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何有的經絡摸得到，卻看不到，找不到？」

他怎麼聽到一些帶顏色的語氣。

「所以，我們倆有相同的目標。」

「難不成，我直接拿人來試？」

如果真有靈魂，每個人的靈魂是具體的實物，還是非物質的精神？

教官道，「一些古老的藥方，需要得到印證，就需要做試驗。」

剛剛的書庫，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此刻看到這一幕，更是張大了嘴巴。

他伸出手，下意識去摸林北的臉，被林北用手擋開了。

「還有，還有很多！」

教官看著林北，眼神里閃過一道光芒，「只要是生命，本質上就是一樣的。」

眼前，是各種各樣的籠子，裏面關著的是各種動物，剛看到雞鴨的時候，林北以為這是教官自己養著土雞土鴨好吃的，可後面的小白鼠，猴子，鳥類，以及昆蟲，還有各種他都喊不出名字的東西。

「這些，都是做動物試驗用的。」

「那你拿雞鴨來做試驗？」

「中醫ｍ.heｔｕbooｋ•ｃoｍ.ｃｏｍ的經絡理論，這個你知道吧？」

教官說完，就轉身離開，帶著林北前往下一個地方。

「我自己就是精神病，你讓我怎麼看？」

「最為直白的就是，你對精神病怎麼看？」

林北認真看了一眼這個巨大的書庫，心裏的震撼是沒法形容的，對教官這個人，他越發好奇了。

這等心性，哪怕就是研究宇宙飛船，恐怕也會成功啊。

教官雖然敢這樣做，也可以這樣做，但他的研究，顯然不是為了救人或者怎麼樣。

「靈與肉？」

「都是靈與肉的結合！」

「未必。」

最關鍵的是，教官他還學到了東西，從這些書中，從這些史料中，獲取了極大的養分，才成就了他如今的強大。

「我想知道的，就是生命的本質，所以我找你來，這些年的研究，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我都深入了解過，西醫追求的是極致，分子的極致，研究得越細緻，越微小，似乎就越能找m.hetubook.com.com到答案。」

他這人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事實上像教官這樣的人，換作是任何人，也都是心生敬佩。

林北嘴角抽動，滿臉的難以置信，「你這話，沒有別的含義？」

她是不是還能算活著？

林北瞪大眼睛。

「你到底想做什麼？」

跟著教官到了下一個地方，林北的震撼，再次被提升上來。

教官淡淡道，「你見過的，沒見過的醫書，這裏大概都能找到。」

「不僅如此，我去過你們國家很多次，拜訪過諸多武道名家，學習他們的拳腳功夫。」

「怎麼個說法？」

林北道，「你現在摸得到的，只有肉。」

他一連串的問題，讓林北有些懵，尤其是教官的表情，無比嚴肅，並且還帶著一絲瘋狂，彷彿一個科學瘋子，但他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又像個老神棍。

那葉小魚是不是還沒死？

「但我想過了，這條路是不對的！」

林北搖頭，「你若是要試驗藥效和-圖-書，那就要看是對誰的藥效，如果是人用的，你用這些昆蟲試驗，那到人體上，不也還是沒有意義？」

不過他的這些問題，也確實有些意思，林北曾經也想過這些無聊的問題，如果說真有靈魂，那又是怎麼存在的呢？

「還有世界頂尖的格鬥運動員，極限運動挑戰者，等等。」

林北點頭，他要是都不知道，那誰敢說知道？

西方的科學，恨不得把任何東西都拆分成最微小的成分組成，從而去判斷本質是什麼，可實際上呢？

其他的問題都還好解釋，最後一個問題，林北覺得教官是在點自己。

真正的本質，或許都不是物質，不存在於物質之中！

一個外國人，對自己的文化如此沉迷，十幾年的研究和學習，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裏的書籍，你都可以看，或許你能從中找到答案。」

林北隨手翻看一些書籍，發現不少古書確實是珍本，而且有不同國家，關於醫學領域的各種書籍，不同的文www.hetubook.com.com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經驗。

林北忍不住嘖嘖道：「你真的讓人佩服，拋開我對你的印象，此刻的人，彷彿在發光。」

看著教官認真的表情，林北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如果說剛剛那是醫書的博物館，那這裏就是動物園？

有個屁的靈。

「你還真大方。」

「你嚴肅點！」

教官現在的模樣，太像神棍了，比曾經的自己都像。

要說這個書庫是個寶庫，那都不過分。

有時候林北也想過，如果真有這種可能，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能保存靈魂，再尋到合適的肉身，是不是就意味著，人有再重活的可能？

這話倒是也不對。

但教官並不在意。

「別這樣，冷靜點。」

「這不對吧？」

他搖搖頭，「我要是能看明白，還會來找你么？」

簡直驚為天人啊。

他輕哼一聲，「都是生命，沒有誰比誰高一等。」

如果真有靈魂，那人的死亡，到底是肉身的腐爛，還是靈魂的消散？

教官和-圖-書很平靜，「只要能讓我學到東西的人，我都會去拜訪，向他們學習，提升自己。」

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教官那種震驚，是沒法用語言來描述的，而生命，是想探索真正的答案，最簡單的一條路了。

教官卻是一本正經，「林北，你是難得一見的中醫天才，對醫理藥理有著極高認知的人，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他從來也不在乎別人的誇讚，做這些事情，他是為了自己的快樂，為了自己的追求，可不是為了要得到別人的認同和誇讚。

「經絡在哪？人體有多少經絡？有哪些又是一定存在，每個人都有的？」

「我想研究透你，我想知道你的第二重人格，是否就是靈的實質化，人如果真有靈魂，那靈魂的存在形式是什麼？又怎麼能觸摸到靈魂？」

就像是一台電腦，硬體壞了沒關係，只要文檔還保存在網盤上，換一台硬體好的電腦，不一樣可以打開？

如果真有靈魂……

林北忍不住問道。

「用雞鴨，用昆蟲，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