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彈琴也行……你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情?」
江然琢磨著,此人既然擅長毒術,說不定是看上了吳娘子這一身驅策毒蟲的能力了。
得到的結果都是不太清楚,不認識,沒見過。
然後眾人這一找,便找了足足七天之久。
「算了。」
必然會空出一個席位。
臉上自然也不可避免。
就連那少莊主,都不是江然一合之敵。
其實有些時候,所謂的俠義道,並非全都是俠義中人。
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棲鳳山莊一處密室之中。
江然點了點頭:
先前那一次的經驗告訴他,捉刀任務往往坑得很。
這裏面裝著的東西,唐畫意並不算太陌生。
有江湖正道的,也有左道庄的。
經他一提醒,江然也下意識的找了一圈:
最後江然叫來了軒轅一刀,詢問了一番之後,發現確實是有血刀堂弟子見到了他們。
可以將屍體破壞的點滴不剩。
江然有點不信的瞥了她一眼:
「她好像,被人給擄走了。」
唐畫意說到這裏,看了江然一眼:
「有傷啊。」
嘩啦啦,揚起塵土無數。
說啥的都有,只不過越發的不靠譜了而已。
「說起來,我還沒有問過,你和唐詩情在這魔教之中,到底是什麼身份?」
「很多人都會費盡心思去找,可惜,無論如何,他們也是找不到的。」
「裏面的人還活著嗎?」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先後被江然打死。
「你們教主說,這是一個信物……是拿來做什麼的?」
還有很多身受重傷,被制住的邪魔外道,以及臨陣想要倒戈,辜負了俠義二字的所謂正道。
消失的太乾淨了。
江然的目光卻忽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聽得呼的一聲響,有東西飛了過來。
江然搖了搖頭:「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總不能真的把朝廷的人當成酒囊飯袋。
這些事情暫且放在一邊。
也有人說,焦尾琴可能已經落到了左道庄的人手裡。畢竟滿盛名消失的太乾脆了,痕迹很有可能是被人為抹去的,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左道庄。
幾個人對視一眼,便一人拽著一根金鼎的鼎足,飛身而起,同時發力,將這大鼎從地面拽了出來。
江然一陣無語,有這麼沒溜的聖女,魔教敗亡的不冤。
「因為至今為止,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尚未現身。」
他隨口一說,順勢還關了任務界面。
其後便脫身而走。
有些人是單純為了仁義,有些人則人家說啥他聽啥m.hetubook.com•com,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心底暗自盤算。
卻是做夢都沒想到,最後險些還成了他的棺材。
世人皆知焦尾不能輕彈,雖然裏面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卻無人能夠打開,因此,也只能徒呼奈何。
這樣的實力,更不足以繼續位列十三幫之一。
「這個令牌,有什麼用?
唐畫意若有所思。
這是一種毀屍滅跡的良藥。
而落日坪一役之後,這十三幫的座次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倘若是他們先找到了滿盛名,而滿盛名又恰好身受重傷。
現如今正被血刀堂的弟子,前心後背的抵著好幾把刀,身上的穴道是點了又點,點了又點,根本不給他半點可趁之機。
左道庄應該另有布置……滿盛名生死難料,需得眾人一起聯手,在周遭尋找。
密室中間,金三鼎恨不能咬碎后槽牙,努力抬頭看向江然:
畢竟第一次見到她,她就用蜈蚣殺人,最後從人身體里鑽出來的畫面,還是頗為震撼的。
當然,具體是為了什麼,江然也不清楚,如今也只是猜測而已。
江然得讓他把那幾個音節彈明白了。
「吳娘子……」
「你在找什麼東西?」
「再次成為這江湖上的一個傳說……
「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找到吳娘子,確保她的安全。」
大家聽完之後,當即義不容辭!
「哦,你要找它啊。」
「問香林內,你們魔教教主現身,給了少莊主一塊寫著『自在』二字的令牌。
論武功,高明至極,一人獨斗兩大幫主,就跟老父親痛打不孝子一般。
江然卻注意到,這丫頭說到魔教教主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尊敬。
變著法子的折騰他。
「你說的是『自在天魔令』,在我們魔教,這確實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信物。
讓金三鼎彈焦尾,便是金三鼎怒罵江然的道理。
就見其內五短身材的金三鼎已經是氣若遊絲,面色發紫……
……
故而推測,追著滿盛名去的那些左道庄弟子,殺了滿盛名,奪走了焦尾琴,毀屍滅跡,從而擾亂視線。
否則的話,面對吳娘子這樣的人,躲都來不及,又豈能扛著就跑?
江然一邊說,一邊自懷中取出了一個瓶子。
「那用地上這個?」
三五兩的碎銀子,百十兩的銀票,解毒丹一瓶,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
「吳娘子呢?」
「我還活著……」
「……什麼事?」
他這人跟鼎玩了一輩https://m.hetubook.com.com子,這金鼎既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寶衣,更是平日裡衣食住行之所。
只是這人睜眼開之後,第一個反應,卻是環顧周遭:
唐畫意驕傲的抬頭:「我們可是魔教聖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現如今落日坪上,到處都是屍體。
除了這兩種推測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說法也是大行其道。
當然,光是答應還不行。
一時之間幸災樂禍者有之,有過類似經歷的,感同身受者也有。
明明品茶賞琴大會,他已經奪得魁首。
當即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只是在這一場之中,所有人都覺得,最悲催的就是江然。
此戰結束之後,所有人都知道,這江湖上多了一個惹不起的捉刀人。
結果那年輕人也不知道如何做法,讓血刀堂幾個弟子各個動彈不得。
「所以,你打算將自己從明面處,拖到暗處?」
江然卻只是一笑,轉身便走。
唐畫意趕緊追上去。
金三鼎恍惚的看了看面前的琴,又看了看自己……
「倘若你當真死了,化作了鬼,一定得來找我,讓我開開眼界,我以後也可以去尋找尋找這世上有沒有修仙法門。
對於這個人江然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唐畫意的聲音傳入耳中。
如今自在天魔令已經不見蹤跡……少莊主將其交給了什麼人?
可是與這三位相比,顯然是差得太遠。
江然輕聲開口:
徹底毀掉了這具屍體。
「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怎麼大費周折吧?
「教主將這東西,給了左道庄?」
人心難測,誰又能說這江湖,從來都只有黑白二色?
江然則皺著眉頭看著彈出來的一條提示。
開始還以為是左道庄的妖人,出手阻攔。
阮玉青看了江然一眼,說道:
可江然哪裡容他拒絕?
至於這落花煙雨盟經過這件事情,到底會發生什麼變故,還得看江然其後如何處理此人。
找到的東西不算太多。
【是否接取?】
「我現在,就好像是被他們放出去的風箏,而且還斷了線……為了不讓你起疑心,甚至連一點聯絡都不讓有。
金三鼎說這話的時候,一張臉憋得漲紅,深吸了口氣說道:「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彈琴!」
他手裡真正少莊主的這腦袋上,有好幾處傷口。
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要看看江然這一怒之下,會不會直接去找到左道庄,去挑了這為非作到數百年的江湖勢力。
其後彈琴,也是驢唇不對馬嘴。hetubook.com.com
唐畫意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憤憤不平。
他武功高強,琴技高明,焦尾琴花落誰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自蒼州府開始,我就一直都跟在你的身邊,我能知道什麼?
不管是不是為了名利至少表面上人家做了俠義之事,那就是俠義道中人。
但是得讓他幫個忙。
金三鼎自然不願意幫,因為這個忙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得沒。
唐畫意看向江然。
後來還是在閻王怒的威懾之下,這才讓其進步飛快。
待等將來他們又為了自己的目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是行差踏錯,墮入魔道之中……
「等等我,你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嘛。」
少莊主以天意倒懸不滅神功分散了江然的鬼神驚,以至於周身上下遍體鱗傷。
「這人……我倒是注意到了。
如今走的時間已經挺長了,想追多半是追不上的。
那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有血刀堂,道無名等人由外而內,再有落日坪上的江湖好手,由內而外。
……
江然找來了這幾個人稍微查探了一下,發現體內各自都有一些藥性殘留的痕迹。
網中之魚,自然是一個都跑不了。
「上次教主在問香林出現,我還打算去見一面,結果這老東西竟然避而不見,簡直豈有此理。」
嚴格來講,今天江然是在三仙山上落下了一張網。
其次,落花煙雨盟本想弄個巧,結果江寒自己落了網。
「你……你卑鄙無恥!!
因此各種傳言也就從此而出。
而伴隨著這是個音節散出,密室之中,已經多了十道裂痕。
宮商角徵羽這五音,江然就教了足足五個時辰。
可以確定,這人確實是精通毒術。
用了好幾天,才算是將這前後十個音彈明白了。
金三鼎聽江然答應的痛快,也不再猶豫,深吸了口氣之後,手指微微一動……琴聲頓時響起。
首先奔雷堂經此一役之後,多半就得衰落了。
江然沉吟了一下說道:
是左道庄莊主?還是……另有其他什麼人?
這耗費了江然大部分時間。
不過在將這東西往少莊主身上撒之前,江然又把他的屍體,從上到下搜了一圈。
江然蹲著看了一會,眉頭微微蹙起。
其次,此人應該也精通毒術。
裏面倒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道無名率領了一群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高手,正在清點人頭。
至於他抓走吳娘子,這事多半不是為色……吳娘子雖然長得不錯,但應該還不至於m.hetubook.com.com到讓人見色起意的程度。
「你在看什麼?」
軒轅一刀則比較忙碌。
雖然說奔雷堂也並不僅僅只有這三位堂主,還有其他的高手作為支柱。
不過經此一戰,血刀堂的名頭,必然再度提升。
江然帶著唐畫意,阮玉青等人遠遠地讓開。
金三鼎的心頭,仍舊是一片絕望。
既然追不上,又跟左道庄不是一路,而且還沒什麼人認識。
只有神宗博顏跑的太快,這才幸免於難。
「你真的不知道?」
結果金三鼎被江然從三仙山帶回來之後,卻告訴他,他能打開焦尾。
江然也就不打算繼續深究此人的情況了。
而就在他即將落指的當口,他忽然看向了江然:
「不過現如今,你還是先彈琴吧。」
唐畫意問。
落日坪上,此時大戰已歇。
他不僅僅得領著血刀堂的弟子打掃戰場,救治傷員,還得收斂他們血刀堂弟子自己的屍身。
倘若再晚一會,多半是給活活憋死了。
「自這一刻開始,滿盛名和焦尾琴,都是下落不明。
這也是一顆人頭。
宮商角徵,羽商角宮徵!
「恩,道無名他們到了嗎?」
顧生煙連忙說道:「我看到了,那年輕人好像看上吳娘子了,最後將吳娘子拿下之後,直接扛著就跑,頭都沒回。」
經過了幾天的苦練,十個音節一氣呵成。
所以他並不打算接。
江然並未理會,那東西便落在了少莊主的屍身旁邊。
便是將那一張假的焦尾琴給毀掉了。
琴自然是焦尾琴。
什麼滿盛名失足跌落懸崖,滿盛名成仙飛升,滿盛名一個跟頭飛出去十萬八千里……已經跑到了雲海之巔,守著焦尾過一生……
焦尾側面,彈出了一個小小的暗格。
林中,江然端起少莊主的人頭,仔細看了兩眼。
少莊主出現在奔馬縣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斷東流,卻得到了自在天魔令。
當然,臨走之前江然還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我們身份可高啦!」
不禁一笑:
「頭都沒回可還行!」
唐畫意白了他一眼:「愛信不信。」
「到了,和血刀堂的人,一起圍殺左道庄呢。」
結果左道庄這麼一攪和,讓他好端端到手的焦尾琴,就這麼長了翅膀飛了。
省力氣。
心中有了一番計較之後,他便將省力氣灑在了少莊主的屍身之上。
當江然帶著唐畫意回來的時候,阮玉青,顧生煙等人正圍繞著一個金色的大鼎,敲敲打打:
這人武功不錯,否則的話,不可能在今日的落日坪上,佔得一席席位。hetubook.com.com
這玩意真就是久違了。
結果連滿盛名的一個衣服角都沒有找到。
這四個字剛一落下,就聽得咔嚓一聲響。
「有件事情,讓我比較在意。」
只能坐在一旁,徒呼奈何。
金三鼎這輩子都沒有遭過這樣的罪,只能含淚答應了下來。
根據魔教教主的說法,斷東流極有可能就在錦陽府。
「看不起我啊?」
「經過了今日一役,你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拿到焦尾了……何必多此一舉?」
金三鼎這人一身武功其實算是不錯的,可是對於琴棋書畫卻是一竅不通。
其後他就跟在場眾人說,沒有找到滿盛名。
四邪宗如何?一刀一個,連組織起一個像樣的反抗都沒有。
「被一個年輕人。」
江然來找少莊主的時候,也將這顆人頭帶上了。
有些事情是論心不論跡,有些事情是論跡不論心。
「擄走?」
江然也是吃了一驚,又問旁人可曾有人注意到這年輕人的模樣?是否認識?
江然沒再理會她,而是開始考慮另外一個問題。
那殺了滿盛名,搶了焦尾琴,偷偷藏起來,待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回來尋找……豈非天衣無縫?
唐畫意來到跟前,地上這顆人頭是方才那少莊主替身的。
所謂俠義,往往也是後者。
可就算是這樣,真正看到焦尾就在自己的面前,再看江然一行人躲在密室門口,好似只要稍有異狀,就要拔腿就跑的模樣。
【捉刀任務:找到吳娘子,並確保其安全!】
他們本就人多勢眾,這七天時間,幾乎將整個三仙山給犁了一遍。
唐畫意恍然大悟,然後微微搖頭:
有人說,滿盛名貪墨了焦尾琴,他跟左道庄都是一夥的,江然託付焦尾琴給滿盛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
最終當少莊主帶著焦尾琴離去,這張網就到了收起來的時候。
大堂主顧人龍,二堂主董懷宗,三堂主遲鱗。
直接把閻王怒給他塗了一條胳膊,然後跟他掰手腕。
七天之後,三仙山上基本就沒有人了。
「可以調動魔教七情殿,六欲堂,問心齋等系列所屬。
「走吧,回去了。」
「就說你大費周折,你在意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恕我直言,沒看出來……」
結果,眾人看了半天,就發現,這江然自三仙山尋人未果之後,就回到了棲鳳山莊再也沒出來。
魔教教主為什麼會把自在天魔令交給少莊主?
言語之下,她也頗為意外。
哪怕弟子勢力方面留存不少,卻也難以掀起大風大浪了。
江然一愣:「被誰給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