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布希，當薇薇安說出埃里克要送她一座島的時候，我特意留心觀察了她的表情，我當時的感覺是，要麼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演員，要麼她說的一切出於真心，是她內心的真情流露，不過我對薇薇安這個女孩不熟悉，嗯，我覺得萊斯博士在這方面可能更有發言權。」

「埃里克嗎？」提到了這個名字，萊斯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這次她考慮的時間更長，彷彿要找到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這個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一般，不過最終她還是開口了：「副總統先生，我實在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怎麼說呢？也許他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人。」

「是的，不可思議。」萊斯說道：「與薇薇安不同，埃里克第一天來進行新生註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副總統先生你知道的，在他之前，我們斯坦福已經接受過不止一批來自華夏大陸的留學生，但他恐怕是我們接受的第一個非華夏國家公派的，拿到了我們學校全額獎學金來就讀的大陸留學生，而且他的年齡也讓我和*圖*書驚訝，他是那麼年輕，完全是正常的入學年齡，這與在他之前我們接收的那些30多歲甚至40多歲的學生或者訪問學者完全不同，當然，在當時，我認為，這是我們米國對華夏進一步放開留學生入學政策的產物，他只是第一個享受到這種政策的幸運兒而已，不過很快，他的一系列行為就刷新了我的認知。」

「你是說他與馬修﹒梅隆起衝突的那件事吧。」

喬治﹒布希默默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問道：「所以萊斯博士，你也同意布倫特的那個「一半」的結論嗎？」

說到了這裏，萊斯的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個大大咧咧的凱迪在剛獲准重新入學，然後發現自己居然又懷孕了只好跑到她這裏再次申請休學時的尷尬表情。

生平第一次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有了獨立表現的機會，康多莉扎﹒萊斯暗暗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了加油，並在仔細斟酌過用詞之後才開口道：「副總統先生，我基本上同意布倫特先生的判和圖書斷，就我個人的感覺而言，薇薇安應該是真情流露，她沒有說假話，但是那個埃里克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肯定。」

「一半？」

「是的，副總統先生，我認為，薇薇安肯定不是在演戲，但埃里克一定是！」

「不可思議？」

說到了這裏，萊斯明顯停頓了一下，再次組織了自己的語言之後才繼續說道：「當她成為了埃里克的女朋友之後，我開始關注這個女孩，說實話，我並沒有發現她與其他同年齡的女孩有什麼不同，薇薇安儘管是華裔，不過，應該是她從小在米國長大的原因，性格明顯偏向我們米國人的風格——直爽、熱情，與大多數同學相處得都很融洽，與她同寢室的舍友凱迪是她最好的朋友，凱迪來自德克薩斯州，後來嫁給了埃里克的師兄，而且在上學期間就懷孕了，不得不休學，前段時間才剛剛重新申請入學，不過我聽說她又懷孕了，看來，凱迪的畢業將遙遙無期。」

當譚振華和薇薇安告辭離開之後，布希問道。

「布倫特，你怎麼看，那個小姑娘和hｔtｐs://www•hｅｔuboｏｋ.coｍ•ｃｏｍ我們的小朋友說的都是真的嗎？」

「萊斯博士？」副總統轉向了在他面前表現得還有些拘謹的斯坦福大學副教授。

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微微思考了一會兒才答道：「我覺得，應該有一半是真的吧。」

將垂到眼前的短髮攏到耳邊，萊斯繼續說道：「在埃里克的幫助下，薇薇安創立了「雙曲線」風險投資基金，據我所知，這家基金運行得相當不錯，接連成功投資了好幾個項目，不過，我猜，這些項目都應該與埃里克有關，薇薇安現在雖然還在攻讀MBA，不過我聽說，她在投資屆的名聲已經非常響亮了，不過這一切應該沒有太多地改變她的性格，至少我從她的言談舉止中能感受得到，她還是當初那個直爽的女孩兒，並沒有多大改變，所以我想，剛才她說那番話的時候，應該不會是在配合著埃里克演戲，嗯，這算是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吧。」

「你說的是思科公司那件事吧。」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插話道。

「那只是個開始。」萊斯答道：「現在回想起hetubook.com.com來，這件事其實非常可疑，為什麼埃里克遇襲的當時，他那個非常能打的師兄正好在他身邊？為什麼他能毫髮無傷而他的師兄也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為什麼民主黨陣營的媒體能那麼快地做出反應，並利用這件事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輿論攻擊而且成功逆轉了不利局面並贏下了當年的中期選舉，成功延續了他們在眾議院的多數黨地位？而且在這件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埃里克並不是一個如當時的報道中所說的，來自貧困的第三世界國家的，一無所有，只是辛苦求學的窮學生，當時的他還沒有現在這樣的成功耀眼，但已經可以算是個有錢人了，他甚至為了能獲得只參加考試而不用上課的特權而向我們斯坦福大學捐贈了500萬美元，還贊助了一個現在看來非常成功的科研課題！」

「準確地說，我沒有切實的證據，這隻是一種感覺。」萊斯答道：「薇薇安是我們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商學院本科畢業，目前正在攻讀MBA，與埃里克同年也就是1982年註冊為一年級新生，說實話，當時我沒和*圖*書有注意過她，只是簡單知道，她是來自一個華裔移民家庭而她已經是第三代了，直到她成為了埃里克的女朋友。」

「是的，後來的發展就不僅僅只是一家思科公司了，你們應該都清楚的，他入股了SGI，投資了MIPS，之後又在這些公司的基礎上組建了「矩陣」實驗室，你們知道嗎？MIPS科研團隊的負責人約翰·雷洛伊·軒尼詩博士現在是我們斯坦福大學的校長，而埃里克則是這位校長唯一的在讀博士生，說實話，在斯坦福校園裡，我見過了太多的天才，但我還是不能理解這一切埃里克都是怎麼做到的，他的做為和成就與他的年齡嚴重不相符，沒人能從他年輕溫和的外表下面猜出他正在想什麼，正在做什麼，所以我只能用「不可思議」這次詞來形容他，不過有一點是我可以肯定的，埃里克是一位演員，一位非常出色的演員。」

「哦？理由呢？」

布希微微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后問道：「那麼，賴斯博士，跟我說說那個埃里克吧，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有人對我說，你是全米國最熟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