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個飛賊，連中學都沒上過。」哈莉道。
「哇，他青出於藍勝於藍，比我當年強多了。」
「啊，布魯斯他長大了，成熟了。」兩口子身上再無半點淡然和超脫，激動得像接到兒子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普通父母。
哈莉愣了愣，才發現是第二意志防禦專長。
在這個思維的維度里，現實和地球不一樣，思維和想象不再虛幻。
她有點不想見他們了。
接著，他又急切地說：「對了，我留在電腦里的武功秘籍，布魯斯學了沒？那是我從天朝互聯網上搜索的鍛煉方法，多加練習，能極大地增加保命幾率。」
「真是個棒小伙。」瑪莎放心地笑了。
但白銀城聖靈就誇張了些。
韋恩兩口子沒震驚，隻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就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明白，那就好了。」
恐怖如斯。
「偶買噶，哈莉奎茵？是你嗎，布魯斯那位的同學？體操小女王。」
哈莉有些失望，罐子不冒泡了。
韋恩夫妻臉上表情凝固。
托馬斯也面色慘白，難以置通道：「這才幾年，地球怎麼像變了個樣……」
你可以把靈薄獄理解為另一個宇宙，而天堂是宇宙內的星球。
「怎麼會這樣，布魯斯還好嗎？」托馬斯也信念動搖，苦澀道：「我不該鼓勵他做英雄的。」
「布魯斯，你怎麼在這？」
「這是現在變裝英雄要對付的罪犯。」
哈莉正胡思亂想著，恢復二十六七黃金年齡的韋恩兩口子來了，手裡捧著一大包烤肉、熏腸等食物，香氣讓她有些肚餓。
「喔，他是我們腦海里的思念體。」托馬斯神色自然，笑著解釋道：「ｈtｔps://ｗwｗ•ｈｅｔuｂｏoｋ•cｏm.ｃｏm我們所在的天堂，位於名叫『靈薄獄』的第五思維維度。
托馬斯低聲喃喃，「都長這麼大了，布魯斯是不是也……」
小貓總是她朋友，哈莉當然要趁機幫她在她婆婆面前說好話。
她百分百確定，眼前的布魯斯不是幻影。
猶如常山趙子龍七出曹陣。
還別說，哈莉這番鬼扯，還真唬住了對方。
看得托馬斯熱血上涌，恨不得也披上蝙蝠斗篷，和兒子並肩而戰。
說到這，她愣了一瞬，然後笑著打開相機，站在韋恩兩口子身前，「咔嚓！」
以《victory》為背景音樂，百特曼的蝙蝠槍、蝙蝠鏢、各類炫酷蝙蝠戰甲、蝙蝠摩托、蝙蝠戰車、蝙蝠戰機……蝙蝠俠的裝備，包括身材火、辣的羅賓貓，都一一展示，再一一展示他用這些裝備肆虐哥譚罪犯的鏡頭。
「偶買噶，奎茵小姐？」熟悉的聲音從街對面傳來。
接著哈莉又打開百特曼的新聞，「他也是布魯斯，現在繼承『黑俠』衣缽，做了個變裝英雄。」
「嗨，瑪莎，托馬斯，真巧呀。」哈莉露出和善欣喜的微笑。
比如，雖然她高中都沒上，卻拿到藝術與珠寶鑒賞專業博士學位，憑自己能力在哥譚最繁華的街道開了間藝術長廊。
哈莉抬頭望去，看到又一個老熟人，既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
類似天朝B站的鬼畜視頻，某打籃球的坤，某很大的簽……
「瑪莎，這就是我的兒子！」托馬斯繼續盯著下一部自動播放的視頻。
五分之一，已經非常誇張了。
點擊量超過四億，投幣五十萬，和*圖*書彈幕一百二十萬條。
這個阿福也年輕了十歲。
哈莉又打開超級罪犯板塊，點開幾名罪犯用超能力虐殺市民的視頻。
布魯斯在這，阿福還遠嗎？
結尾處是一行字：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還能打視頻電話呢。」哈莉打開通訊錄，準備撥通布魯斯號碼。
瑪莎為了保住貧民學生的公立學校不被拆了建高檔公寓，又是出錢又是出命——丟了肚裏小兒子和阿福爸爸的命。
「瑪莎夫人和托馬斯先生在哪？」她直接問。
「我意外在這碰到熟人，說不得就是偉大天之聲冥冥中的指引。」
「做英雄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他沒變壞。」托馬斯嘀咕道。
即便他們依舊是大資本家，他們的行為保證升底層天堂沒問題。
而且，他手裡還牽著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和布魯斯有七八分相似。
哈莉暗自驚疑，這兩口子『道行』不淺呀，都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架勢了。
托馬斯白天當醫生、順便去韋恩集團打個卡，晚上嘔心瀝血做黑俠……
「偶買噶，布魯斯的同行竟是這等人……」托馬斯面上憂色更濃，「他不僅身體上被超級罪犯摧殘，還要在心靈被其他超級英雄打擊，布魯斯太難了。」
「布魯斯很有眼光嘛，這麼漂亮，看著也很有教養。」兩口子咧嘴傻笑。
生前做壟斷城市經濟命脈的大資本家，享盡人間富貴，死後成聖靈，福壽綿綿。好處都讓他們佔了，教其他人如何心理平衡？
另有一名穿GCPD警服的天使貼著路面飛行，來到哈莉跟前，道：「奎茵公爵，你忘記底層天堂的管理條例了？
哈莉挑了個沒和-圖-書有惡搞，只純粹「百特曼被揍成翔」的電音混剪。
還是腦殘吹的熱血剪輯。
哈莉盯著她的雙眼，道：「剛剛我在林子邊看到布魯斯了。」
看來聖靈學校培訓真的有效果。
我這麼說，你聽得懂嗎？」
哈莉沒裝成逼，心裏疑惑卻大於失落，「你們明白我和你的區別嗎？」
GCPD天使沉思片刻，點頭道：「瑪莎、托馬斯夫妻加入過『聖靈培訓班』，思想覺悟遠超普通人，倒是可以了解些俗世里的消息。」
「不行！」一直在邊上看戲的GCPD天使攔住她，道：「奎茵公爵屬於天堂一員，勉強可以和天堂里的人交流。
看著布魯斯羞澀忐忑又眼含期待的小模樣，哈莉木了。
伴隨音樂節奏看視頻，非常上頭。
她又打開賽琳娜在奎茵莊園的生活照——奢華大小姐版的安妮海瑟薇。
阿福下意識往公園烤肉攤子指了指，「在排隊買吃的，請稍等片刻，就到他們了。」
「羅賓貓是誰呀？」瑪莎更關心兒子身邊的女人。
所以，那個布魯斯也真真切切是我們的兒子。
「布魯斯，我為你驕傲！」
哈莉打開布魯斯用中國功夫肆虐碼頭毒販的視頻。
托馬斯點頭道：「你是活人，我們死了，而你能來天堂，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作為俗世里的人，你不能和這裏任何人交流。」
再看了眼超然物外的兩口子，哈莉心中一動，從呢子風衣里掏出天堂山手機，先打開一篇時代周刊對世界首富布魯斯韋恩的專訪，裏面有他擺酷的大照片。
哈莉嘴角勾起，打開狗狗視頻，尋找名叫『飛不起來的蝙蝠』的up主。
「咕咚咕咚……和圖書」經驗罐子瘋狂冒泡。
通過打擊別人的頑強意志，來增長自己的意志防禦經驗。
如果瑪莎托馬斯死後進入底層天堂……其它多元宇宙不好說，畢竟大資本家的屬性擺在那，但這個宇宙，兩口子真的洗白了。
「我和家人出來遊玩。」
她打開『我要做百特曼的蝙蝠翼』的up主——一位百特曼腦殘吹的主頁。
看得韋恩夫妻目瞪口呆、面色慘白、神色驚惶、渾身顫抖……
這一波，漲了五分之一。
瑪莎又眼巴巴看著她，「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布魯斯的事？」
「這是他現在的女朋友。」
「他的臉上掛著陰影，眼神里沒有滿足和幸福。」瑪莎嘆道。
哈莉盯著照片看了又看，把像素點都看出來了，恁是沒發現任何『陰影』。
天之聲又被當做馬桶用了一次。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天使走過來，低聲對阿福說了幾句，阿福便牽著兩位韋恩少爺，跟他離開。
激昂的音樂響起，各路劫匪、反派們踩著鼓點，拳擊百特曼，槍擊百特曼，電擊、火燒、摔打、圍毆、腳踩……百特曼也踩著鼓點花樣被虐，露出各種各樣的痛苦表情。
布魯斯·韋恩卻是純粹的俗世中人。
「奎茵小姐，你長這麼大了？」阿福驚訝道。
「偶買噶！」瑪莎捂著嘴，差點哭出來。
哈莉挺了挺大胸脯，淡淡道：「我乃奎茵神君，天堂山公爵，可以隨時進入白銀城。」
她又安慰道：「你們放心，布魯斯也有鈔能力，你們看……」
他是狗狗視頻網排行第一的百特曼黑粉，經常剪輯百特曼出糗的視頻。
哈莉嘆道：「你的這句認可，估計是他最想聽到的話—和*圖*書—」
反正雞腸小肚的奎茵神君，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可你對我的身份一點不驚奇。」哈莉奇怪道。
「韋恩兩口子還去聖靈學校進修了？這麼說，入『黨』提干近在眼前？」哈莉驚了一下。
難道擼光了？
「真是個好姑涼……」瑪莎滿意了。
韋恩夫妻預定了白銀城戶口，而聖靈都『死腦筋』——除了白銀城和上帝，其它一切在他們眼裡都是垃圾——肯定不會再羡慕她的白銀城郊的『農村戶口』，她還怎麼在他們面前「三十年河西」？
「可以拍照？能讓布魯斯見到？」瑪莎猜到哈莉心思，變得格外激動。
「人都來到天堂了，何必再為身外事困擾。」瑪莎也十分豁達地說。
凡人禁止以任何形式靠近天堂，以免對天堂中人造成不利影響。」
托馬斯微微一笑，面上有一種『念凈境空』的超脫禪意，「這可能就是天使先生允許我們和你見面的原因吧。」
托馬斯欣慰地笑了。
要知道哈莉用了六七年，才把這個專長從三級升到四級。
「偶買噶！」瑪莎使勁捶了托馬斯一拳，激動道：「都怪你，正經人家的父母，哪會讓孩子去做變裝英雄？」
至此，哈莉已經隱約猜到事情的真相。
哈莉心中歡喜，趕忙又打開超人、神奇女俠等「真超級」英雄的視頻，「這也是超級英雄。」
但理智上她又明白，這個布魯斯一定是幻影。
「哈莉，你怎麼來這了？對了，布魯斯還好吧？」瑪莎關切地問。
「就是賽琳娜，為了布魯斯，她放棄女飛賊的身份，棄暗投明，成為他的超級英雄助手……」
「唉，他居然還去外面流浪了七年……」托馬斯傷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