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初生使徒之卷
第七章 亂戰A

縱然武技不如他,也要用拚命的打法扼制住他的攻勢。
哧啦……細微的電流順著武器傳向男人的手,在皮質手套的保護下,男人只是微微一顫,反手一劍,將佐克的細刺劍劈落在地。
「魔法師!那個小魔法師沒魔力了!」漢子們當中,有人小聲慫恿道。
至於其他的雜魚,在若若血腥的匕首和蘭度幾近瘋狂的暴炎之鞭揮舞下,雖然吶喊聲還是響亮,但腳下已經進一步退三步的讓出一個圈子來。
沒等漢子們有所表示,憤怒的火焰如長鞭一般抖開來,將附近的漢子們完全捲入它的威嚴之下。
「十塊金幣?」佐克醉熏熏的自嘲道,「我佐克,竟然只值十塊金幣?」
「啊!」傑魯大喊著,手裡的戰斧瘋了一般,大揮大砍,再沒有一絲一毫防守的表示,任憑漢子們的武器在他的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只是全力追殺著那名持劍男子。
「佐克!那個劍士交給你,替傑魯報仇!」蘭度淡定的聲音,似乎有某種魔力一般,佐克突然抓起了地上的細劍,不顧目瞪口呆的漢子們,徑直衝向持劍男子。
漸漸的,蘭度已經習慣於將一連串簡單的動作變成連續的攻擊方式,比如輕輕在對手小腹上搗出一拳,藉著對手因為疼痛而彎腰的機會,一記抱頭膝撞將又一個可憐的下巴撞成碎片。
唯有那咆哮的生命之電,能夠讓他擁有更強的殺傷力。
下巴的傷是不會致命的。但是,那種骨骼破碎,直刺入肉的痛苦,卻足以讓這些兇悍的漢子們痛得滿地打滾。
抽劍,上挑,飄然身退。
「喵嗚!」小貓女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伴隨著這興奮的宣言,一柄匕首無聲無息的刺穿了某個倒霉男人的后心。
「幹掉那小白臉,賞十塊金幣!」有人大喊。
「佐克,快跑,快跑!」
說著,賈克汀重重嘆了一口氣,拿起鏡筒向外望https://m.hetubook.com.com了一眼。
「以風暴之主的尊榮!」佐克大喝著,細長的刺劍幻化為狂亂的明黃色狂潮,向著四面八方呼嘯涌去。
「不!傑魯,我不能丟下你!」佐克大聲回答道,手中的細劍再一次狂暴起來,嗡然作響的在另一名漢子的頸間結束了它的旅程。
提前的慶祝,兩瓶火辣辣的滇水白酒,讓佐克冷靜的大腦昏昏沉沉的。腰間丁當作響的,是一百枚閃亮的金幣,那是他和傑魯拚命賺回來的,也是他們能夠享受鐵劍酒館優質服務的保證。
一劍封喉!
傑魯的右手搭在斧柄上,皺著眉頭左右張望著。作為獵人,身份習慣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警覺,似乎有什麼危險就在身邊。
「好,傑魯,傑魯!」佐克癲狂的大笑,細長的刺劍閃電般出現在他的右手,劍尖連點,數道電光麻利的刺穿大漢們的手腕,殘忍的挑斷了他們的手筋。
對手顯然是一名高等級的劍術好手,專精於單手長劍,擁有戰神阿格莫斯的信仰,在速度和殺傷力上有著自傲的資本。
這才是賈克汀最信賴的力量,甚至,就連那頭吃著他的孝敬長肥的守備里恩爵士,也不如這支隊伍更讓他感覺有安全感。
賈克汀的手下並不僅僅有街頭飛手和金手指們,他還擁有一支獨立的打手隊伍,為他清除某些不必要的麻煩。
「嘻,你們太弱了,太弱了。」蘭度一邊微笑著,一邊很有誠意的將近身的漢子們打倒在地。這個奇怪的半大男孩,尤其喜歡用拳頭,手肘,或是膝頭,狠狠的將對手的下巴撞得稀爛。
人越來越多,層層湧上的大漢們壓縮了佐克的空間,令他得意的刺劍技巧無法充分施展,只能邊打邊退。
「很好。那兩個和他接觸過的,進過城守府的小傢伙,去處置掉了嗎?」賈克汀板著臉,滿www.hetubook•com•com意的點點頭道。
或許大漢們不怕戰死,但是他們一定害怕殘廢。在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死人是擁有一筆菲薄的憮恤金的,而殘廢,只能成為乞討者。
「該死的里恩,該死的哈帕克!」賈克汀咒罵道,「拿錢的時候那麼爽快,現在,連借我幾個輕騎兵圍獵,都要支支吾吾!難道佐克那小子也賄賂了他?從佐克帶人見過哈帕克一面,這個貪心的老頭子就變了心了!」
佐克已經紅了眼,他的眼裡再沒有其他的一切,只有那名持劍的布衣男子。
「佐克!」傑魯大吼著,瘋狂揮動著戰斧,猛衝至佐克身邊。某位陰險的小人,順勢在傑魯的腰間拉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是,能夠退讓的空間,並不足以應付這麼多的對手。
「這個城市,還有誰比我更需要這個爵位!」賈克汀恨恨的喝了一口酒,隨手將酒杯摔得粉碎。
「我要賺錢,當貴族。有了領地,有了錢,我才能讓親愛的瑪格麗特幸福……」佐克喃喃的望著空中,自語道。
但是,電流同樣會損傷佐克自己。那種越來越強烈的麻痹感,已經讓他感覺不到手中的細劍。
烈火熊熊在蘭度手中燃燒著,那熾熱的火元素,歡笑著凝成一支長鞭,隨著少年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抽向漢子們。正在撲向佐克的幾個混混,甚至被暴怒的火焰之鞭抽得飛上半空。
「殺了他!」漢子們吶喊著,撲向半跪在地的佐克。
這一千多名混混並不值錢,賈克汀只要揮揮手,就能從羊城的地痞無賴里找到更多的混混。他心痛的是,混跡在這些炮灰中間,那些用錢餵飽的,不要命的打手們。
太可怕了,在這小小的羊城內,竟有如此可怕的敵人。
傑魯默不作聲,手中那柄大斧已然解下,握在手中,冷眼看著正在呼喝著大步衝來的對手們。
「小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死吧!」
「本來我不想管你們的閑事,不過我說過,人若犯我,十倍償還……」蘭度笑吟吟的打量著身邊的漢子們,不過,他的眼裡分明燃燒著怒火,那種憤怒幾乎要透出血來。
「佐克出來了,先解決掉這個王八蛋!」
「麻煩在於,沒有人認得這個小個子,這麼說來,那個死人很有可能是某個組織的刺客。一個身價很高的刺客。」
小貓並不會隱形。但是,在戰爭使徒的領域範圍內,蘭度有這樣的許可權,賜予若若殘影一般的高速度。
而在這種高速度下,一些有意繪上的黑白圖案,就足以讓人眼產生錯覺,讓人看不清若若的影子。
看著混混們抱著下巴滿地打滾的樣子,蘭度的心情越發舒暢了。只是不知道,人類的下巴和這個狂笑的男孩究竟哪裡有仇。
血水從漢子們腳下湧出,將地面染得一片通紅。
佐克憤怒了,狂亂的電花在他的劍尖跳動著,這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電流,令細刺劍的威力得以發揮到極致。柔軟的細劍如馬鞭一般,輕巧的抽在對手的臉上,那憤怒的電流隨即鑽入人體,令其麻痹,隨之而來的就是情人般輕柔的死亡之吻。
正在此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漢子們身後傳來。「我來晚了,各位,請讓一讓。」
那不是普通混混們使用的短刀,而是一柄數十金幣的精製長劍!
中年劍士不慌不忙揮劍格擋,雖然細刺劍要遠比長劍輕快,但是,在戰神阿格莫斯恩賜的力量下,他有足夠的速度擋下佐克的快劍。
賈克汀想起來了,不由反問道:「對,那個隨身帶著一千金幣的小個子,居然沒有商會的紀錄,也沒有貴族的紋章,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多天了,也沒有人找上門……」
「是的,鐵拳會的獨眼已經帶兄弟們去了。」短小漢子小聲答道,「這傢伙一向膽子大,上次殺死和圖書的那個小個子,現在還麻煩不斷。」
「沒用的。」持劍男子淡淡的說道,長劍一顫,鋒利的劍狡猾的讓過了傑魯的戰斧,輕輕巧巧的沒入獵人的腹部。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地球人喜歡看拳擊了,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蘭度不禁自嘲道,「看起來,我很有暴力的天份。」
或者說,殺戮的機器……
「傑魯!」佐克飛快的撿起刺劍,一連數道寒星狠辣的將幾名襲向傑魯的漢子一擊斃命。
「若若,記得我教你的,殺!」
他只需要等待,等佐克自己耗盡最後一絲力量,倒在自己面前。
一不留神,一記悶棍重重的敲在佐克的肩頭,佐克的左手立刻一陣劇痛,幾乎無法動彈。
雖然,反手一劍令這位偷襲者眉心多出一道血泉,但是佐克的劍法還是慢了下來。
街上的風很輕快,吹拂著街面上。幾片綠油油的葉片在風中飛揚著,似乎隨時可以脫離枝條的束縛,隨風遠去。
破舊的木門被手下人輕輕推開,一個短小精悍的漢子輕聲走了上來,行禮道:「頭兒,都準備好了,只要那小子一出來,兄弟們就會把他切成十八塊。」
「傑魯……」佐克的啞著嗓子,放鬆了手中的細劍,轟然跪倒在地。
岩石身體,微重力領域。兩項屬於戰爭使徒的天生特技不聲不響的被瞬間激活,帶著屬於土元素的淡淡光芒,蘭度一拳將最近的漢子打得飛起。
若若有著天生的獵人本能,她本能的朝著血腥味最濃重的打手身上下手,幾乎所有被她幹掉的漢子,都屬於讓賈克汀心痛的打手團。
佐克渾然不覺。光明的前程就在眼前,三百六十二張屍魔頭皮,高居排行版之首,就連賈汀克離他也還有五十張以上的差距,子爵,世襲的子爵頭銜,一片領地,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佐克已經醉了。
「我的好兒郎們呀!」不遠處的民居內,賈克汀急得跳腳和-圖-書,方圓數米之內所有伸手可及的器物,差不多都已在他的暴怒之下被砸成碎片了。
也許是精神力的消耗讓蘭度有些不爽,他收起了那支殺人無數的火焰之鞭,扭了扭脖子,活動著手腕。
「殺啊!」猛然間,街道的兩頭潮水一般湧出上百名赤膊漢子,他們揮舞著木棍,短刀,怪叫著衝殺上來。
傑魯瞪圓了眼睛,望著幾被完全剖開的腹部,怔怔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鄰近的漢子們興奮的大叫,揮舞著武器將傑魯淹沒在人海中。
「咦?那是什麼,傑魯……」遠遠的,半空中有一支幾不可見的煙花正拖著黑煙扶搖直上。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風暴之主的信徒。」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劍光匹練一般橫掃而至,準確的攔下了那道明黃色的光潮。
「殺!」一聲斷喝,明亮的戰斧劃過一道月光,重重的將跑在最前的漢子連人帶刀剖為兩片。
唯一的好處就是,佐克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左肩的疼痛,感覺不到全身上下肌肉的抗議。他只是機械的揮舞著細劍,一步步逼向對手。
此時,賈克汀就在鐵劍酒館不遠處的一間民房內,架著昂貴的千里鏡,打量著整條街道。
相比之下,佐克的左肩受了傷,微有動作便痛徹心扉。他所信奉的,又是風暴之主,那操縱閃電與風的主神,是不會給他帶來任何肉體上的優勢的。
「傑魯!」佐克忍著左肩鑽心的痛,細劍一振,一道明黃色的電芒在劍身上跳動著。
唯一能證明若若存在的,便是那不停收割生命的死亡匕首。噴涌而出的血跡和一個接一個倒地的屍體,清晰的標明了若若行動的軌跡。
「殺了他!」還是這一句,混混們的文化水平似乎也喊不出什麼響亮的口號來。蘭度只是一笑,輕輕拍了拍手。
「不!」傑魯突然躥了出來,戰斧重重的反撩而上,猝不及防的將男人的單手長劍彈開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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