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泉智子人長得美，笑容更美。但不知怎的，看到她的笑容，魏子山渾身大一個冷戰。

整個過程，那位冷艷的三泉智子小姐除了前面的「呵呵」一聲，再沒有說任何話。五十嵐在跟魏子山將項目細節時，三泉智子自顧自地品茶，仿若對項目漠不關心似的。

魏子山露出惶恐的表情：「三泉智子小姐，您見他們做什麼？剛剛五十嵐先生說了，我可以繼續做貴司的窗口人，您千萬不要改變主意啊，我哪裡做得不對的，您儘管開口，我一定注意……」

「請問，哪位是王朝陽？」魏子山隨便找了一個靠在牆邊曬太陽的年輕人問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寬敞的大門，門前是修好的水泥路，看上去非常大氣。此前魏子山一直認為，紅星廠跟他的偉東機械相似，看到這裏不由得心中暗罵：「表面文章再好有啥用，要真有實力才行！」

「……」魏子山緊緊繃起的臉，突然笑了起來，「五十嵐先生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走呢？您和-圖-書說得對，我和你們之間是附庸關係，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中國有句俗話叫背靠大樹好乘涼嘛！五十嵐先生，三泉智子小姐，以後還請多多提攜啊！」

「哦，你找我？」年輕人回頭問道。

電話是這個時代的奢飾品，紅星廠有這個實力？

「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魏子山道。

不等魏子山說完，三泉智子便道：「但其技術水平卻比偉東機械高出一大截！」

「找我什麼事呢？」王朝陽問道。

說是討論，其實主要五十嵐講，魏子山只有聽和點頭的份兒。涉及到利益分配問題，五十嵐的方案更是離譜，只答應給魏子山千分之五的好處。

停好車，魏子山跟門衛大爺說明來意。門崗大爺聽說是來找王朝陽的，指著廠子一側的方向道：「剛剛還看到朝陽了，現在應該在那邊，你直接去找找吧！」

三泉智子鄙夷一笑，不解釋。

當天下午四點多，魏子山來到紅星廠門口。

三泉智子這才點點頭：「m•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去辦吧，我希望明天就見到對方。」

如今的紅星廠，在南陽市小有名氣，魏子山又是機械行業的人，打聽到紅星廠地址還是不難的。

三泉智子道：「找機會，我很想見一見作圖的人。」

「魏子山，」此時五十嵐繼續說道，「三泉智子小姐是人本重工的繼承者，她在本部有著你無法想象的能量，在你們中國也有充實的關係網路。我不妨說得直白些，你，魏子山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像你這樣的傀儡，我們不缺！」

被當面說是傀儡，任何人都受不了，魏子山也一樣。不過魏子山深知，五十嵐的話有他的道理，這個項目如果沒有他魏子山，五十嵐他們也可以找其他人代理。

飯後，魏子山便匆匆離開。為了完成三泉智子交給的任務，他特意找朋友借了一輛汽車，按照地址前往紅星廠。

「哦呵呵，你就是王朝陽啊，太好了，我叫魏子山，來自偉東機械，是特意來找你的。」魏子山主動握和圖書手。

接下來，在酒席之上，雙方討論了項目細節。

魏子山順著方向看過去，發現遠處有一群人正在做什麼事情，距離遠看不清楚，便走了過去。

「沒錯！」五十嵐繼續穩穩坐在原位，臉上帶著笑容。

五十嵐也笑道：「魏先生果然應了你們中國那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我們人本的好朋友的！」

「五十嵐先生，我知道偉東機械的作用不大，但如果沒有偉東機械，貴司不可能拿下項目，這是事實吧？」

魏子山哈哈笑道：「只是一個小廠而已，廠子在鳥不拉屎的農村，規模還不如我們偉東機械……」

項目細節談妥之後，魏子山終於有機會吃飯，他頭一筷子就夾了一口紅燒肉，放在嘴裏大嚼起來，嘴唇和嘴角油滋滋的。

對此，魏子山除了點頭，沒有任何談判的資本。

三泉智子此刻似乎有話要問，抬起頭來看到魏子山的吃相，不由得皺起眉來。

五十嵐沉聲道：「跟你沒有關係，少胡思亂想和圖書！我們三泉智子小姐是人本集團的繼承人，她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希望儘可能多地招攬人才而已！」

「那好。」魏子山只好站一旁等。

「沒錯，好朋友！」巍子山心裏暗罵，小鬼子怎麼不去死！

「紅星廠在拉電話？」魏子山暗暗吃驚。

「……」魏子山說不出話。

三泉智子念叨：「紅星廠？」

「魏先生。話，我已經清楚，門就在你身後，想要離開，隨便！」五十嵐說道。

魏子山這才鬆開一口氣，擦著額頭的汗水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您放心，我找機會跟紅星廠的人取得聯繫，爭取約對方跟您見上一面。」

三泉智子臉上毫不遮掩的厭惡，輕聲道：「挖斗的設計問題。上次你拿到的圖紙，我發給本部的工程師看過，他們對圖紙的評價很高。我想知道圖紙是什麼人做的。」

「我只是傀儡？！」魏子山嚯地站起來，怒目而視。

魏子山注意到這點，急忙把嚼到一半的肉使勁咽下去，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三泉智子小姐，您有和*圖*書話請講！」

魏子山連連點頭：「好好，我儘快去辦！」

魏子山瞬間臉紅：「那麼……那麼三泉智子小姐的意思是？」

「呵呵。」一直閉口不言的三泉智子輕輕一笑。

魏子山心裏暗罵這該死的小鬼子，事先明明說好的，現在開始改口。

隨著距離的拉進，魏子山漸漸看出門道，那群人正在埋電線杆，這種電線杆不是水泥的，而是木頭噴上瀝青的黑色電線杆，魏子山清楚那是用來拉電話線的。

「現在忙，你等一下吧！」王朝陽倒是不客氣。

魏子山道：「標書是龍源重工的，但我了解到挖斗的圖紙是紅星廠人做的，紅星廠是龍源重工的次級供應商。」

五十嵐道：「偉東機械的作用，只是掛一個名頭，僅此而已。你魏子山也只作為一個窗口，這些你必須清楚。所以偉東機械和人本的關係，並不是合作，而是附庸！」

雖然幾次在競標大會上見面，但王朝陽比較低調，且魏子山的注意力都在周大江身上，所以魏子山沒能從人群中找出王朝陽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