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拯救澤德

不是主,是主的隨從。
「總算在她身上看到一個優點。」
這是神罰。
她悲傷,是因為被愛人背叛。
想到他,她總會從空靈之境中脫離。
她差點瘋掉。
也不知約翰能不能看到。
「烏老大,你先別急著發飆,我和上帝老大掛個電話。」哈莉懶得和他扯皮,直接握住大十字架,呼喚天之聲:「至高無上的主,我知道未能完成聖子降臨,澤德罪孽深重,但她本身卻是無辜的。
的確粗鄙。
他就是火之舌,他現在從主持聖子降臨的負責人,變成了玩忽職守的罪人。
嗯,因為烏列在場,哈莉沒悄無聲息地溝通天之聲,而是真的像打電話,公開使用大十字架。
原本心如死灰、只剩哀傷的澤德,忽然激動起來。
烏列漠然道:「因為放縱慾望而被玷污,就是最大的原罪。」
澤德恍然驚醒,她已然不潔,因為……
「一派胡言!」烏列忍無可忍,大聲怒斥。
「這就是那孩子——我們的女兒,這就是那女人,這就是瑪麗!」教士們張臂吶喊。
因為她身上的痛苦和灼燒消失,哈莉在她上方,遍體鱗傷,鮮血順著天堂鎧縫隙流出,焦糊味充斥鼻端。
渣康木著臉,心裏小聲嘀咕。
「是呀,魔女哈莉居然捨己為人?這完全不符合她狡詐狠毒的人設。」
59級到60級,再從60級滿溢……她只恨沒能量來開啟第六防禦專長,無法提升到61級,更沒法繼續吸收經驗。
事實上,布魯斯外套已經點燃,若非哈莉及時開啟上帝力場,他會從外到內,從衣服到皮肉,再到靈魂,燃燒成虛無。
布魯斯則是驚疑www.hetubook•com.com不定看著哈莉,幾句話的功夫,澤德已經從通姦誤事的罪人,變成被誘拐的受害者,而且,她之所以被誘拐,還是因為她太善良、太真誠,太遵從上帝的教義,太……太扯淡了。
是的,她的身體被惡魔之血玷污。
「還是這樣乾脆。」
這一生唯一的愛人,最愛的那個男人,在她體內播下惡魔的種子。
「粗鄙,褻瀆!」烏列怒道。
我想再問,聖子降臨即將開始,火之舌為何玩忽職守,教聖母被賊子誘拐?」
正當榮耀即將降臨之時,天使抽搐起來,它滿臉厭惡地瞪視她,就像法官審判一個犯下人間所有罪行的下濺技女。
那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已經被警方逮捕,被指控的罪名若全部成立,立馬得坐電椅。」
天使欣然靠近她,以歡愉愛撫她,讓她陷入難以自持的迷醉……
神罰降臨。
她哭,是因為她悲傷到極點。
可澤德心裏沒有恨,只有絕望和羞恥。
因為你和澤德一樣,並肩立於被告席,共同為聖子降臨失敗負責,而我是澤德的辯護人,要為她免除主要責任。」
她唯一的錯,就是對上帝的教義太過虔誠。」
「唉,魔女魔性得很,時而冷酷無情,時而又為朋友兩肋插刀。」
今天,被智慧之手(牧首)牽引著來到聖光下,她感到超脫和空靈,彷彿她早已步入另一個世界。
——不要左一句罪人,又一句賊子啊,我就在邊上!
主的隨從下凡了。
她無聲嘆息一聲:逝去了,一切皆成過往,朋友們、愛人……她將要兌現對命運的承諾了。
和-圖-書哈莉別這樣,我不值得你這麼做。」她淚流滿面,使勁掙扎,「你也幫不了我,只有神罰能燒盡我身上的不潔和羞恥。
「澤德,其實約翰還是愛著你的,他就在外面,有很多話想對你解釋。」哈莉膩歪地說。
……
——難怪惡魔們都說,不要和魔女說話,不要聽她的話,否則會情不自禁地墜入她的陷阱。
她已經失去榮耀和愛情,不能再失去一個願意為自己頂起神罰的好友。
布魯斯摸摸鼻子,表情不自然,心裏替哈莉感到尷尬。
哈莉沒理睬他,只催促道:「立即離開這,快!」
他將一口濃痰吐進上帝眼裡,把嘲弄甩在天堂大門上,可他想過她的下場嗎?
「哈莉,你不用幫他說好話,我知道他做過什麼,也明白他的選擇。」澤德滿臉悲苦,「而且,經歷這件事後,我現在已經看淡、看透男女之愛。
哈莉反而會把自己陷進來。
「我不想聽你花言巧語。」烏列冷冷道。
哈莉搖頭道:「你還沒明白嗎?天之聲才是法官,你不是,你沒資格審判任何人。
也不是失落自己無法完成預言中的使命——她原本就不想做什麼聖母。
……
如果澤德不一心求死,哈莉會拍打她的光頭,大喊:我們去找約翰·康斯坦丁報仇。
烏列怔了怔,俊美威嚴的臉龐快速閃過一絲惶恐。
烏列危險了。
他該汲取惡魔們的經驗,不要和哈莉說話,直接開乾的。
澤德卻以為哈莉用自己身子替她擋住神罰。
神罰消融皮肉和靈魂的疼痛,她幾乎感受不到,因為心中的痛,早已將意識淹沒,直到……
火之舌教徒用攝和圖書像機對準她,鏡頭裡的畫面,連同他激昂的聲音,化為電波傳到世界各地,各大教區電視台。
澤德之所以絕望,是因為渣康背叛了他倆的愛情,她覺得人生沒盼頭了。
誰也救不了她。
在正點,天堂之門打開,她升入聖光與星辰環繞的榮耀之地。
哈莉,能結識你,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但請你成全我最後的——」
她漸漸平靜下來,也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她的錯,就錯在身處一個品行敗壞的墮落世界,沒有隨大流,沒有用虛偽、冷酷和狡詐武裝自己。」
她滿意點點頭,站在神罰下,看著罐子瘋狂冒泡,瘋狂大笑。
可她純粹把澤德當朋友。
可是順著她的思路去想,又很有道理。
「好似在先在油鍋里炸個半熟,再千刀萬剮,好——咦,她懷裡抱著一個人,是聖瑪麗!」
——天之聲居然沒否定魔女哈莉的說辭……
「回到之前的問題,澤德在何處見到罪人康斯坦丁的?」哈莉自問自答,「在聖臨十字軍總部。
他們通過法術和科學結合的機器,凈化她的身體,還將她精神頻率調整到和天堂之光和諧如一。
我真心希望用乾淨利落地消亡,換取上帝對我沉溺凡人之欲的寬恕。
澤德不僅沒有驚訝,反而有種理所應當的熟悉感。
昨天他一邊情意綿綿地說愛她,一邊冷酷地將她推入沒有退路的絕境。
「這就是那一刻,這就是那預言之地。」
對了,還有她的老祖父。
然後,火之舌的教士們『幫助』了她。
「哈莉……」澤德定定看著她,淚流滿面。
「澤德!」熟悉又想不起是誰和圖書的叫聲剛傳來,澤德忽然手臂一緊,身不由己被拉入一個冷冰冰的懷抱。
艾薇立即遞上高能果子,卡萊爾用神術為她治療皮肉傷。
「原來她進去救人了,她的利益就是救人?為什麼?這不合理啊!」
「敢問烏列天使,澤德是在何處見到康斯坦丁的?」哈莉笑容輕鬆。
她跪在地上,抱頭悲號。
「澤德怎麼樣了?」渣康激動道。
上一次……
活著離開又如何?我沒有未來了。」
上帝教我們懂得愛,澤德對愛人投入了百分百的真情。
「嗖!」璀璨金光從窗外透入船艙,眾人忍不住抬手遮眼。
火光帶來的灼熱,幾乎要烤融飛艇外殼,要瞬間點燃艙內眾人。
但如果她不那麼真誠,不要愛得如此投入,她絕不會被康斯坦丁欺騙。
「咚!」哈莉不耐煩地打出一拳,正中澤德太陽穴,叫她話未說完就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她捂著臉,淚水一串串流下。
嗯,烏列身上的金色火光落在她身上時,她便醒了過來。
毀滅將現實的碎片拋入各個次元,約翰就是安放炸彈的恐布分子。
哪怕昨天傍晚和康斯坦丁的相遇,她的精神波動也在完事後迅速恢復平靜。
「哈哈哈,你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臉嗎?」哈莉指著大天使大聲譏笑,「或者,之前把老二放進澤德體內的人不是你?」
不是因為失潔本身。
智慧之手激動高呼,鬆開牽著她的手。
「我沒胡說八道。」哈莉指著澤德,大聲道:「上帝教我們真誠,她對朋友真誠,對愛人更是掏心掏肺。
「你該說,魔女終於有屬於正常人的優點了,如果站在我們惡魔的視角,她的狡猾、背https://www•hetubook•com.com信、狠毒、冷酷……全是優點。」
「沒什麼是應得的,更何況你壓根沒有錯。」哈莉左手拉住她的手腕,右手拍在她光頭上,上帝力場開啟,僅覆蓋澤德身體。
「被她坑死的同伴也不少吧?比如巫師團,巫妖迪迪埃還是她老師呢。比如幾天前的騎兵團,裏面有好多她的老同學、老朋友。
「啊,魔女哈莉出來啦,的確慘呀,連天堂鎧甲都破爛不堪。」
別說她從未想過有人來救自己,即便叫她猜十次,她也萬萬想不到會是哈莉。
她們都好幾年沒見過面了……
『火之舌』烏列出現在飛艇前方,千百條金色火焰,好似一條條長舌頭,舔舐他周圍的虛空。
如果哈莉是個男的,或者對澤德有其它想法,就該捧著她的臉蛋大喊:傻瓜,你還有我。
超脫的心境出現一縷波瀾。
「怎麼不合理了?她和聖瑪麗是朋友。聽說她在道上的口碑還不錯,嗯,對朋友很講義氣,看來傳言沒錯了。」
「如果和愛人的正常男女歡愛,也是不可饒恕的原罪,那聖子為何要以這種罪惡的方式誕生?」
在一大群超凡大能的指指點點中,哈莉抱著澤德快速回到飛艇。
烏列怒道:「你別胡攪蠻纏,她前些年的行為無論多出格,都可以被原諒。唯有這一次,在降臨前夜和墮落的野男人媾和,辜負了自己的身份和責任,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回頭一看,澤德呆住了,「哈莉?」
「交出聖瑪麗。」烏列冷冷道。
剛被十字軍帶回城堡時,澤德簡直無法容忍失去愛人和自由的日子——雖然她之前在城堡待了十幾年。
「哈莉,你走吧,這是神罰,是我應得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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