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寂,好久不見!」
我硬生生地推開顏默倫,獨自走了進去。
女朋友?怎麼突然又多了一個女朋友?凌兮哲喜歡的人,不是霍倪學姐嗎?
「我知道了,學長!」
但是只要看到他好好兒的,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好,劃開的口子慢慢變大了!
霍倪學姐應聲走了出來。
難道……難道是……
我一回頭,卻發現……竟然是凌兮哲。
「嗯!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加油!」
彷彿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我的心上,讓我窒息缺氧,頭痛欲裂。回到宿舍,我一定要倒頭就睡,什麼都不再去想了!我一邊默默地告訴自己,一邊踏上宿舍樓的台階。
穆筱寂,你為什麼偏偏在這一刻來到這個地方呢?
「真是抱歉!我真的不能相信!因為初中的時候我被你冷漠地連續拒絕了幾次,最後還被狠心地丟在國內……」
「呵呵,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顏默倫?你說……你喜歡……我?」
「學……學長……」我抱著凌兮哲號啕大哭。
因為,我要成為和凌兮哲你一樣優秀的人!
因為我希望能成為像凌兮哲你這樣厲害的人!
「『女生版本的凌兮哲』?我?」
「呵呵,不錯!那你繼續練習吧,我不打擾你了。練習完就早點兒回去休息!」
「她……死於哮喘!」
所以那時,他看到我和西津渡接吻,還是笑得那麼燦爛!
因為讓我變得堅強勇敢的人,不正是凌兮哲嗎?所以……我怎麼可以不敢面對他呢?
我回過頭,望著剛才被我問話的女生。
如果對方是人,這個法術也是被允許的嗎?
「可是總還有一些東西,是我做不好的,或者,是我根本做不到的……」
可是為什麼,我的腳卻忍不住走了過去呢?
他就……這麼走了?
瞬間,這個念頭讓我提起了精神,我迅速跑到霍倪學姐的宿舍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不行!我一定要說!」
「那個……我想問……」
一切不都已經很明朗了嗎?
難道不是嗎?
「不過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別人,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能力去交換的。就連我也不知道……」
「尊……尊貴的主神大人,你說……我和凌兮哲是……是一樣的人?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是不是這幾天沒見到我,太想我了?嘿嘿。」
「對啦!我是想說,剛才我經過校道的時候,恰好看見凌兮哲學長和學姐你在一起呢!呵呵,學長他……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滿天的星辰,今晚怎麼都突然變得很難過似的?為什麼它們都在對著我不停地眨眼睛呢?是不是因為,它們也想忍住快要掉落的淚?
「筱寂,你到底想說什麼?呵呵。」
我獃獃地走出宿舍樓,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校園裡遊盪。
凌兮哲,早就有了喜歡的人!我卻一直以為……
「你和凌兮哲果然是一樣的人!」
所以我怎麼可能相信,顏默倫……喜歡我呢?
凌兮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強大優秀的我!
「筱寂,我承認,我當時是個渾蛋!我居然那樣傷害你!但正是因為出國了,我才發現,原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是一團糟的。所以我立刻和家裡人說,我想回國。後來我聽同學說,你來到了科菲斯特,想改變自己的容貌。我……我真的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因為……」
「學……學長……你怎麼了?」我淚眼婆娑,凌兮哲近在咫尺的臉模糊不清。
看起來,他比之前好多了。這樣不就夠了嗎?
為了那個「女生版本的凌兮哲」的稱號,再怎麼和*圖*書努力都是應該的!
這麼晚了,她應該回來了吧。
「是的!我尊貴的主神大人!」
就連我也不知道……
是凌兮哲主動約霍倪學姐的!是凌兮哲主動抱住霍倪學姐的!
這個聲音,就是凌兮哲啊!難道,是我幻聽了?
那些冷漠,我絕對不會遺忘!
「這……這個是疾病,也是沒辦法控制的事情啊!學長,你……不要那麼難過了!」
「筱寂,我喜歡你!」
我目視前方,專心致志。
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因為……」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捨棄更多的能力,去換取更多的交換能力嗎?」
主神大人什麼都不肯說。
啊啊啊!我要瘋掉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最糟糕的事情,莫過於我根本搞不清自己對西津渡是什麼感覺!
「犀利如劍!」
「是因為當時我把她的葯弄丟了,沒能及時喂她吃藥,所以她才會……才會……」凌兮哲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犀利如劍……」
凌兮哲臉上重新露出邪魅的笑容,若不是他臉頰的淚痕,沒有人會認為他剛才那麼傷心地哭過。
「呵呵,總有一天,你會懂我的意思!」
「因為……我不想,失去那個最真實的你,那個最天然的你……」
「因為?」
「不是的不是的!」
「呵呵,那你快回宿舍吧!已經很晚了!」
「凌兮哲?沒有!」
「聽尊貴的主神大人說,你又去交換了其他能力?」
我疲憊地抬起頭,居然是……顏默倫!
整個星期,我的腦袋都快炸掉了!我想逃,逃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凌兮哲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因為我和西津渡的事……
「你是穆筱寂吧?就是大家口中的那個『女生版本的凌兮哲』!」
凌兮哲的笑意漸濃。可是為什麼我覺得那不過是強顏歡笑呢?
「什麼?只是……朋友?」
不過……穆筱寂你這個笨蛋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責怪霍倪學姐?你自己,明明就是真的和西津渡曖昧不清。
「你和凌兮哲果然是一樣的人!」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幕場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所以,穆筱寂,你要加油!
凌兮哲卻再也沒有出現在訓練場地。
只見凌兮哲目光中透著一股寒冷無情的殺氣。不出一秒鐘,我們眼前那棵粗壯的大樹樹榦上憑空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縫。
「好!那我先走了!」
「哦,謝謝!」
為什麼,你的回應那麼冷淡呢?
我抬起的腳停頓了一下,整個樓梯間的空氣忽然變得黏稠起來。
我沒有辦法再思考下去了。
「那……那個,學長,今天我們是不是又要開始學新的東西了?上次你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全部超額完成了哦!」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想讓自己看起來快樂一些。
可惡,怎麼只有米粒那麼大的口子!
越來越近,卻越來越慢……
咦?有個人屈腿坐在角落的涼亭的椅子上。怎麼這麼像凌兮哲啊?不會是我看到了幻象吧?
沒錯!我一定不能氣餒!不管凌兮哲有多冷淡,我也一定要做到最好!更何況,那時犯錯的是我。要不是我非要問凌兮哲的交換能力,要不是我和西津渡曖昧的狀態,我和凌兮哲,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第二天,我再次進入了主神大人的房間。
什麼?
不行!我一定要找凌兮哲本人問清楚。而且,無論他給出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有勇氣接受!
「呵呵,沒事了!」
……
「同學,請問,你剛才看見凌兮哲學長經過這裏嗎?」我在教學樓的一樓攔住一個正往外走的女生。
「你不要這樣!你這樣使我和-圖-書很為難。」
一直到了傍晚,我仍然在訓練。
對呀!可能事情根本不是我看到和想象的樣子呢?還是應該問問當事人再下定論,不是嗎?
我站起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我跺了跺腳,朝凌兮哲離開的方向跑去。
他的淚水,早已沾濕了我的衣衫!
「呵呵,我多晚回來都不會影響到你什麼吧!請你讓開,我要進去!」
「其實最近兮哲的心情不太好,然後他就約我出去,剛才……就……就突然抱住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我念完口令,趕緊跑到樹前查看裂縫。
因為……因為……站在前方草地上的,竟然……竟然是凌兮哲和霍倪學姐。而且,他們居然……
「所以通常情況下,這個法術是禁止使用的,特別是當你使用的對象是人類時。但是,身為『能力守護者』,必須掌握這個法術。因為處死一個人的後果,遠沒有交換能力被危險分子偷走的後果嚴重!記住了嗎?」
我都一定要好好兒守護這個男生!
「能陪在學長身邊,我也覺得很開心!」
「那……那很好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學長應該幫她慶祝啊!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喜歡他!
「今天……是小哀的生日!」
「那……學長你呢?」
「回想起我們一起走過的這段路,我真的覺得很開心。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很幸福。所以,在以後的日子里,我能不能……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走完未來的路?」
有一股感動,蔓延到我的全身。
忽然,不遠處草地上的兩個人,刺痛了我的眼睛,淚水肆意地流了出來。
主神大人卻笑呵呵地搖了搖頭。
「是呀!因為……我想讓自己各方面都有提高!希望自己能成為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曉的人,呵呵!」
可是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呵呵,穆筱寂,我看你是想凌兮哲想瘋了,隨便看到一個人就說像凌兮哲!
霍倪學姐和凌兮哲緊緊地擁抱……
原來在絢麗的光環下面,在所謂的「科菲斯特史上最優秀的學生」的頭銜下,他竟然隱藏著這般巨大的悲傷!
這一次,就換我來溫暖你,好不好?
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望著一臉平靜的顏默倫。
「那學長這個星期都到哪裡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那沒什麼了!謝謝學姐!」
一定……
我望著凌兮哲的眼睛,心忽然一陣悸動。
小哀?
原來,你絲毫都沒有在意。
接下來的話,我還有必要問嗎?
而且,你那麼信任我,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了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主神大人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你……你說什麼?」
「穆筱寂請求選擇更多的交換能力。」
可是凌兮哲和霍倪學姐相擁的一幕,卻像電影回放似的,不停地在我的腦中重複出現。
但是,我一定要堅持!今天結束之前,我一定要讓裂縫深入到樹榦的三分之一的位置!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一見到我,竟然會用這種調侃的、玩世不恭的語氣說話。
因為幻象,是不會流淚的。
顏默倫上前死死抓住我的雙臂。
天色越來越暗……
凌兮哲突然絕望地抓著我的手,眼睛里蓄滿淚水。
那些話,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是已經……走了嗎?
以前,他一定會笑著催我回去休息,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因為……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筱……筱寂?」
「尊貴的主神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筱寂……筱寂……」凌兮哲突然緊緊地抱住我。www.hetubook.com.com
又是很多天過去了,我依舊堅持訓練,也依舊在訓練場上見到那個我日益強烈期盼的身影……
什麼?
「你和凌兮哲果然是一樣的人!」
我以為,凌兮哲會輕輕地拍著我的頭,說「沒關係的,筱寂,我回來了」。
我充滿期盼地回過頭。
「這麼晚還在練習?」
緊接著,「砰」的一聲,大樹的上半截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小哀……是誰啊,學長?」
但是,無論怎樣,凌兮哲都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他的笑容邪魅,眼神彷彿能攝人魂魄。
而且,我自己不是也早就認為,霍倪學姐和凌兮哲的關係非同一般嗎?只不過,當猜想得到證實的這個瞬間,我卻心痛得無法呼吸!原來,凌兮哲喜歡的人,一直以來都是霍倪學姐!
「筱寂?」
「我說,我喜歡你,穆筱寂!」
「因為……」
「不要不要……不要再說了!」
「你和凌兮哲果然是一樣的人!」
「學長,你想哭就放聲地哭吧!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的,一直陪著你……」
因為,我以為你會在意……
今天,一定又是我一個人。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再也不會出現了……果然,我到達訓練場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犀利如劍!」
霍倪學姐也沒有再找過我,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答案!難道那個答案,是讓人難以啟齒的嗎?霍倪學姐是怕告訴我之後傷害到我?
「學長,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甚至不確定自己的問題到底合適不合適。因為,讓現在的凌兮哲回答問題,簡直就像一個不可饒恕的罪過。
「顏默倫,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
「哦!原來是這件事。呵呵,筱寂你觀察得還真仔細呢!隔那麼遠都看得那麼清楚?」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嗯!」
如果不喜歡,怎麼會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到她?如果不喜歡,怎麼會主動抱住她?
儘管有一些事情,好像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了……
「霍倪學姐,你在嗎?」
可是由於有時口令出錯,或者注意力不集中,我已經被不小心弄斷的小樹枝割得渾身是傷了。
但是,那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縈繞。
尊貴的主神大人說,我們是一樣的人。
「犀利如劍!」
「這個法術說來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集中注意力就可以了!但是,往往越簡單的事情,卻越需要刻苦的練習。所以,你得有耐心,不厭其煩地練習!」
關於凌兮哲的一切,都能強烈地牽動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我和凌兮哲是一樣的人,這意味著什麼?
我看著凌兮哲離開的背影,心裏悵然若失。不過,就算你不再看著我練習,我也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是啊,呵呵!」當凌兮哲抬起頭望向我的那一剎那,我就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只顧埋頭學習和訓練。
「穆筱寂,你的要求我批准。但是你要知道,有些傷害和心魔,只有靠你們自己強大的內心才能克服。對你來說是這樣,對凌兮哲也是……」
「犀利如劍!」
「為什麼,為什麼我穆筱寂就是不可以呢?我……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就算我求你也不行嗎?」
「嗯!今天教一個新法術,教你用眼神將大樹攔腰截斷!」
我驚愕地抬起頭望著主神大人。
「啊?」
我不知道那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不斷地咽口水,彷彿要咽下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
「好的,學長!」
「因為我對你沒感覺,一直以來我對你都只有普通朋友的感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而已。」
我在追隨凌兮哲的腳步,我是「女生版本的凌兮哲」!
「不……我不知道!不要……你不要再說了!」
凌兮哲的眼角,掛著悲傷的淚滴。
我邊說邊笑,才發現自己已經累得連抬起嘴角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看著主神大人平靜的臉,心劇烈地跳動著。
……
什麼?
「可是我居然笨到還是沒能確定自己的感情。直到……直到那天,你和西津渡的事情傳遍了學校,直到……你為了凌兮哲拋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你了!因為,心痛的感覺,是沒有辦法隱藏的,是不可以欺騙自己的。」
於是這一天,我都沒有停止訓練。
「嗯,學長聽說了?」
「她……她是我的女朋友,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活在過去的人』。」
啊?怎麼還是和剛才一樣,只有四分之一的深度呀!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向訓練場地。
太好了,她在!
是凌兮哲!真的是……凌兮哲!
突然,我的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似乎有一種動力從我的腳底往上涌,一直衝上了我的腦袋。
我和凌兮哲是一樣的人!
顏默倫剛才說的……
「嗯。」
沒錯!穆筱寂,打起精神來,你要振作!
我半天才擠出一句話,臉上的表情早就僵硬了。
……
我以為,他起碼會過問一下我和西津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停止了哽咽,愕然得不知所措。
鼻頭突然酸酸的,我一下子變得語塞起來。
「現在還是不可以嗎?答案還是和一年前一樣,沒有改變嗎?」
「我怎麼了?我什麼事都沒有啊!」
因為,我已經讓凌兮哲失望了很多次,不可以再讓他失望了!更何況……他不是喜歡優秀的女生嗎?
忽然,一個人影擋住了我的去路。
好朋友之間,不是也時常會擁抱嗎?
「那學長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凌兮哲!
「咦?是筱寂哦!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輕輕地撫摸著凌兮哲亞麻色的短髮,暗暗對自己許下誓言……
這樣問,應該就沒有那麼直接了吧?
「一切都會有明朗的一天。穆筱寂,現在,選擇你想要的交換能力吧!」
不是真的!
就連我也不知道……
「筱寂,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很擔心你!」
「哦,是嗎?呵呵!」
我也不想再去找霍倪學姐了。上次明明是想讓她幫忙解釋,她卻和凌兮哲一起出現,看到了我和西津渡接吻的場景。
哎呀!嚇死我了!怎麼會突然有個聲音冒出來?
「今晚很謝謝你,筱寂!有你在我身邊,感覺好多了!」
穆筱寂,你果然又自作多情了!
「那個……」
突然間,那個人被我走近的腳步聲嚇得抬起頭來。
這個法術實在太厲害了!但是也太可怕了。
我語無倫次。
「所以筱寂,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雖然我知道,你現在……恨透了我,心裏也有了更重要的人。但是,我真的希望,能給你全世界的幸福。筱寂……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的呼吸彷彿停止了,瞬間眼睛里滿是淚水。
我以為,他最起碼會向我解釋一下他之前的奇怪舉動和行為……
好像是一瞬間,我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就崩潰了,混亂的思緒將我淹沒。
不在人世?
「什麼都別說了,學長。」
「我?我還想在這裏再坐一會兒!你不用擔心我,我待會兒就回去!」
「呵呵,可是穆筱寂,你已經很優秀了。你所有普通科目的學習成績都是年級第一,你的容貌也變得越來越漂亮可愛,你還是科菲斯特下一任『能力守護者』,悟性極高,對凌兮哲布置的和圖書訓練任務都能出色地完成。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需要更多交換能力?」
凌兮哲漫不經心地一笑,頭微微轉向另一邊。
「這是一個非常高級的法術,一般只有『能力守護者』才能接觸到這個法術,也只有『能力守護者』才有可能練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個古老的法術,因為沒有文獻記載過。這個法術是直接由尊貴的主神大人親自傳授給第一任『能力守護者』,然後由『能力守護者』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由於這個法術十分厲害,同時也是最危險的法術之一,所以……」
「學……學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撲進了凌兮哲懷裡。
「咦?等等,你不就是穆筱寂嗎?」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忘記你帶給我的傷害,你又重新出現在我的世界里?
原來,你只是在忙工作!
「對啊!現在很多人都這麼叫你!你不知道嗎?因為大家都說你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就好像你在追隨凌兮哲學長的腳步!所以你是『女生版本的凌兮哲』呢!有好多女生以你為榜樣呢!」
「是啊!呵呵,我今天一直都在這裏練習呢!」
而且離得越近,我居然越覺得那個人像凌兮哲!
「我?我這個星期被尊貴的主神大人派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為……為什麼?」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凌兮哲才漸漸平靜下來。
我該怎麼開口呢?難道直接問她,為什麼和凌兮哲擁抱嗎?難道直接問她是不是凌兮哲喜歡的人嗎?
「學……學長?」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忽然興奮起來。
所以……
因為……
「嗯!」
「尊貴的主神大人!」我進入房間,恭敬地彎下腰。
「學長,你……你怎麼了?」我連忙跑過去,在他面前坐下,用手輕輕抹去他臉頰上的淚痕。
對呀!我怎麼會忘記了之前,霍倪學姐說過的那些話呢?
「我……你……」
說著,凌兮哲慢慢地走上前來。
這不是我預期的反應。我以為,凌兮哲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不斷為自己打氣,因為我不可以讓自己軟弱!
聽到主神大人的話,我的胸口微微發悶。
「我還不夠優秀,我還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所以……」
不管他會不會喜歡我,無論他最後選擇的人是誰……
當然,因為那是凌兮哲,而且還和別人相擁!我怎麼可能當成沒看見就匆匆路過!
我用力掙脫顏默倫的手,像發了瘋似的跑回宿舍,「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但是……或許只是一個擁抱而已!擁抱能代表什麼呢?
我穆筱寂不就是希望成為優秀的女生嗎?
我心疼地將凌兮哲攬入懷裡。
「犀利如劍!」
「穆筱寂,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一直只把你當朋友而已。」
為什麼幾年前那樣傷害我?為什麼現在才來和我說這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教學樓。
「犀利如劍!」
為什麼西津渡的事情鬧出來之後,凌兮哲雖然表面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但又變得那麼不同了呢?
「學長!那……我們開始訓練吧!」我擦了擦眼淚,努力地提起嘴角。
顏默倫,你究竟為什麼要回國?為什麼勸我離開科菲斯特?又是為什麼一直出現在我的身邊?
凌兮哲居然叫我繼續練習,還說不打擾我了?
「沒錯!有這麼讓你難以置信嗎?」
原來,凌兮哲……喜歡霍倪學姐?
「學長,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學長,是你嗎?」我小心翼翼地繼續靠近,心裏期盼著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下去。難道要告訴主神大人,因為我希望自己能讓凌兮哲不再失望,希望我能變得強大,這樣就不會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