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到底是誰泄密

林小艾打電話給家裡問最近情況的時候,嫂子還沒說兩句,電話就被媽媽搶過來說:「過年把一凡帶回來」,然後又沒爸爸搶過去說了一句:「那孩子不錯」,然後大哥又搶了一句「妹呀,你終於嫁出去了」,電話轉了一圈誰也沒告訴她家裡怎麼了,所有話題都圍繞陳一凡,他到底灌了什麼迷|魂|葯,把家裡一家老小哄的神魂顛倒。
「這都是暫時的,我會讓他們好看的。」
按下了接聽鍵,嫂子張口就說:「家裡出事了怎麼一直不接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電視台曝光說家庭作坊不衛生,現在村裡所有做腐竹的都停了,賣不出去,還有幾千斤分豆子泡在水裡也毀了,東西都糟蹋了,現在還欠賣黃豆的一萬多塊錢,人家天天催著要,本來家裡就借了錢,現在又危機了。小艾,我們知道你已經前前後後給家裡大幾萬塊錢了,按說嫂子不應該再給你要錢的,可是現在家裡實在困難。你能不能再借點。」
「滾滾滾,別跟我提美國,我熱愛我的祖國,一刻都不能分割,你要崇洋媚外你漂洋過海去,我不稀罕,國內的月亮多圓啊,祖國的大好河山容不下你,還把腳踩到國外了。」說起國外她總能想起聶偉,一出國就出軌,外國在她眼裡充滿了誘惑的潘多拉盒子,沒有事不能打開,打開了就完了。
「別得意,我不高興把你甩了,我怎麼千挑萬選最後跟了一隻倒霉熊,這輩子是無出頭之日了。」小艾一副倒了大霉只能認栽的樣子。
「Jack真是情場殺手啊。」
「你掐我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這怎麼可能,醜小鴨變天鵝?」
「你說什麼啊?我哪有搶,我是受害者,被人白白糟蹋了,而且我也沒要求什麼,只是演戲給我媽看著高興。那個老闆我不是很熟,只是小艾急著賺錢我才介紹的,要不然我也懶得攬這種活。」柳絮一臉的委屈。
陳一凡聽說LC市場部經理打電話給林小艾時尤其懷疑其中蹊蹺。
「我就說你別整她,你非不聽,這下害慘我了,本來我要提升總監的,現在還得當個吃喝拉撒的頭,女人,就會壞事。」
「這件事我來處理。」陳一凡讓IT部的人先回去,讓索尼工作去了。
仔細琢磨陳一凡發現如果郵件發給的是LC公司的市場部經理,竊取商業機密的就是他,而且他很有可能知道到底是誰賣了策劃案,目的是什麼?
難解的謎。
陳一凡秘密啟用了IT調查,查了自己的電腦有沒有被盜用過什麼資料,查看Jack的電腦,竟然發現有一個隱藏的文件夾內容全部是市場部內部資料,僅陳一凡自己保存的,其他人是不可能有的。
「陳總,你看,證據。公司剛剛下達的通知,一旦發現就要辭退。」
小艾覺得他不相信她,「這是不是告訴別人是我做的,辭職等於承認,是公司放我一條生路。真不是我,陳總你怎麼也不相信我。」
陳一凡說:「如果你高興,每天都在他們面前晃一下。」
Jack倒插門之後,一直埋怨妻子家那麼大權力,就給了個芝麻綠豆大的管,眼看新來的陳總從經理坐到總監,他還在一個伺候全公司吃喝拉撒的行政部做小小的經理,心中不免嫉妒。
「晚上我不走了,就一晚上,我保證什麼也不做。」
Jack看著柳絮白|嫩的一雙手握著酒杯,忍不住抓住細細地看了看,和_圖_書放在嘴邊親了一口。多餘的荷爾蒙絢爛地盛開在酒吧里。
柳絮回到家給母親熬粥喝,心情好像不錯,屁顛屁顛地要給萱萱熬一碗,說養胃。
「晚上不要走了。」
琳娜狠狠地掐了哈利一下,哈利叫了起來,琳娜失望地說:「看來灰姑娘找到她那雙水晶鞋了」,在她撒網的魚種少了一條鑽石的。
彷彿天旋地轉,血脈沸騰,溫熱的感覺延伸到全身,沾染了顫動的神經,像早晨的仙草上的露珠,充滿了乾淨的味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去,給我煮飯,你現在失業了,一日三餐煮煮應該沒問題吧,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什麼都不會?」
柳絮那句:「我不會讓你們好過?」雖然這件事她插不上手,但是Jack卻是調查主謀,如果這件事主要是除掉小艾,算來應該是柳絮的意思。
打開公司郵箱什麼也沒找到,打開私人郵箱卻赫然發現一封發給LC公司的郵件。附件打開竟然是元旦的策劃案。
陳一凡等到Jack一行人出來了,拉著Jack說:「內部發生這種事,我不能坐視不理,作為市場部的總監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進展。」
翰林再次思量了一會兒說,看了看桌上厚厚一打鈔票,說:「是Jack,他說想讓你栽跟頭,結果你們還是贏了。說實話,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索尼大張旗鼓地調查元旦時裝展的泄密事件,空氣里凝著沉重的味道。每個人的電腦和私人郵箱,都要一一查看。琳娜、哈利、東子的電腦一一被大卸八塊,證據沒有找到,卻找到一些聊天記錄和私人照片,最搞笑的是東子的電腦里居然存了大量三|級|片。雖然每個正常男人的電腦里都會存點A\\B\\C片,但是以隱藏文件的形式存在公司電腦里還真是少見。
「郭萱萱,你什麼意思,我好心幫你熬一碗,你不喝就不喝,什麼態度,這幾天你怎麼了,對我怎麼像對仇人。」
臨近過年了,卻怎麼也買不到票,想到《人在囧途》里徐崢買了機票結果遇到大霧天氣返航,花高價買了火車票結果還是假的,更倒霉的是火車遇到塌方。回家真的很難,能站著回去已經算不錯了,有些地方有些人連回家的站票都買不到。有一年大雪阻斷了回家的形成,電視里火車站裡等待回家的人堆,焦急的臉孔看了讓人心顫。
對於Jack,老丈人又是公司董事會成員,本來過了年要提拔為人力資源部總監,這次暫時記過一次,延遲提拔升職考察期。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只能自認倒霉,琳娜說:「要不是林小艾搞事我們就不會這麼倒霉,看不出來平時忠心耿耿的樣子,原來是個奸臣。」
「郭萱萱,她林小艾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想著她,無所謂,我不相信她能躲過這一關。」
「這是回家的機票,我託人買的。」陳一凡從皮夾子里拿出一張機票,小艾為了回家著急上火把倒賣車票的票販子罵得狗血噴頭。她感激地看著他,一下撲過去摟著他的脖子說「你真好」。
「受害者?不熟,有時候我是思想簡單,但是不傻。這場戲我看的清清楚楚。」
陳一凡毫無頭緒。拚命想起的就是那天晚上和Jack喝多了,最後是柳絮送自己回家,然後就有了之後的負責事件。處女是假,血跡是假,送他回家也是假。Jack沒有理https://m.hetubook.com.com由非讓柳絮送他回家,以前要嘛自己送,要嘛酒吧里的小姐。
「看唄,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不是他,也比他更珍惜你,我把你當做心頭肉來疼,你不是幾分之零點一,你是百分之百,你是全部。」陳一凡看著她,說的斬釘截鐵,內心的念頭不容動搖。
小艾祈求著說:「我家肯定出事了,求求你們讓我接一下,我可以當著大家的面接,我不說話,只要聽聽就夠了。」
「我跟你沒仇,只想挖出內奸。」
林小艾一時反應不過來:「我辭職?」
有些掃興,但是陳一凡尊重小艾,心坎上的人是要用一輩子疼惜的。
「怎麼沒關係,我家裡出事了,現在我又下落不明,擱你身上你家人不著急啊。」
「謝謝,我不喝,怕不消化。」萱萱不屑地說。
哈利說:「為了錢賣了策劃案,又因為內疚做了新的策劃。小艾?真不敢相信。」
「好著呢,好著呢,家裡本來虧損也不多,停了一段時間,過年風聲過了,生意外面還照做。」
已經會議室,林小艾看到他像看到了希望,內心的急躁和憤怒得到一絲寬慰,對著那群頑固的偵察兵說:「我家裡出事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如果查到不是我,我要求公司賠償精神損失以及名譽損失,另外還有我家裡人的精神損失。」
陳一凡要阻止,Jack說:「陳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是公司的決定,為了避嫌請你不要插手。」
「妞,今年跟哥回美國過年吧。」陳一凡拖著她的下巴,調戲地說。
「作為社會的弄潮兒,一個有前瞻性的80后,對出國這麼抵制,足見上次感情在你身上留下的創傷,我看你該調整一下心態,你身邊的男人可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所受教育都是西式的,而且以後肯定經常飛國外的。」陳一凡有些不滿,身邊的女人從身體到心靈都不是自己的,沒有徵服感就沒有勝利的感覺,像受傷了,被欺騙了,突然覺得失落了。
八卦總是無處不在,有風吹成雨,一會兒關於林小艾出賣公司就出了N個理由,哪種都好像合情合理。
林小艾的手機被沒收了,一切往來電話都要通過調查小組,看看有沒有LC公司打來的。卻也巧,電話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了,經檢測是LC公司市場部經理翰林的電話,按下接聽鍵,開著揚聲器,那邊說:「林小姐,邱總說剩下的五萬塊會儘快打到您的賬戶上。」
林小艾的電話再次響起,她看到來電顯示是嫂子,她想接聽Jack卻說「在沒有查清之前禁止和外界通話。」
「那我刻個章,就是你飛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的,不許耍賴。」小艾踮起腳尖吻了陳一凡一下,未來得及抽身,已被緊緊擁著,他的唇壓過來,容不得反抗。
林小艾是被公司兩次辭退的員工,與陳一凡的戀情公佈於眾,顯然再招進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公司決定補償林小艾三個月的工資,這也是在陳一凡強烈要求之下才答應的。
林小艾坐在車裡精神振奮地笑起來:「你看到他們的表情了嗎?我終於有了翻身做主的感覺,真是一個爽啊。」
「你別不講道理,跟你家裡有什麼關係啊?」
「誰告訴我家裡現在怎麼樣了?」
糾結於家里一團亂的事情等著處理,焦急馬上過年了車票買不買得到,而家裡能不能過個好年,林小和圖書艾暫時不去想這些事了。辭職了,兩個人沒什麼可隱藏了,明目張胆地挽著他的胳膊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他幫她搬著箱子,一起走了出去。
「你怎麼不相信我啊,我說了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有那封郵件,是,雖然我在LC工作過,我比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他們的郵箱地址,但是策劃案本來就是我想的,與其我出賣公司,幹嘛不直接給他們,再說後來的策劃案也是我想到的,而且我們得了第一名。」
Jack滿不高興地對林小艾說:「你可以走了。」
林小艾幻想著那個場景,她每天下班前來接他,以女朋友的身份,再也不用聽誰吩咐,不用抱著文件才能進他辦公室,想著琳娜他們的眼光和表情,忍不住笑起來,比起關在小黑屋裡,外面的世界可愛多了。
陳一凡的手碰到高聳的部位,上衣的兩個扣子逐一解開,一顆兩顆三顆,上衣就要滑落的時候,林小艾拉住了衣服,「如果你過了年還能飛回來,我們再繼續」。
林小艾明裡暗裡把自己的情況說給了陳一凡聽,希望他能明白,替自己聯繫一下家裡,報個平安。
林小艾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別以為你天天奶油麵包就營養,我這是國菜,健康。再說,其他的我也不會啊,這不是在學嘛?」
陳一凡心疼地看著憔悴的她,幾天折磨變的瘦了,皮膚失去了光澤。他說:「我不忍心看你在裏面受苦,你先回家,我們慢慢調查這件事。」
看著他憐惜的眼神,分別在即,小艾同意了,那晚他抱著她睡著了。
「我看八成是她泄的密,剛才她家裡還打來電話說她匯了一大筆錢回家,而且還張口要錢。」銷售部經理說。
拉斯知道之後盡量要求他們低調處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果能辭退最好。陳一凡向拉斯申請介入調查,出了內賊他也想調查清楚。
林小艾莫名其妙,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人陷害,可是她與人無怨,最多和琳娜斗過幾句也算不上深仇大恨,跟索尼理論過幾次也屬於正常工作。
有人建議:「讓她聽聽吧,也許對調查有利。」
「你想幹什麼?」
哈利說:「小艾,我們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你走了,我們會想你的。」
哈利說:「我不太相信,她沒理由這麼做啊,前後策劃都是她的主意。而且我們最後也贏了。」
東子在利害關係面前倒向了琳娜,說:「我也覺得是為了錢,我聽說前陣子她哥哥出車禍了,到處借錢。」
「我相信你,從現在開始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會查清楚。」陳一凡還沒把話說完,公司新成立的以Jack為首的調查小組就要帶林小艾走,事關重大,商業泄密是犯罪,即便為了公司聲譽不張揚,內部也要嚴肅處理,徹查此事。
「我相信,我知道是誰,我會慢慢讓他付出代價。」
「你先別管了,總之我會還你清白。」
林小艾以為澄清了事實,還自己清白了,卻看到自己的辦公桌被收拾乾淨,她的私人物品被歸置到一個箱子里。
陳一凡找到了LC市場部經理翰林。「我知道此事涉及商業犯罪你是不會承認的,我只需要知道誰是賊,說出來的話,這個就是你的」,陳一凡把一個信封推到翰林面前,接著說,「如果你不說,我只要請工商局處理此事了,你逃脫不了被調查。」
「這次不管你的事,放心不會拉你下水。」m•hetubook.com.com
陳一凡呵呵一笑,Jack,他還是不肯罷手,可是為何這事矛頭指的不是他反而是林小艾?還是諸多疑團。
「便宜了陳一凡那傢伙,現在和林小艾這個賤女人出雙入對,如膠似漆。」
陳一凡調查了Jack最近的通話記錄,發現有兩個電話聯繫特別頻繁,一個是邱凱,一個竟是柳絮。他回想元旦前那晚Jack約自己喝酒,然後又被柳絮送回家稀里糊塗地發生了關係,現在回想起來分明是聯合陰謀。
在林小艾的電腦里看到的都是學習軟體和關於策劃的電子書,還有管理方便的文章,每年時裝展上的盛況,每年每季度每個服裝品牌的主題和特點。
打開林小艾的電腦,有密碼。「需要用公司解密還是你自己打開。」索尼不知道是不是墨索里尼的簡稱,總是喜歡大張旗鼓。
陳一凡撥打了周美惠的電話,聽說了家裡的困難打了兩萬塊錢過去,暫渡難關。周美惠聽到小艾男朋友這個詞高興地立刻宣傳開了,「我們家小艾終於又嫁出去了」。
陳一凡假裝查看手機信息,看了嫂子的來電號碼,然後熟記於心。
「這手白的跟泡椒鳳爪一樣,少擦點美白的,太白了營養不良。」
「我不讓你走。」
琳娜分析說:「我看林小艾做了第一個方案之後因為錢賣給了LC,後來又利用時間做了第二個方案,害怕陳總不同意,裝作臨時做出來的。你們知道,一個策劃案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做出來。」
林小艾看著陳一凡得意的樣子,父母大人都親切地稱呼他「一凡」了,大哥居然說「終於嫁出去了」,好像她沒人要了。怎麼親生閨女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呢?
在一個酒吧,柳絮和Jack。
「誰讓你留下那麼多證據給人抓,你說你沒事把別人的文件拷來幹嘛,拷過來放在自己的U盤裡不好嗎,還非存在公司電腦上。」
琳娜說:「你不是辭職了嗎?怎麼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為你送行,幫你打包。」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把策劃案給過誰,這本來就是我策劃的,我怎麼可能……」
「這都怪他老婆太兇險了,Jack在她面前就是小貓,倒插門的女婿總是矮人一等,不然他能穩坐行政經理。」
琳娜和哈里點了點頭,小艾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了,當今社會比文革唯一的進步就是屈打成招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有預感,你飛來飛去,飛幾次就不見了。我還不是你生命中偶然存在的幾分之零點一。」小艾一下也不高興起來,你們憑什麼挑來撿去,我為什麼就得等你們槍斃,只需要一個通知我就得讓位。
但無論陳一凡怎麼解釋怎麼說,林小艾註定只能在辦公室里度過這晚了。
「我不。」
她把小艾叫到辦公室,嚴肅地問:「小艾,我不是懷疑你,我需要你給我肯定的答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相信我,如果真是你,我會想辦法。」
「會煮方便麵。」
「誰?」
如果說陰謀是Jack,他的動機是什麼,陷害林小艾是偶然還是必然。他和陳一凡,他和林小艾之間都構不成仇恨。
「你們沒有理由監禁我,這是警察的事情,就是犯人也有保釋的機會,我要給家裡打個電話,我家現在出事了,我不能坐在這裏像個傻子。」林小艾坐不住了,嫂子的話像遊魂一樣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心慌神亂。這些人不允許她講https://m.hetubook.com.com電話,不允許她聯繫任何人。
「她給家裡的錢是我借給她的,我這裏還有借條。」陳一凡拿出借條,幾位又進入了另一番思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她剛才咆哮的樣子,就知道為了解決家裡的困難鋌而走險。」
「什麼躲過這一關,你又做什麼了?」
關於琳娜電腦里的聊天記錄公司做清除警告處理,東子的三|級|片事態嚴重但不至於開除,扣除本月獎金清除電腦再有發現做開除處理。
翰林考慮了一會兒,問:「如果我說出來你會放過我?」
一切昭然若揭。陳一凡寫了一封電郵發送給拉斯,把自己調查的結果說明,這次給林小艾造成的傷害,希望公司能予以補償。
萱萱覺得不對,柳絮怎麼可能隨便說說,打小艾電話一直沒人接聽,打陳一凡電話才知道小艾因涉嫌買賣商業機密被監禁了,暫時失去自由。
「陳總,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小艾不知道自己的郵箱怎麼會有一封自己不曾發過的郵件。白天還真能見到鬼。
在這一年最後上班的幾天,陳一凡早上接小艾上班然後在公司附近分道揚鑣各自回公司,這次她看到Jack的車裡換了別的女孩,是公司前台sally。
事情一直沒有進展,陳一凡不忍心看小艾在裏面受罪,建議內部低調處理,多次向拉斯提出建議,說林小艾並未給公司帶來損失,多次令公司轉危為安,而且表現一向良好,咱是勸其自動辭職。陳一凡沒有經過林小艾的同意就把上次遞給他的辭職書批了,交給人事辦理離職手續。
陳一凡把她叫到辦公室。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懂什麼呀。」柳絮最得意的就是這雙玉手,平時做飯、洗衣服都帶上皮手套,一般情況下她不是用手做粗活的。
聽到這裏Jack按下了掛機鍵,他又得出一個結論:林小艾之所以出賣策劃案就是因為家裡困難。
「我只是看不慣有人故意陷害姐妹。我們三個以前很好的,你為什麼非要搶別人的男朋友,還把小艾介紹給色狼老闆。」
「沒什麼,隨口說說。」
林小艾打電話對母親說票買不到,著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就能飛回去。家裡電話前熱鬧鬧地說:「回不來就跟一凡在一起過年吧,反正你來也就那幾天。」沒人想她,現在在他們眼中陳一凡的地位明顯比她高,從掌上明珠現在落為有眼看不到珠了。
嫂子的電話不斷地打來,小艾的心不安起來,沒有特別的事她不會這麼頻繁地打,半個小時不到幾十個電話打爆了。
隱婚族,就是那些本來結了婚卻老是扮演單身的男人,哄哄小女生上床,等對方不可自拔陷進去或者哪天一不小心有了下一代就說:「對不起,我結婚了,但是我愛的是你。」這句世界上最不要臉的話在他們的嘴裏輕而易舉地吐出,還帶著憐惜和可惜的味道。
小艾要報警,說這是非法監禁。調查小組的人說:「警察介入就不止關在會議室這麼簡單了,到時候可能拘留,幾天甚至幾個月幾年,你更不自由,早點交代早點回家。」
陳一凡抱起她轉了個圈「笨笨的小艾,我捨不得你走。」然後兩個人好像立刻要離別了一樣,雙雙難捨難分。
「我只是怕你在這煩我,讓你做頓飯吧,天天就是土豆雞蛋加青菜,都不知道你吃什麼長大的。」
「哈利,我不是做惡夢了吧,她和陳總?」琳娜眼睛睜的圓圓的,盯著那對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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