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
科研也是一樣。
「不過黃雨婷一直沒有放棄這個課題，她的職稱雖然是正高，但類別卻不是教授，而是研究員——所以她可以有很多時間投入重力梯度儀的研究。」
目前業內無論是飛行器升空還是懸停的技術，其中很大部分都來自西昌發射基地——因為西昌的價格老便宜了。
徐雲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李華聞言朝文件上努了努下巴，笑眯眯的說道：
李華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接著嘆息一聲：
「當然了，據我所知，她不止把這份意向書發給了我們基地，還發給了酒泉、龍城那邊，算是一次廣撒網吧。」
因此在黃教授逝世后，這個課題組多半應該就散了，組內眾人各奔東西。
孰料葛同友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成飛的相關技術授權基本上都是五年大幾百萬級別的，其中有很多小項飛行器還用不上，買來相當浪費。
徐雲真正意外的點在於……
但既然是國之重器，同樣代表著它的技術壁壘非常的牢固，不是立刻就能有成果產出的項目。
雖然無論是國家還是吉大都給了黃大年教授很高的生前評價，但遺憾的是，這種評價並沒有辦法完全反饋到現實上。
隨後李華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葛教授，也就是說咱們確實有很大可能完成這個項目？」
否則李華直接說方案沒有可行性就行了，沒必要提到測繪和平衡這些後續環節。
「只是對於我們基地而言，這個項目需要打磨的環節還是太多了，因此只能暫時把它放到了預備區，準備在下次＊＊會上討論討論。」
「沒錯，這個課題組就是老黃原先帶過的學生們搞的，申請書上的黃雨婷，就是老黃的親生女兒。」
真不是難事兒？
這種研究可不是靠著情懷就能持續下去的。
「參數方面大概是3392g·mm、1696g·mm、－27.5in，氣動參考點大概0.02左右。」
「徐博士，你應該知道，在科研項目中，可行性是一回事，流程落實是另一回和*圖*書事。」
「黃教授去世的時候她好像就已經博士畢業了，評過科院的百人A，現在應該三十五六了吧？」
黃大年教授。
其中很有代表性的就是平流層飛行器，目前國內很多高校都有相關課題組在鼓搗這玩意兒。
黃大年教授去世后，黃雨婷除非快速顯露出自己的才能並且取得成果突破，否則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經費降低和人才流失的情況。
徐雲點點頭：
所以國內搞重力梯度儀的官方機構有不少，例如三院的3XX所等等，但大學的課題組就比較少見了。
徐雲便忍不住搓了搓手，一臉迫切的對葛同友問道：
徐雲又把意向書拿到面前看了幾眼，稍作思索，對李華問道：
福建艦的重力梯度儀則要大一些。
徐雲默然。
另一邊。
不過很快，他的心臟跳動頻率便微微加快了幾分。
而在重力梯度儀的研發中，儀器的結構設計其實也是個非常重要的步驟——因為有禁運壁壘的存在。
黃大年教授因病救治無效逝世，次年被被評為2017年逝世的十位國家脊樑。
聽到徐雲這句話。
「嗯，三十六了，之前在三院工作，和老黃的方向一樣。」
「李工，不知道基地方面對這份意向書進行過論證嗎？」
小半分鐘后。
黃大年教授逝世后無論是經費、政策還是課題組成員自身內部，都會出現很大的問題或者說分歧。
隨著各種需求的發展，如今的西昌衛星發射基地早已不是純官方職能的機構了——注意，這裏說的是職能也就是執行的項目，它在關係上還是百分百屬於官方的。
「徐博士，別的不說，光憑你和潘院士這次給咱們國家掙來的面子，這事兒我也斷無推脫的理由啊。」
「您覺得有機會搞出一台臨時版本的重力梯度儀嗎？」
「徐博士，根據初步計算結果來看，平衡模組大概需要聯接盤、動平衡套、轉子動平衡銜接器這三個模塊。」
說完，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葛同友。
徐雲這才心下瞭然。
徐雲m.hetubook.com.com身邊的潘院士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輕輕一拍額頭：
「有積水嗎？」
如果課題組經費不足，還可以發來意向書試著說服基地和你共同研發。
眾人聞言默然。
「這種級別的項目，理論上是要經過＊＊會決議的……」
聽聞此言。
「來自今年的一月初。」
「有。」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噻。」
想到這裏。
分組構造為5X9，中繼線程高達324，同時還有防廣東人生啃的各種硬體等等……
李華的這番話看似在解釋意向書落地的困難，但實際上還透露出了另一個信息：
看著有些費解的徐雲，李華思索片刻，反問道：
看著面前的這份意向書，徐雲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些意外。
「徐博士，既然你的課題組涉及到了重力梯度儀的測繪模組，那麼你應該清楚國內研究重力梯度儀的專家權威吧？」
當然了。
由於禁運壁壘的限制，導致兔子沒法直接複製最新的作業，只能自己一步步的去嘗試。
葛同友意會的取過算紙，再次認真的看了起來。
李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遲疑的嘖了一聲，沒有直接給出答覆，而是確認道：
「老黃去世后她就把工作關係調回了吉大，大前年評上了正高，現在是吉大新興交叉學科學部的副部長。」
要知道。
徐雲點點頭，肯定道：
徐雲不由啊了一聲：
「略有耳聞。」
如果說他對今天前來西昌發射基地還算有所預期的話，那麼這份文件可就著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
過了片刻。
「徐博士，你預設的使用情景是永陵對吧？——不瞞你說，我對永陵的情況不太了解，它周圍的山多嗎？」
李華見狀伸出手指，在合作單位的吉林大學四個字上指了指：
「地下二十……不，三十米吧。」
這輩子是行走的50萬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徐博士，如你所見，這是一份重力梯度儀的組合意向書，來自吉林大學。」
葛同友的內心情感顯然沒有徐雲那般複雜，在被王老點ｈｅｔuｂooｋ.coｍ.ｃｏｍ破后，他便是哈哈一笑：
「……？！」
李華拿起茶杯給潘院士倒了杯水，說道：
測繪模組、梯度儀結構、平衡模組這三樣一旦齊了，一架簡易的重力梯度儀似乎……
「李工，您莫非是說……吉大的黃大年教授？」
李華在腦海中構思了一下畫面，又將黃雨婷那份意向書中的某些參數拿來做了個草稿計算，最後對徐雲說道：
「好了小葛，小徐大老遠的從蓉城跑過來不太容易，況且你膝下兒孫滿堂，小徐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找到呢，你就別逗他了。」
「山體的高度呢？」
比如山東艦上的重力梯度儀，使用的是3X7的分組構造，中繼線程是126，以此來達到合適的實戰參數。（這是可以公開的信息哈）
「李工，現在國內還有大學的課題組在做重力梯度儀嗎？」
19年正式交付的山東艦的重力梯度儀，便是出自黃大年教授之手。
雖然王老這番話像是在給他解圍，但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隨後他苦哈哈的看向了王老，投去了一道求助的目光。
「客觀來說這個情況很正常，畢竟如果是完整的設計方案，那就用不著叫協作意向函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李華說道：
想到這裏。
徐雲頓時一愣，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看向了李華：
如今基地的版圖已經擴展到了各個領域，比如說為東南亞地區或者國內企業提供衛星上天的運載服務，又比如說此前提及過的旅遊等等。
徐雲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一旁的李華與葛同友，問道：
而西昌的價格一般都在幾萬上下，如果真的經費有限，甚至還可以小刀……
重力梯度儀的重要性自不必說，某種意義上是比光刻機還珍貴的國之重器。
在他想來。
因此在研究價值上，它是與大多數高校的項目相悖的。
黃雨婷設計的結構是沒問題的——最少經得起初步論證。
「永陵在谷內還是谷外？」
【況且】這倆字是什麼鬼？
吉林大學？
「……」
「比如你看這份ｍ.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意向書，預設的經費是三十萬華夏幣以及設備若干，算上鑄造模具之類的損耗，估計怎麼著也要個五十萬左右。」
「不是吧……」
正常來說，它會在三月底或者四月初拿出來詳細討論決議，至於是通過還是否定就不好說了。
西昌衛星發射基地每年都會收到大量的意向書，基地方面會先對這些意向書進行一次初步篩選。
這是國內曾經頂尖的重力梯度儀專家，立下過驚天功勞的國之棟樑。（347章介紹過他，這裏就不贅述了）
「探測的深度呢？」
雖然重力梯度儀是個非常重要的研究，但其本身的性質並不適合作為大學的課題組，上頭看重的也是黃大年教授個人的能力。
徐雲手上的這番意向書發自一月初，也就是說它並沒有通過之前的初篩。
「高度倒是不高，天壽山的主峰雖然有一千米，但陽翠嶺的高度只有三百米出頭——而且這種高度的山峰只有兩座。」
「李工，如果測繪模組和平衡模組都能解決，再加上黃研究員她的這個結構圖紙……」
「當然有，我們對黃大年教授的事迹非常敬重，所以在收到意向書的第一時間——甚至要比常規的初篩更快一些，就對意向書進行了論證。」
正如李華所說。
「這份意向書里設計了一個重力梯度儀的高效模型，不過僅限於儀器結構方面，非結構的環節……比如測繪模組之類的問題都沒有解決。」
就像歷史上的少主繼位，除非你是穿越者，否則不可能迅速平復各方的利益與訴求。
「但遺憾的是，這份意向書主要針對的是重力梯度儀的機構設計，其餘的測繪模組、平衡模組都沒有思路。」
「所以徐博士你儘管放心，今天下午我就組織人手，兩天之內，準保把平衡模組的事兒給搞定！」
結果沒想到……
可惜在2017年1月8日。
「？？？？」
徐雲：
王老今天的精神頭很不錯，一直都有精力關注著幾人的對話，眼見徐雲向自己求助，便沒好氣的瞪了眼葛同友：
黃大年教授的女兒黃雨m•ｈｅtｕｂｏｏk.com.cｏｍ婷居然女承父業，繼續扛起了自己父親的研究？
「谷外，南麓附近吧。」
當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徐雲曾經為黃大年教授的離世惋惜了很久，科大也曾經派人參加追思會進行過悼念。
「實際上，作為目前國內比較靠前的航天基地，我們每年都會收到不少類似的意向書或者合作書，而這一份嘛……」
李華點點頭，爽利的答但：
「黃雨婷……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黃教授那個搞超高精密機械的閨女吧，她我有點印象。」
「李工，葛教授，這是……」
「看看這個，怎麼樣，想到什麼了嗎？」
具備重大價值的會優先考慮，其餘的則會堆積到預備區，在每個季度末的＊＊會上進行討論。
所以這事兒吧說巧也不算特別巧，又不是今天上午或者前兩天發來的，西昌這兒見到和重力梯度儀有關的圖紙或者規劃其實很正常。
根據李華的說法。
「永陵背靠天壽山陽翠嶺，周圍的山和樹木都不少，畢竟是古代的皇帝陵寢嘛，肯定要山水適宜才行。」
隨後徐雲想了想，對李華問道：
目前的重力梯度儀一直在優化，所以結構也幾乎隔段時間就是一個樣。
他身邊的潘院士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我們基地收到的這份意向書，就是黃雨婷課題組最近的一次成果。」
原來是這麼回事……
「吉大給黃雨婷提供了兩年資金，但課題組一直沒出成果，所以從20年開始就逐漸降低了扶持，不少課題組成員也相繼離開了項目組。」
「李工，以咱們現有的能力……搞出這套平衡模組應該問題不大。」
「當然了，這隻是簡算出來的數值，不過大致區間應該還是能保證的。」
西昌基地的還有一個涉及較深的領域，那就是與各大機構、高校合作進行儀器的研發或者技術輸出。
不過由於學校、專業之間都不存在太大關聯的緣故，徐雲也確實不清楚黃大年教授逝世后相關研究的變動。
「不過科研這行大家都知道，情懷是一回事，成果是另一回事——而且很多時候，後者才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