖然從來沒見老許刻意的去給誰畫過肖像畫,或者是當愛好那麼發展一下。但朋友的繪畫功底,從分鏡頭上面就可以看得出來。
許鑫沒說話,只是看著相機里的圖片,扭頭對朗朗和周傑侖說道:
孫賊。
「行,多少時間?」
畫畫簡單嗎?
至於要不要上色……他都懶得問。
雖然看不太懂,但本質上,和自己三人剛才拍照時的路數是一樣的。
麻吉一臉疑惑的歪了歪頭,走到了他腳邊。
「誒,別那麼誇張好不好?一幅畫而已,對你來講,不是很簡單嗎?」
他坐在沙發上,那種盛氣凌人的傲氣,加上本身自己的「金錢」屬性,與畫面左邊的朗朗、中間的化作,以及右邊的周傑侖……剛好形成一種「一人支撐起兩人一畫」的既視感。
聽著倆人的聊天,王斯聰愣了愣,下意識的來了句:
「好喔。」
「……」
喲?
是看完可以讓人深思的那種電影。
在一旁用如刀一般的眼神瘋狂凌遲著好友,一直等到朗朗和周傑侖分別在這幅畫左右站好,他的目光才轉過來。
雖然不知道照相機里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但他還是快步跑了出去。
「……為啥是我?」
「也不需和圖書要那麼大啦,反正……多大尺寸你看著辦好了。」
隨著許鑫的話,三個人趕緊湊了過來看成品。
也是夠誇張的。
很快,一個首飾盒和一根手杖被他拿了過來。
王斯聰念到這,許鑫寫到這。
「台幣?」
三人正在琢磨……
一邊說,他一邊拍了幾張照片。
看著眼前這幅他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麼的畫作,他問了一嘴。
大少爺不服了。
光看現場,他倒沒什麼感覺。
「阿爾伯特·厄倫。」
王斯聰打斷了朋友的話,然後往倆人中間一坐,頭頂著里希特的那幅抽象畫,朗朗和輪子一左一右在兩邊,他坐在沙發上之後,翹起了二郎腿,還故意把頭仰了起來,做出了一臉傲氣的模樣:
可王斯聰卻沒搭理它,而是上前了一步,看了看那稻草墊子……
「你倆,一左一右,側坐到沙發上。」
「呃,在陳列室。」
別管咋說,這也算人家珠玉在前了。
「行。」
看著鏡頭裡明明穿的是普通的襯衫、牛仔褲,表情卻嬉皮笑臉的自己,以及穿著一件很潮的潮牌衛衣,表情卻無比嚴肅的周傑侖,朗朗好奇的沖在不停書寫著什麼的許鑫問道:
這效果可以啊。
而這些習慣,在其他人眼裡,就成了一張很美的素描,以及這份素描之下令人驚訝的繪畫功底。
「這麼大一副?我得畫到猴年馬月去?」
朗朗樂了:
「你就和你的小左、小右過吧!」
但周傑侖自己卻是滿眼的肯定。
好傢夥……要麼說老許是導演呢。
「不過也不可以太小喔。至少放到這屋子裡,得協調才行~」
王斯聰挨的最近,看著許鑫書寫的字跡,下意識的念出了聲: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輪子也很少和別人說。
並不難。
想了想,他走了過去。
那小床墊之所以這麼設計,就是專門給動物磨爪子用的,可以減少它們去禍害傢具的幾率。
而許鑫則快步走到了桌子邊上,拿起了一張草稿紙開始飛快的書寫起來。
而他離開后,大老王目光一轉,落在了還在那傻乎乎磨爪子的麻吉身上。
「金錢成就藝術!」
結果一看……
聽到這話,大少爺問道:
伊谷春視角,掙扎,人行一百次善與一次惡,是否可以等價交換?人不是動物,絕對的理性與絕對的感性。
「劇務幹完活上一邊去,怎麼沒大沒小的。」
許鑫之所以精雕細琢,就是為了驗證自己腦子裡的猜想。
「對,就是這樣。你倆坐好~……老狼,你的表情輕鬆一些,要有那種嘻嘻和-圖-書哈哈的感覺。輪子,你的表情要嚴肅一些,就像是在聽一場交響樂……OKOK,別動了啊……」
……
「……咋了?」
能有資格被老許單獨畫出來,佔據一整張A4紙,並且精雕細琢的畫面,都是他用來佐證自己想法的特殊描寫。
「感覺風格好奇怪啊/喔。」
不為別的,只是覺得……要是朋友能給自己畫一副畫,掛在這,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很光榮的事情。
看到這裏,其實三個人已經猜出來了,老許應該是得到了什麼靈感,把《太陽黑子》這部書……或者說這個劇本里的人物要賦予一些……關於「真善與偽善」這種思辨關係的特質。
「你傻站著幹什麼?幫忙啊!」
在到他的音樂工作室,為以後結婚有小孩了之後準備的房間等等。
「去拿來,然後給他找……七八個戒指,看起來越浮夸越好。」
在王斯聰那「雖然老子說不過你,但老子不服」的眼神下,朗朗無所謂的走出了觀景露台。
往小了說……能從這麼優秀的朋友那,得到一副「處女畫作」,對周傑侖來講,就是一種光榮。
而看著友人那一副震驚的樣子,他更開心了:
「……」
停筆。
「……」
大少爺一臉無語,但整個人的姿勢開始前傾,兩隻帶滿了寶石戒指的手撐到了手杖上面:
「那我呢?」
見許鑫手裡拿著一台攝影機,周傑侖則坐在他對面的模樣,大少爺納悶的問道:
而許鑫看著鏡頭的構成……
「好,可以了……」
亦或者是《山楂樹》里,老七和靜秋在那條死亡分割線的河流兩側互相擁抱的場景。
他需要很認真的畫,然後看到被賦于紙上的鏡頭是否有能夠讓人銘記的感覺。
大少爺嘴角一抽,吐槽了一句:
所以,當看到了工作室里那副里希特的抽象畫時,許鑫已經知道自己該畫什麼了。
「嗯……」
許鑫看了看這面牆的尺寸,雖然他對畫幅尺寸沒具體的研究,但也知道……至少得弄個全開的尺寸才想那麼一回事。
作為鋼琴演奏家,朗朗肯定是「古典範疇」,可他卻嘻嘻哈哈的,而作為流行歌手的周傑侖卻滿臉嚴肅。
24歲的他目前的履歷……別說同年齡的人了,就是放到三四十歲,乃至四五十歲的人身上,他這的履歷都足夠震撼了。
朗朗嘆了口氣:
周傑侖略微聳肩,盡顯財大氣粗:
老許。
「這幅畫是誰的?」
無善無惡的佛法是否正確→思辨關係。
「誒,你看看那。」
「你自己選。」
「唉…https://m•hetubook.com.com
…麻吉撓的都比你畫出來的好看。」
「我靠,你這有點太埋汰人了吧?」
「都戴上,然後你擺出來……兩隻手壓著這根手杖的造型,懂我在說什麼吧?」
「……」
周傑侖家的裝修風格並不是一成不變。
「……」
「你特么知道格哈德·里希特,還是我幫你查的百度百科,都本地狐狸,你跟我談什麼聊齋?」
看了一眼照相機里的構圖,許鑫一邊解釋,一邊搖了搖頭。
直接踢了一腳。
他挑挑揀揀,選了幾個戒指后,直接遞給了王斯聰:
畫畫本身就很簡單嘛,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畫出來……
他指著這面北牆無語的問道:
周傑侖應了一聲:
周傑侖呢,同樣看了他一眼。
一幅畫四五百萬。
王斯聰一臉無語。
「汝人言否?」
在加上老許一直信奉就是「電影以故事性出發」,想來這片子的故事性肯定是沒問題的。
「汪?」
他應該也是從這裏獲得了某些靈感。
「來了。」
輪子喜歡里希特在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雖然他很博愛,對於諸如大衛·霍克尼、巴斯奎特這些各具風格的藝術家也都很喜歡,但最喜歡的還是里希特。
《烈日灼心》。
挺簡單的。
可朗朗和周傑侖卻同時問出了一個問題:
剛把沙發拉出來,忽然覺得不對勁,扭頭看向了周傑侖:
「輪子找我畫幅他和阿姨在一起的畫,我找背景呢……這地方不行,背景什麼的都有了,但……沒有那種母子的溫馨感。露台這塊就放棄吧,不適合。」
聽到這話,許鑫只是簡單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拿著照相機和三腳架便離開了。
不管是《秘密》、《風聲》亦或者是《山楂樹》……他們都看過那種整個一張紙上面,就只有一個「畫面」的分鏡頭草稿。
「……好喔。」
更何況……老許自己也不喜歡門檻特別高的東西,這片子一定不會是那種曲高和寡的模樣。
「呃……一個很有名的畫家啦。我很喜歡他的畫,買回來的。」
隨著王斯聰的話,三人齊齊一愣。
老王這嘴以後鐵定是衝著燒出來舍利子而去的。
其實都是真實與虛偽的論調。
於是,他看了看這面牆,又扭頭看了一眼整個畫室里唯一掛著的那幅七彩斑斕的畫作,問道:
「老狼,你的姿態……稍微柔美……算了,這構圖我很滿意……」
他說朗朗是最好的鋼琴藝術家,說老王是最有錢的人,說自己是華語樂壇的王者……當然了,這話有些誇張,但阿鑫的意思是朋友們都如www.hetubook.com.com
此優秀,他要是不讓自己變得優秀的話,壓力會很大。
「屁啦,美元。」
而倆人都走了之後,朗朗拿著他那雙價值8000萬美元的手,拍了拍友人的肩膀:
每一張單獨的分鏡頭,都是電影某個部分最震撼人心的節點。
王斯聰張了張嘴……
那味道……概括的真的挺準確的。
大少爺嘴角瘋狂抽搐。
自己的畫也要掛在這……更不能丟人才是。
「來來來,給我們仨合個影。主題我都想好了~」
於是,在和母親確定了畫室里要放一張畫作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什麼知名畫家,花錢邀請別人來給自己作畫之類的……而是直接想到了許鑫。
都轉過來一個遍后,樓下傳來了吵鬧聲。
往大了說,四個人都是在各自的領域努力把特長發揮到極致的人。
一陣快門聲響起。
送人家的畫,咋可能用黑白呢,不吉利。
「花了多少?」
「老許,老許來了沒?」
「咔嚓咔嚓咔嚓……」
「你倆側坐在沙發上,討論一下這幅畫。」
許鑫拉開了盒子,頓時……各種珠光寶氣。
等你死了,我一定打飛機去你的墳頭,瘋狂偷吃你的貢品!
見狀,朗朗反倒露出了譏諷的模樣:
「……」
簡簡單單一張照片,就能搞出來這種幺蛾子……
按照他的說法,許叔叔說許阿姨很會畫畫。
「這個……我不催你喔,你什麼時候畫完,交給我就好。」
咱倆誰是狗?
「……」
於是湊到了許鑫旁邊,想看看相機里是什麼感覺。
光看他想表達的東西,就已經足夠吸引人了。
把人物解剖開,把心剖開,讓觀眾評價。
只不過他翻了個白眼。
如果這個內核老許能拍出來,那這片子……一定是質量非常非常高的好片子。
一邊說,他一邊開始挪沙發。
「……」
可許鑫忽然似乎想通了什麼,用筆迅速的在《太陽黑子》四個字上面劃了幾下,然後另起一行,寫下了四個字:
而麻吉這床墊看起來應該是磨了有一段時間了,上面已經出現了細細碎碎的草絲。
老許就像是繼承了她那份基因一般。
「我倆?」
這種反差感和老許書寫的東西差不多。
「等會。」
「……」
給他根鉛筆他就能畫。
「……」
「嗯,你倆,我看下感覺。」
被周傑侖親自帶領著,繞著整個複式的上下兩層轉過來一個遍,從那幾乎可以說是三六零無死角,可以看到101大廈的露台,到俯瞰整個台北夜景的樓層一角。
而石材上面有著整個工作室唯一除去音樂相關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