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七十四章 幽影海畔的對峙(下)

更荒唐的是,這些東瀛武士中間,居然還夾雜有兩百多個女扮男裝的婦人……而且,根據實戰觀察,這些女人的戰鬥力數值恐怕還在同行的男人之上,只要手裡抄著掃帚墩布和平底鍋,就能完敗顫巍巍提著生鏽太刀的所謂「純血武家名門之後」。這一點在開伙爭搶飯食的時候,表現得尤為明顯……
可蕾貝卡的這一次募兵行動,由於時間太緊,只能在艦隊錨地長崎港就近招募,而且招募的數量還如此龐大,因而考核得甚是馬虎,結果就弄得有些良莠不齊——許多在戰亂中失去家產的紈絝子弟,還有偽造了家譜冒充武士的流氓地痞,為了離開這座動亂貧瘠的島嶼,謀求一個更好的出路,全都紛紛混了進來。
似乎是在證明這位少女的所言非虛,就在她跑過的一叢灌木旁邊,一位身材結實,充滿了哲♂學式兄貴霸氣的黑島家基佬武士,正「含情脈脈」地對另一位眉清目秀的新人搭訕。
於是,這一批來自東瀛本國的同胞剛剛抵達會師,就得到了饑渴已久的基佬們的「熱烈歡迎」……依靠祖國千年以來的「眾道」和養小姓傳統,新人們很快也都紛紛學壞,把軍營變成了基情燃燒之地。
即使是在條件簡陋的戰場之上,迪格里奧國王依然沒有改變他喜好奢華的性格,硬是讓宮廷魔法師們動用「法師豪宅」等法術。在一無所有的貧瘠沙漠里,憑空創造出一座還算精緻的迷你宮殿。
就連圍在桌邊翻閱公文的迪格里奧國王和惡魔將軍歐凱,面對如此冒犯的行為,也是眉頭緊鎖,只是眼下必須借重這位萬夫長的上萬騎兵,實在不好發作,也只能勉強擺出笑臉相迎。
面對這麼一副水深火熱的場面,新官上任的黑島仁中將,也只得組織起剩下的健康人進行操練——不指望這些傢伙多麼能打,只求讓他們儘快能夠有點兒軍隊的模樣,不要繼續被人恥笑。
——只見他眉目傳情地向那位新人挑了挑眉毛,嘴唇誘惑地微微張開,然後兩手抬起放到胸前,左手用食指和拇指相扣成一個圓環,右手則伸出一根食指,緩緩地從這個圓環中穿了過去……並且還很有節奏的插勾了幾下,作出了一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手勢。
之後,這些身材縮水了一大圈,腿腳還有些發顫的傢伙,剛剛下船登陸,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得又一次從卡林珊的首府卡林港出發,靠著兩條腿跋涉千里……等他們被巨熊軍團接收的時候,已經一個個全都衣衫襤褸、精神萎靡,幾乎被累得脫了形。
「……啪~~啪~~啪!!!」
喂喂,你們兩個未免也勾搭得太快了吧!難道現在真是基情燃燒的季節嗎?混蛋!
「……不好了,快來人啊!大河桑在湖裡游泳的時候又抽筋溺水了!這傢伙被撈上來之後,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誰來給他做人工呼吸?」
惡魔將軍歐凱伸和圖書手抓起一卷剛剛收到的公文晃了晃,望著賴丹萬夫長明顯有些驚訝的面容,促狹地微笑著說道,「……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到了明天的這個時候,您和您的部下就不必蹲在沙丘後面數砂子,而是可以揮舞起戰刀,飽飲敵人的鮮血,並且享受勝利的榮耀了!」
不遠處的棕櫚樹下,一座臨時搭建的棚屋內,菲里·泰勒元帥按著腰間寶劍,望著這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群魔亂舞的撲街景象,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不由得伸手揉著太陽穴,無限疲憊地長長嘆氣。
——直到很久之後,一聲從灌木叢背後突兀響起的高亢長嘯,方才結束了這高頻率的啪啪聲。而又過了片刻之後,兩個下半身還在滴著白色不明液體的狗男女……呃,不對,是狗男男,才帶著一臉滿足和意猶未盡的神色,提起褲子撅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轉出來。
他抬手指向前方的地平線,對黑島仁咕噥道,「雖然所有人都覺得,戰爭至此已經毫無懸念了,但我不知為何,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唉,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希望不要讓這烏鴉嘴成真……」
※※※
……
「……起來!你們這幫沒用的飯桶和懶鬼,快點兒給我起來訓練!大白天的就想著要睡覺,像什麼話啊!本官作為你們的同鄉和上司,這臉面都要被丟光啦!不想挨鞭子,就別給我在這裏挺屍!」
一群面容憔悴的武士們,一面抱頭躲避著黑島仁的鞭子,一邊哀聲切切地叫著苦,「……您瞧,咱們才在太陽底下操練了不到半天,渾身上下就都被曬得又紅又腫,還起了一排排的水泡……」
尤其是那位剛剛被黑島家的「眾道」達人前輩,親自插棒教導過哲♂學的新人,此時的眼神還處於高潮后意猶未盡的迷茫狀態,一邊失神獃滯地穿著衣服,嘴裏還在喃喃地自語著:「真是太猛了……」
但這位粗魯的圖坎汗國萬夫長,卻對上述這些典雅景緻根本不屑一顧,推開了阻攔的侍從就往裡面闖,他那雙髒兮兮的靴子,更是在價值千金的織花羊絨地毯上,留下了一團團難看的污漬,惹得宮中人人側目。
只是,他想來想去,似乎除了揮舞皮鞭,督促著這幫渾人努力操練之外,也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個渾身骯髒的圖坎汗國萬夫長,不顧王家衛兵和行宮侍女的阻止,硬是扯著他異常嘶啞的喉嚨,罵罵咧咧地穿過了一道精雕細琢的木門,闖進了迪格里奧國王的戰場行轅之中。
楊希恩老將軍麾下的這五千兵馬,在此次對峙之中的表現基本上還算湊合,儘管跟耐色瑞爾人同樣是語言不通、時常鬧出誤會和衝突,但好歹內部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集體,楊希恩又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只要不把他的部下拆分開來,還是能夠正常發揮出戰鬥力的。
聽到這樣沒出息的狡辯和-圖-書,黑島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鞭子也更是抽得又快又急、呼呼作響。
而那位一看就是小受的新人,則是頗有小受魅力地輕輕一瞥頭,嘟起留著鬍鬚茬的嘴唇,示意了一下灌木叢的方向……接下來,兩人就會意地曖昧一笑,然後勾肩搭背地消失在了灌木叢的背後,片刻之後便響起了一串令人頭皮發麻的「啪啪啪」之聲,以及聽了就讓人牙酸的粗啞「嬌吟」……
——三萬圖坎汗國和科米爾王國的聯軍,此時正在遠比幽影海畔更惡劣的環境里,苦苦地堅持著……
而那些還有力氣動彈的人,則是好像屁股著火了一般,不管不顧地就要往幽影海的水面里跳,但這卻導致了另一個悲劇——這片貌似碧波萬頃的幽影海,並非自然形成的水域,而是一個用魔法製造的巨型人工湖。為了讓湖水不至於在沙漠烈日的曝晒之下漸漸乾涸,它的湖底被開了一個連接著水元素位面的次元門,使得它能夠在這片蒸發量遠大於降水量的土地上保持下去。而為了給湖畔的人類聚居地降溫保濕,設計者還特意在次元門另一端選用了最寒冷的冰水,使得湖底常年凍著一塊大冰坨……理所當然的,那些貿然往水裡跳的人,因為受不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以至於每天都有抽筋溺水事件不斷發生。
就連那些本來應該起到模範帶頭作用的拔刀隊老兵,此時的表現也頗為不佳——由於缺乏符合喜好的攪基對象,這幫基佬在費倫大陸已經憋了很久:雖然搞基的事情在這裏也不少,但西方的白人普遍體毛濃密、體味甚重、皮膚粗糙,完全不符合東瀛島民的胃口;而那些肌膚光滑身材纖細的精靈男妓,身價又過於高昂,在沒有打過什麼大仗,未有犒賞和戰利品的情況下,這些缺乏儲蓄意識的浪人們很難承擔得起。
眼看著分到自己麾下的這些衰人,一個個中暑的中暑、晒傷的晒傷、抽筋的抽筋、發燒的發燒、溺水的溺水、搞基的搞基……而自己這個輔助軍團司令卻由於威信缺乏的緣故,居然鎮不住局面。剛剛為得到一支獨立軍團指揮權而欣喜的黑島仁,當真是悲從心來。
「……讓一讓,讓一讓!我來給哥哥做人工呼吸!哥哥的嘴唇要由我這個做妹妹的來守護!」
——自古就在草原苦寒之地生存繁衍的圖坎遊牧民,雖然人人體質強健,耐飢抗寒,很能吃苦,但卻天生就不耐熱,平常他們每一次殺進文明國度劫掠,都要在盛夏到來之前退兵。
這幾天里,滿腹怨氣的賴丹萬夫長,幾乎每天都要跑到國王的行轅外面叫嚷一通,可每一次都只能得到一些諸如「耐心地等一等」,「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之類的空洞安撫。時至今日,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就這麼大喇喇地直接闖了進來,非要討個說法不可。
「……這個……賴丹萬夫長,不知您突然造訪和圖書我的行宮,究竟有何貴幹啊?」迪格里奧國王假笑著說道。
「……笨蛋!誰叫你們貪圖涼快,只穿一條兜襠布就跑到太陽底下去的?這裡是沙漠啊!沒看到那些本地遊牧民都穿著帶面紗的連身罩袍?難道他們就不嫌熱嗎?會被晒傷也只能怪你們太蠢!」
——宮殿的外面是鋪著紅磚的庭院,移栽了開著紫花的沙棘,長著白色絨毛的仙人掌,還有茂盛的沙漠龍舌蘭,它們捲曲尖細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而噴泉中飛濺的晶瑩水花,更是讓沙漠旅人倍感清涼。
「……真是沒辦法,誰叫這天氣實在是太熱,而湖水又實在是太冷了呢?若是不能下水沖涼,就實在熬不住,可偏偏水裡凍得像冰窟,弄得好像是冰火兩重天,體質稍微虛弱些的人一下水就抽筋……」
賴丹萬夫長旁若無人地大踏步走了過去,搶過歐凱的胡桃木椅子坐下,還抓起桌子上不知是誰的一杯冰鎮蜂蜜水,咕嚕咕嚕就往喉嚨地灌,「……喲,這甜水居然還是冰的嗎?看來你在這兒住得還真是舒服!可老子的勇士們卻是天天頂著烈日吹著熱風,有不少人都已經染上了熱病,只能整天躺在沙堆上直哼哼!要是你們還想在這該死的沙漠里繼續磨蹭下去,我的兒郎們可就不再奉陪了!」
——沒有了樹蔭的遮蔽,毒辣的太陽很快就把他們幾乎烤成了木乃伊。而且綠洲里的泉水非常有限,難以供應三萬大軍,結果每個人都只能限量飲用,一天只有一杯水。為此還不得不讓許多人在烈日下奔波,用羊皮水袋從很遠的地方運水過來……如此這般地折騰了沒幾天功夫,他們就感覺自己快要垮掉了。
然而這世上的事情,永遠都是欲速則不達——對沙漠烈日缺乏認識的東瀛武士們,看到天氣酷熱,紛紛按照老家道場里的習慣,往頭上澆了一桶涼水,只穿了一條兜襠布,就冒冒失失地跑到沙漠之中,揮汗如雨地擺弄著竹刀,演練起各種流派的劍道技巧……於是,他們沒過多久就被曬得吱哇亂叫,不是皮膚紅腫得彷彿煮熟的龍蝦,就是如爛泥般在沙礫間中暑暈倒。某些人勉強堅持了一段時間,搞得渾身冒水,連武器都拿不穩,最基本的隊列都維持不住……弄到最後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大家就只能一鬨而散,接下來便是七倒八歪地蹲伏在樹蔭下,彷彿行屍走肉似的,老半天都爬不起來。
但黑島仁的這些部下,就是徹徹底底的烏合之眾了——既不懂軍令鼓點,也不曉得結陣迎敵,甚至連彼此之間都互相不認識。光是讓他們投票推舉一批低級小頭領,就變成了一場死傷十餘人的大亂斗。
先前,他們和科米爾人都紮營在幽影海畔的棕櫚樹林之中,好歹用水沖涼不受限制,又有樹蔭遮陽,勉強還能夠堅持下去——作為一個常識,在乾燥的沙漠之中,由於缺乏水汽,空氣導熱性和*圖*書差,只要有一塊遮陽的陰影,就能與陽光直射的露天沙地溫度相差極大……可這兩天為了躲避進逼的巨熊軍團,這支聯軍又不得不進一步退入沙漠深處,依託幾座小型綠洲再次紮營對峙。
……這個……雖然攪基的世界肯定很不正常,但是妹控的世界難道就會正常了嗎?
「……唉,這是他這陣子的第幾次溺水了?大河桑真不愧是躺著中槍的名人啊!」
「……稍安勿躁,賴丹萬夫長,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您能夠克服困難,在今晚就做好出戰的準備——薩馬斯特先生已經從帝都傳來了好消息,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明天就能開始行動!」
接下來,經過了一趟環繞半個星球並且絕對稱不上舒適的航海旅程,這些人縱然沒有罹患航海病,被執行海葬餵了魚蝦,也不免變得又黑又瘦,面有菜色,鬍子鬚髮就結成一團,什麼精神氣都沒有了。
「……說起來,這地方的天氣也真是邪門啊,眼下都已經十二月了,按理說冬日的太陽應該提供不了多少熱量,但今天卻就是有那麼多的倒霉蛋,被硬生生地曬到中暑……」
雖然這支生力軍的賣相不佳,但菲里抱著不用就虧了的想法,還是利用這些人手,擴建出兩支附屬軍團。其中一支軍團由黑島仁統領,讓他的黑島家拔刀隊成員充當軍官,剛來的新人作為士兵。至於另一支輔助軍團,則原封不動地照搬了楊希恩老將軍的五千浙江兵。
而這一片地區的惡劣氣候,也讓這些來自濕潤島國的武士們吃夠了苦頭——毗鄰沙漠的幽影海南岸,乃是典型的內陸沙漠氣候,晝夜溫差大得可怕,而今年又是難得的暖冬。雖然已經到了北風凜冽的冬天,並且一到夜晚確實是冷得宛如冰窖,可是正午的太陽仍然能把人烤得滋滋冒油……結果,這些初來乍到、體力透支的異鄉人,很快就感冒發燒病倒了一大片,暈暈乎乎地躺在帳篷里,把隨軍牧師們給累得團團轉。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這一次居然還真讓他給討到了一個說法。
菲里晃動了一下因為沙漠熱浪而暈眩的頭腦,又揉了揉被沙漠烈日刺痛的雙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我更加關心的是,為什麼不但是被逼出帝都,士氣低落的科米爾軍毫無動靜,就連剛剛橫掃帝國南境,破城屠城不下十余座的驕狂圖坎人,也會如此的安靜?他們就連『打草谷』的小股騎兵都沒有派出來,完全不符合遊牧民的天性……嗯,雖然沙漠里確實是沒有什麼草谷可打,但也不至於縮進營寨里不動彈吧!」
一個穿著男式武士袍的短髮少女,急匆匆地推開眾人,朝著湖灘邊飛速奔去,「……這地方的無節操基佬已經夠多了,我可不能讓哥哥的屁股也失去了貞操,跟著一群基佬陷入到什麼奇怪的世界里去!!」
「……那麼就放緩一些腳步也無妨,反正我本來就沒指和*圖*書望這批新丁能夠很快投入任何一處戰場,更沒指望他們能夠在眼下的這一輪軍事對峙之中發揮什麼作用。」
一座鑲著金箔的洋蔥頭穹頂,倒映在噴泉的池水之中,讓這座戰地行宮充滿了沙漠風情。在洋蔥狀的穹頂之下,宮殿的牆壁裝飾著光滑的藍色和黃色瓷磚,而室內的地面上,甚至還鋪著綉了金銀線圖樣的華麗羊絨地毯,竭力想要布置出一種高雅華貴的宮廷氛圍。
「……滾開!讓迪格里奧和歐凱出來見我!眼下他們戰又不戰,走又不走,究竟是個什麼道理?!」
所以,讓這些人在酷熱的沙漠里長時間安營紮寨,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這樣下去可不成啊!元帥!這樣的環境實在不適合練兵!」
尤其是在看見湖邊到處都有基佬偷空搞基打|野|戰,汁液飛濺地提槍肉搏的時候,他更是彷彿觸電似地丟下瞭望遠鏡,扶著棚屋的柱子乾嘔了好一會兒,簡直恨不得自己瞎了眼睛。
幽影海的岸邊,棕櫚樹林的樹蔭下,東方偽娘黑島仁中將那張精緻秀美的臉蛋上,此刻竟然變得猙獰無比,滿是煞氣,手裡更是揮舞著六尺長的蛇皮鞭,沒頭沒腦地朝著樹蔭下那些偷懶的武士們抽打過去。
在地平線另一端,綿延不斷的沙丘後面,無數影影綽綽的圖騰和紋章旗幟,正在炙熱的風沙中獵獵飄揚。
「……黑島大人,不是我們不肯賣力氣,實在是這日頭太毒辣了啊!」
在又一次狠狠地鞭打了偷懶的武士,發泄出心中積蓄的狂躁,並且不知有沒有把幾個傢伙調|教成了抖M受虐狂之後,黑島仁還是只能一臉無奈地跑到了菲里的面前,耷拉著腦袋大倒苦水,「……唯有在戰陣上歷經生死磨練劍技的修羅之道,才能鍛造出真正的武士之魂。像現在這樣又是水土不服,又是無仗可打,氣候又這麼惡劣,教官也是滿心怠惰,新人們要補的課太多……在下真的是沒辦法讓這些慫人脫胎換骨!」
「……自然是想要找你們問個明白,接下來究竟打算怎麼辦?到底還要我們在沙漠里熬上多久?」
於是,這些圖坎騎兵們很快就開始感到苦不堪言。
當初菲里自己在東瀛募兵的時候,全都是靠著黑島家的家臣們代為精挑細選、嚴格考核,前後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這才湊出了一兩千名比較能打的武士。
俗話說,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縱然是曾經以忠誠和勇敢的武士道而聞名,號稱最能忍耐艱苦的東瀛武士,在如今這個悲催的年頭,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正當這些躲在樹蔭下偷懶,妄圖逃避訓練的廢柴武士,被暴走黑化的黑島仁中將,用馬鞭抽得抱頭鼠竄之際,又有一陣驚慌的喊叫,從咫尺之外的湖灘上傳了過來。
——蕾貝卡導師從東方帶回來的這些士兵,雖然身價異常低廉,但素質卻實在是太糟糕了啊!
「……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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