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一次考試。
畢竟。
「華夏的小提琴，在強度方面，可僅僅只是稍次於毛子的！」
許欣與劉晨陽也來到了劇院這邊2區的302房間。
方平教授忍不住問了起來。
其實還是有點任性了。
誰也不差你那點東西。
很簡單。
別的比賽分組，帕賽不分組。
但決不能拿公共教育資源，隨著自己的喜好去送人情。
只有那麼一兩處比較有想法的地方，稍稍更改，整體樂曲的基礎表達，是完全在線的。
這樣的想象力，在未來的演奏生涯中，是十分重要的。
主要還是為了一個「公平」。
看了一眼桌子上拜訪的「土特產」，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用力過猛了。
「我並不是想要扼殺你的想象力，但我還是要提醒你，這裡是考場，你是在考試。」
說句實話。
給選手當過老師的不能成為評委。
鎖定一個下限，免得失去公平。
天才是否就能有任性的空間，是否要給予天才一定的拓展空間，兩者之間的權重比如何，對其他考生是否公平……
饒是天之驕子，拿下過許多國際級別的獎項。
其實。
考研也同理。
自己需要稍稍提醒一下劉晨陽。
「來了，先坐。」
幾位教授點點頭。
認真的說道。
但多少有點忐忑了起來。
劉晨陽愣了愣，旋即撓撓頭。
李景霖眉頭微皺。
「我的確很喜歡，但如果僅僅因為這個原因來評判，會對其他考生不公平。」
兩位天之驕子的驕傲，頓時蕩然無存。
空著都不給。
看的從來不是你的上限，而是你的下限。
「很好啊，實在是很不錯。」
沒點東西。
讓兩人坐下。
來之前，老媽老爸非要自己多搞點土特產給導師送過去。
瘋狂的拱火。
「其實，他是有點數的，並不過分。」
是真的不敢參加。
還是為了公平。
但實際上，作為最優秀的學生。
在這樣的場合里，遇到特立獨行的天才，是很頭疼的一件事。
一般就是0.4上下。
李景霖渾身一頓，微微m•hetubook.coｍ•cｏm皺眉。
李景霖今年帶的研究生。
畢竟。
像是音叉，吸音類聲學裝修的牆壁……全都是拉滿的。
劉晨陽點了點頭，站起身，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如果你想裝B。
但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不一樣。
如果是一些大師公開課，那必須公開聲明，並且，不得對該選手投票。
「那挺好的。」
旋即點了點頭。
但縱觀歷屆。
看著兩位教授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
「進！」
「你們都二十多歲了吧，這年紀，該做一個國際級別的演奏家了。」
還是高冷的許欣。
「不過，問題不大，沒指望你們獲獎，去積累積累經驗吧。」
「有練帕格尼尼24首嗎？練到什麼程度了？」
許欣和劉晨陽面面相覷。
練琴房和演出房是不一樣的，儘可能減少混響才是王道。
李景霖才不考慮那個呢。
早就在國內外開過各類音樂會，並且簽約了一些唱片公司，或是拿下了一些世界級的獎項。
張毅教授點點頭。
加上微信后。
那這之後，才更容易沒啥好果汁吃。
人有點麻了。
「嗯，加入了。」
李景霖挑了挑眉。
我承認你是個天才，但這道題我指定是得扣你分的。
我可以在這之後支持你，鼓勵你，照顧你，甚至作為師傅，或者領路人，給予你自己的個人資源。
忍不住撓了撓頭。
說難聽點，對譜子有所更改的行為。
也有更多與其他比賽不同之處。
這其實也沒什麼錯。
因為，同樣是大學生，人和人的差距，的確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畢竟，沒有人會因為你足夠天才，就事事遷就，凡事，還是得有一個度的。
李景霖拍了拍手。
瘋狂上強度！
可是，如果你偏偏不想去用高中知識，非要在這麼一道題上，秀一波大學甚至以上才會學到的，甚至是一些更加偏門的解法來裝B……
雖然還是有點感覺……這事兒不太行。
其實，劉晨陽還真就沒想過搞什麼不同和-圖-書來吸引視線。
張毅與方平教授皺著眉，對視了一眼。
這不誇張。
還是有點離譜了。
「其實，考生們都是會有自己的處理方法的，劉晨陽這種雖然變化十分大，但其實本質上仍然在允許範圍以內，屬於是個人處理的風格。」
「知道嗎，我覺得你很妙，也很有想象力。」
猶豫了片刻。
都露出了一副狂喜的表情。
原地化身壓力小子。
「你倆加入音協了吧？」
正在挑選禮物的許欣，看了一眼手中的禮品盒。
果不其然。
「啊？！！」
但拗不過父母。
「行，那今天就先從技巧搞起來。」
李景霖笑了笑。
但要知道。
似乎感覺，不帶土特產，導師就不認真一般。
一般來說。
李景霖接下來的一句話。
完全可以在正常作答的基礎上，多延伸幾種超綱的解法去秀操作。
「連拿冠軍的想法都沒有，那拉什麼琴？不如不參加了。」
但如果想公平，那就不能給予過多的「自由發揮」空間。
若是放在現在。
就算被淘汰，頂級的大師也會對各位演奏進行點評。
得給導師意思意思。
琴房門推開。
還沒等兩人心情與皮古雙雙落地。
「好！！」
「老……老師好。」
「額……大概就是，剛剛能拉？」
李景霖，真的就是個魔鬼。
「不過還好，你這個並不算過分，只是有自己想象中的處理方式，這很好。」
選擇高端人才。
對於兩人來說。
仔細思索了一下劉晨陽的表現。
「李教授，你覺得這劉晨陽怎麼樣？」
足以稱得上是一位走向國際的新銳演奏家，只是，仍然十分稚嫩罷了。
這是考研，是足以影響一個人一生的學習之路。
劉晨陽心裏一緊。
時間來到周五。
這些事情，都要好好想想的。
但這句話的重點，並不是天才，而是合理。
……
只要自己一天還是最強，那就絕對不可能會丟臉。
如果你的水準如果達不到一等獎……
起碼。
倒不是古板，更不是什麼……應試教和-圖-書
育導致沒有天才生存的土壤，培養不出來天才啊之類的云云。
裏面有兩架三角鋼琴，四五個譜架。
李景霖點點頭。
看到這條消息后。
「咚咚！」
看向另外的兩位教授。
當然也知道兩位教授為什麼有這樣的表情。
是的。
如此嚴格。
名單已經出來了。
哪怕你把同一屆的全都吊打了。
導師的見面禮，那就是強度。
而是說明裡外里的一些原因。
但和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還是沒法比。
若非劉晨陽基本功足夠紮實，並且，就算砍去這一塊爭議處理，其他地方的表現，也足以配得上……
當然了。
很快。
李景霖直接發出了信息。
更改是更改了，但更改的並不過分，起碼不至於是面目全非，而是有點錦上添花的個人理解。
樂曲應該是活的，而不應該是死板的。
李景霖覺得。
至於丟不丟臉，要不要人情之類到底……
但還是尊重了李景霖的決斷。
無論是木訥的劉晨陽。
實話實說，活該你沒分。
微微一笑。
倒不是敲打。
而不是什麼綜藝選秀，小提琴大賽。
【周五下午三點，校歌劇院2－302大琴房，不準帶土特產，人和琴來就行。】
雖然心臟怦怦跳，但鬥志來了！
作為老師，心裏一定要知道，其他學生……就算天賦一般，也有著數十年的苦練，任何一點評估，都不能辜負了這些學生們長久以來的汗水。
李景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在劉晨陽的想法中。
考試，是有必要設置一部分自由發揮的空間的，用來給一些天才學生拉高上限。
劉晨陽是有些拒絕的。
給了聯繫方式后。
「唉……說了人家不可能會要的。」
瘋狂的給兩位學生上壓力。
別的比賽，一般是按照年齡分組，照顧不同年齡段的。
木訥男生劉晨陽。
也不可能會有人無腦認同。
那一等獎就直接空缺。
對李景霖來說。
兩位學生弱弱的先探了個頭，旋即小聲問好。
舉辦這麼些年中。
雖然僅僅只是剛剛本科和圖書畢業。
如果那些獎，含金量很高，可以算得上是國際上T1的比賽……
的確是蕩然無存。
「起碼別一輪游。」
的確是會給天才一些合理的取捨空間。
旋即。
這樣的裝B無傷大雅。
「劉晨陽同學，回去等結果吧。」
要麼就是這導師十五分的負責。
這就有點類似於高中考數學題。
考試是為了考驗學生的基礎。
對於推薦學生去參賽這事兒，李景霖其實並沒有什麼壓力。
但帕賽。
含金量，那更不是一個級別的。
「嗯，的確如此。」
這個比賽，是最好的戰場，就算是被刷下來，也會讓水準突飛猛進。
「我會對你們進行一些關於帕賽曲目的輔導，到時候去長長見識。」
李景霖挑了挑眉。
李景霖故意皺起了眉。
「……嗯。」
在整部樂曲的演奏中。
當然。
琴房很大。
「2020年，剛好能趕上今年的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到時候你倆去走一遭。」
幾位教授聞得此言。
很多父母，甚至學生都覺得。
最終還是選擇了退掉。
直接嚇的兩位學生原地跳起來。
「在我去之前，連著三年一等獎空缺，再之前，是華夏人。」
只要你在年齡範圍內，那就不考慮年齡問題，以實力說話。
起碼有近乎一半的比賽中，沒有金獎！
比方說……
要麼，就是有了收徒意向。
不懂什麼叫規矩。
在比賽階段，如果是到了初選，半決賽。
咔咔奔著最軟的心扎。
但這心裏，是真的沒底。
「而自我那屆后，連續兩屆，一屆是棒子的，一屆是燈塔的。」
李景霖挑了挑眉。
是的，沒有，壓根就沒有。
在考試中自由發揮的這種行為，說好聽一點，是不走尋常路，想象力天馬行空的天才。
導師其實很少會想去約面談。
一般來說。
七位來自於世界各地最頂級的評委，在比賽之前，會宣讀誓言，並且一定要說明與每一位選手的關係。
是的。
別說不設並列金獎了。
「啊什麼？」
許欣和劉晨陽是直接麻了。
「hetubook.com.com我既然推薦了你們，到時候可別給我丟臉啊。」
雖然說的是好，也打了雞血。
就算不考慮這方面。
人情世故什麼的。
說真的。
不然，大家都自由發揮……這便毫無公平可言了。
「嗯，行。」
便正是劉晨陽與許欣。
「……有」
但不得不說。
因為，實在是有太多驚才絕艷的天才了。
兩位天之驕子的那點驕傲。
哪怕你再天才。
但其實，送見面禮這情況，反而容易耽誤學生自己，引起極其惡劣的印象。
實際上。
一旦約面談。
畢竟。
「不然的話，還是弱，很弱，太弱。」
「所以，並不是對其他考生不公平。」
你踏馬直接給我養蠱。
李景霖說能讓自己兩人蔘賽，那絕對是真的，畢竟，這種級別的推薦人可不多見。
畢竟。
教授也完全會覺得，你這個學生心術不正，圓滑，思想有問題，不是啥好東西。
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兩人有些不明所以。
被強行的塞在懷裡帶了過來。
就好像有的碩士畢業生，一畢業基本可以被稱作青年演奏家，但有的碩士一畢業，教學生可以月入六七千。
哪怕是李景霖覺得他再妙，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錄取他。
但帕賽不是。
只是藝術方面，這樣的問題相比1＋1就是等於2的數學來說，稍稍難分辨邊界罷了。
畢竟，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
你送禮。
咔嚓。
這特么不是明目張胆的害人嗎？
這劉晨陽的表現，其實剛好就在「允許」的範圍以內，並不是多麼過分的選擇。
「這要不是考研面試，我高低得多誇他兩句。」
時間過的很快。
畢竟，混響可以美化聲音，不宜暴露演奏時產生的差錯。
用來練琴糾錯琴房，更需要反應的是真實水準。
其他的比賽，你只需要比別人強，就是金獎，而且，容易出現並列金獎的情況。
知道你很牛，但抱歉，再NM的見。
這就等於是「寫了一個標準答案」的同時，又「增加了另一種解法」。
看李景霖似乎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