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簡紅菲甩著手有些局促，乾脆把手背在了身後。「你看我現在變化大嗎？」
看著人群挺近，走著還是需要時間的。
張實林和方清亮自然也不會反對這件事，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兒，而且也算是一件好事，最低把那些明目張胆造假的打下去。
你這是沒話說了吧？
老馮瞬間就感覺到了代溝，他又想到當年燕長青和他說過的，什麼十八歲退休之類的話。
不過處理幾次，現在基本杜絕這個問題了，楊鄉長下手比較狠，逮住了把家長拉出來訓。干出這事兒的熊孩子，等被訓完的家長回家上一頓竹竿炒肉，保證不會再犯。
燕長青笑呵呵地沖大家擺手：「我要是摸到一等獎，這一隊一人送一瓶酒，最好的……」
老方點點頭表示明白，旁邊簡家的老二簡星河說道：「市場那邊的車挺方便的，而且也有知名度，能不能開展個幫人送貨的業務？」
一般上頭開始整頓，那都是影響大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現在沒到那地步，就有點顧不上。
「回去回去，看完了你的節目，再看別的也沒啥意思。」方清亮看了一眼張實林，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結果沒走幾步，老馮就驚奇道：「簡總，你們也來了啊？」
方清亮見他沒接話，在旁邊哈哈笑道：「燕總真會開玩笑，不過學外語確實好，可以做外貿掙外匯，那市場可就大了！」
「江城大學的工商管理。」簡紅菲小聲說完，鼓足了勇氣。「以後分配的工作不好，到你酒廠上班行嗎？」
燕長青點點頭：「這幾年就沒停過，每年都在搞建設，再過兩年你再來，變化就更大了。」
隨便拍一拍也是拍，用最好的設備租用直升機還是拍，要做廣告的，說不定還要拿到國外去做廣告，就算不用直升機，至少也需要用專業設備。
簡紅菲樂了一下，看著前面不遠熱熱鬧鬧的：「那邊是抽獎吧？」
這個問題根本不是靠某個酒廠能解決的，必須等大整頓的時候才能解決。
小黑板就是正府大門口的公告欄，威懾力相當大，大家的秩序還算可以。
不過事在人為，現在大家都提議的話，差不多也能代表不少人了。
桃樹鄉整體是個長條形的，從西到東長，南北比較窄，有了大燕庄到市場的車，基本就涵蓋了鄉里大部分的村子。
當然主要是長相好，明目皓齒，天生麗質，身材也不用說，條順的很，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那麼『值錢』——雖和*圖*書然當初那幾個死鬼人販該死，但是也不能否認人家的眼光，一般人他們也不會直接開出當年能蓋一棟小樓房的錢。
陳有亮點點頭：「一直在搞，不過原料雜，專一的不太可能。擴大產量倒是沒啥問題，明年你那邊多弄點貨過來試試。」
簡紅菲的臉瞬間更紅了：「燕總，你好！」
現在這裏熱鬧得很，因為沒空獎，熱度比預想的高多了。
……
「這你也管嗎？」簡紅菲好奇道。
「等吃過飯吧！」
陳有亮接著說道：「市場想試一下做氂牛皮的皮具做外貿，現在還在試，還沒打開市場，估計等等會好點。」
燕長青笑了起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學習怎麼樣？學好了還可以考慮考研啥的，現在多上幾年學，以後生活更輕鬆。」
倆人閑聊著，就到了沒完工的公園。
最可恨的是那些直接酒精勾兌的，連食用酒精都不捨得用，直接上工業酒精的，那才是危害。
燕長青樂了起來：「這麼客氣幹嘛？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接待一下……」
老馮倒是覺得沒啥：「咱們的還好點，他們都搞不出來防偽標籤，咱們廣告上都說過，沒防偽的就是假貨，我感覺影響也不大。不過整頓確實有必要，那些正經仿造的還好，有些乾脆全假，繼續搞下去，遲早出事兒……」
「管理酒廠簡單的很，你想幹啥都行。」
重生這麼久，燕總覺得自己好歹也算財務自由了，想幹什麼那得看心情，自己又不是不能唱，給這些人寫歌，又沒啥深交，憑啥呢？
不管是不是認識燕總的，總聽過這個名字，知道是他來，都沒意見。
聽到簡星河的話，老馮也支持：「其實這個活兒可以干，現在有些人在做，幫著大車聯繫業務啥的，不過都是小打小鬧。」
簡紅菲心裏雀躍，表面極力保持鎮定：「那說好了，來了我能幹啥？」
簡紅菲點點頭：「那說好了啊！」
「我都倆助理了。」燕長青想了想。「不過那倆現在都是總經理，管的事兒多，現在都不能叫助理了。等你畢業再說吧！」
燕長青走著就想到了個問題：「回頭公園這裏也設個公交站，公交車還是要多幾輛，現在有點少了。」
他笑著沖那個臉上紅撲撲的女孩打了個招呼：「簡紅菲？」
現在中間又蓋個大酒店，再蓋個公園，基本都算連起來了。
燕長青其實看到了一張有點印象的臉，不過時間太久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而且女大十八變，有點不太確定，現在聽到老馮的話，瞬間就確定了。
「咱們現在優勢挺大的，有固定的貨站，有固定來往的車輛，完全可以把閑置的車輛，開展一下這方面的業務……」
不過這些酒依然有銷路，因為有些人就圖個便宜，反正買什麼便宜酒都是買，這個好歹還像名酒點。
後來又增加了車輛，等到全鄉大修路，基本就全鄉通公交了，雖然車不多，但是確實方便了大家。
方清亮對此最熱衷：「咱們這邊加工廠挺多的，能不能對我們那邊過來的原料搞一個專門的加工廠？」
接著一通互相客氣介紹，回去的人瞬間多了起來。
燕長青笑了笑：「大學生啊，哪個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出去走的比較慢，燕總在家從不擺譜，就這麼在人群里走著，不時就有人喊一聲燕總好之類的，他還要和人點個頭表示聽到了。
這個是專業搞物流了。
老馮的家人也都在呢，沒一會兒也湊到了一起，一輛車根本不夠坐，燕長青乾脆招呼了大客車過來，把人都送到了市場。
……
現在是大學生了，一頭長發簡單束了一下，一件米色呢子大衣，裏面是鼓囊囊的白色毛衣，下邊一雙緊身牛仔褲，搭配一雙時尚馬丁靴，看起來相當不錯。
正經仿造的是小酒廠弄個類似的商標，目的只是為了提高點銷量。
燕長青笑呵呵地和這些人打了個招呼，瞬間就引起了一片騷亂，幾個小歌手都激動萬分，還有的乾脆直接喊出了想要他寫歌的話。
燕長青本來還想跟著排隊，結果熟人太多，一瞬間就有無數喊燕總打招呼的。
倆人也算故人想見，出了市場簡紅菲沒了父母在一旁，立刻活躍了不少，本來這小姑娘也不是啥特別安靜的人，無非是受過刺|激，把熱情都投入到了學習中。
陳有亮在今年的民俗節就沒出面，他覺得自己有了二胎，得低調點，甚至還想推掉什麼代表之類的名頭，不過推不掉。
燕長青笑了笑：「現在社會發展的快，以後都是飛機飛來飛去的，和外國做貿易也不算啥稀奇事兒了。幾位是還打算繼續轉一會兒，還是一起到市場上坐坐？」
這個大家都理解，張實林支持：「確實得整頓了，現在地方上假酒太多了點，我們那裡有好月子酒，伍糧液……多了個偏旁的那個伍，老方那裡也有了吧？」
那句正經仿造的讓在坐的人都笑了起來，不過大和_圖_書家都表示理解。
燕長青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馬上就要有行業大整頓，而且他現在已經可以促進這次行業整頓提前發生。
……
燕長青給方張幾人解釋道：「之前我和馮叔都說過了，今年沒搞央視的標王，主要是想低調點。現在市場有點亂，情況大家也清楚，我覺得遲早還要整頓，咱們以後在其他台打廣告就行，沒必要一直霸著標王不放手。」
……
……
燕總名氣大，又不太樂意和人打交道，連什麼白酒協會邀請了好久都邀請不到他，好不容易拉攏住這一個陳總，咋可能讓他想推掉就推掉，還想多給他幾個頭銜呢！
主要是管理好，老楊說了，誰砸路燈誰就是賊，逮到了就當賊處理，只有賊才害怕路上路燈太亮。
吃著飯又過來一群人，村裡有些逛到現在沒吃飯的，都跑來市場混飯吃了，正好他們繼續談事兒。
之前市場的各個物流點，是只運自己的貨的，別人的貨一來不穩定，二來自己的貨就掙錢，那點運費都懶得去費心。
所以路燈除了自己壞，基本不存在被破壞——完全不被破壞不可能的，總有無法無天的熊孩子們。
不過燕長青就不聽了，他和簡紅菲出去逛街去了。
簡紅菲也不解釋，鼓起了勇氣：「你們這裏變化可真大，你還忙不，要不咱們出去轉轉吧？」
燕長青對這都沒招兒，就特么的幾個人的小作坊，酒廠這邊一家家的告過去，賠償的那點不夠費事錢。
當初還是醜小鴨，特別是那會兒見面，估計是她人生中最倒霉的時刻，形象就別提了。
不管哪個上頭都表示，戶口不在本地就不是超生，還是保持現狀就挺好的。
「可以啊！」燕長青才不信她分不到好工作，分配也是看人的，她家又不是沒錢沒關係。
小鎮和市場原本是相距就不遠，這些年小鎮擴張，市場也擴張，兩者之間的距離就越來越近。
不過秩序還挺好，燕長青看見楊鄉長滿頭大汗的舉著小喇叭使勁喊：「不要擠，誰再擠了上小黑板……」
老馮率先點頭：「確實可以搞一搞，回去我還可以聯絡幾個行業老闆，到時候一起提意見。」
和這些外來客相比，燕長青的目的就單純的多。
他點了頭就算確定了，大伙兒先買車幹起來，至於說以後怎麼干，也簡單，這方面市場有經驗。
……
陳有亮沉思了一會兒：「那回頭我和大伙兒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人想搞。」
簡紅菲本來的勇氣和-圖-書被看了幾眼就看沒了，臉上一紅：「你第一次看見我，那時候我肯定醜死了是吧？」
聽到他來摸獎，當即就有人客氣讓位：「來來站我這裏，我去後邊排隊。」
其實破壞公物也可以處理，但是破壞公物和當賊的名聲不一樣，破壞公物只能算手賤，當賊的話，那名聲就不好聽了。
陳有亮點點頭：「那就先搞起來，這個也容易。」
人群一熱鬧，楊鄉長立刻看了過來，瞬間就喊了起來：「酒廠燕總來了啊！大家讓他先試試手氣行不行？」
燕總人氣高，瞬間就有人起鬨：「燕總，手下留情啊！別給大獎摸走了！」
好在現在步步高酒廠的名氣夠大，那些仿製的一般不敢仿的太真，防偽商標啥的也沒有，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假。
老馮在不遠處看了半天，等到燕長青和那群人說了一會兒走過來，有點羡慕的說道：「長青這個外語學的挺好，和什麼人都能聊幾句啊！」
如果純搞物流利潤可觀的話，到時候就開始按股份搞成單獨的一家公司，專門做這個。
「也沒有，應該挺好看的。」燕長青回憶了一下，不回憶不行，當時他還真顧不上仔細看長相。
所以他只是問候了一下在這裏習慣不習慣，表示了一下歡迎大家來他的家鄉。
……
所以他直接提議：「回去之後，大伙兒在開會的時候，多提一提整頓行業方面的事兒，提上幾次，差不多也就該整頓了。」
做生意的人就是這麼沒意思，酒的事兒談完，又開始談市場貿易。
「有！」方清亮有點無奈。「豈止是好月子，還有好目子啥的，仿造茅台的也不少，五花八門的，啥玩意兒都有。我還去找了個小破廠看了看，就那麼幾個人搞個小作坊……」
他不知道人家回家就從被拐賣的笨小孩變成了學霸，高二就提前考了大學。
路燈都是小事兒，發電站沒建好的時候，楊鄉長就提前把路燈給裝好了，等發電站建好，鎮上周圍一直到這邊市場上，一路過來都有路燈了。
……
燕長青本來都不想聽了，聽到這個又安心坐了下來。
簡紅菲點點頭：「你們鄉確實挺好的，我看好多樓房，還有這路燈，比有些城市都好了。」
「暫時還不用。」陳有亮想了一下。「不過等天氣好點，可能會……算了，這個事兒你來好了。你找人拍攝一點比較有特色的景色過來，回頭做個廣告。」
燕長青笑了笑：「行啊，反正你畢業還早。」
方清亮立刻就ｍ.heｔuｂook.ｃom•com積極起來：「有我這邊需要配合的嗎？」
……
剩下就是細節問題，自己買車其實沒必要，市場有閑置車輛就用自己車，不夠用了可以用其他車輛搞，只要市場有貨，也不愁沒車跑。
因為來的這些小歌手雖然不怎麼出名，但是還是有幾個挺養眼的。
「你真厲害。」簡紅菲發自內心感慨。「那時候我就知道你特別厲害，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厲害……」
到了市場都見了面，又是一番介紹客氣，才找了個大會議室坐下來。
從那邊過來的原料有食品藥材還有皮料等等，專一搞一個廠根本不可能。
燕長青點點頭：「那是，不多學幾門外語，怎麼去認識漂亮的外國妹子。」
「小鎮就這麼大，什麼事兒都得有人搞。」燕長青解釋道。「其實一開始我們是為了方便村裡人到市場這邊的，後來車不夠，搞著搞著好像公交車成我們專營的了，鎮上也就沒搞。」
立刻就有人接著說道：「還排啥隊，燕總上前面，先給我們試試手氣……」
「變化可真大。」簡紅菲總有種想蹦著走路的感覺，不過要矜持，站在市場大門，看著如今早已經不像是市場，更像個小鎮的大市場感慨道。
陳有亮還安排廚房趕快把飯菜準備上，這會兒早過了吃飯時間了。
目前在坐的幾個，除了他，幾個老總基本上頭上都有個代表的頭銜。
燕長青扭頭看了一眼：「挺大的。」
燕長青點點頭：「走，去試試手氣去。」
「可以先開幾條固定路線試試。」老馮提議。「不行就開從這到我那的，以及到老簡那邊的。試一試也沒啥，車不夠的話我也買上幾輛。」
他覺得這個得慎重考慮一下。
當然最主要是修路，以前是中間還略有拐彎的沙石路，現在是寬敞筆直的柏油路，走起來不費勁兒了。
這是小事兒，也是大事兒。
燕長青聽了一會兒就開小車：「簡紅菲，你現在都是大學生了吧？」
簡紅菲在家的時候霸氣十足，讓家裡都跟著來，剛才聽著燕長青和人談事兒，手心就開始冒汗了，這會兒聽見燕長青問自己，臉上一紅，半天就擠出來一個字：「嗯！」
「真的，那我來給你當助理吧！在你們大企業好好學習學習。」
方清亮提的意思也不是真想搞一個廠，只是想提高一下那邊的市場份額，聽到能多運點貨就挺滿意了。
張實林也是跟著笑：「現在燕總的貿易都做到外國了，音樂都搞到了全世界，咱們這些人都跟不上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