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然而這也是一種滋味,總比什麼味道都沒有要來得強些。
「朝堂里怎麼樣?」蘇瑜舟想了想,雖然沒辦法在行軍打仗上幫到什麼,但分析分析局勢,她想想自己還是能做的。
「漢王殿下啊,你能不能給我騰個地兒。」陸成安糾結了半天,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睡地上。
窮得叮噹響,這年頭真的只靠俸祿過活的官員,那都是值得佩服的人。
蘇瑜舟垮起一張臉,笑得很勉強,「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有點介意的。」
至於客房?
陸成安點了點頭,「情況是很危機。」
蘇瑜舟的坐姿很優雅,她止不住心裏的好奇心問道:「現在已經是什麼情況了?」
什麼叫密不透風啊,這就是。
但這個睡覺的床,陸成安的需求很高,他必須得踏踏實實的才能睡著。
她也是想幫上一點忙的。
但她也不是那種很喜歡找存在感的人。
蘇瑜舟想著給陸成安分析一下,誰可能會暗中使絆子,給和*圖*書他提個醒,但現在貌似就連朝堂上的局勢極其順利。
「那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很危機,你是兵部尚書的話,不是要上戰場嗎?」蘇瑜舟面色忽然有些焦慮。
于大人,你是真清貧啊,家裡的內屋只有一張床,床上只有一個被子。
「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守住北京城么?」蘇瑜舟也不能說自己不完全清楚情況,她得到了提示,也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標是什麼,可是她想要旁敲側聽知道更多的消息。
這院子就沒有客房,一共一個內屋,一個柴火房,還有幾個放雜物,根本住不了人的屋子。
于少保的家裡很窮。
蘇瑜舟驟然發現,自己來了,又好像沒來,似乎陸成安一個人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至於回去之後,被蘇瑜舟秋後算賬,那就秋後算賬吧。
陸成安看了一眼,「這你倒是放心,碩鼠不會有。」
他淚目了。
說著,蘇瑜舟起身道:「我去睡柴火房。」
「這也不能怪他,御https://www.hetubook.com.com駕親征是家族傳承。」陸成安嘴角噙起一絲笑容,「激活血脈力量了,但又沒完全激活。」
「于大人家裡是養不出碩鼠的,但社君這東西嘛,誰也說不準。」陸成安挪了挪位置,「我睡了。」
「各地已經開始勤王,你就放心好了,打不進來。」陸成安稍加思索道:「慢則一個月,快則十幾天,北京城保衛戰就結束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去。」
蘇瑜舟卻還在為北京保衛戰頭疼,「既然朝廷折損如此嚴重,那麼北京城還能守得住嗎?」
所以她實在是想不通朱祁鎮作為一個皇帝,是怎麼能做出御駕親征這種事情。
她煲的粥,陸成安不敢喝。
這不是給滿朝文武找事嗎?
說著陸成安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他是聽出來了蘇瑜舟是想要找他打探消息,「整個北京城,現在有大約六萬上下的疲軍,是前線潰敗下來的士兵還有一些新兵,對外宣稱有十萬大軍。」
陸成安熬了一碗粥出來,m.hetubook.com•com唯一能增味的是一抹粗鹽,黑不溜秋的一塊東西,勉強能吃出來一絲鹹味,其實更多的還是一種苦澀。
陸成安點了點頭道:「我們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我們所在的國家名字叫做大明。」
她立刻勃然大怒道:「怎麼你還想睡床上?事情都讓你做完了,我來這裡是給你煮飯的?」
蘇瑜舟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走。
所幸現在是夏季臨將入秋的季節,既沒有熱到令人受不了,也不用擔心挨凍。
剛出門的蘇瑜舟,前腳剛踏出去,後腳又縮了回來。
雖然在記憶深處,蘇瑜舟和陸成安同床共枕過不少次,可那也是推演模擬中的事情,跟她現實中可沒有一點關係。
既然陸成安有了準備,她就沒必要橫插一手,這不是她的性格。
「大明。」蘇瑜舟喃喃自語道。
「不支持我的,我也想辦法做掉他們了。」
陸成安似乎就沒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新皇帝對我很信任,大臣都是主戰派。」陸成安坦言道:和*圖*書「也就是說朝堂上所有人都是支持我的。」
陸成安稍加思索道:「其實我不介意一個床上擠兩個人。」
「眼下,滿朝文武盡數折損,敗光了三朝老臣,你看看我,這不就成了兵部尚書。」陸成安這時候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
蘇瑜舟嘆氣,「還得是那個御駕親征的蠢皇帝害的。」
「我們是守城,瓦剌作為游牧民族,是沒有攻城能力的。」陸成安繼續道:「而且我們本身的硬實力就比瓦剌強。」
湊到陸成安的床邊,她問道:「這裏的柴火房大晚上不會有碩鼠吧?」
走進裡屋。
蘇瑜舟琢磨了半天,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幫不上,結果一聽到陸成安要她騰個位置出來。
陸成安故意裝出呼呼大睡的模樣。
蘇瑜舟咬了咬牙,站在門口駐足了大半天。
蘇瑜舟躺到床上。
「叫門天子被俘虜,完全是他自己行軍打仗剛愎自用,沒那個能力,還要全局指揮,若是換個正常的將軍來打,拿腳都能贏。」陸成安安撫道。
哼了一聲,躺上了床。
和圖書「這仗我們是非打不可的,一旦南遷,想要北伐回來就很困難,自古以來,北伐能成功的寥寥無幾。」陸成安又道:「而我又擁立了新皇帝,且我還是文臣集團的人,所以支持我的人比較多。」
雖然是夏季,睡在地上很爽快,但于大人家裡一貧如洗,這地板也是坑坑窪窪的,躺著就不舒服。
「他曾祖父御駕親征曾封狼居胥,他父親也御駕親征過,他當然也要證明自己有這個能力,所以挑了一個軟柿子,用了所有的底牌,但是他輸了。」陸成安不由嘲笑道:「一個最菜的,玩的也是最花的。」
作為一個自認為還算有點用的人,這時候,其實已經被傷到自尊了。
陸成安撇撇嘴,他是上床躺著了,蘇瑜舟要面子是她的事情,跟他沒關係。
即便蘇瑜舟並不怎麼了解大明朝的發家史,可她得到了前言的提示,知道這次事情是怎麼引發的。
「瓦剌部不久之後就要兵臨城下,我現在是代理兵部尚書。」陸成安交代了一下實情。
合著她成了一個暖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