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燕長青還不至於無聊到欺負一條魚，很快就鬆開了手。
一群人做出決定，接著開始討論用什麼顏色的龍最威風。
小河比較小，但是小有小的好處，到了冬季施工起來方便。
燕長青就詫異了，這是自己朝思幕想的控水嗎？
「也是。」舅舅點點頭。「我覺得這個事兒應該經常搞。早些年我記得那什麼莊子上，有個小廟會，都跑好幾十里去看，結果跑一天累的不行就聽了一場戲。咱們這個……民俗節，還是挺有意思的。」
……
他今天準備大伙兒來點精神洗禮。
一分鐘，兩分鐘……
「那我回家找個地兒？」燕二河想了想說道。「離七斤近點，讓他多去看看。」
還是得自己動手才行，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意念控水。
燕長青看他們爭論的厲害，也不管他們了，準備自己看看有什麼音樂適合明天演奏一下。
記得剛學的時候就經常在村裡拉二胡，應該有很多人還會繼續聽的。
燕長青考慮了一會兒，才決定背著自己剛才彈奏的古箏去——本來想用其他的，但是想到大伙兒都這麼積極，自己還不捨得拿出好琴來演奏，太不夠意思了。
祝曉斌也瞬間決定了：「我和大家一起去舞龍。」
這回答聽得旁邊的姐姐和媳婦都撇嘴，連黑皮蛋繃著的臉都沒憋住笑——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和燕二河關係挺好的，主要是燕二河那不靠譜的性子，其實特別能和這些熊孩子混到一起。
不過這次它僅僅是輕輕一個掙扎，就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那隻手，然後拚命的想要的遊走。
……
「唉！」燕二河又是一聲嘆氣。「以前看你們折騰啥都悶著頭去干就行，咋到我這兒了，就那麼難。我到現在連地址都沒選好。」
燕玉環來勁兒了：「就是那個白白凈凈的大學生？長得挺好的，就是年齡比七斤大太多了。」
感覺小魚遊走時帶動的水流，他伸手攪動了一下，很玄妙的，原本的水流瞬間就改變了方向，那條剛使勁逃走的小魚，忽然發現自己又被捉住了。
時間還算早，現在村邊的大舞台上人還比較少。
燕二河臉一黑：「就知道你也不支持我，以前還說啥讓我儘管去做，事在人為，都是扯淡吧！」
他感覺自己就是隨便在水中划拉了一下，那些水就隨著自己的心意，把那條倒霉的小不點給卷了回來。
冬季是河道施工的大好時機，哪怕上凍也不耽誤挖土填土，現在河道上游的部分已經有點面目全非了。
錚錚幾聲，古箏響起。
雖然河溝小了點，不過有一個新的三級技能，燕長青還是興緻勃和_圖_書勃的玩了大半夜才回去。
沒多大一會兒，酒廠方向就熱鬧了起來。
「你們那片還有地兒嗎？」陳有亮反問道。「九崗十八窪都被長青規劃完了吧？」
侄子是個花心大蘿蔔，他早發現了，但是是好事兒，給老燕家開枝散葉嘛，再說就算想管也輪不到他管……
「那倒是沒有。」陳有亮不和這人計較。「難得你想幹個事兒，其實大家都支持的，你不信問問你媳婦，我們都說過，你想干就讓你干，是不是？」
現在控水沒成，多個三級技能，也算是個小小的心理安慰吧！
可能是剛升級，自己還沒試出來極限效果，暫時不知道有多大變化，反正確定的是，靠意念指揮水流還不行。
回到桐樹林，他休息了片刻，開始練習古箏。
燕長青其實挺放心的，那麼多人都放出去維持治安了，天上還有飛行巡邏的，這陣仗足以嚇住宵小不敢搗亂，出不了問題。
陳有亮張了張嘴，還想勸兩句，也不知道說啥，又想到了個新話題：「那個，昨天來的那個簡家的小妮兒，我看她對長青是不是有那個意思？」
果然，是特么游泳三級了，根本不是什麼控水。
燕長青問祝曉斌：「感覺怎麼樣？只敲鼓是不是沒勁兒，明天要不要和二娃他們表演個啥節目？」
燕長青看打不起來，乾脆走人了，反正他們鬧一會兒就該各回各家睡覺了。
燕長青本來準備接著去干點別的活兒，不過現在也沒啥好乾的，乾脆去河裡泡著了。
不過這個他們暫時不會考慮，他們的老爸叔伯們玩得開心，輪不到他們來，估計要等過兩天，這幫大人們玩夠了，才能輪到他們來。
陳有亮笑：「你想得太多，我們那都是小打小鬧，你自己腦門子一熱要搞飛機，你看有幾個人敢想那玩意兒啊？你要說造個車啥的，我覺得還靠譜點，飛機，哈哈……」
……
「主要是願意參与的人多。」燕長青說出了一部分原因。
想了想又提上了二胡。
「研究啥我還在想呢！」燕二河老實回答。「直升機……再說吧，其實我在前蘇也看過……」
「太遠了吧？」陳有亮說道。「離家遠，麻煩。你說的研究所，不是不需要太大場地嗎？就附近看看找個地兒。然後把你想拉的那幫人拉過來，慢慢開始研究。」
天亮的還是挺快的。
二娃看了看身後的一批人，瞬間決定還是划拳好——這貨沒有鐵蛋刻苦，而刻苦的鐵蛋身後幾個傢伙也是平時練的好的，不像二娃這傢伙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
不過祝曉斌不參与，他覺得什和圖書麼都行，反正他主要目的是參与，哪怕不讓他舉龍頭跟著跑都可以，什麼顏色更無所謂。
到了晚飯時間，出去參加民俗節和湊熱鬧的人都回來了。
瞬間巍巍高山就彷彿出現在了人們面前，青山綠水，高空白雲藍天，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瞬間又來了！
好在對身體的提升是實打實的，在水裡感覺水流提升感知，游泳又是一項全身運動，提升的是全面素質，肯定是只有好處沒壞處。
如果當初不是考慮要給好處，肯定不會這麼多人來參与。
不是開工，是村裡都熱鬧起來了，呼朋引伴的，有點像早幾年過年前，大伙兒們集體去趕大集。
控水？
她旁邊還跟一群人呢，一起附和著，七嘴八舌的差點就把燕總的演奏慾望給澆滅了。
「舞龍舞獅都挺好玩的啊！」二娃來勁兒了。「七斤哥，曉斌哥，明天不用那麼多人敲鼓了，我們都去舞龍吧？」
燕二河嘀咕：「七斤才不會看上她，他說他準備多找幾個老……老實點的看看，將來找個會持家的……那啥，城裡妮兒不會過日子……」
舅舅看到燕長青提著的樂器，就笑了起來：「你要是在這邊演奏，其他節目還有人看嗎？」
這個不要啥技術，反正他和二娃他們比起來是個頭最大的，肯定能舉龍頭，到時候他只用揮舞著龍頭亂跑就行。
這一次，它沒有再被捉回來。
……
去年的那個最大的龍，今年又修整一番，看起來更威武霸氣，關鍵重量減輕了，他們又長了一歲，可以舉得動。
這麼一想倒也不錯，雖說還是不能控水。
小魚頓時就驚慌起來，在水裡開始拚命掙紮起來。
這是要彌補昨天沒出去『走秀』的遺憾嗎？
其實之前這條河就不夠折騰了，隨便一動就從這邊到了那邊，水夠深的地方也太少，經常就是靠著河岸拐彎的那一溜，根本不夠游。
燕玉環有點不理解：「他還找會過日子的？現在咱們家……有必要嗎？」
燕長青也不介意水底都沒了沙子，反正他現在都不挨著河底。
今天他又來找老爸要錢，本來陳有亮是無所謂的，但是他老媽不樂意，不讓他去。
現在只是對水流更敏感點，感覺變化也沒那麼大。
燕長青也不管別的，開始吧！
堅持不懈地試了十幾分鐘，燕長青放棄了。
狗屁的控水，根本沒用。
就現在侄子的家底，就算找個喜歡花錢的，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陳有亮勸了老婆幾句，接著再勸燕二河：「別聽你姐瞎說，她又不懂，你現在都會修飛機了，還學了那麼久，繼續學著就行，慢https://www.hetubook.com.com慢來。」
五分鐘，十分鐘……
燕長青覺得都行：「過節就是圖個玩，你們想玩啥都行，舞龍也行，那邊舞台上亂蹦都可以，高興玩啥就玩啥。」
結果還沒走呢，一群人分成了兩幫，分別是紅幫和黃幫——有人認為紅的好看，有人認為大家平時見的龍都是黃的，黃的更威武。
看來有必要去找個時間，去海里試試了。
自我感覺的話，他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在海里單挑大白鯊了，游泳速度超過旗魚估計問題不大。
而且李秀妮還有想法：「你演奏古箏一個個孤零零坐著也沒勁兒，我們給你站旁邊當陪襯吧！」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燕二河一家人，他們在村裡住了過年那幾天，接著就過來了，主要是燕二河現在比較忙。
這可是當初第一個技能，以前是天氣熱的時候，基本上天天在水裡玩一會兒，到後來寒暑不侵之後，連冬天也能來水裡泡。
那也太沒勁兒了！
說白了還是接觸少，燕長青是徵求了一部分人的意見，都覺得彈古箏最牛，哪怕他的二胡等級更高更厲害。
兩幫人的代表是二娃和鐵蛋，二娃比較能說，鐵蛋說不過，準備採取傳統分歧統一的解決辦法——比武。
姐姐一開口，弟弟立刻就沉默了。
還是繼續想自己的飛機製造吧！
召喚出小玉盤，其他的技能都沒看，直接找到了游泳的那一條。
吃飯不是重點，很快大伙兒就解決了早餐問題，然後各自成群出發——像老表們這夥人肯定不願意和父母一起，特別是現在有個『有錢飯店老闆』，帶著一幫小的出發，肯定少不了買東西玩。
找了個水深的地方鑽進去，在裡邊比魚還要靈活，想浮在水中間也根本不需要控制，在水底睡一覺都沒問題。
他好久都沒關注游泳這個技能了，只一心想要控水。
走到酒廠食堂里的飯都做好了，別看現在只有家人在，可是人太多，還是做了一桌子菜。
放走了那條小魚，他來了精神，站著不動，試著憑感覺，改變身邊的水流。
可惜感覺沒啥用，難道去灣省那邊海峽兩岸搞橫渡，沒事來回遊兩趟？
太陽出來的時候，直升機的聲音傳來，馬路上已經都是人了。
燕長青無奈得很，看著老媽興緻勃勃的，也懶得去掃她的興，只能穿上試試。
但是李秀妮開心的很：「還別說，我兒子穿上這個，就像個古代貴公子……」
……
不過那點力氣實在是不夠看，根本掙不脫。
燕二河有點慫包的看了一眼姐姐，見她不說話，才點點頭：「那我準備在飛機場那片租個地兒，搞和_圖_書個研究所你看咋樣？」
燕二河心裏接上一句：他打算多找幾個的，加起來肯定配得上……
別處的表演都已經準備好，舅舅沒出去，負責當聯絡人，拿著對講機在附近溜達，如果有緊急情況要通知燕長青的。
「還在準備中。」燕二河嘆口氣。「七斤也不說幫個忙，真特么難啊！」
……
本來就是嘛，摸出來的獎品，都是剛從市場倉庫運出去的，他這邊再花錢給『買』回來，有意思嗎？
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和楊鄉長搞的那些東西，讓來的人都沒白來，才會有更多人願意加入進來。
可是神奇的事情的發生了，就在它感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的時候，又被固定住了。
現在窮地方依然挺多的，不給點好處，他們自己負擔不起開銷。
「你研究啥？」陳有亮問了個關鍵問題。「要不你先研究個直升機，我看那個簡單點，這幾天正好市裡借來的直升機在，你找機會去看看？」
……
燕玉環也不和他掰扯這個，瞬間開始皺眉嘆氣：「唉，也不知道啥樣兒人，能配得上咱家七斤……」
「表演武術嗎？」祝曉斌別的也不會，總不能上去講高中數學。
再到開始幻想自己能控水，每天都特別注意研究水，有時間就來河裡泡，結果控水沒實現，倒是游泳技能直接三級了。
都準備上台了，李秀妮跑了過來：「七斤，來來來，給你找了一套衣服，試試合身不？」
不極限的效果是有的，隨便動一動，這河溝都不夠他撲騰的。
燕二河也覺得自己想的理由有點扯，不過他直接推給侄子：「反正我記得以前七斤是這麼說的。」
板著臉的黑皮蛋是因為一大早起來就要摸獎，沒弄到錢。
和村裡那些不願意露臉的『走秀』人們比起來，二娃這些傢伙們是巴不得露臉的，舞獅就不行，藏獅子裏面沒勁兒，還是得舞龍。
所以這貨今天不開心的很，要不是考慮還有各種節目可以看，都不想出來。
現在武力值最高的要算祝曉斌，這孩子練的最刻苦，而且年齡比其他人大，算是長開了。
至於那工作，先放著吧！
陳有亮抱著兒子，旁邊跟著老婆，後邊跟著一個板著臉的黑皮蛋，慢悠悠地從市場出來，準備帶著老婆孩子一起看節目去。
差點就把侄子的打算說出來了，幸虧反應快，不然又暴露侄子的小秘密了！
像是潛水的話，他挺早就感覺自己現在和魚一樣，覺得自己在水裡生活都沒啥問題——除了吃飯的時候，因為沒有腮排水。
燕長青放下樂器：「肯定有啊，我又不是一直演奏。今天算是正式開始，出場給大伙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助個興。不然明年都沒人來怎麼辦？」
現在趕集的樂趣少了許多，趕個民俗節算是給補上了。
「也是。」燕二河沉思片刻。「那我也去河東邊，反正離發電廠近點。」
對於這個帶頭人，燕長青那是真沒招兒，隨便她們吧！
三級的游泳技能，他有點試不出來有多大變化。
……
等燕長青忙上一會兒，就聽到了外邊喊著七斤哥告別的聲音。
以前想去上班，家裡的錢基本都拿出來準備著，還需要找關係，現在陳有亮想給她辦個停薪留職，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想了半天，他想到了原因。
這次的時間就久了點，掙扎了幾下才掙脫，於是它繼續重複逃命的舉動……
至於燕長青的演奏，有錢飯店老闆表示，想聽隨時能聽，馬戲表演可不是天天有的，先去看人家表演的去！
燕長青無所謂：「行啊！你們選好人，站那裡就行，想走動就展示一下衣服，不想動就站一會兒。或者趁著換曲子的時候換人也行。」
旁邊他媳婦小聲嘀咕：「孩兒們都在呢，說話注意點。」
連祝曉斌也跟著不知道去哪個小夥伴家裡住了，他很早就來過村裡，都適應這裏的風氣了，趕上飯點在誰家玩順便吃一點，晚上想去誰家住就去誰家，舒服自在的很。
安靜的水底，有助於思考。
從香江回來燕玉環就不去棉花廠上班了，專心在家帶娃，準備以後等娃大了再說。
「我們都排練好了，輪流上去。」李秀妮不聽他的，人家自己有想法。
昨天下午他就找爺爺奶奶要錢摸獎，拿回來一大堆的小獎品——大部分都是市場上放出去的東西，也是讓人無語的很。
主要是天氣也給面子，最近幾天天氣都是晴天，相當的配合。
一邊走陳有亮還和燕二河聊著：「你那邊辦廠的事兒搞成啥樣了？」
陳有亮趕緊勸媳婦：「二河有個想乾的事兒也不容易，都給你說了得支持，你說這個幹啥？水平不夠咋了，以前你不是也覺得自己去花廠上班都不行，現在都開始看不上那工作了？」
今天準備演奏一下古箏，嗩吶這玩意兒農村的觀念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大鼓二胡都太常見，大伙兒都中意古箏，感覺這玩意兒高雅，有格調……
是一套古裝，配上他一頭短髮，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吧！
結果立刻就來了個不支持的，燕二河他姐可不給他們倆面子：「我說你就是胡想八想，自個啥水平不知道，還造飛機呢？你有那水平嗎？我看你造個自行車都難。」
旁邊幾條小不點魚大概是把他當成了同類，在旁邊晃來晃去的，被他伸手一抓，就輕輕抓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