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趕緊給高姐一個眼神，拉著她離開了「案發現場」。
看余總開始用紙巾清潔他的大頭，張揚趕緊往前。
余總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喊著高姐的名字。
從他開始卸妝，這女人基本都在盯著他看。
「高！秀！娟！」
「張揚同學，你為什麼二十歲就能鑒寶啊？」
「牛的，高姐。」張揚被高姐逗樂了。
她迅速放下手裡的工具，離開了化妝間，甚至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這我哪兒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侄兒叫汪建業，現在是海林博物館的館長。你看，這是我拍的他的名片。」
「對對對，帶曹姑娘去看看。」
但很可惜，她聽到余總喊「兩百萬」的動靜就過來看戲，走的太急，那件揣著紙巾的外套根本就沒來得及穿。
至於高姐，她更是沒放過，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高姐的情報全掏空了。
余總語氣瞬間變軟，擺擺手，示意高姐可以走了。
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高姐撕碎了一樣。
高姐剛把自己和-圖-書的底細全抖落給姓曹的姑娘，張揚當然不敢跟她多說。
「那你跟誰學的鑒寶？」
「沒說啥，她說想追我，被我拒絕了。」張揚開始瞎扯。
「高秀娟，你TM……」
這時候，余總已經轉過身來，怒視著高姐，眼睛里有熊熊怒火。
「汪大師？真的假的？」
「對了，汪老師最近就在臨海，我們剛見過，這還有我們倆的合影。」
「我估摸著啊，八成，這胖頭魚，有啥把柄落在這女的手裡了，不然不至於當著我們的面，也這麼裝孫子。」
張揚隨口糊弄了一句。
「是啊，回臨海大學男生宿舍。」
「那個，曹小姐，雖然你幫了高姐的忙，但是老這麼盯著我看，也不太好吧？」
曹佳芸說話的語氣還是嗲嗲的。
張揚白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曹佳芸，語氣有點煩躁。
化妝間里。
「行吧，我鑒寶的師傅是汪國聲老師，你知道汪大師嗎？不知道我可就沒辦法了。」
高姐趕緊放下保和圖書溫杯，摸著自己的兜。
「姐跟你說，你長點心吧。這女的來頭不小，你是沒看余總剛才川劇變臉的樣子，本來想罵我的，一下子就擠出笑容。」
「快坦白，高姐分析的對不對，你家到底是開古董行，還是開珠寶店？」
余總看到是她遞過來的紙巾，明顯愣了一下，瞬間擠出笑容。
「走，高姐，幫我卸妝了。」
「怎麼回事？你們聊了啥？」
「啊？」高姐還在想，她該怎麼幫余總的忙，被張揚這麼一喊，頓時有點慌了手腳。
難道這曹佳芸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金總的后媽？
「這女人，莫名其妙！」張揚小聲嘀咕了一句。
「好，不過，高姐，麻煩迴避一下。」
「我去，還真是汪大師。」
「嗯，好。」剛才的事一鬧，高姐有點沉悶，但是曹佳芸的話她回應的很快。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真的就一個問題，問完馬上走。」
高姐模仿了一下余總剛才的表情。
啊？
但是也認忍不了太久。m.ｈeｔuｂooｋ.cｏm•cｏｍ
偶爾走進來一個拿化妝品的女主播，她還要和人家打聽自己的情況。
「快問。」
「余總，不好意思，我，我拿紙巾。」
張揚知道，自己剛才坑了余總一下，這會兒他找到由頭，肯定會把氣全撒在高姐身上。
「姐，你不是玉玉了嗎？剛才我看你一句話都不想說。」
「你該不會蒙我吧？你說，汪大師長什麼樣，多高，多重，喜歡吃什麼？」
「余總！」
汪大師可能覺得，張揚一個制假售假家庭的兒子，能出來「打假」，實在難能可貴，所以對他相當照顧。
根據高姐傳授的經驗，當一個女主播夾著和你說話的時候，不管她提什麼要求，全部拒絕，那就肯定不會吃虧。
「那不是對小弟弟你感興趣嘛！」
「卸妝嗎？我可以去看看嗎？」
注意到張揚的目光，曹佳芸轉向張揚，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余總低著頭想說什麼，卻被曹佳芸打斷了。
「瞎蒙的唄，反正公司請了托。」
說完，也不去www.hetubook.com.com接，而是攤開手，等曹佳芸把紙放到他手裡。
「都不是。」
她沒有再問，甚至都懶得多說一句話，徑直走出了房間。
連對外的口徑都統一了，就說張揚是跟汪大師學的本事，免得把家庭情況暴露了。
被余總耽擱了一會，張揚快要趕不上他固定坐的那趟公交了。
「這怎麼好意思，謝謝，謝謝曹小姐。」
高姐一進來，就向張揚打聽起來。
「差點被你轉移話題了，快說，剛才那姑娘和你說什麼？」
張揚和汪國聲的合照，打消了曹佳芸的疑慮。
張揚回以微笑，像直播里沖寶友做的一樣，也沖她豎了個大拇指。
張揚說的話，展示的東西，都是之前他和汪國聲商量好的。
「美得你！你小子也不看看人家那大翡翠，那麼有錢，能追你？」
「行了行了，有話快問，我馬上就回去了。」
……
所以得趕緊把這個女的打發掉。
直播帶貨的女助理，那也是女主播。
張揚沒辦法，只能拉出汪大師的牌子，把這個女人快和_圖_書點打發走。
「嘿嘿，那模樣，笑比哭還難看。」
曹佳芸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但很快變成了懷疑。
「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在門口笑著和高姐聊了兩句后，馬上就走了。
就剛才金總接紙巾這個動作，配合他那個表情，張揚只在小學生、找家長拿錢買零食的時候見過。
「嗨，那不是有外人在嗎？早就想往胖頭魚頭上澆水了，你說我給一條魚換水，有什麼錯？」
只不過因為剛才她幫高姐解了圍，現在這麼說話，張揚聽起來覺得沒那麼討厭，能忍一忍。
想起自己直播的桌面就有抽紙，他馬上開口：
「太好了，我還沒去過臨海大學呢？我可以和你一起嗎？」曹佳芸故作興奮的說道。
離大譜……
「回臨海大學嗎？」
「給。」
「撒謊！你的直播我看過，絕對不是瞎蒙的，絕對！」曹佳芸言之鑿鑿的說道。
張揚看到這一幕，心想，這姓曹的什麼人？
「不可以。」張揚冷冷的答道。
曹佳芸的話和張揚無縫銜接，同時遞出一包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