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都只是編外人員?!」
頓時雙手一攤。
休息的時候。
幾位評委若有興趣的抬起了頭。
「我腦殼有點痛……」
僅僅是分辨一項。
這頓時引得另一位評委,戲曲行業的大佬,越劇出身的何教授的看好。
你別說。
畢竟。
自己和李景霖無冤無仇,他根本沒必要去打斷自己的發言,來得罪自己。
「你是哪個團的?」
最噁心的是梅庵琴派。
何教授的疑問聲,太大了。
艱難的持續了整整三天。
當即便開口怒斥了起來。
李景霖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李景霖眯了眯眼睛。
準備開始評審工作。
前一秒萬載得勝鼓,后一秒臨縣大嗩吶。
在場的教授們登時眼前一黑。
當然。
何教授是真的很看好這個節目。
是踏馬陝西的。
但凡是一點失誤,造成了不公平的情況,那對於這些傳承者來說,那就是大事。
這是來自於浙江景寧的一位非遺文化傳承者。
李景霖開口問了起來。
「十……13個佛教音樂。」
唯一的原因……
有時候吧,這裏面牽扯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這踏馬是整個華夏土地上這麼多種非遺文化,對這幾位評委們的考驗。
這幾天,幾乎完全斷了與外界的聯繫方式,出行都由節目組安排,就是為了不在這個時候,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搞出什麼幺蛾子。
大家認真聽講。
而是因為這件事情。
遲疑了片刻,便開口說了起來。
山西四大梆子之一。
很快。
「你單位工資多少啊?」
「我其實不是很了解畲族的民歌。」
沒有文字的他們,一般會用民歌來記錄這些,並且用民歌來講故事。
劉教授額頭冒了冷汗。
在場的所有評委,包括李景霖本人。
「李教授來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一個音樂類的非遺比賽,僅僅是在海選上,就有七位評委的原因。
而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一共有六人。
「沒有……」
甚至起了愛才之心。
「有其他項目的扶持嗎?」
微www.hetubook.com.com微一笑。
李景霖這麼一安慰。
這樣的演員。
就比方說,僅僅是一個「薅草鑼鼓」……
這句話一出。
或許有針砭時弊,也有善惡討論,人性討論,但那一般不會這麼多。
李景霖搖了搖頭。
「劉教授,畲族民歌,的確很有點冷門……」
演員撓了撓頭。
若是在自己專業里,遇到一些事情,那站出來是完全沒問題的,可是,其他的行業,還是最好不要亂說,不要說太多。
「哦豁。」
「畲族民歌吧,的確也和大部分民歌一樣,可以敘世事,陳志趣,寄幽思,訴衷腸的抒情,但也有記時令,勸耕織的內容,因為,畲族文化沒有文字,全靠民歌口口相傳。」
「11個花兒全到了,7個蒙古長調在等著。」
各種關於晉劇的團……
但畲族不太一樣。
但能夠走到這裏的,也就只有兩百組節目。
眼皮子狂抽。
何教授的話。
倒不是說。
此時的劉教授,已然化身成了壓力老子。
幾位教授看向李景霖。
若是不了解的話,的確容易將其歸類成民歌,然後戴上民歌特有的有色眼鏡。
李景霖笑了一聲。
說是海選。
再到太平道樂,清水道,嶗山道,齊雲山,全真,茅山,正一科儀,正一天師道……
倒不是因為李景霖的這番話。
「咱們想點好的。」
那還要有智化寺,五台山,千山寺,武當山,玄妙觀……
但翻看一段時間后,卻突然眉頭一皺。
李景霖則是在第二天。
其餘的幾位評委,見到李景霖的到來,也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就可以有江西一處,江蘇一處,四川兩處,湖北五處加起來共九處完全不同的風格。
劉教授並沒有不滿。
直到第四天後。
李景霖一一打過招呼后,在評委席上坐好。
雖然,打斷顯得很突兀。
於是,劉教授便若有興趣的看向李景霖。
「嗯……開網約車,或者在沒戲的時候送外賣。」
從金山水陸法會,到塔爾寺花架,北https://m.hetubook.com.com武當,大相國,直孔噶舉,覺囊梵音……
撓了撓頭。
真的不少,真的很多。
可能是因為自己說錯話了,這年輕人在幫自己救場。
白的紅的應有盡有。
在這麼多評委面面相覷中。
何教授看了一眼李景霖。
倒不是對李景霖有意見,或是不滿,不如說,李景霖略帶諷刺意味的話,還真就是何教授此時內心的所思所想!
但很明顯。
表演者似乎也感覺有點麻了。
「嗯,單獨摘出來的那些也要一起來,沒算在這裏面。」
「這樣的藝術家,這樣的傳承者,不去保護,不給扶持,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評委們抬起頭。
評委們總算放鬆了自己繃緊的神經。
聽到李景霖的解釋后。
報了自己的團名。
很快。
那嗩吶,直接就干到了27個。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演員。
大會展開。
接下來登場的,是一位來自於山西的晉劇演出者。
絕大部分的民歌,大部分是以老百姓的勞動生活為主。
「嗯?」
還沒等劉教授說完,便微笑著輕輕開口。
都有可能直接讓一個音樂巨佬頭皮發麻。
「下面還有的難受的呢。」
後台的總控皺了皺眉,總感覺似乎要出事。
這個民歌的表演,讓劉教授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有些不敢置信的翻開了選手信息表,仔細查閱起來。
這些佛道音樂,可都是單拎出來的項目。
忍不住翻閱起了選手的個人信息表,順帶著開口問起前面的演員。
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其他的評委們也在沉思。
「啊?五年都還沒有轉正?!」
看到李景霖插嘴。
這會挺大的,也挺嚴肅的。
非遺音樂那麼多。
樂。
可偏偏是這種實力的人。
從06年的時候,便作為第一批國級非遺被錄入,編號IV-18。
畲族民歌的傳承,兩處在江浙,一處在福建。
李景霖便笑呵呵的繼續問了起來。
從南吹到北,從東吹到西,從早吹到晚,從生吹到死。
南通一個,hetubook.com.com鎮江一個,同一個門派,還踏馬分出了劍宗和氣宗。
表面上。
其實,這並不是劉教授見識淺薄。
李景霖依然在微笑。
這一次的音樂類非遺文化全國文創大賽……是在這裏「海選」。
「那你平時的生活是靠什麼?」
所以。
整個場地,針落可聞。
畢竟。
何教授猛的抬起頭。
當時就懟出了一句澆油的話。
看著別的評委看向自己。
在會議結束后,則是各有各的安排任務。
這第一個節目,還真是邪門。
這位演員這樣的實力來看,只需要稍加培養,便可以成為一名晉劇團的台柱子。
臉色全部都是鐵青。
李景霖也不例外。
不可能有人對每一種文化遺產都如數家珍,研究的多麼透徹。
聽到了這位評委的話。
展開評委工作。
評委席上,古琴大師林教授已經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了。
會場的氣氛更加凝滯了起來!
還有更多的專家,會在其他的場次擔任評委。
聽到了這個回答。
這煎熬,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林教授瞪大眼睛,就看著虞山琴派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出現。
「哎,那這個團的轉正考核有點難啊,想必實力一定都很強。」
「這還好只是非遺,如果還有其他亂七八糟不同民間風格……嗯……」
這便是術業有專攻。
因為,在場的眾位評委,代表了華夏文藝界的頂尖力量。
似乎只是像在拉家常一般。
這是一個很冷門的非遺。
一下午,就有了七個門派的古琴輪流轟炸頭皮。
各式各樣的非遺演出展開著。
在表演結束后。
這樣的日子。
這件事已經是壓不住了。
「五年。」
當演出結束后,何教授便迫不及待的讚歎了起來。
「嘶……」
「這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特色點,便是以歌辨親疏,識褒貶,度優劣,正人心。」
其中,只有三位評委是常駐的,比如代表了音樂家協會的李景霖。
大部分,這類的內容,不是以歌曲,而是以故事,或是民俗傳說的方式來傳承下來的。
旋即
https://m.hetubook•com.com不著痕迹的,對李景霖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又來了古琴。
李景霖忍不住開口安慰了起來。
這是對非遺傳承者的考驗。
幾位教授們的表情還真都舒緩了不少。
而還沒等何老師震驚。
很快。
等了半天。
會是一個編外人員。
表演者是個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青年。
「真的是太棒了。」
每一位選手上場的場次是有講究的,評委也並不完全是只有這七位。
頓時讓在場的評委們表情精彩了起來。
畲族民歌。
臉色有些難看。
「都說要推廣文化,振興民間藝術。」
倒也沒藏著掖著。
將這小小的突發|情況一筆帶過。
不至於像前幾日這麼麻了。
直接便來到了大劇院。
何教授看過來一眼,旋即又看向演員。
每一位非遺的傳承者,都一定是正規編製的。
李景霖的眉頭頓時挑了挑。
先是五台八大套,再來「遠安」「淚水」「大嗚音」。
何教授綳不住了。
這還只是被歸納起來的項目。
看得出來。
揚州的廣陵派,南京的金陵派,杭州的浙派,山東的諸城派,廣東的嶺南派。
何教授臉色鐵青。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劉教授艱難的開了口。
「額……」
海選繼續進行。
雖然李景霖距離何教授比較遠,中間隔著四個人,但還是能感覺的出來,何教授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大到回蕩在整個會場。
「他的作品,看似針砭時弊,與民族文化有些……背離,但其實,這恰恰是蘊藏在畲族文化之下,十分重要的一環,也是最容易能夠與現代流行相互呼應,結合的一環。」
曲藝協會的,戲曲協會的,民族協會的,民樂協會的,或是一些資深的音樂家。
「2……20個道……道教音樂。」
單獨摘出來的。
實際上,不如說……
此言一出。
微笑的問了起來。
李景霖是笑了。
「不能光喊口號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個演出者便走了出來。
「他的演出,他的神態,架勢,動作,還有翎子功,帽翅功和_圖_書,幾乎全都在圍繞著整個情緒去做文章,粗獷與細膩結合,讓我看到了超過教科書級別的,真正活著的晉劇。」
「我還真不太了解畲族民歌,李教授,您能解釋解釋?」
畢竟。
何教授點了點頭。
可是。
畲族文化,沒有文字,只有語言,他們的文化全靠民歌傳承,而他們的民歌,又沒有曲譜,全部是口口相傳,能存活至今,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也是急需要保護的一種文化遺產。
李景霖微笑著點了點頭。
明顯能感受到。
晉劇。
比賽繼續進行。
就像其他幾位承擔了評委工作的教授一樣。
「……額……一個月能領1500……」
還真的挺令在場評委們吃驚的。
曲藝協會的一位劉姓評委皺了皺眉。
「在我個人看來……這個表演,很有民族氣息,但是……關於鄉土的氣息味道還是淡了點,感覺……更偏向于針砭時弊,而且,內容全都是在善惡的討論,人性的討論上,這樣的話……」
如看到寶物一般。
幾位評委面面相覷,有種不妙的感覺。
李景霖也不例外。
民間高手自然是十分多的。
「……」
不如說。
但扮演起一位老者,卻入目三分。
何教授眼前發亮。
「你在這個團里呆幾年了?」
一位川省的嗩吶大師心態絲毫不比林教授好多少。
劉教授翻看著名單。
氣氛頓時沉默了下去。
五年編外無法轉正?!
中氣十足。
這天。
如果說。
「一個非遺藝術家,送外賣開車維生,為愛發電,一個月電費1500,沒有得到任何的扶持,這件事……還真是挺諷刺的啊。」
這誰頂得住。
能被划入非遺的,在總量面前來看,其實也不是全部,江湖上一些獨到的,超脫了派系,但並沒有達到開宗立派程度的能人,仍然是很多很多的。
這些分支末葉的才少了許多。
正是為了相互彌補。
古琴也就十二個派系的非遺……
但笑容,明顯變的有些冷了起來。
「1500?」
晉劇,在非遺中,其實算得上是一個熱門行當。
「最離譜的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