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這就是一道死題。
但在其他人的眼裡,就實在是太殘忍了。
因為漢王很清楚,如果她同意了這種事情,就此罷手了,那麼她就只能繼承帝位,放棄陸成安。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還有晉王的兒子蘇為英。
種種現狀無疑是證明了漢王的兒子,只適合做一個承上啟下的過渡型君王,或者說做一個名聲高於實幹的仁孝皇帝。
【正英十六年五月,大晟王朝停滯多年不前,甚至一度跌落谷底的經濟逐漸有了復甦和回暖的現象。】
【齊王聽到任命以後,立刻是發動了對倭寇的第一輪打壓,假扮倭寇的商人為了方便行走,只好給齊王暗中送銀子,希望齊王行個方便。】
【反抗聲音最大的江浙富商江大旻,在數日後因為私通倭寇被抓捕入獄,很快,在他的家中就搜查出來了大量的罪證,在證據確鑿后,其家財全部充公入庫。】
陸成安是帝婿,誰敢針對他?
為什麼偏偏就不是我!
明明每一次我都那麼努力,明明每一次我都是拼了命地去幫陸成安,無論是在京城裡在父皇面前為陸成安開脫,還是外放出來替陸成安出氣。
【他們用大量的銀子為陸成安打點,希望朝廷之中的重臣能夠提拔陸成安重新回到京城。】
反而是把你漢王最大的弱點給放大了。
一群肥到流油的貪官們為了方便自己繼續在地方上斂財,想盡辦法把自家的清官上司奔波跑官,試圖靠銀子買通京城裡
https://m.hetubook•com•com的官員,將這種上司立刻送走。
在這其中,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陞官。
必須得讓漢王和晉王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她一回!
【商人們對此極為不滿,紛紛提出了抗議。】
她想著寧王既然已經投奔了她,應該不會做什麼太衝動的事情,把兒女交給了寧王來管教,也是表露了自己的信任和寬宏肚量。
缺兵,陸成安就去外面替漢王拉攏人脈。
她寧王天天在這裏吃漢王和晉王的醋,沒道理的。
這段時間,漢王都疏忽了對兒女的教育,全身心投入在自己應做的要務上,想著早日能當上帝君,從而迎接陸成安回來。
至於寧王的小心思,漢王大概也是能猜出來的,但即便是猜出來了,給不給寧王,漢王還是有些猶豫的。
不過,漢王至少從這個消息上得到了一個準確的信息,那就是陸成安在晉陽做的事情肯定很不錯,不然不至於把這群人逼瘋到這種地步,甚至都想著給陸成安跑官,試圖通過讓陸成安陞官的方式來將其送走的念頭。
【同月,在晉陽有大量的官員為陸成安跑官。】
眼下的模擬推演,哪怕你漢王得逞了又能如何?
漢王看到這一行字,就知道陸成安又被針對了。
「我得表現出來我的能力,而不是做了事情當個默默不做聲的啞巴。」
也正是這種複雜情緒,讓漢王潛意識裡產生了想要獨佔一和-圖-書人的思緒。
這是一個倫理問題,一個禮法上的問題。
「得讓他看到了,方可知道我的心意。」
【正英十六年四月,內閣任命齊王繼續鎮壓倭寇的行動,並且字裡行間都是在警告齊王,勒令她不得消極怠工,否則就遣返回到封地,派遣新的官員來當平倭主帥。】
唯一麻煩的就是變成了刀尖舔血,弄不好是要命的。
而不滿足妹妹的需求,那麼她就能一人獨佔女帝皇位,還能兒女雙全。
遺憾的是,陸成安的到來是京城的指令,不光是陸成安一人的想法,還有正英帝、漢王的意思。
所以這些人用出來的小伎倆顯然是無用的。
陸成安真是在給漢王賣命。
如此一來,多少能博得一些寧王的好感回來的。
說白了,蘇為英是有王者風範在身上的,可漢王這個兒子就太平民了。
於是就形成了一個驚奇的現象。
等於平白多了一個不能惹也不能碰的頂頭上司,而且呢,這個人管的還很嚴,還天天搞什麼丈量土地,還在這裏屯兵弄軍事「威脅」。
這可比寧王好戰的兒子蘇為邦還要嚴重。
畢竟不可能有女帝和妹妹共享一個丈夫。
不客氣地來講,蘇為溯這個孩子不爭氣,反而是對她們這幾個皇女是有好處的,因為蘇為溯越不爭氣,越能證明漢王這一脈不適合繼承皇位。
對於陸成安,漢王還是有很多很多個人情感和自私的地方在其中。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手上的政治www•hetubook.com.com資源都傾瀉給了漢王。
為了給漢王鋪路,甚至於不惜性命都要為其開闢道路,做到了舍自己而為一人。
【而在海面上,忽然湧現出來了一批新的倭寇,他們從事著海邊的走私生意,以此來躲避高額的商稅。】
【正英十六年二月,蘇為溯逐漸養成了浩然正氣般的氣度,對任何事務都追求正與公,考慮問題的角度受到陸成安的影響后,慢慢開始貼合基層的百姓。】
這樣去給漢王和他的崽子供血。
陸成安是帶著任務來的,怎麼能走?
她只有不是女帝,這問題才有解決的餘地。
至少對現在的漢王而言,是根本無法跨越的死題,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任何能支持漢王那麼去做的突破口。
這就讓寧王萬分感慨了。
可惜,背景又次了那麼一口氣。
為什麼就不能看我一眼?
就算是回過頭來,漢王注意到這樣的念頭會抹殺其他妹妹子嗣誕生的殘忍想法,她還是捨不得就這樣放手。
「我平時當慣了推手,忘記了在這種事情上,如果不能展示自己,是沒辦法讓人注意到的,我現在是得想辦法讓陸成安注意到我自己才行。」
為什麼不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我?
如此一來,放手了陸成安,既能滿足妹妹的需求,還能讓自己當上女帝,這的確是能讓其他妹妹的子嗣們誕生,但是自己的好兒子,好女兒就沒了。
盡最大可能的給予宗室禮遇。
「朝中支持我的人,還沒有超過七成和圖書,還得再等等。」
一道無解的死題。
【至此,商人們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默默接受了商稅的提高。】
沒人是敢明著來的,但是陸成安在山西待著,又不符合這邊官員的群體訴求和基本利益。
論後人致勝,晉王贏,不以後人比,比的是全部皇女之中的綜合能力,寧王自信自己是能成為最後的優勝者。
弄不好這是一個會讓整個大晟王朝禮樂崩塌的重大政治事故。
可到頭來,真的是以後人的能力來決定皇位的繼承,那麼晉王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這一點偏偏又讓寧王非常不爽。
宗室能夠安穩下來,天下才是一定能安穩起來的,漢王現在或多或少都在這些方面有些注意和敏感了。
而這種情感是很複雜的。
要不是漢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現在心裏也是極想接陸成安回家的。
漢王得天獨厚的優勢卻架不住有個呆娃兒。
這看似是晉陽的這些官員是高高捧起陸成安,說陸成安政績幹得好,能力太強了,其實說白了就是想把陸成安給趕走,不讓他在晉陽這邊繼續獃著了。
【正英十六年六月,漢王基本完成了對兵馬司,巡城營的控制。】
因為漢王的這個孩子是沒有純正的皇帝視角的,而蘇為英的視角固然也考慮百姓的生計,但他確確實實是站在帝王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我連接近……待在他旁邊的次數都少,憑什麼讓人家注意到我。」
即便是寧王都沒有想到,被她們寄予厚望,一度「擔和*圖*書憂」會成為新一代聖明之君的蘇為溯,在性格上會有如此巨大的缺憾。
「我若是天天在他旁邊出來,朝夕相處,他記下我這個人了,還能沒機會嗎?現在的我缺就缺在沒有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寧王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每次都是暗中默默出手,陸成安都不知道是誰幫他的。」
稅高,那就干黑活兒,不必再給你交稅。
漢王缺的任何東西,陸成安都在玩命地給漢王找補回來。
【正英十六年三月,漢王在內閣之中,假借宣平之手,提及了自己的想法,順勢提高了大晟各地的商稅,加重了海關的稅收。】
寧王在模擬推演里一邊給漢王的女兒偷偷灌輸自己的治國理念,將自己的一身本領點在這孩子的天賦樹上,一遍盤算著她怎麼在陸成安這邊大放異彩。
這招數是官場常用的伎倆。
動不動還要脅迫他們,加大工作量,這樣的上級,誰都不想要,他們又不敢當著面頂嘴,那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為陸成安奔波,以跑官的方式,力捧陸成安的政績,從而讓陸成安這個瘟神陞官挪到其他地方去。
讓漢王當女帝,就是後繼無人的下場。
想到這裏,寧王又萌生了一股莫大的醋意,她看著屯兵晉陽的陸成安,眼裡閃過絲絲不甘心。
我們不能明面上治你,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把你調出這個地方。
【然而齊王心知這銀子很是燙手,事情辦不好是連權力都要回收的,她拒收了銀兩,嚴厲打擊了倭寇走私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