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達終於有了反應:「你當我傻?我現在沒有能量了,對你發動攻擊,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布蘭達繼續說著,很快就將六十五億的巨額財富充公了十分之九。
她冷著臉問道:「是分裂了一百億次,還是分裂了一億次,有區別嗎?」
「呵呵。」驥天啟笑了:「那不是正合你意嗎?」
雖然他的功力在表面上,會被基因鎖壓制到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但哪怕只有一年的功力,他都能夠用出九陽功的至陽熱氣。以及,先天無形破體劍氣等武功。
「??」
「你的內心有一個近乎于完整的世界,是你幻想出來的。你之所以覺得那個世界的一切都真實無比,只是因為不管是那個世界的人,還是動物、植物,甚至是白雲、黑土、塵埃、空氣等等,全都是你自己。
「當然能確定。」布蘭達語氣自信的說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的審訊,都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儘可能的表現出感同身受,為罪犯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
「那些錢不是你的護身符,你的那些兒女們才是。」
「我不用數,也不用算,因為答案很清楚。」
驥天啟看著眼神越發茫然的布蘭達,有些恨鐵不成鋼,彷彿父母在教孩子寫作業。
「???」
在範圍性的基因鎖影響之下,他的武功不受影響的事實,實在是不好瞞啊。
她在內心深處,已經將驥天啟確定為傳說級,比任何人都確定。因為歷史級的她,差點被驥天啟給嚇瘋了。
布蘭達不想賭,因為她的護身符其實不算太多,她用常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驥天啟。
「就這?」布蘭達無奈的道:「你真的知道錢有多難掙嗎?我要是真有一千億,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只有這樣,明知道不可能逃脫的罪犯,才有可能詮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
這是為了加快進度。
「?」
「很簡單啊。」驥天啟問道:「你能不能確定,他們都不是我?」
「你們看,基因鎖還是有用的嘛。」安管局高層,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輕鬆的道:「和-圖-書驥先生的超能力要真是穿越,沒理由他的武功會被基因鎖限制嘛。」
「有,那可太大了。」驥天啟表情認真的道:「而且,2的1億減1次方,同樣沒人能算出來答案。看著答案數數,也不可能數出來,所以你在說謊!」
驥天啟並沒有惱羞成怒,他的情緒很穩定,但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有些急躁。
「把錢給我,把你當時看到的都說出來,我就會直接離開。」
大惡人形態的驥天啟,讓觀察室里的少數人皺起了眉頭,但什麼都沒說。
沒被抓的時候,有百利而無一害。被抓了之後,有百害而無一利。
但他們又全都不是你,只是你不斷精神分裂之下的產物。你的精神意志就像是癌細胞一樣,擁有著無限增殖、可轉化、易轉移的特點。
剩下的十分之一就是驥天啟的收益了,和他期望中的數字差距很大。
相比于使用輔助手段,讓巫月妹短暫晉陞歷史級來查看驥天啟的內心世界,布蘭達的口供不管是什麼,都不會引發安管局和驥天啟之間的矛盾。
「這樣,只要你把你的賬戶和密碼都說出來,錢一到賬,我就讓你再對我發動一次心靈攻擊。」
他們會自行轉化不同的存在形式,比如其它動物,比如植物,這就形成了你幻想世界中的世間萬物。
驥天啟自信的道:「打個賭?」
布蘭達沉默了。
溫暖的手掌釋放的些許熱量,在冰冷的審訊室里,沒能給布蘭達帶來半點的安心,反而是讓她更為驚恐。
保持沉默的布蘭達怎麼想,觀察室的人們並不清楚,但他們卻都有些後悔讓驥天啟來審訊了。
觀察室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布蘭達又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所以,觀察室內的眾人,就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能量值被壓縮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驥天啟看似沒有任何動作的等待著,可他手掌之中的溫度卻越來越高。
這是傳說級的待遇。
「就這?」
堅持認為自己並不是精神病的驥天啟,從不介意使用這個身份帶來的https://m.hetubook.com.com便利性。
【精神病殺人,本身就不需要承擔最嚴苛的法律責任,更何況是傳說級的驥天啟呢?】
「對啊。」
然而布蘭達卻不再害怕了,甚至笑了起來:「惱羞成怒?我勸你最好全力以赴的穩定你的情緒,不然的話,那些你會取代你,而那些你,都不是你。」
所有人都無言以對了。
一間特殊的地下囚室內,驥天啟表情坦然,但內心卻已經提起全部的戒心進入其中。
很多專業的審訊人員,甚至會滿足罪犯的種種不合理要求。比如,貼心的了解罪犯的喜好,一天三頓、五頓不重樣的滿足最容易滿足的口腹之慾。
只有拿到了布蘭達的口供之後,相關方面才會討論決定,是否對驥天啟進行之前從未有過的,歷史級的『治療』。
他突然問道:「你怎麼算出來的?」
給了錢的布蘭達,恢復了一些氣勢,蔑視的看著驥天啟。
掙錢確實很難。
「對啊。」驥天啟坦然的道:「換我的話,數不清楚,也算不清楚。」
「正確的演算法,不是2的N減1次方,而是1的N次方。無論N是多少,答案都是1。」
可是驥天啟……
「這麼巧啊,你也在。」
「所以,你怕死啊。」驥天啟高興的笑了出來。
布蘭達終於再次開口:「你就不怕我說出真相之後,你也走不出這間審訊室嗎?」
「你的銀行賬戶和密碼是什麼?」
而對於驥天啟來說,這樣的場地也有些新鮮。換成是他突破至先天境界之前,以及九陽功突破之前,他是不願意來這種地方的。
他略作沉吟,用很直白的話總結道。
他緩緩伸手,放在了布蘭達的脖子後面,但並沒有按上去。
布蘭達的再次沉默,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我拿了那麼多證據,也沒見你們有多少人相信我,索性留個王炸底牌。】
「……」
「你別不說話啊。」驥天啟確實有些著急,除了因為他幻想中的『一百億』之外,也是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待太長的時間。
半晌之後,他猛地出聲:「https://m.hetubook•com•com我算不出來。」
「隊長,十二億七千九百萬,總數。」
錢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驥天啟起身正色道:「那就簡單了啊,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來看,你用的演算法明顯是有問題的,是陷入了思維誤區的。」
布蘭達的脾氣上頭。
但他還是收回了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端正的坐好。
審訊室內,布蘭達臉上的笑容更甚。
對死亡的恐懼,只會存在於死之前。
驥天啟微微挑眉,一道先天無形破體劍氣就隨之出現,精準無比的從布蘭達的頭皮上削過。
他的耳機里,響起了來自於觀察室的聲音,是白秀楚。
「……」
所以,他們都不是你。」
因為布蘭達的身體處於被束縛的狀態,甚至沒法扭頭看向自己的背後,這讓她的內心產生了恐懼——被帶到安管局審訊室的時候,她其實並不怕,因為她有護身符。
她被帶入了邊元極的世界,自然能夠確定邊元極出手了。
一抹金色的頭髮飄飛了起來,露出了光潔的頭皮,如同被剃刀連根拔起。
「……」
「用自由和服從,換取他們的幫助,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今天讓驥天啟過來的主要目標,就是搞清楚布蘭達到底在驥天啟的記憶里,也可以說是心靈世界里,到底看見了什麼。
「雖然是基於你的精神意志而開始分裂的,但在第一次分裂之後,分裂出來的就不再是你。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另外兩個特點,可轉化、易轉移。
驥天啟繼續道:「按照你的說法,我精神分裂了一百億次,就是2的一百億減一次方,我稍微算一下,答案是……」
所以在布蘭達說出正題之後,他繼續演繹著惱羞成怒的樣子,雙手按在桌面上,上半身向前微微傾斜,增強壓迫感。
驥天啟愣住了,像是被這個答案所震驚了一樣。就在布蘭達認為驥天啟被嚇到了,就在觀察室里的人認為需要停止審訊的時候。
不然的話,別說驥天啟依然是負債狀態,即便他有千億身家,和*圖*書也拿不到那麼多的武器。
你那個幻想世界的棋盤,有至少一百億個格子。」
「繼續。」
布蘭達又笑了起來:「你想說,你根本就不是精神病是吧,你根本就沒有精神分裂是吧?」
合法的公司和個人的賬戶資金,需要種種必備品才能夠完成轉移。但布蘭達的錢都不合法,所以只需要賬戶和密碼就能夠完成交易。
驥天啟毫無心理負擔的坐下,看向了坐在他對面,正在用奇怪眼神看著他的布蘭達。
無限增殖,就是無限分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但在驥天啟已經進入並開始的情況下,觀察室的人級別再高也不好阻止——在新希望聯盟把驥天啟評定為歷史級,並爭議驥天啟是否能夠被評定為傳說級之前,安管局和科學院,就已經認定驥天啟是傳說級。
他們擁有自我轉移的獨立性,這就形成了你幻想世界中的社會體系,人際關係,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則等等一切。
布蘭達愕然道:「我在跟你說會讓你被安管局終生監禁的事情,你卻問我怎麼算出來的?」
布蘭達表情平靜,保持沉默。
而對於驥天啟來說,當然是一個好消息。
這種半真半假的行為,讓布蘭達終於無法承受其帶來的壓力了。
「就算是分裂了一百次,你也無可救藥,而且早晚都會徹底瘋狂!」
「繼續說!說不清楚,我打死你,然後用你的錢火化了你!骨灰盒都不給你買。」
龜息功被他運轉到了極致。
「假定我精神分裂了,但分裂之後還是只有一個我,那就等於我沒有精神分裂。所以,假定我是精神病,我就不是精神病。」
他沉默了,表情看起來是在思考。
但問題是,驥天啟是個精神病。
她開口就說出了一個賬戶。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你要坐牢,我要去滅了你的同夥。所以,直接點吧。」
「連這都聽不懂?還說自己很會數學,張嘴就是分裂一百億次,簡直是在瞎胡扯。」
布蘭達怎麼也沒想到,驥天啟竟然會在這種問題上這樣較真。
「你看,你就是在說謊。」驥天啟言之確鑿的道https://m•hetubook.com•com。
相比之下,口腹之慾往往都是最容易滿足的。
而觀察室的人們,也都因為剛才產生的某些想法而心生愧疚。
所有人都震驚了,布蘭達用驚愕的語氣問出了人們心中共同的疑問:「你在胡說吧?」
驥天啟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布蘭達的身後。
「你用你的護身符和他們有什麼交易,都和我沒有關係。」
畢竟,他從中收穫了不止一次的好處。
布蘭達略作停頓,笑容可怖的道:「你精神分裂了一百億次,不是產生了一百億零一個你。而是在棋盤上放米粒,第一個格子放一個,第二個格子放兩個,第三個格子放四個。
「我都算不出來,就沒人能算出來。」驥天啟自信無比的道:「所以,你是在說謊!」
驥天啟繼續。
驥天啟卻很是嘴硬的道:「他們幫我,是我的本事。他們還會繼續幫我,所以掙錢就是很容易。」
好消息並不算好,因為驥天啟只能拿到其中的百分之十。
驥天啟看著觸手可及的脖頸,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的平靜,但他有理有據的話,卻充滿了讓布蘭達恨不能直接被打死的力量。
眾人認可的點頭。
「你說服我沒有用的。」布蘭達臉上的笑容變得非常燦爛:「現在你需要做的,是說服他們。」
「……」
不算安管局這樣的龐然大物,驥天啟和邊元極這兩個傳說級聯手做上一票,也才幾個億而已,都比不上某些窮凶極惡的劫匪。
布蘭達有些生氣的道:「沒有安管局,你能找到我?沒有邊元極,你能活捉我?」
「?」
「???」
「挺好掙的啊,我這一會不就掙了6.5億。」
「2的99次方是633825300114114700748351602688。我敢打賭,加上單位之後你讀都讀不明白,更不要說是在那麼短的時間里數出來這個數字了,我讓你數一萬年你都數不過來。」
「你數學這麼好,不如,你自己看一看你的內心世界。你自己,數一數?算一算?」
「別說總數了,就算是一百億個格子,也不可能數的那麼快,數的那麼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