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永不言敗的菲里·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4)

4.馬關之戰
接下來,佩里提督又率領艦隊揚帆南下,前去懲戒和炮擊與長州藩叛黨勾結的薩摩藩,並且給統治這個藩國的島津家造成了慘重損失,鹿兒島城下町幾乎淪為廢墟。
比較公允地說,江戶幕府此次大張旗鼓所策劃的西征長州之戰,根本就是一場由外行人拍板,窩囊廢執行,陰謀家攪局,最後讓所有人都只能啼笑皆非的仆街鬧劇。
相反,為了鎮壓各地的藩國叛亂與浪人暴動,勉強維持全國的統治秩序,他們經常還要請求佩里提督的幫助,並且從耐色瑞爾進口各種軍火器械,招募擁有實戰經驗的軍事教官,用於建立自己的新式軍隊,以取代早已不堪使用的那所謂「江戶八万旗本」。
同時,為了填補幕府艦隊覆滅之後的海防空白,佩里提督率領遠東艦隊匆忙出征,與菲里擦肩而過。
事後,幕府抓捕了六萬多鬧事的旗本武士,並且將他們一起貶為奴隸,出售南洋香料群島的精靈種植園莊園主,引發武士階層的極端憤慨。
在奈良城毀滅之際,前去聯絡談判的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軍的最高指揮官佩里提督閣下,也不幸於此役中殞命遇害,耐色瑞爾帝國遠東當局頓時沒了主心骨。
此外,這個時候的耐色瑞爾帝國已經南北分裂,而南軍還向東瀛派遣了一支幹涉部隊,給幕府添亂。
最後,大阪商團完全控制了江戶幕府的政權,幕府的首席老中乾脆都是由大阪商團中間的幾個領袖豪商輪流出任,代替那位「白痴殿下」德川家鳴打理各種政務。
留駐京都的少量幕府機關,很快就被這支從天而降的奇兵打垮。但恰逢首席老中三井銀次從長州藩前線帶了一萬多軍隊回來休整,結果正趕上京都大亂,於是立即投入鎮壓。
這位天皇據說是天照大御神,即東瀛的太陽女神在人世間留下的後裔,從國家草創之初一直傳承至今。但是早在江戶幕府建立之前的許多個世紀,天皇和他的朝廷就已經基本成了擺設,根本抓不到一絲一毫的實權——武士架空公卿,幕府架空朝廷,就是這個島國在佩里提督抵達之前的政治局面。
由於兵力上的差距,倒幕軍很快陷入不利局面。在幕後支持天皇的龍巫教見狀,只得倉促搭建了又一扇無防護措施的臨時傳送門,並且忽悠薩摩藩島津怒志,帶著全部20000薩摩軍前來京都戰場——在順利擊敗幕府軍之後,也讓這些渾然不知的薩摩勇士,全都染上了無藥可救的輻射病,只有幾個月可以活了。
但是,這也讓江戶幕府從全國武士的最高代表,一舉跌落成了武士階層的頭號公敵……不僅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外地強藩,就連相當一部分幕府直轄的旗本武士,也不願意忍受這種整天被「低賤」商人呼來喝去的奇恥大辱,開始暗潮洶湧地策劃著要扯旗造反。
在DR1993年的倒幕戰爭爆發前夕,無論是江戶幕府還是耐色瑞爾帝國遠東駐軍,事實上都已經成為了財富與貿易女神渥金的下屬分公司,只是彼此之間仍然存在著一定爭鬥。
事實上,幕府方面的打算,是以政治為主,軍事為輔——按照幕府的計劃,通過hetubook•com.com這樣一次浩浩蕩蕩的武裝大遊行,可以很有效地昭示幕府的強大實力,並且恐嚇與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各藩諸侯。從而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重新建立起幕府的權威,真正營造出國內的安定局面。除此之外,還可以根據參戰各藩國的積極程度,判斷出它們對於幕府的忠心與否,以確定下一階段的拉攏和打擊對象。
長州藩叛軍殘部被迫退入山區,依託地形繼續與幕府軍周旋,短時間內仍然難以肅清。
此時的首席老中三井銀次尚在大阪,其女三井龍姬臨危上陣,先是勸走了陣亡軍人的家屬,然後借用菲里的巨熊軍團,對鬧事的旗本武士發動了血腥鎮壓——幕府再也養不起這些腦後生反骨的白眼狼了。
但問題是,幕府方面高估了自家軍隊的素質,卻低估了倒幕聯盟的龐大勢力。
實際上,早在佩里提督悍然進攻江戶城之前,國內諸藩就已經蠢蠢欲動,而京都朝廷也開始上竄下跳。等到開國條約簽署之後,幕府的權威更是一落千丈,其政令乾脆在全國範圍內都受到普遍抵制了。
幕府和藩之間的關係,與其說是君主和臣子,倒不如說是霸主國和附庸國。當幕府實力強盛的時候,這些藩國自然是戰戰兢兢、俯首帖耳;但一旦霸主衰弱,就有被昔日附庸反噬的危險。
為此,失勢的和尚們憤而宣布否認京都朝廷的合法性,在佛教聖地奈良城抬出了天皇的親身父親,已經退位的豐仁院法皇,並且糾結了5000名僧兵,還有數量不明的武裝信徒,試圖與朝廷打擂台。
1.長州藩起兵
但島內依然處處暗藏著反抗火焰,小規模騷亂和恐怖襲擊頻繁發生,而貌似平靜的水面之下更是暗流涌動,朝廷公卿和藩國武士已經開始積極串聯,正在醞釀著一場轟轟烈烈的總爆發。
3.長州藩拉鋸戰
7月,本次倒幕戰爭的最大幕後策劃者,京都的仁孝天皇終於正式出手,通過設置在皇宮內的傳送門,從千里之外突然調來了3000薩摩藩軍隊,配合京畿地區的佛寺僧兵,順利掀起了奪取京都之戰。
——江戶幕府對近畿及其以西地區的統治,在頃刻間土崩瓦解,長州叛軍死灰復燃。
但長州叛軍的主要兵力,同樣也被拖在了藩國境內的春田莊——這裏被政變之前的舊藩主殘黨,一支賤民武裝控制,長州叛軍久攻不下。因此,在掃除這一心腹大患之前,是無力對外發動大規模反擊的。
更糟糕的是,圖坎騎兵的大規模屠殺,很快就造成了恐怖的大規模瘟疫,而東瀛列島的醫生,基本都是出自於佛寺,屬於朝廷的頭號消滅對象——因此疫病在戰亂之中迅速蔓延,並且得不到任何控制。
而擁有11艘戰艦的幕府艦隊,則作為第五路「奇兵」,護送商船運載7000幕府新軍,預定走海路運動到長州藩的首府荻城登陸,執行蛙跳戰術,在敵境腹地中心開花,一舉搗毀叛軍的抵抗意志和作戰能力。
對此,京畿民間傳出歌謠譏諷道:「……仁孝陛下真仁孝,先聞子殺父,后聞弟殺兄!」——大致意思就是說和-圖-書,這位以仁慈和孝順為名號的陛下,實在是非常的「仁慈」和「孝順」啊!先是以兒子的身份殺了父親,然後又以弟弟的身份殺了兄長……
為了養家糊口,武士們開始爭搶著要在幕府里謀求工作,但是幕府的職位非常有限,而破產武士卻有好幾萬,根本不夠這麼多人分配的。更糟糕的是,由於國內士農工商分級嚴密,武士作為特權階級,非但不事生產,而且普遍視務農經商為恥辱,想要讓他們轉業或者從事副業也很困難。有些凶暴的人不甘忍受窮困,索性放棄職位當了浪人,專門以打家劫舍為生,導致國內治安嚴重惡化。
接下來,幕府的江戶大本營,也發生了變故。
6月份,在長洲藩的海防重鎮馬關要塞,佩里提督順利殲滅了叛軍艦隊,並且發兵登陸。在搗毀了馬關炮台之餘,還進一步向內陸挺進。從而配合堅守春田莊的賤民武裝,以及正面戰線上的幕府軍,順利撕開了叛軍的邊境防線,一時間基本收復了長洲藩全境。
然而,這支艦隊才抵達距離戰場尚遠的和歌山藩熊野灘錨地,就在夜間遭遇倒幕武裝收買的海盜船襲擊,經過一夜奮戰,11艘幕府軍艦相繼沉沒,運輸陸軍的商船隊也在之後被逐一擊沉——於是,這支預備在關鍵時刻投入平叛戰場的殺手鐧,上萬名號稱最為精銳的幕府海陸軍戰士,此刻卻連長州藩的邊境都還沒有摸到,便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偷襲之中,滿頭霧水地于熊野灘錨地先後葬身魚腹。
而近幾代幕府將軍堪稱奇葩的糟糕表現,更是進一步加劇了這種動搖的速度——先是出了一位看重狗而輕視人的所謂「犬將軍」,之後又上台了一名精神不正常的「白痴殿下」德川家鳴,江戶幕府一時間政局紊亂,下面的地方官吏同樣是陽奉陰違。而外藩又趁機紛紛插手其中,導致幕府威望遭遇重創。
而在另一邊,佩里提督在取得了遠東攻略的初步勝利之後,也同樣面臨著無以為繼的窘境。
以上是幕府的內部危機,而在幕府外部,還有更多的威脅存在。
2.熊野灘海戰
於是,幕府逐漸開始長期地剋扣、停發旗本武士的俸祿——就相當於大股東無理侵害小股東的合法權益——惹得下面怨聲四起,對幕府再無半分忠心。
而仁孝天皇的反應,竟然是立即請求剛剛渡海而來的2000圖坎騎兵,于DR1993年10月5日,星夜奔襲南方的奈良城,先是擊破了各個崇佛諸侯在奈良外圍的駐軍,然後在作為內奸的光言宗僧侶的配合之下,順利殺入市區,大肆屠戮,並且擊殺了親父豐仁院法皇和小皇子來良親王。
四、東瀛列島平叛之役——外行人和衰人們的大亂斗
——在這個國家,作為中央政權的江戶幕府,事實上僅能控制全國1/4的土地,其餘的3/4則屬於近三百個親疏不等的半獨立藩國。如果它們能夠真正地聯合起來,其綜合實力將是幕府的好幾倍。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如此龐大的討伐軍規模,都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當幕府軍在陸地上屢屢受挫之際,佩里提督率領的遠東艦隊,卻在海上取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了重大突破。
再接下來,又爆發了北九州小倉藩兵敗陷落、幕府西路軍徹底瓦解、薩摩藩發布反戰公告、朝廷示意兩家休兵、京畿地區搶米騷動、西部諸藩普遍抵制徵兵、幕府南路軍內訌嘩變……等一系列噩耗。
設立在江戶城的德川幕府,是東瀛列島實際意義上的最高統治機構。不過,在這個國家中部的京都城,還有一群僅存空架子的朝廷公卿和一位同樣只有虛名的天皇,作為名義上的國家主宰。
在此處平亂過程之中,菲里也終於擺脫了冷板凳的待遇,成為了得到幕府財政支持的雇傭軍,得以擴充兵力,補充軍械彈藥——而這一批軍械彈藥,竟然是龍巫教提供給倒幕軍的援助,但無節操又鼠目寸光的京都公卿,卻不肯把這些軍火免費撥給各路「勤王義軍」,而是高價賣給了敵對方江戶幕府……
7.皇族相殘,奈良之戰
就在這種各方矛盾錯綜複雜的形勢之中,櫻花紛飛的東瀛列島,終於迎來了一場血流成河的大亂斗。
憑藉手頭僅有的這一點資源,佩里提督根本無力進一步征服這個島國,相反還得竭力應付精靈艦隊的一波波侵襲,這就非常需要本地統治者密切配合,在情報和物資方面提供幫助……
至此,征討長州之戰已經陷入僵局。
再往後,隨著財富與貿易女神渥金在遠東的勢力開始急劇擴張,這一地區的形勢又出現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在東瀛列島原本就很有勢力的大阪商團集體加入渥金教會,藉助耐色瑞爾遠東駐軍的強大武裝力量,與大阪商團在國內經營的各種潛在勢力內外夾攻,壓迫江戶幕府接受大阪商團的各種條件,甚至不惜于直接動用武力發動威懾性戰爭——而軟弱混亂的江戶幕府只能步步退讓。
針對此事,江戶幕府首席老中(大體相當於首席執政官)三井銀次在一番討論之後最終拍板,公開發動征討長州之戰。計劃以江戶城的12000幕府新軍為骨幹,並且就近徵發近畿、西國、九州32個藩國的軍隊,再加上散布在京都和大阪的一些浪人雇傭兵部隊,組成十五萬的龐大聯軍,由被放逐的藩主毛利新一為前導,分兵五路合擊總人口不過20萬的長州藩。
在佩里提督登陸江戶灣的時候,德川幕府已經創立接近四百年,雖然看起來還算風光,實際上其根基早已被逐漸腐蝕得空虛了——幕府號稱有八万旗本武士,作為它最關鍵的核心武力,同時也是它的執政基礎。按照自古以來的慣例,所有的武士都是世襲制,但由於連續幾百年沒有什麼戰事,這些旗本武士基本不會出現傷亡,又世代相襲,大量繁衍,幕府財政逐漸無法供養這麼多閑人。而且在這種一連幾百年不動刀兵的和平時期,上層權貴對這些軍事力量其實也並不怎麼看重,反而把他們視為是吃白飯的累贅。
首先談一下此次的戰場——自從在DR1960年代,佩里提督率領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抵達東瀛列島,用炮彈迫使這個國家「開國通商」以來,耐色瑞爾帝國就把這個國度作為東方的橋頭堡來經營。
按照幕府方面https://m.hetubook.com.com制訂的作戰計劃,德川家鳴將軍預定會和幕府軍預備隊一起,坐鎮大坂城「督戰」。同時,幕府的首席老中三井銀次自封為前線總指揮,于廣島設立大本營。總數多達十余萬的諸藩聯軍被分作四路,從小倉、藝州、大島、石州四個關口,對長州藩叛黨同時發動全面攻擊。
另一方面,京都朝廷在驅逐了京畿地區的幕府勢力之後,其內部迅速出現了分化。為仁孝天皇提供軍械餉銀的龍巫教,和作為朝廷傳統支持者的佛寺勢力之間,為了信仰之爭,很快就爆發了全面衝突。
如果說馬茲卡大陸熱帶雨林在DR1991年~DR1992年之間爆發的多方混戰,是原本信心十足的各方選手都流幹了血,最後卻讓被所有人忽視和鄙夷的原住民佔了便宜的話。那麼DR1993年在東瀛列島爆發的倒幕內戰,就是各方勢力玩權力遊戲玩到走火入魔,乃至於徹底崩盤,沒有任何人成為贏家的全輸結局了。
為了炫耀幕府的龐大實力,而勉強拼湊起來的五路浩蕩大軍,根本就是五幫徹頭徹尾的大雜燴,並且在攻入長州藩境內之前,就已經被對手給搶先擊潰了兩路……而剩下的三路攻擊部隊,也被緋月宗一郎率領的長州叛軍,在生野銀山等地屢屢擊破,被打得狼狽不堪。
儘管他在遠東一手開拓出了偌大局面,但是由於海路不夠暢通的緣故,依舊難以得到本國的充足軍事支援,結果總是面臨著兵力匱乏的致命問題。
如此一來,對於江戶幕府下發的徵兵令,近畿和西國各藩均是疑慮重重,幾乎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推委搪塞,惟恐被推上前線打頭陣,消耗掉自家兵力。
5.京都事變
面臨著這樣一種領袖暗弱、政局動蕩、軍力敗壞、權威崩潰、諸藩蠢動的惡劣情況,焦頭爛額的江戶幕府根本無心也無力驅逐耐色瑞爾帝國駐軍,恢復往日里那種「理想」的鎖國狀態。
DR1993年的1月底,這個島國西部的長州藩發生了一件大事——長州藩的一部分下級武士悍然發動軍事政變,不但驅逐了藩主毛利新一,搗毀了耐色瑞爾帝國設立在當地的領事館,還公然打出了倒幕攘夷的大旗,對幕府和耐色瑞爾帝國駐防部隊宣戰,之後又出兵襲擊了幕府直轄的生野銀山,打死了當地的幕府奉行,一時間搞得舉國震動。
在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抵達之前,東瀛列島,也就是過去我們稱呼的島國「庫扎克拉」,便已經是一個武士的國度,腰間懸挂雙刀的武士,乃是國家的統治者。各級武士在法律上控制著全國絕大部分的土地,並且壟斷了全部的政府職位,甚至還擁有著所謂「斬棄御免」,即當街隨意揮刀斬人而不必負責的恐怖特權。
幸好,這個時代的東瀛武士早已衰朽不堪,謀反的本事比打仗還要糟糕許多。當連續多次的大規模叛亂,都被商團武裝和耐色瑞爾遠東軍輕易鎮壓之後,這個島國的局勢總算又暫時平靜了下來。
6.江戶旗本武士騷亂
於是,雙方之間的關係,很快便從敵對轉向了緩和。
之後,朝廷又下達滅佛令,發兵縱火焚燒另一處佛教聖地比睿山,殺死了已出家和_圖_書的兄長比良親王。
戰後,一萬多幕府新軍徹底覆滅,首席老中三井銀次隻身逃入根據地大阪城,宣布無限期戒嚴,並且封鎖了陸上對外交通。京畿地區的大小領主與寺院神社,無論內心想法如何,是否虛與委蛇,多半都各自派遣了使者,攜帶厚禮前往京都,向朝廷方面接洽輸誠。
通過這一場皇族相殘,朝廷初步穩固住了內部,但卻讓作為根本之地的京畿周邊,被圖坎騎兵蹂躪得更凄慘了——圖坎騎兵在東瀛列島活動的每一天,都在竭力地大肆屠戮,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而京都的天皇和公卿們卻坐視不理,甚至頗為讚賞……從而讓這個名義上的「革命」政權,從最初就丟光了民心。
在幕府末期,江戶城內大多數的武士家庭,都已經窮困得要典當祖傳兵器與寶物,每天只吃一頓飯,討不起老婆,冬天沒錢買柴火生爐子,甚至連一套象樣的衣服都置辦不起。
由於仁孝天皇為了獲取更多的援軍和資金、輜重,而佛寺方面卻吝嗇得一毛不拔,故而決定支持龍巫教和龍巫教背後的草原強權圖坎汗國,因此佛寺勢力在這一輪鬥爭之中失敗。
因此,江戶幕府一力推動的此次討伐長州之戰,非但沒能和預想中的情況一樣,通過一次乾淨利落的勝利,再次於全國範圍內重新塑造起幕府的絕對權威,反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把自家光鮮外衣之下的種種沉痾痼疾,都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世人眼前……
從3月到5月,各路幕府軍與長州叛軍頻繁交火,但由於幕府軍的構成紊亂、內耗激烈,儘管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但仍然無法在戰場上取得勝利。
期間,菲里的巨熊軍團和祥瑞號一直滯留江戶,頗受殖民地當局和幕府的冷遇,進退兩難。
3月,奉命征討長州的各路幕府軍相繼發動。多年未曾經歷過大規模戰事的江戶幕府,將此次征伐長州之戰,當成了新武器、新軍制和新戰術的試驗場。
在9月的江戶城內,因為陣亡軍人的撫恤金被過手官吏們大肆貪污,每戶人家3貫錢(3000文)硬是被剋扣到了2文錢,於是激起了軍人遺屬的憤怒。而城內的旗本武士,又因為幕府軍費開支浩大,被連續幾個月拖欠發放俸祿,生活無以為繼,也跟著一起鬧騰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趕往將軍城堡「惡意討薪」,沿路燒殺劫掠、淫辱婦女,無惡不作,把江戶城糟蹋得烏煙瘴氣。
就事實而言,這些原本的「低賤商人」,眼下已經凌駕於一切武士之上了。
因此,在這個國度,任何政權都是建立在軍事力量的基礎上,既然幕府的軍事力量已經逐漸崩壞,那麼它的統治地位自然也就會逐漸動搖。
受到此次勝利的激勵,各種亂七八糟名目的倒幕組織,在近畿地區彷彿雨後春筍一般迅速冒了出來,既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也使得治安水平霎時間滑落到了崩潰的境地……無論是否得到過朝廷的承認,這些趾高氣揚的「倒幕志士」,基本上都是在靠打家劫舍過日子,某些膽子特別大的,甚至敢勒索到諸侯頭上。
在熊野灘海戰結束之後不久,菲里的祥瑞號便抵達此地,並且救起了若干倖存者,將他們護送回江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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