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周大江和趙立川聽得臉青一塊白一塊的，這貨是在夸人嗎，為什麼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這就奇怪了，你的投標經驗並不多，但對投標資料怎麼會這麼熟悉呢？」周大江繼續問。

不過沒過多久，兩人都同意了。原因是主標書這東西，終歸是要做的。而且王朝陽說得很有道理，沒有主標書，其他文件就是一盤散沙，主標書可以把所有資料串聯起來，這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招標方都很有好處。

這讓周大江和趙立川猶豫起來。

周大江和趙立川均是一愣，工作還沒結束？開什麼玩笑？

因為時間緊迫，王朝陽等人一直工作到晚上九點多才離開辦公室。

王朝陽自己也是微微發愣，腦海里關於招投標的經驗都是後世的，還從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招投標這麼隨意，連主標書都沒有就可以參加，跟鬧著玩兒似的！

不過在猶豫片刻之後，王朝陽道：「周主任，趙主任，我還是建議現和圖書在把主標書寫完。主辦方或許沒有強制要求，但作為投標方，我們應該對自己的投標思路和邏輯進行梳理，沒有主標書，所有文件就像是一盤散沙，通過編製主標書，咱們對自己準備的東西更掌握得更準確一些！你們覺得呢？」

周大江紅著臉，點點頭道：「我也不想……但你不知道錢經理其實並不希望咱們過度依賴紅星廠，咱們是整車廠，一切要以咱們為主導，這是錢福山的原話。要是讓他知道王朝陽負責審核，他非炸毛不可！」

但王朝陽卻突然問道：「周主任，趙主任，你們在幹嘛？咱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呢！」

「老周？立川？」聽電話這頭不出聲，錢福山笑了笑道，「我是真心表揚你們，你們不要不好意思嘛！」

電話掛斷後，周大江和趙立川同時舒一口氣。

趙立川也笑道：「沒錯，首輪投標說起來並不重要，只是走走形式，一般要到第二輪或者第三和_圖_書輪才需要主標書。」

電話這頭的兩個人繼續對視著，氣氛一頓尷尬。

而即便這樣，投標的資料仍然沒有完成，剩下的部分需要明天繼續。周大江和趙立川自然是有住處的，王朝陽和張苗苗則需要自己找住的地方。原本張苗苗可以回家，但看了看時間張苗苗最終決定跟王朝陽一起去旅店住……她主要擔心這麼晚回家，沒法跟老爸老媽解釋。

聽完這話，周大江和趙立川對視一眼，同時臉紅。

然後還是周大江說道：「領導的表揚我們記住了，以後會更加努力的！」

中間休息時間，周大江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朝陽，你以前有過投標的經驗？」

王朝陽：「不多。」

王朝陽只能這麼說，如果說很多，他擔心對方會追問太具體的問題，那樣他就沒法回答了。

「看跟誰比，其實周主任你們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只是理論和實際相結合的能力稍有欠缺，不過領悟能力還和_圖_書是很不錯的。比如我指出的一些問題，你們只犯一次就沒有再犯，這說明你們的領悟能力很強。」王朝陽道。

周大江也笑道：「就是就是！」

周大江頓時笑道：「哎呀朝陽老弟，還以為你對招投標的規矩很熟悉呢！這次是平頂山項目的首輪招標，按照通常經驗來說，是不需要主標書的，咱們準備的這些資料已經足夠了！」

一天半的時間完成一套投標資料，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周大江和趙立川開心的同時感到詫異。

現在才下午三點，時間是來得及的。

錢福山繼續笑道：「老周啊，怎麼還跟我玩起官腔了？算了算了，多的我不說，你們工作一天一定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周大江忙道：「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我也不會搶功啊，立川你應該明白，我周大江不是這種人！」

而後周大江又說：「老周，立川，其實我打電話過來的目的，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的進展速度快，hetubook.com.com更是因為你們資料的完成水準非常高。我剛剛看了一遍，竟然完全找不到毛病，甚至有些地方的措辭細節都做得很好，這還哪像是趕出來的東西嘛！所以我說，你們資料的完成水準非常之高！」

第二天，王朝陽和張苗苗再度來到辦公室，工作繼續。分工跟昨天一樣，周大江、趙立川和張苗苗負責撰寫，王朝陽負責審核，為了避免浪費時間，王朝陽都是集中審核，然後在讓其他人修改。

趙立川咧了咧嘴道：「還有這事？」

「這個……可能就是天分吧！」王朝陽只能這麼說。

他們心裏跟明鏡似的，資料的完成水準高，跟他們關係不大，全是別人的功勞。

時間這麼晚了，沒指望錢福山那邊有反饋，結果傳真結束不久，錢福山的電話竟然打過來。

短暫的休息之後，工作繼續，跟頭一天相比，第二天的進展速度明顯提升。約莫到下午三點多時，全部投標資料都完成了。

這還真是大和_圖_書跌眼鏡啊！

趙立川咳了咳道：「老周……咱們這樣搶功，有些不厚道吧？」

只有張苗苗在一旁抿嘴偷笑，可憐的周主任和趙主任，相處久了你們才會知道這傢伙的德行！

待王朝陽和張苗苗離開后，周大江特意把今天的工作成果用傳真的方式發到省里總部，這是臨行前錢福山吩咐過的，要每天彙報項目進展。

趙立川則立即笑道：「沒錯，咱倆都不是這種人！」

「你是說我們的天分不夠高嗎？」周大江黑著臉道。

王朝陽道：「主標書呢？主標書你們有誰寫了嗎？」

錢福山把周大江表揚了一番，僅僅一天的時間，錢福山沒料到周大江他們的進展這麼快。周大江作為老同志，面對領導的表揚，反應那是非常合理的，一方面表現謙虛，另一方面表達了以後會更加努力，與此同時還捎帶著提起趙立川，算是把功勞分給了趙立川一部分，這讓一旁的趙立川心情非常舒暢。

於是倆人的心情都輕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