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歐盟又為什麼會費盡心機地想要打開米國市場？那裡，可有一個更加強大的競爭對手的存在。」譚振華反駁道：「難道因為有波音，你們空客就會完全放棄北美市場么？」

「咳咳，霍克，不要試圖與埃里克鬥嘴，這還是你剛才告訴我的。」雅各布打斷了譚振華的侃侃而談道：「埃里克，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考慮過了，基於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不如討論一些實際的話題——比如，如果我們同意向你轉讓一些關鍵技術的話，你願意在付錢購買這些技術之外，還給我們一些什麼實際的利益，以補償我們將來可能蒙受的損失呢？」

「這是一樁棘手的買賣。」雅各布·羅斯柴爾德緩緩地說道：「你應該知道，BAE正在參与空客A320的研發，你的要求讓我們意識到，華夏市場可能出現一個該機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特別當這個競爭對手還是你的時候，這更讓我們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

「我……太陽！」譚振華有心解釋一和-圖-書下在本時空，自己這幅身體還是個標標準準的小處男，可再一想，這話實在沒法說出口，只好翻了翻白眼道：「我投資這葯，只是因為這葯是由我哥譚振國發明的，而我恰好認識幾個又有錢，花花心思又活絡的半拉老頭兒，覺得他們肯定會為了這玩意買單，雅各布先生，霍克先生，從你們今天的表現來看，我當時的決定是正確的。」

「但你不能否認，我們BAE還是有一些機會的，」小霍克說道：「可如果我們將這些技術轉讓給了你，並幫助你成功研發出「C919」之後，我們就連這點機會都沒有了。」

「在我這次來倫敦之前，我獲得了「港龍航空」的授權，准許我向你們採購一定數量的「空客A300」客機，以開拓我們的跨大洋航線，當然，至於「港龍航空」將購買多少架A300，那將取決於你們出售的這些分系統技術到底包括了什麼以及，我們需要為這些技術支付多少錢。」

這樣一來，和圖書整個談判便再度進入了正軌，各方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對分系統各技術指標的討論上，並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那條至關重要的條款——但所有人的心裏都非常清楚，那一條，其實是個繞不過去的坎。

小霍克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曖昧，他用調侃的語調說道：「埃里克，你怎麼會想到要投資這種藥物的？我記得你還沒有結過婚吧？哦，其實結不結婚的對你來說也無關緊要，我猜，你身邊一定圍滿了女孩子的，嗯，埃里克，作為過來人，這我可得提醒你一下，年輕人在這方面還是要節制一點，容易傷身體。」

雅各布衝著他擠了擠眼道：「埃里克，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了解我這年紀的男人最需要的是什麼，我得說，你的商業眼光實在太讓我驚嘆了——霍克，你說是不是？」

談判在僵局中糾纏了一段時間之後，華夏方面轉變了談判的策略，並很快就此與大多數供應商達成了共識——整個談判的進程被分成了兩個部分：技術要求和商和-圖-書務條款；並在最近的談判中，將重心放到了技術要求上，商務條款中的爭議部分則被暫時擱置。

雅各布再次拿起了桌上那個藥盒放在手裡一邊把玩一邊說道：「埃里克，給我這個東西的授權，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霍克先生，你在說笑么？米國市場公開、透明？需要我列出這些年來，歐共體為了促使米國放開其民用航空市場都做了些什麼嗎？如果不是因為波音收購麥·道民機部門的案子最終需要通過歐盟的審批從而讓你們獲得了一個巨大的籌碼，這件事恐怕依然會遙遙無期——霍克先生，如果你不太清楚在那樁案子中，都發生過些什麼，你可以請教雅各布先生，我想，他也許會告訴你一些故事的……」

他的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而雅各布·羅斯柴爾德已經拿起了它，對他問道：「埃里克，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麼的，對不對？」

當他再次走進了這間門口懸挂著由五支斷箭構成的徽章 的豪華辦公室，在與雅各布和小霍ｈｅｔuｂoｏk.ｃoｍ•ｃom克這兩位老朋友親切地打完招呼，並在那組柚木真皮沙發上坐下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顯眼位置放著的一個藥盒。

雅各布與小霍克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那一抹精光，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雅各布說道：「看來，我們已經取得了一些重要的進展，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想加上一個小小的附帶條件。」

雅各布·羅斯柴爾德聳了聳肩膀道：「是啊，這點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打算和他鬥嘴，而是要與他談一樁大生意——埃里克，你想從BAE購買大型客機各項分系統的技術？」

譚振華當然知道這什麼，藥盒上用斗大的字寫著呢，「Viagra」，正是安進位葯給「枸櫞酸西地那非」起的名字——嗯，無可否認，這藥名的由來必然又是譚振華的惡趣味在做崇。

「嗯哼？」

「對於危機這個詞，我們華夏人有著不一樣的解釋，它可能是一個威脅，但其中也一定蘊藏著機會，雅各布先生、霍克先生，恕我和圖書直言，空客A320，目前尚未被列入華夏民航的採購清單，而在已經向華夏成功銷售的空客客機案例中，所有的飛機都是由高盧人提供的，與不列顛、與BAE的關係並不大——換句話說，即便在將來，空客A320能夠成功打入華夏市場，有極大可能，獲益的依然是高盧人或者漢斯人，你們能得到的利益將非常有限，與你們的希望也許會有非常大的差距。」

譚振華沒想到，小霍克·西德利居然將見面的地點定在了雅各布·羅斯柴爾德的辦公室。

「那不一樣，米國市場更加公開和透明，我們可以在一個相對公平的市場環境中競爭，但是華夏……」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解決這個難題的契機出現的那一刻。

小霍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轉臉對雅各布說道：「你看，我說過的吧，和埃里克鬥嘴，不會有好結果的。」

「是啊，雅各布，哦，我差點忘記了，你也是BAE的重要股東，那麼霍克先生肯定已經把我的要求轉達給董事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