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四十三章 莎爾教會來襲(上)

當然,要說莎爾教會拼湊起來的這幫烏合之眾是軍隊,恐怕未免有點勉強,因為這幫傢伙的組成,實在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其中有人類、有矮人、有食人魔,有地精,有熊地精,還有狗頭人、牛頭人和豺狼人,男女老幼都有,一個個全都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眼神渾濁,宛如行屍走肉。
當然,滿打滿算也只剩下這幾萬兵馬的政變軍,同樣不希望在這裏跟耐色瑞爾帝國火併一場,白白便宜了島上的暴亂者。可他們也有自己的一套算盤——只要殺了阿克迪娜女王,讓耐色瑞爾帝國方面沒有了「精靈女王」這個可供利用的幌子,以及通過這個幌子取得的大義名分,除非真的想要撕破臉入侵,否則從法理上講,菲里的巨熊軍團也只能暫時先撤出永聚島,觀望形勢的進一步發展了。
雖然精靈政變軍在起兵當天就佔據了首都,驅逐了猝不及防的金精靈王室和保王黨,一度幾乎取得勝利,但接下來卻慘遭盟友的背後一刀,前任統帥伊格爾大主教被莎爾教會方面暗算刺殺,群龍無首的政變軍由於某些不明勢力的挑撥,迅速陷入了可怕的混亂和內訌,在自相殘殺之中陷入崩潰……原本已經失勢的保王黨軍隊,頓時得到了喘息和反撲的機會。而那些卑賤的異族奴隸和戰俘,也趁機逃出牢籠起來造反,在某些幕後黑手的援助之下,利用精靈內戰的機會,把整個永聚島攪動得天翻地覆。
沒有了阿克迪娜女王的大義名分,自己的國家也是內亂分裂,屁股後頭同樣是麻煩一大堆的耐色瑞爾人,縱然心中再怎麼不甘,想來也是只能放棄渾水摸魚的打算,就此黯然撤軍了吧!
「……這些叛亂的奴隸,雖然人多勢眾,但武器裝備實在糟糕,組織性和紀律性全都很差,估計也不會有多少法師和牧師。就算他們被莎爾教會洗腦,全都悍不畏死,也很難突破政變軍的火力網。」
但要是讓他就這樣俯首帖耳,放棄唾手可得的無上權勢,再一次向阿克迪娜女王屈膝稱臣,祈求這個臭婊子的憐憫和寬恕……巴斯蒂安又更是心有不甘。
新任的精靈復讎之神薛佛拉斯教會大主教,剛剛自封的永聚島精靈王國御前首相兼攝政王,以及精靈陸軍總司令,狂熱的鐵杆強硬派將領巴斯蒂安·月桂元帥,一位面容堅毅、銀髮如霜、眼神犀利無比,正值四百歲壯齡的月精靈,此刻正站立在隨風獵獵作響的紫色旌旗之下,眯眼仰望著漂浮於空中的耐色瑞爾帝國巨艦,以及巨艦下方早已淪為瓦礫和廢墟的王都琉希帕城。
「……這麼多人啊……恐怕有四十萬……不對,五十萬了吧!光是從遠處看著,就讓人心頭髮毛啊!」
截止到目前為止,薛佛拉斯教會政變軍已經鎮壓了保王黨勢力,控制了精靈王國的絕大部分殘餘軍事力量,得到www.hetubook.com.com了大部分海外殖民地和一部分艦隊支持,並且擁立了新的傀儡精靈王,成功地獨攬大權。而不是像阿克迪娜女王事先想象的那樣,政變軍已經群龍無首、一片混亂,乃至於相互攻殺,只要稍加勸導和威逼,就能收服到麾下——這樣的情況確實發生過,但如今早已結束了,「維和部隊」沒來得及趕上。
因此,哪怕耐色瑞爾帝國只有一個軍團的干涉兵力,也足以讓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素來自詡喜怒不形於色的元帥大人,一時間終於駭然色變。
更何況,古往今來,哪有失敗者空口白舌地忽悠一番大話,就要勝利者乖乖吐出勝利果實的道理?
當然,如果沒有那場該死的光榮革命,沒有接下來那一系列天崩地裂的慘敗,她本來是很可能順順噹噹地繼承王位的——自然只能是以傀儡和象徵物的形式。不過很可惜……
同樣處於內戰之中的耐色瑞爾帝國,頂多隻能趁著機會撈點好處,卻根本無力主動打一場大戰。
很顯然,這些一眼看上去就顯得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應該是投靠了莎爾教會的永聚島奴隸起義軍。
這個該死的賣國賊,為了自己的權位,連最基本的國讎和立場都不顧了!
——若不是這位不甘寂寞的精靈女王在這些年裡胡亂折騰,為了爭奪權位而悍然發動兵變,偏偏又沒本事鎮得住大局,外不能平敵寇,內不能得民心,只會用一場接一場的軍事政變和大清洗,把整個國家攪得四分五裂、天翻地覆,惹得殖民地處處造反,四方外敵全面入侵,精靈王國又如何會落到今天這等田地?
無論在什麼時代、什麼國度,至高無上的權勢,都是會使人變得頭腦瘋狂,縱然山崩地裂亦在所不惜。
大喜過望的巴斯蒂安·月桂元帥,二話不說就在營帳內埋下伏兵,把冒冒失失過來勸降的阿克迪娜女王給砍了腦袋拿去祭旗。然後下令全軍動員,對耐色瑞爾干涉軍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
「……這個……還是算了吧!」菲里苦笑著擺了擺手,「……兩邊都不是我們的朋友,還是坐觀其變的為好。還有,為了以防萬一,最後儘快讓地面的人都上船吧!這樣就算情況不妙,也好及時撤出去。」
於是,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阿克迪娜女王,剛剛踏進敵營大帳,還沒來得及開口勸降,就被政變軍預先埋伏的高手們一涌而上,群起擊殺。而跟著她一起過去的幾位隨員,也都被動了無麻醉的外科手術,削鼻子的削鼻子,割耳朵的割耳朵,然後滿臉血淋淋地趕了出來,同時還捎上了女王的首級作為答覆。
按照他的計劃,接下來應該就是要攻入被叛亂戰俘盤踞著的首都,向全國宣告新政權的建立了。
接著,本著「攘外必和圖書先安內」的原則,巴斯蒂安·月桂元帥沒有立即去清剿島內腹地如火如荼的造反奴隸,而是把主要兵鋒對準了死灰復燃的保王黨武裝。憑藉著麾下這些素質經驗遠勝於本土雜牌軍的百戰老兵,以及絕對的兵力優勢,在一番短促的交戰之後,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就輕易取得了勝利。
一門門黑洞洞的野戰火炮,也已經被推出掩體,進入發射陣地,炮兵們正在對著參數表格和公式,進行齊射之前的最後演算。在他們的頭頂上,獅鷲騎士和巨鷹騎士正在盤旋偵察,順便給對手增加壓力。
不管思想上再怎麼狂熱,巴斯蒂安·月桂元帥也很清楚,如今的永聚島精靈王國已經是山窮水盡,根本沒有力量與耐色瑞爾帝國一較長短——哪怕對方也同樣處於分裂之中!
在最近的這幾年裡,不知有多少名聲顯赫、功勛卓著,令外敵膽寒的精靈軍將領,沒有光榮地為國效死,卻先後倒在了本族同胞的屠刀之下;不知有多少海外殖民地的精靈僑民,在戰敗之後失去了房屋、莊園和果園,丟光了辛苦積攢的一切財產,被迫流落本土街頭,衣食無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不知有多少更加不幸的精靈同胞,因為女王的無能和軟弱,連從淪陷的殖民地設法逃亡回國都做不到,而是被拋棄在叛亂蜂起的異國他鄉,任憑卑賤的人類和其他外族對他們凌|辱宰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葬送著永聚島精靈王國,走向覆滅深淵的最後一曲鎮魂歌!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這都意味著精靈政變軍正在進行著再次對王都大打出手的準備。
哼哼,這過時的血統論何其荒謬!只有我,戰功赫赫的巴斯蒂安·月桂元帥,才有資格來拯救這個國家!
面對這樣一副糾結的局面,菲里一邊用儘可能婉轉的語言,回絕了艾倫妮塔公主有關「立即進攻,為女王報仇雪恨」的荒謬請求,一邊默默盤算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這下子,還真是進退兩難啊!
而他們手裡的武器也很簡陋,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拿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搞來的刀劍和火槍,而大多數人的手裡則拿著木杆長矛,最慘的乾脆只有木棍和石頭……
總的來說,阿克迪娜女王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威望,而過低地估計了政變軍奪取政權的決心。
※※※
這座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仍然有著巨大政治象徵意義的城市,就是他此刻必須奪取的目標。
然而,他很快就不用糾結了。因為,在昂杜理斯河上游,精靈政變軍營寨的背後,又出現了新的變故。
此外,從空中觀察的情況來看,這些人似乎只知道在幾個旗手或頭領的引領之下,亂鬨哄地向前涌動,完全沒有什麼隊列和組織,甚至還時不時地彼此踩踏、絆倒,怎麼看都是烏合之眾當中的烏合之眾。
面對著這支突如其來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強大生力軍,為了避免全線崩潰,久戰疲憊、彈藥所剩無幾的精靈政變軍,不得不強忍著功虧一簣的痛苦,暫時退出城市安營紮寨,與敵人遙遙相峙。
丹尼爾指著下方已經在緊急調動的精靈政變軍,神情漠然地如此說道,「……像這樣一方進攻,一方防守的陣地戰,其實就是人力與火力的比拼。如果進攻者的人力密度大於防守者的火力密度,那麼就能衝上防守方的陣地,反之則會被徹底擊潰……很顯然,這些被莎爾教會煽動的這些叛亂奴隸,連隊形都列不起來,恐怕很難具備足夠的毅力,頂著炮火踏著屍骨堅持挺進——當然,如果元帥閣下的維和部隊,願意從背後給政變軍插上一刀的話,或許情況還有轉機……」他回過頭來,頗有深意地望了菲里一眼。
菲里神情糾結地放下瞭望遠鏡,嘆息著對身邊的丹尼爾中將說道,「……看著這個架勢,他們想要湧入琉希帕城,首先就得踏平擋路的政變軍營寨……你覺得哪一邊會贏,丹尼爾閣下?」
「……後方發現大批叛亂奴隸,預計有數十萬人,正從昂杜理斯河上遊方向湧來,還請閣下速速應變!」
但出於一位指揮官的基本素養,他還是冷淡地點了點頭,「……說吧,我聽著呢!」
然而,作為最高指揮官的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卻很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作勢恐嚇而已。
一旦對方藉著阿克迪娜女王的大義名分,對這個已經動蕩不堪的國度動手,必然能夠在早已厭戰至極的精靈公民內部,造成嚴重的思想混亂,瓦解他們同仇敵愾的抵抗意志。
站在位於三千尺高空的祥瑞號前甲板上,菲里·泰勒元帥和他的部下們人手一具高精度望遠鏡,神色凝重地俯瞰下方,望著從昂杜理斯河上遊方向的廣袤曠野中,緩緩湧來的黑壓壓一大片人潮。
而政變軍的下一步究竟該何去何從,頓時也成了大難題。
丹尼爾望著遠方這兩支即將交戰的軍隊,心情其實比菲里還要更加糾結。
眼看著本土就要化為焦土灰燼,散布在幾個海外殖民地的殘餘精靈軍頓時著急上火,很快就紛紛各自渡海回國。而本來已經化作一盤散沙的精靈政變軍,也在巴斯蒂安·月桂元帥的鐵腕和權謀之下,漸漸整合了起來,並且擁立了一位傀儡新王,搭起了一個軍政府的班子。
許多面做工粗糙的紫黑色旌旗,在人潮中迎風飄揚,上面全都繪製著暗夜女神莎爾的聖徽。
至於那位還活著的精靈公主艾倫妮塔,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這個毫無執政經驗,也無顯著功勛,生活放蕩糜爛,只知道跟小蘿莉小正太滾床單的小毛丫頭,有什麼資格來執掌軍隊和國家,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拯救這個瀕臨毀滅的國度?就憑她是阿克迪娜女王現存唯www.hetubook.com.com一的女兒?
成千上萬的精靈士兵,正在營寨之間的空地里擦槍、上油,分發子彈和手榴彈,還有淬毒的箭矢和匕首,進行戰前的最後準備。面容嚴肅的隨軍魔法師,則先後結束了冥想,走出了帳篷,或是捧起魔法書記憶法術,或是檢查起身邊的各種捲軸、法杖和魔法寶石是否失效。
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在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不無快意地想著。
從感情上講,他既不希望眼睜睜地看著精靈同胞被異族奴隸殺戮,偏偏又對下面這支剛剛殺害了阿克迪娜女王的精靈軍生不出半分「同胞之誼」……糾結來糾結去,他最後決定不糾結了,就實話實說吧!
不得不說,政變軍方面是在莽撞中帶著幾分精明,而昏了頭自投羅網的精靈女王,就只剩下莽撞了。
身為一名有理想有道德有節操的精靈軍人,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就是死也不能答應!
在這種大局已定的形勢之下,對於新任的薛佛拉斯教會大主教而言,政變前原本就打算除掉的阿克迪娜女王,此時自然就更是成了絆腳石,唯有將她果斷幹掉,才能讓新的王庭更加名正言順。
——莎爾教會的軍隊來了!
精靈王都琉希帕城的郊外,精靈政變軍主力部隊大營
——就算押上全部本錢,打贏了這一仗,接下來他也沒有實力掃平其餘敵人,接收勝利果實了。
然而,不管這支奴隸起義軍是何等的無組織、無紀律、無裝備,但光是其填滿視野、充塞天地的龐大數量,就足以讓人忍不住屏息——俗話說「兵馬過萬,無邊無際」,而眼前這支打著莎爾教會旗號的起義奴隸隊伍,卻是填滿了昂杜理斯河畔的遼闊平原,哪怕站在三千尺高的浮空戰列艦上,都看不到人潮的盡頭!
然而,面對著耐色瑞爾干涉軍的強大實力,以及己方軍隊的各種困難,元帥閣下又實在是一籌莫展。
——在菲里眼中,為一個毫無交情的精靈女王之死,而賠上自己好不容易收攏的未來嫡系部隊,顯然是很不值得的。可照著眼下的形勢看來,自己在永聚島也很難待下去了……難道就這麼灰溜溜地撤回去?
巴斯蒂安·月桂元帥閣下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和那些大頭兵出身的粗俗將領不同,他是正規軍校出身,並且從參謀官一步步升上來的,最講究的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最喜歡的則是將所有事情掌握在手心,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尤其是當這位粗心軍官居然還無視上級,忘了對他行軍禮!
※※※
——由於諸多海外殖民地的先後喪失,此刻的永聚島精靈王國,大概只剩下了相當於鼎盛時期八分之一的版圖,可以應徵從軍的精靈公民,更是幾乎在戰場上死傷殆盡。眼下不光是全面徵召女性精靈入伍,甚至已經不得不大批徵發幼童和老人從軍,再也沒有與耐色瑞爾hetubook.com.com帝國爭霸世界的本錢了。
另一方面,根據從那些被割了耳朵或鼻子還沒消毒,很可能會傷口化膿加破傷風的倒霉隨從人員口中,逐一詢問到的信息,待在祥瑞號浮空戰列艦上的菲里·泰勒元帥閣下,很快也拼湊出了這場慘變的前因後果。
再考慮到自己背後的永聚島內陸腹地,那宛如野火燎原一般蔓延的奴隸起義和戰俘叛亂,以及早已完全毀滅的兵工廠,還有軍中已經為數不多的彈藥軍械……在如此內外交困的局面之下,巴斯蒂安·月桂元帥實在是沒有信心跟這支火力強大的耐色瑞爾軍團決一死戰。
這樣一樁樁一件件的慘劇,在巴斯蒂安·月桂元帥的眼中,都是女王一手搗騰出來的禍端——這個臭婊子已經把國家禍害成了這副模樣,都還嫌不夠,居然還想要繼續獨攬大權,把禍國賣國的大業進行到底嗎?
誰知天無絕人之路,那位傻乎乎的女王陛下,居然以為能夠勸降政變軍,自己把自己給送上了門來!
——片刻之後,就當暫時還一頭霧水的精靈市民和耐色瑞爾士兵,在軍令的驅策之下陸續登上祥瑞號浮空戰列艦的艙室之際,不遠處的荒蕪郊野上,一場空前殘酷的血戰,已經緊鑼密鼓地打響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正當他經過一番激烈的苦戰,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終於把對手擠壓到了寥寥幾個街區,快要剿滅那些叛亂的耐色瑞爾戰俘,全面佔領王都琉希帕城的緊要關頭,那位該死的阿克迪娜女王,卻又不甘寂寞地跑了回來,還帶來了一艘巍峨如山的浮空戰列艦,以及一個耐色瑞爾帝國正規野戰軍團!
正當巴斯蒂安·月桂元帥浮想聯翩的時候,一個軍官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顧不得上下之分,連禮都沒行就湊過來,就氣喘吁吁地高聲叫喊道:
——這場政變進行得很不順利,其艱難和曲折的程度,簡直出乎所有策劃者的意料之外。
預見到這種虎頭蛇尾的糊塗結局,菲里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感到心情很糾結。
——我們都已經成功奪取政權了,你這個過氣女王卻拉著一幫外國人前來摘果子,誰來理會你啊!
對於早已習慣了殘酷政治鬥爭的薛佛拉斯教會而言,島內奴隸造反、共度危局什麼的都是浮雲,根本就不是逼迫自己主動放棄的理由。唯有首先打贏了自己人,才能笑到最後啊!
「……報告!元帥閣下,不好了!緊急軍情!」
凡世間的局面不太平,精靈諸神之間同樣也陷入了生死搏殺,再次復甦興盛的精靈復讎之神薛佛拉斯,與其餘的精靈神明爆發了轟轟烈烈的全面神戰,而強大的上古邪神暗夜女士莎爾,也來摻了一腳……作為一名在神祗眼中如螻蟻般的凡人,巴斯蒂安·月桂元帥並不清楚神戰的具體情況,但卻知道目前戰火還未曾熄滅,而很多其它的神祗卻已經蠢蠢欲動,妄圖火中取栗、分一杯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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