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失蹤的拾荒者

那些換做平日里足以養活她自己的薪水根本不夠治療許秩,甚至是杯水車薪。
許秩帶著鴨舌帽的頭低垂著,神情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
要是刀在的話,她自身的【嗜血】加上刀附帶的能力,哪怕身體虛弱也能打出一波爆發。
而且,庄醫生那邊不穩定因素太多,祁言心還在,至少有一個相對穩定的居所。
「你最近晚上還是不要出門了。」許秩知道祁言心最近晚上一有空就會拿著口袋出門「拾荒」,不過最近似乎是多事之秋,比起錢,還是優先自身安全吧。
小異種的種子目前也是沒有任何異動,許秩倒是想喂它一些自己的血液看看是否有用,但有了診所那那一遭,她現在也不敢隨意在自己手上割開個口子喂血。
「工廠那邊有說什麼嗎?」許秩難得八卦了一下。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單純的不打算一直吃一個普通人的軟飯,對方救了自己,她恢復之後回報一些也是和*圖*書理所當然的吧?
但稍微知情的人都知道,不是崗位多了,而是原本在崗的人都「失蹤」了。
「我好一點會想辦法的。」許秩打斷她。
還真是……
庄醫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工人失蹤那事?我又不亂跑,每天就待在我的診所里,還能把我怎麼著嗎?」
但,想到面前這個女人始終還是救了自己一命,並且這些日子的付出也不是假的,許秩最終還是沒有袖手旁觀,而是出言提醒了對方。
「你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辦法?」祁言心笑著搖頭,雖然許秩的話聽起來完全就是空頭支票,但她覺得許秩這樣說,多少也有點把她當做家人的意思了,比起之前看似隨和實則冷漠的態度,至少今天,她覺得自己與少女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許秩一開始並未在意「曠工」這種事,這聽起來與她八竿子打不著,直到第二日祁言心下班回到家一臉愁容的模樣,甚至接連好幾日www.hetubook.com.com,她的神情越來越不對,甚至隱隱帶著一絲惶恐。
緊張的氛圍凝聚在貧民窟內,走在街道上互相見面對視時,拾荒者們腦袋裡想的都是:他會不會是下一個消失的人。
那名客人再次搖頭:「不知道,但肯定是大事。」
「知道了。」女人不意外的妥協了。
雖然是個無證黑醫,但開的葯確實有用,把葯當飯吃了幾日下來雖然還是不能下床走動,但至少她的手拿毛巾端水杯不會再抖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掉了。
不過……突然一堆人曠工,聽起來像是出了什麼事。
今日祁言心特意請了假,黑工廠里全勤佔據薪水很大一部分,並且沒有假期,一旦請假就會丟掉全勤,而祁言心如今也在意不了全勤的問題了。
祁言心似乎有些心神不寧,隔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許秩是在問她話:「……噢,沒怎麼,就是最近幾天很多工友都突然曠工了,大家有些擔憂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客人搖了搖頭:「是更大的不太平,你也知道,我有些路子,聽聞最近會有軍隊來到平原區,似乎是在搜查什麼,而且,聽說這是上層的指令。」
這裏沒有什麼電視節目,平常拾荒者和工人們的娛樂活動就是酒館、賭博、拳擊、電子遊戲亦或者其他行業,最多再有一個收音機,但大部分時候播放的都是工廠廣告和哪家工廠正在招聘。
「但是錢……」
估計再養個十天半個月,她應該下床走動不是問題了。
只是,肉體的傷勢正在緩慢恢復,但超凡方面卻依舊沒什麼進展,每當她試圖吸收空氣中遊離的超凡元素時,體內的經脈就會發出彷彿被刀割般的疼痛,吸進去的一點超凡能力也會轉瞬消失不見,彷彿她體內有個看不見的黑洞正吞噬著一切進入她體內的超凡能量。
是的,已經不止「曠工」,開始陸陸續續有更多拾荒者忽然消失,彷彿一夜之間沒了蹤和_圖_書跡,連屍體也找不到。
「嚯!」庄醫生不可思議的喊了一聲:「上層的指令?」
「上層都多少年不曾下達指令到我們這了?這是在搜查什麼呢?」
其實到了現在,假如祁言心真出了什麼事,許秩也能自己前往地下診所與庄醫生商議讓對方繼續治療自己,大不了就是讓對方在自己身上做一些實驗,總之,已經不是前幾天離開祁言心的幫助就極有可能會死去的窘境了。
許秩看著她的神情心想,恐怕不止擔憂吧,說不定工廠里這會已經人心惶惶了。
一周很快過去,到了許秩複查的日子。
「怎麼了?」許秩右手端起水杯問她。
「可是,如果不出去,光是工廠的薪水實在太少了……」
是流落到別的地方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刀去哪裡了,祁言心大概是沒撿到的,那把刀與她有特殊的感應,在她附近她應該能知道。
倒也難怪祁言心臉上露出憂愁的神情,周邊的工友一個接一個的突然「曠工」而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再無消息,換做誰都得擔憂吧?
還是被別的拾荒者撿走了?
只是最近收音機里工廠的招聘越來越多,好似忽然多出來許多崗位。
「如果你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許秩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讓她自己略感彆扭的話,她著實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噢,前提是她能下床走動了,而不是像現在只能當個輪椅戰神。
他似乎和庄醫生是舊相識,兩人正說著什麼,見祁言心推著許秩進來,那位客人看了一眼,隨後又轉頭繼續對庄醫生說道:「最近不太平,你這小診所也注意著點。」
祁言心搖頭:「很多人都想進工廠,曠工了再補上就行,工廠不在意這個。」
「不是。」
她帶著許秩來到診所時,裏面還有一位客人。
接下來幾日,祁言心不再夜晚出門,白日上班的路上也盡量與鄰居同行,但許秩哪怕每天出門,每日卻能從葉然的話語里,和祁言心的神情里看出,外面的情況恐怕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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