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永不言敗的菲里·泰勒元帥和他的九場戰爭》(12)

——短短几天之內,耐色瑞爾帝國在隕滅浩劫之後僅剩的一點兒軍事力量,又被殲滅了將近半數……至此,帝國的東部邊境已經完全崩潰,再也沒有力量可以阻止圖坎人的入侵。菲里的軍隊被夾在科米爾王國的殘餘南軍,圖坎汗國的桑比亞別動隊,科曼索森林的精靈叛軍和東北方的圖坎汗國主力之間,背後卻沒有援兵和物資,只能就地挖掘工事,組織抵抗,想著能挨過一天算一天。
負責帶隊的原第十二軍團司令官弗拉基米爾·奎爾薩上將和原第三軍團司令官老矮人「骨頭大爺」,全都不幸戰死沙場,余部炸營潰散,僅有不足200人歸隊。
面對圖坎汗國神兵天降,自家本土後院失火的空前危機,雖然一度驚慌失措,但阿斯卡特拉城的渥金教會總部,憑藉著海量的財富,還是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火速募集起了一支5萬人的龐大軍隊。
在艾斯米爾河會戰之中,安姆軍損失約3萬人,主要是在潰逃階段遭遇的追殺。帖木兒可汗一方的死傷則高達25萬,但依然是以在近東各國召集的附庸軍隊為主,圖坎騎兵本身的傷亡十分有限。
但帖木兒可汗親自率領的主力部隊,卻依然進展順利,於2月1日一路挺進到了瑞汶河畔的桑巴達鎮。
8.安姆自治領和西境的陷落
而第三座傳送門,就位於安姆共和國的東北邊境,綠色原野的南部一處廢棄的地下採石場之中。原本是龍巫教的一處秘密據點,並且已經建立並經營了一百多年時光,所以才能成為圖坎大軍的傳送中繼站。
然而,帖木兒可汗的野心,卻不止於襲擾東部的落後省份,而是把矛頭直接對準了帝國的精華所在。
——帖木兒可汗用於戰略機動的巨型傳送門不是只修築了一對,而是搭建了三座。
9.艾斯米爾河會戰
在帖木兒可汗的本部兵馬攻入安姆之後,他的那些盟友同樣被渥金教會的財富所誘惑,也都一窩蜂地趕了過來——塞爾的紅袍法師、科米爾的王家軍隊,一直滯留在桑比亞的那些散兵游勇,瓦薩、達瑪拉、納菲爾的遊牧部落……合計約40萬兵馬,有的乘船在巨龍海岸登陸,有的緊跟著帖木兒可汗在傳送門中現身,全都主動積極地前來安姆去打劫。
很顯然,這是任何一位愛國者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是一場www.hetubook.com.com極為慘烈和短促的大戰——安姆軍首先發起衝鋒,在優勢火力和海量攻擊魔法捲軸的掩護之下,連預備隊也沒留,就一次性投入了全部兵力,排山倒海般地沖向圖坎軍的陣地,一瞬間就擊潰了圖坎人的前沿部隊,並且在主要由附庸國軍隊組成的后陣中引起了混亂。
而就在圖坎蠻族大舉進軍的同時,耐色瑞爾帝國的最後幾支軍隊,卻還在忙著黨同伐異。
此時,菲里在打贏了幽影海戰役之後,繼續追擊科米爾王國殘軍南下,進佔了帝國中部的交通樞紐提凡頓城,在那裡成立了「臨時中央政府」,並且依照憲法規定的次序,以自己身為唯一倖存的內閣大臣這個理由,自任代理首席執政官,直至新的國會召開為止。
而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差一點就成功了!
但帖木兒可汗卻帶領著他的王庭怯薛軍,突然出現在了兩軍血拚的第一線,硬是遏制住了軍隊的混亂,以絕對的權威,用血肉重新築起防線,又讓騎兵頂著槍林彈雨,策馬拚死反擊。
DR1996年2月12日,在艾斯米爾河畔,圖坎大軍終於和這支倉促拼湊的安姆軍隊爆發了一場會戰。
從十二月下旬開始,在新任「聖幣」大主教,原東瀛列島女執政三井龍姬的策劃之下,藉著她身為渥金和密斯特拉殿下的雙重選民的身份,趁著密瑟能核大爆炸的空前浩劫,以及北地的混亂局勢,不思拯救帝國,抵禦外敵,反而只顧著大肆擴張渥金教會的勢力範圍。
2月7日,在巨魔山區伏擊戰之中,3000安姆雇傭兵被殲滅。次日,圖坎遊牧民的前鋒部隊全面湧入安姆境內,而兵力單薄的安姆人根本無力抵抗——在此時的安姆境內,不光是正規軍,就連稍微有一點戰鬥力的民兵和雇傭兵,也都被三井龍姬大主教給帶到了遙遠北方的銀月城,本土防務空虛到了極點。
然後,一度失蹤的圖坎大軍,就出現在了渥金教會的大本營——西南方的安姆共和國。
在此期間,葵露的銀杏樹軍團搭乘「銀色木馬」號浮空戰列艦北上,結果卻在埃斯考城南方的至遠森林不幸拋錨,久久不能修復。由於銀月城的局勢愈發緊張,葵露不得不丟下大軍和戰艦,帶了少數幕僚趕往銀月城,試圖用自己的和圖書影響力維持局面。
DR1996年2月6日,在短暫的銷聲匿跡之後,帖木兒可汗的金帳出現在綠色原野,並且指揮數十萬圖坎鐵騎湧入了安姆共和國的東北邊境。而他最精銳的怯薛衛隊,則直撲教會總部阿斯卡特拉城。
而在帝國解體之後,除了銀月聯邦之外的整個西部地區,都將被渥金教會納入手中。
而身為帝國代理首席執政官的菲里,更是拍著桌子義正詞嚴地喊道:「……我之所以臨危出任耐色瑞爾帝國的首席執政官,是為了重建和復興這個偉大的國度,而不是簽署它的死刑判決書,還要親手為它主持葬禮!我寧願砍掉自己的右手,也絕不會在這份恥辱的協議上簽字!!!」
5.東部戰線的崩潰
事實上,像這樣大規模的魔法工程,原本不管設置得再怎麼巧妙,都肯定會引發巨大的魔力波動,並且招致很多有心人的注意。但是,之前那場密瑟能核自爆隕滅的恐怖浩劫,在耐色瑞爾帝國各地都引發了一系列罕見的奧術異變,導致了規模空前的大混亂,沒有誰想到要查探荒野中的某處魔力異常……從而讓這座傳送門的建設和使用,得到了絕佳的掩飾。
至此,圖坎汗國的作戰方針已經基本明晰:就是發動閃電戰,讓耐色瑞爾帝國沒有時間發揮出它的龐大實力——在兵員被徵召入伍之前,就把他們砍死在鄉間,在兵工廠來得及開工之前,就把它們統統焚毀搗毀,在傳奇法師和牧師們出發之前,就把他們一律弄翻在神殿和法師塔里!
——三井龍姬的此次北上,非但沒能完成獨立建國的大戰略,還把渥金教會推入了自取滅亡的大火坑。
如此一來,帝國東部的邊防力量變得更加薄弱,各方叛黨也開始蠢蠢欲動。
於是,在魔法女神的調派之下,葵露的銀杏樹軍團奉命撤出陰影谷,脫離東部戰場,趕回銀月城主持大局。在12月31日,葵露揮師經過提凡頓城的時候,還拿走了菲裏手中的「銀色木馬」號浮空戰列艦,用以運輸兵力和物資。而菲里則派出8000人趕往陰影谷,前去接手當地防務。
——鑒於耐色瑞爾帝國的首都、中央政府、立法機構和法統傳承皆以毀滅,在三井龍姬看來,帝國內部各加盟自治領簽署的聯盟協議,也理應就此作廢。所以,她在此代表渥金教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提出要求,結束諸國聯合成立耐色瑞爾帝國的契約,將帝國根據地域自決的原則,重新分裂解體!
得知北地告急的菲里,不得不放棄已經崩潰的東線,從提凡頓城火速撤退,搭乘祥瑞號趕往銀月城救駕。在1月28日的至遠森林戰役之中,菲里聯合銀杏樹軍團殘部,依仗祥瑞號絕對的火力優勢,順利擊敗了輕敵冒進的7萬圖坎騎兵,但「銀色木馬」號已經在炮戰之中完全損毀,再也無法修復了。
DR1996年1月中旬,利用龍巫教法師在沙漠與冰川之間建立起的一座傳送門(具體坐標目前尚無準確情報),帖木兒可汗的龐大軍隊,突然越過上千里的遙遠空間,出現在了北軍大本營銀月聯邦的邊境。
總之,就在這內外交困,兩面受敵的絕境之中,菲里·泰勒司令官一邊要設法組織兵力,在瑞汶河畔的桑巴達鎮阻擊帖木兒可汗,一邊還要設法跟三井龍姬扯皮拖延時間,以免雙方在銀月城下真正開戰——這場戰爭的爆發,就意味著葬送了帝國最後的軍隊。無論結果是誰獲勝,亡國的結局都幾乎不可避免。
——總之,出乎很多人的預料,帖木兒可汗在初次突襲桑巴達鎮受挫之後,沒有繼續在戰場上糾纏,而是迅速掉頭撤軍,放棄了已經佔領的城市,重新向傳送門退卻。銀月城方面拼湊起來的幾支民兵和巨熊軍團的一支小部隊,隨後從桑巴達鎮出發反擊,並且輕易收復了埃斯考城和哈勞格達斯城。
而在攻克了埃斯考城之後,帖木兒可汗的主力軍隊也在繼續向西推進,直搗銀月聯邦的首府銀月城,還有一支小部隊被派去攻打「世界之脊」山麓上的矮人城市阿德巴堡,整個銀月聯邦一時間搖搖欲墜。
銀月城內的魔法女神教會眾人,對此在感到大惑不解之餘,也不由得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而菲里跟渥金教會的談判價碼,也在瞬間提升了不少——既然外敵已經消失,專心對付內部的野心家就容易得多了。
開戰前夕,阿斯卡特拉城的有關當局,為了搜集經驗豐富的老兵,甚至把海軍艦隊的水兵統統抽調上岸,又徵發了公司保安,富戶保鏢、街頭流氓、黑幫打手、討債公司專家,獄霸牢頭……等等一切有戰鬥經驗的傢伙,並且不計血本地花費巨資,為他們裝備了驚人數量的火https://www.hetubook.com.com炮和魔法裝備。
至此,安姆境內的最後一支野戰軍被基本殲滅,帖木兒可汗已經可以在這片富庶的土地上為所欲為了。
此時,渥金教會因為脫離帝國的打算,一方面被迫把主要兵力全部撒在了北方,情急之下根本來不及收攏和集結,用於保衛自己的老家;一方面又跟帝國政府撕破了臉,使得他們非但不能指望帝國的援助,反而還得當心帝國政府與帖木兒可汗達成合作協議,聯手剿滅「安姆亂黨」……於是,安姆共和國一時間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只能硬著頭皮先打上一仗,先爭取一點轉圜和斡旋的時間再說。
結果,被她留在至遠森林的軍團主力,由於饑寒交迫,不得不離開了戰艦。而當這些人在四散尋找駐地和給養的時候,卻被圖坎騎兵的探子發現了蹤跡,然後便有大群圖坎騎兵尾隨殺來,輕易擊潰了一盤散沙的銀杏樹軍團主力。並且繼續南下追擊,直撲「銀色木馬」號浮空戰列艦所在的至遠森林。
7.渥金教會的自取滅亡
——當魔法女神教會控制下的各路軍隊,正在為了在遊牧潮之中保衛帝國而浴血奮戰之際,作為支撐這個帝國的另一大勢力,財富女神渥金教會卻在趁機同室操戈,對魔法女神教會下黑手。
在DR1996年1月6日,菲里收到收到欣布女王兵敗散蒂爾堡、第二軍團幾乎覆滅的噩耗之後沒多久,他的「臨時中央政府」,就又受到了一次幾乎同樣沉重的打擊——菲里在之前派往陰影谷接手防務的8000先遣隊,於途中不幸遭遇科曼索森林精靈叛軍與豎琴手同盟的聯手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2月1日,阿德巴堡的矮人民兵,也藉助地利擊潰了圖坎入侵者,但城市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各大兵工廠、冶金廠和城市建築在混戰之中盡數被毀。
在給敵人造成了極其巨大的損傷,也耗盡了己方的大部分魔法攻擊手段之後,安姆軍的攻勢終究是被阻滯了。而接下來的白刃戰之中,慣於刀頭舔血的圖坎蠻族,開始逐漸扭轉了局勢。帖木兒可汗趁機投入全部預備隊,果敢地發起了兇狠反擊,最終擊潰了筋疲力盡的安姆軍,贏得了會戰的勝利。
6.銀月聯邦的混戰
在很多時候,從背後捅來的匕首,都要比面前的敵人更加危險。
然而,正在數百里之外攻打桑巴達鎮的帖m.hetubook.com.com木兒可汗,卻並不清楚其中的內幕——根據事後的調查,他在當時只知道渥金教會調動了十幾萬軍隊北上馳援銀月城,由於眼前的敵人一下子加強了這麼多,估計一時是啃不動了——所以,在桑巴達鎮之戰進行到第二天的時候,自認為已經達成了戰術目標,成功調動了敵人主力(事實上確實是成功了,儘管過程很彆扭)的帖木兒可汗,便下令從前線掉頭撤軍。只留下了一幫傷痕纍纍的耐色瑞爾雜牌民兵,趴在廢墟和瓦礫之間,望著遠去的蒼狼旌旗,一個個面面相覦。
DR1996年1月21日,憑藉絕對的人數優勢,圖坎騎兵攻破了哈勞格達斯城。1月24日,帖木兒可汗又開始猛攻埃斯考城。1月25日,在經歷了一天一夜的狂轟濫炸之後,眼看著援軍遲遲未至,千瘡百孔的埃斯考城終於升起了白旗。可汗在承諾了守軍的性命安全之後,又悍然毀約,下令殺俘屠城。
這個時候,耐色瑞爾帝國在東部前線,還有菲里的巨熊軍團,葵露的銀杏樹軍團和欣布的角鬥士軍團,這樣三股劫後餘生的軍事力量,總兵力大約在10萬人左右。但後方的銀月城大本營卻是極度的空虛,並且一盤散沙,有陷入內訌的危險。而渥金教會又在此時翻臉,開始侵吞魔法女神教會的勢力範圍。
本次遊牧潮之中的銀月聯邦攻略階段,在持續了不到半個月之後,便宣告終結。
這位遠東來的「龍公主」,以她那彷彿龍一樣貪婪的胃口,在安姆集結了以渥金教會金袍軍為首的十幾萬軍隊,在短短几天之內,就把魔法女神教會傳統勢力範圍內的深水城、博得之門、無冬城、長鞍鎮……這些歷史悠久的北地名城,統統納入手中。並且,三井龍姬還親自率兵10萬直撲銀月城,給了正在竭力抵禦圖坎遊牧民入侵的銀月聯邦,幾乎是致命的一擊:
但問題是,這個虛弱的新政權根本得不到全國各地的廣泛承認,而菲里在宣誓就職之後,向科米爾王國那些南軍殘黨發出的勸降信,也全都彷彿石沉大海,根本未能得到任何迴音。
不過,這些牆頭草一般的三流雜牌部隊,大多都被帖木兒可汗打發到了北面,去劫掠博德之門、深水城、無冬城這些地方,或者被命令迂迴到南方,試探著攻打安姆以南的泰瑟爾等地。以免被這些難以指揮的烏合之眾,打亂了最重要的安姆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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