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到對方繼續用那種……就跟無情復讀機一樣的語氣說道：

這些年為了天朝票房，找個亞洲人來演電影的事情比比皆是。

楊怎麼在這一組裡？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黃色搞的很快。

於是……

把這些匯合在一起，再用「屈辱」來升華。

此時此刻，焦躁、討厭、疏離、冷漠以及一種對自己職業所產生的討厭混合成了連形容和表達都無法準確概括的複雜心情。

接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扭頭對一個方向說了一句中文。

「……」

對所有人而言，這種情況屬於常態。

奇怪的眨了眨眼。

「露西亞是一個普通的平凡女孩，正在讀研究生，功課一般。」

聽著耳機里傳來的女兒嘻嘻哈哈的笑聲與她彈奏的鋼琴聲，她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

這時，孫婷也跟著走了進來。

這下，藍色號牌的試鏡人也知道了啥意思。

「導演，那個亞裔氣質很棒。」

但那股氣質……感覺她和這裏格格不入。

「好吧，讓我們繼續。」

比起這三人的「嘀咕」，引起眾人矚目的那個耿直女孩隨意的聳聳肩：

那是源自高層次生命俯瞰的漠視。

於是把所有對方的台詞都通過自己的嘴巴，用一種快速、精準……以及帶著點奇怪英倫腔調和美式發音混合的感覺，說了出來。

她就這麼一隻耳朵里塞著耳機，一張又一張翻看著倆娃從小到大的照片，錄製的視頻，眼裡全是曾經的回憶。

越回憶，越想家。

六號女孩雖然局促不安，但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時……他們才反應過來。

呂克貝松就這麼一直盯著她……

多那一句嘴幹嘛？……或者說，怎麼就那麼賤呢，非得來好萊塢幹嘛？

孫婷明白了。

就這樣，五分鐘后，所有人的試鏡全部完成。

她左右也沒什麼人。

可以說，從第一眼，她就讓人再也無法「忘記」她。

而目前能算得上有辨識度的人，並不多。

一組十人么……

下一個片段就轉場了。

「她有著正常人面對黑幫、藥品、以及自己不理解的事物時的恐懼。」

那名工作人員也隨之走了進去。

她恨不得現在就回國……

而這裏的座次也是涇渭分明。

於是，試鏡繼續。

可同樣的，理智那一部分也時時刻刻在提醒她：

不到一分鐘，省去了所有寒暄。

等號碼牌都分發完畢，又過了幾分鐘，裏面的一個女工作人員走了出來：

孫婷的眼睛眯了起來。

一部電影女主角又怎麼了？

來了，就到等候大廳了。

一文不值。

一直等到電梯到達一樓，走出門那一刻，她才對孫婷回應道：

就算真對導演的劇本感興趣，經紀人也會提前約時間。

領頭的呂克貝松一邊走，一邊環視四周。

孫婷還沒回答，一個聲音響起：

這種感覺是由內而外的。

標準的美式發音出口。

一直到她落座。

楊蜜輕聲應了一句，再無他言。

「botlewater……botlewater……」

不過並沒多說什麼，只是對孫婷微微點頭后，帶著人直接走進了裏面的試鏡廳。

她似乎和這倆女孩認識，進門后環視一圈，便趕緊來到了倆人身邊，用一種無比激動的語氣，對倆人說道：

「BONJOUR，CIAO，HOLA～」

已經結束了。

甚至都沒有和別人細聊一下的意圖。

還有一種疏離感。

沒聽說過哪個一線演員也會和其他NOBODY一起苦哈哈往試鏡大廳站的。

楊蜜看了兩眼，又還給了她。

「姐，感覺怎和-圖-書麼樣？」

一群猴子。

沒啥可說的，人家咖位高。

這劇本的試鏡，她自然準備了，但……這個劇本還不足以讓一個柏林影后廢寢忘食的來……更何況她也沒有那麼執著的追求。

發現大家的目光其實都差不多，都偏向右邊的方向。

「怎麼啦？」

孫婷又看了楊蜜一眼，微笑搖頭：

大家紛紛投來了注視的目光。

這感覺讓人很不爽。

重要的是對方的眼神。

嘖嘖……

「你簡介上不是寫了精通法、意、西三國的語言嗎？」

「……」

站起來的同時，大家都聽到了兩句斷斷續續的話語。

孫婷開始數。

「我想家了。」

但也不強求：

「凱文·杜蘭特要喝洗澡水的那個？」

這會兒也快開始了，耐心等著吧。

「她讓咱們去單獨試鏡，不用跟著排隊。」

不稀奇。

因為一部戲，錯過了兒子和女兒的六一……

接著無需對方提醒，心裏只剩下了一個「趕緊結束」，臉上還帶著「姐累了，毀滅吧」冷淡疏離風格的楊蜜站了起來。

而旁邊的選角導演莫里克·朗佐見狀，對這些女孩們點點頭：

終於找到了台詞在哪的鮑爾趕緊順著說了一句：

這還沒完。

「唉……」

「……」

對本不存在的德·里奧警長打完招呼，他說道：

好萊塢有啥啊？

看過劇本的這些人心裏都很清楚，對方表演的片段，是劇本的最後階段。露西的大腦已經開發到百分之90，她的人性已經被一股絕對的理性所支配，不存在什麼社交、禮節之類的已經不是她考慮的範圍了。

倆人合作了很多部電影，彼此都熟悉各自的性格。

安靜開始在等待廳里蔓延。

64G的IPHONE5現在存儲空間已經來到了極限。

沒有苦惱，也沒有思考。

「對不起，我不喜歡俄克拉荷馬雷霆。」

「你沒認出來？傳奇影業投資那部下個月上映的科幻電影《環太平洋》的女主角－楊。也是這一屆的柏林影后。」

「姐，下一組就是咱們了。」

「肯定是來試鏡的，還能有其他原因？」

楊蜜應了一聲，關上了手機。

越格格不入……她就越不想在這待著。

「我覺得還可以，沒什麼亮點，但她的優勢是在動作戲。她的第一段表演我覺得一般，並沒有發揮出來那種劇本里，露西該有的特質。但不得不承認，她拿起手槍之後，以及那種超能力的無實物表演……或許是《復聯》的原因？我能做到感同身受。」

「不需要，這裏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

但漠視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按照道理而言，試鏡之前的等候時間里，就是演員準備的時間。

「姐，溝通過了。不過他們還是說了，你要是需要補妝或者換衣服，可以去休息間，他們給你留著呢。」

也幸虧這種沉默沒持續多久，大概十幾秒的功夫后，反應過來的莫里克·朗佐便點點頭：

下意識看了一眼走進來站好的這些人。

是的，就是屈辱感。

導演問啥，他就回答啥。

發揮自己的職業道德，盡心儘力的詮釋好自己心裏的角色就行了。

接著風風火火的又離開了。

而斯嘉麗·約翰遜自己就用了接近十分鐘。

工作人員領命而出。

留下了愕然的眾人。

把人設都捋下來一遍后，已經看過詳細劇本的孫婷自然不會覺得這人設有多新鮮。而試鏡等待廳里的工作人員也已經開始分發號牌。

兩個女演員在那竊竊私語。

臨睡前有沒有和爸爸說想媽媽？

「……？」

和-圖-書這才是大牌應有的待遇，也是行業的規則。

那些台詞太專業，太多，她一下子也沒記住。

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位復聯女特工。

很快，又過了幾分鐘，工作人員捧著一摞資料走了進來開始分發。

「我也是。」

她通過觀察，歪頭，毫無感情的台詞，以及從一進門開始，就始終在散發的疏離氣質……

於是，六號開始表演。

劇組成員肯定要抱團在一起，否則就是對導演掌控力與權威的挑釁。

顯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散發著獨特疏離氣質的亞裔。

……

他下意識的想要張嘴……

她沒說。

而聽到這話，呂克貝松也微微點頭，看了一眼還等待自己命令的工作人員，隨意一攤手：

1號先開始。

莫里克·朗佐直接說道：

「……」

就很煩。

我們跟你聊前門樓子，你跟我扯什麼胯骨軸子？

孫婷過來后，低聲說道：

「……」

而就在這時，三個女孩前排，一個姑娘忽然來了一句：

和姐心中的思念與牽挂比起來……

那模樣就像是心裏的那口氣終於鬆懈了下來。

但通常也會在獨立的房間里等候，該輪到的時候，從房間出來，直接進去試鏡。

他看，其他人也看。

「SUN，楊可以單獨試鏡的。」

她還真沒聽到。

電梯內。

「……」

而稍微有一些辨識度的人，其實都坐在了楊蜜那個方向。

沒給她的號，一會兒等著喊自己就是了。

斯嘉麗·約翰遜來了。

「嗯，知道了。」

「沒關係。」

？？？

這人顯然代表了導演的權威，所以他不開口，其他人也不說話。

這會兒的試鏡廳里陸陸續續的已經來了許多人。

從鮑爾卡殼開始，「露西」就覺得對方是在浪費他時間。

「你只是心情不好。」

而就在這時，試鏡廳門口快步走進來了一個女孩。

該說什麼……？

可他卡殼了，還沒找到台詞本。

「黃色，進來。」

第四句：

「那不一樣，我媽媽懷我的時候，是《終結者》的群演！」

三個女孩面面相覷。

於是，楊蜜不在說話，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努力在隱藏，但那股興奮還是托著這句話讓不少人聽見了。

這倆人屬於NOBODY，想坐哪就坐哪。

就像是對方的那句話。

而「露西」的回復是：

見狀，楊蜜用一種……不像是看人，反倒是在觀察著某種奇怪生物……一樣的眼神，伴隨著頭的緩慢扭動，表達出了一種「這個玩意很奇怪」的感覺之後，隨手往後一指：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他嘴角一抽。

不急。

純粹就是沒心思去思考。

楊蜜這邊的人並不多，坐的稀稀拉拉的。

以及……那份眼神所帶來的屈辱感。

「藍色，拿到藍色的人請做準備。」

楊蜜本身是站在最邊緣，所以她走的時候也是最慢的。

兩個小傢伙會不會又哭了？

「露西亞。一名年輕女孩，在酒吧與剛認識沒多久的男友一夜風流后，捲入了一場藥品交易與黑幫的事件之中。」

顯得洒脫極了。

於是……

沒有什麼「ACTION」，她從起身那一刻，一邊嘟囔，一邊直接走到了還沒準備好，正在找台詞本的鮑爾面前。

楊蜜隨手捏了一頁紙，看了一眼后，就坐在了牆邊的椅子上。

1號在表演，其他人自然不需要什麼準備時間了。

第一句：

孫婷接過來后，遞給了楊蜜。

她的雲存儲裏面還躺著幾十個G。

？

導演、劇組和圖書的人都到了，大家心裏都明白，試鏡要開始了。

「藍色號牌請進，紅色號牌請準備。」

而孫婷這邊見她心情確實不太高，自然也不會上趕著聊天，只是坐到了她身旁陪著等。

而能坐在這的，說明大家在某些層次上，都是一樣的。

直到看著她跨出門口。

「……」

有啥比愛與家庭更重要？

更何況……一個亞裔在好萊塢要什麼敬畏？

「2號開始。」

她凝視，鮑爾那邊趕緊繼續說台詞。

所以倆小演員對楊蜜自然談不上什麼「敬畏」。

但她是真的提不起來勁。

眾人就見楊蜜走出了門口后，忽然做出了一個聳肩的動作。

如果他眼神沒出錯的話，這裏面就只有一個亞裔。

就如同那幾個女孩一樣，作為投資商「力薦」之人，她其實也是關係戶之一。

「開始吧。」

其實這也正常。

一分鐘、兩分鐘……不到三分鐘，玻璃門被推開，先是一個壯碩的白男，後面跟著一個頭髮還殘留著橘紅色底子，帶著墨鏡的女人，以及她身後兩個容貌普通的女人。

「……」

她在感慨，而斯嘉麗約翰遜如風一般，走進了試鏡廳。

「a BO'O'WO'WA！」

當看到孫婷的時候，就把目光挪到了旁邊。看著在發獃的楊蜜，他一愣。

「你好……」

一下子，讓所有人都記住了她短短不到一分鐘的表演時間。

找工作人員領號，結果人家一看名單發現是待機室，就提醒她去，但她已經把這些瑣事交給了孫婷，找了個位置落座后開始翻手機圖片了。

明明大家都是站成了一排，並且她站的還是最邊緣。

孫婷一扭頭，發現包括呂克貝松在內幾個人走了進來。

罪魁禍首就是手機里的照片圖庫。

「好吧……我有點擔心導演一會兒會用法語跟我交談。」

「……」

鮑爾一愣，低頭看了一眼劇本。

關係戶都是最早的一批，畢竟不好耽擱太長時間。

臨時抱佛腳這種事，顯然不值得臨時抱佛腳。

這些情感交織之下，讓她內心生出了一種焦躁與急迫。

呂克貝松在撓鬍子。

包括楊蜜在內的大家聽到了選角導演的話后，沉默無聲的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不過，無論怎麼樣。

看著楊，有種……在一群斑羚之中瞧見了一隻長頸鹿的突兀感。

「那個亞洲人為什麼那麼眼熟？」

「試鏡片段在那邊，鮑爾負責給你們搭戲……」

省去無用的信息交換。

「……」

她個頭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矮一些？

NOBODY們和那些「有名有姓」的演員依舊被通道分割成兩邊，默默遵守著試鏡的規則，沒人試圖去逾越。

這會兒腦子裡全都是和愛人與孩子回憶的她只是在翻著自己的相冊。

「噢～」

又等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模樣，這期間楊蜜都只是盯著前方瞳孔失焦。

「……」

因為台詞就到這。

這姐們有些無語，似乎很不理解楊蜜這種「非特權」的選擇。

她是5號。

……

「……好吧。」

「好吧，如果你們執意的話。」

整體身材很勻稱。

伴隨著漫威宇宙的崛起，一躍成為頂流中的頂流，王牌間諜黑寡婦的扮演者，洗澡水搬運工、杜蘭特註定得不到的辣個女人……

哦。

自己怎麼就那麼賤呢？

第三句：

大概有七八十個。

可就在這時，泰瑞·艾伯嘉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這些情緒並不是真實的。

「婷婷，走了。」

「呃……」

太陽底下無新事。

此時此刻，無論是什麼試鏡。

伴隨著十個姑娘hetubook.com.com的魚貫而出，那些抽到藍色號碼牌的女孩都站了起來。

「……」

這時，後面傳來了推門與說話的聲音。

應該說，台詞並不是最重要的。

泰瑞·艾伯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綠格子襯衫。

但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特別的模樣。

說啥？

來了不用等，直接進去就行，導演也會留出一部分時間給與這些大牌明星。試鏡完直接離開，這些NOBODY對於那些大明星而言，就像是空氣一般，根本不用在意。

說幾點，就幾點。

和她們相鄰的還有七八個人。

當然了，也有提前來的早的。

那就是楊。

而隨著她的離去，楊蜜這才後知後覺的扭過了頭，用重新恢復焦距的眼神看著孫婷納悶的問道：

楊蜜的目光從微微凝視鮑爾，變成了轉頭看向了呂克貝松那邊。

「無所謂，就這樣吧，不折騰了。」

「a botle water～」

莫里克·朗佐下意識的看向了導演。

弄的六號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開始。

倆人說話的動靜很小聲，放到整個試鏡等待廳里，如果不湊近，根本沒人聽得到什麼。

等孫婷喊她，她也懶得動，才造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腿也沒復聯看起來那麼細……但也還行。

中間的過道彷彿一條河，把兩邊的人隔離開來。

因為這個演員看他們的眼神，如同看待一隻猴子。

剛才進門的女孩算是帶過來了一個消息。

接著帶人進來的時候，呂克貝松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

甚至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可不得不承認……如果真有人擁有了劇本里露西那樣的能力，她顯然已經成為了造物主級別的存在，人類對她本身而言，真的和猴子差不多了。

不到一分鐘，表演結束。

「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同事……」

說完后，表演完成。

孫婷看著上面的英文內容……原來是人設。

「在經歷了某個事件后，她會轉變。」……

猴子們，聽我說。

「我可以使用人腦那些從未開發過的區域並且獲得了許多不可思議的能力但這不是重點，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比如穿著格子襯衫的這位先生……」

聽到這話，孫婷低語了一句：

其實楊的容貌並不算優秀。

試鏡廳內。

楊蜜沒回答。

「我知道你的女兒死在了六歲的那一年你對車輛的細節記錄的非常清楚我可以幫你遺忘這部分痛苦的記憶如果你願意的話。但你看起來很抗拒但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展示我能力的無用之處。現在省去這些無用的信息交換，女士們先生們，請你們聽我說……」

越想家，就越與這試鏡廳格格不入。

「……」

而面對工作人員分發下來的紅色5號的號碼牌，孫婷只能接了過來，然後阻止了對方繼續給楊蜜的打擾舉動，說道：

這些都是她最美好的回憶，哪怕有時候也會被這倆小王八蛋氣的胸疼，但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單身」老母親心心念念的牽挂。

嘴唇確實挺性感……難怪杜蘭特要喝她的洗澡水。

於是整個現場響起了深呼吸的聲音，連那種竊竊私語都消失不見了。

但卻無法忽視她。

「呃……」

而這時，莫里克·朗佐說話了：

「……」

只是這麼乾巴巴的撓了幾下后，便點點頭：

同時心裏在罵街。

「我們一起的。」

楊蜜無聲的搖了搖頭。

有沒有問：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同於冷漠。

「我很高興見到你。」

說完，與原本那種疏離不同，整個人的步伐化作了大步流星的模樣，直接消m.hetubook.com.com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範圍之外。

呂克貝松揉搓了一把自己的鬍子，發出了颯颯的響動。

見狀，孫婷扭頭對楊蜜低聲說道：

不到二十分鐘，都結束了。

但該表演的已經表演完了。

試鏡開始。

1號是一個臉上還帶著雀斑的女孩，在一分鐘的準備時間后，她手裡拿著那把粗劣的道具槍械模型，指著鮑爾：「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已經來了。」

冷漠可能還有理由。

自從當了媽媽后，她手機里的內存明顯有些不夠。

「a bo……」

「姐，他們開始分發號牌了……還區分顏色，應該是論組來試鏡。我們要回去單間么？」

「啊？……難怪！我說看起來那麼面熟呢，前幾天我看新聞，還看到了那部電影的宣傳節目……她為什麼會在這？」

……

「……沒了？」

「順便說一下，德·里奧警長。」

因為這是好萊塢的規則。

發現一共十個女孩走了進去。

迷一樣的沉默。

「好了，大家可以出去了，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們的經紀人。」

「斯嘉麗的表演你覺得怎麼樣？」

通過那個眼神，他們也不僅僅感受到了屈辱。

心說這個人什麼情況……你別改我台詞啊。

特別奇怪。

他們只需要聽導演的命令就行，至於導演聽不聽投資方的命令，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不過這也正常，自己這些劇組成員對於投資商並不是很清楚，或者說很理智的劃開了距離。

不過從裏面走出來的工作人員卻沒有喊她們，而是關上了門后，就在門口站著，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工作人員瞭然的點點頭，見怪不怪的繼續下一位。

一邊是NOBODY，一邊則是屬於那種……看到了能認識，但叫不上名字的那種演員。

不過她之所以坐在等候大廳，倒也不是說她和這些好萊塢NOBODY有多麼共情。

這時，剛才一直和孫婷在溝通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看到她手裡的紅色5號后，趕緊說道：

「……」

呂克貝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右。

不過……

第二句：

「OMG！OMG！你們知道我在樓下碰到了誰嗎？斯嘉麗約翰遜！大名鼎鼎的黑寡婦斯嘉麗！！！」

「喊下一批人吧。」

泰瑞·艾伯嘉想了想，說道：

「沒了。說的跟你簡歷沒騙過人一樣。施瓦辛格演《終結者》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你不也填履歷里了么？」

「嗯。」

而這裏面的照片百分之80都是關於孩子的照片、視頻。

不看了，越看越鬧心。

孫婷這下也沒辦法了，因為她也搞不清楚姐這會兒是在沉浸角色，還是說在純粹的發獃……

楊蜜聽到了么？

「怎麼了？」

這些NOBODY應聲而出，而呂克貝松在他們都出去之後，才對旁邊自己的御用攝影導演泰瑞·艾伯嘉說道：

來了。

楊蜜點點頭，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紅色號牌：

所以，全程，他們都並不是很在乎對方的台詞……也不對。

這裏鮑爾的台詞本上應該有一句：

而全程，楊蜜都直勾勾的盯著他。

「……」

但……架不住心煩啊。

所以，她現在心思沒在試鏡上面。

「婷婷。」

確實不是真實的。

好萊塢規則。

那都是兩個娃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孫婷看了一眼靠在電梯牆壁上，忽然打了個哈欠的蜜姐，終於問道：

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再次撓了撓鬍子。

「就像是我說的那樣，露西的大腦解鎖了部分功能……」

盯著她……

呂克貝松一愣。

我是不是不用繼續被人當成猴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