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代冒牌神醫

夜心斜眼看過去,露出了微笑,「是你啊。」
朱雀橋。烏衣巷。
「啊,我是表現得太輕鬆了嗎?」夜心了悟地問。她站在婷小姐的床頭,臉上是自信的神采,「這麼美的美人怎麼能這樣就死掉?這可是神都不會允許的事情哦。」
「拿杯乾凈水來。」夜心吩咐美玉。美玉慌忙遞上。
「什麼?!你居然說正好有空的話才去參觀一下?」 秀顏樓上,謝婷驚訝得看著不知好歹的夜心,「難道你不知道擁有參加光牧詩會的資格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情?而且司馬元顯地位顯赫,你就這麼敷衍他?」
夜心站在謝挺之身後暗想,原來下毒和暗殺是在這個時代也無法避免。砒霜就是砷,潛伏期短,僅十數分鐘至數小時。開始口腔有金屬味,口咽部及食道有灼燒感。繼有噁心、劇烈嘔吐和腹痛、腹瀉。重症患者,有劇烈頭痛、頭昏、煩躁不安、驚厥、昏迷等。向來是古人下毒的好選擇。如果是砒霜中毒的話,方便藥包里有針對重金屬中毒的解毒膠囊。
宋醫師愣了愣,「什麼蛋白質?」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愛上絕對不能愛的人……」謝婷看著毒針,天人般的容顏里是深深的痛苦。
夜心發現眼前不同類型的帥哥站在一起還真是養眼,不過,他們之間的氣流似乎有些詭異。 她努力微笑,「司馬公子,如果我正好有空的話會去詩會參觀參觀。」
「小姐她似乎是被人在飲食中下了砒霜……」管家謝仁低聲道,「宋醫師正在救治,不過情況似乎不太好,因為發現得晚了。」
唐詩人劉禹錫寫過一首詩: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宋醫師注視著婷小姐,神色一動,「小姐她醒過來了!」
那樣的一雙眼,漆黑,明亮,有細微的情緒緩緩波動,就如同春天裡月光下被風吹皺的一池湖水。
夜心看到刺客凄慘的死狀,心裏一緊,「我突然想起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廚房的母雞要生小雞了,我必須去照顧。」她話音還沒落,人已經跑出了八丈遠。
夜心蹲下,「好大的一塊金子哦!」飛鏢擦過她的頭髮,釘在了桃樹上。其實,就算自己不突然蹲下,一粒珍珠也會打落飛鏢。司馬元顯似乎想試探看看自己是否會武功。
「去藥店買點荷葉天天泡水喝,有空就喝水,不要啃雞腿。」夜心好心腸地回答。
「在下司馬元顯,敢問姑娘芳名?」 司馬元顯柔和的眼神讓夜心無法拒絕他的誠意。
夜心在心中暗暗發誓,堅決不吃豆腐花。
這個時候,人群如同潮水一般被分開,一個健壯得過頭的女丫環擠了進來,她羞羞答答地看著夜心,「夜心小姐,人家我想減輕一下體重……」
「帥哥,幫忙用你的內力將藥液逼入這位美女的體內。數量是五滴。每半個時辰一次。一共四次。」
司馬元顯望入夜心那清澈的眼裡,他放開右手,和-圖-書刺客委頓地倒在地上喘息。
謝婷的臉色一變,她似乎陷入到某個噩夢中一樣。片刻,她抬頭,「我也許本來就該死去。」
夜心摸索自己袖子里的「夜心之鏈」,自從來到晉朝,這手鏈就像沉睡了一般,怎麼也沒有反應。每次自己看到古代的茅廁,就開始懷念現代的抽水馬桶。
夜心看著謝婷,臉上是古怪的神色,「原來……下毒的人就是你自己……你居然對自己下毒?!」
「宋醫生,請你將銀針扎入美女的胳膊肌肉之中,深度是三分。」
「老地方。明天晚上陪她看星星。」大虎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人群中一陣起鬨。
「是嗎?……」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謝挺之的話音。
夜心看著一張張期待的臉,心中卻突然有點難過。
夜心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惹來的卻是一干人等奇怪的注視。
「夜心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等著您打『羽毛球』呢。」春月清麗的臉上是雀躍的神情,她的手裡拿著的正是夜心昨晚做好的羽毛球拍。木頭拍子而已。沒辦法,古代器材太簡陋,自己也只能將就做做東西。
針上沒有血跡,看來夜心穿了護身的衣甲,毒針還沒碰到皮膚,應該沒有大礙。
「銀針?」宋醫師看著夜心。
夜心微微一笑,喝了口上好的碧螺春:「用薄荷葉子汁液給痘痘消炎,再加上我密制的戰痘水。」她掏出自己才做出來的蘆薈汁。
婷小姐秀美的臉上是可怕的蒼白,她昏睡著,間或痙攣著。即使這樣,夜心也被她的美麗搞的失神了三分鐘。
「咦?你怎麼在這裏?」夜心一驚,才一回頭,已被謝挺之按住了肩膀。
他一雙好看的眉緊皺著,一張臉越發讓人覺得冷峻。夜心扭頭的時候,鼻尖就險險從他皮膚上擦過去,年輕男子的氣息一絲絲滲進鼻端,夜心覺得自己臉上微微發燙。她第一次同一個男人這樣接近,沒由來的,便紅了臉。
此刻的秀顏樓籠罩著死亡的陰影。
「哎呀,我最討厭大家坐一起沒事討論文學了,那是變態才做的事情啦。」夜心的回答差點讓謝婷再次毒發身亡。
「小美女,你拿些溫的鮮奶喂你家小姐。啊,多拿個杯子,我也口渴了。」
秀顏樓在桃花林深處,是一處美麗的閣樓,也是婷小姐的閨閣。
烏衣巷謝家大宅佔地十余畝,沿秦淮河而築。雄偉與清雅兼具。
「夜心小姐,我的皮膚最近長好多小痘痘哦,該怎麼辦呢?」
司馬元顯指著刺客的屍體,無辜地問,「這個東西,你們誰處理?」
他不知道夜心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是神醫轉世,但在他看來,堅定而自信的夜心身上,就像籠罩著一層聖潔的光環,絢麗奪目。
謝挺之看了夜心一眼。司馬元顯雖然討厭,但卻很少贊人。看來,自己揀回來的這個神醫還真是不簡單。
他一時間,竟然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少爺,婷小姐她hetubook•com.com……」 管家謝仁快步上前。
「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可是婷美人啊,你知道我昨天在我的房間里發現了什麼嗎?」夜心漫不經心地打開書包,拿出一根藍幽幽的針,「要不是我視力太好的話,當我躺在枕頭上的時候,這針就會要了我這條小命。」
夜心走在桃花林里,心中是沉沉的惆悵。即使謝婷貴為謝家小姐,卻不能選擇婚嫁的對象,不能得到單純的愛。古人真是自己不能懂得的一種生物啊。
「通過蛋白質與礬凝固,使毒液不被胃吸收。宋醫師您非常厲害了。」夜心聽了丫環美玉的陳述,不由得讚揚眼前這個花甲之年的老者。
「你沒事吧?」夜心蹲下身子問道。
「在下仰慕夜心小姐的詩才,想請夜心姑娘光臨七日後的光牧詩會。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司馬元顯凝視夜心。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中人之姿,卻因為其本身特有的魅力變得光彩奪目,讓人心生好感。她不但擁有神秘的醫術,其詩才更不在詩壇名家之下。
「夜心小姐嗎?」 司馬元顯眼中閃過奇特的幽光。就是那個將婷小姐救活的神秘神醫?雖然謝家嚴密封鎖了婷小姐中毒事件。但是在建康,絕大多數的事件都休想逃過自己的耳目。
謝挺之,這個我在古代邂逅的第一個男子。一個俊美冷漠,假裝成熟的傢伙。他擁有貓一樣的第六感吧,居然放心將我帶入南晉的權利核心。一入謝門,我就被捲入了謀殺案中……
司馬元顯注視著謝挺之,仍然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悠閑意態,「謝府果然高人無數。夜心姑娘詩才驚人,元顯誠邀她參加光牧詩會。」
那刺客嘴唇微動,一縷寒光從他口中射出,直奔夜心心臟處。
夜心握住婷小姐的手,說出了一段讓她和婷小姐成為終生好友的話:「美人,你看你的皮膚這次缺水缺的多厲害,記得好了要做補水面膜啊。」
夜心看著自己的心臟部位,藍幽幽的牛毛細針插在那裡,宛如死神的名片。
「夜心,黑夜的夜,開心的心。」夜心笑容可掬地回答。
「宋醫師,你配合夜心救婷妹。」謝挺之顧盼之間自有一種懾人的氣度。
「宋醫師之前已經叫人準備雞蛋白十個攪均和入明礬9克,灌進婷小姐口內,吐后再灌。小姐好了一些。」丫環美玉低聲稟告。她穿著黃色長裙,氣質楚楚,宛如大家閨秀,居然只是一個丫環。
「我怎麼沒看到金子呢?夜小姐。」蒙面黑衣人剛想逃逸,就被司馬元顯輕鬆地擒住,夜心看出司馬元顯下的是重手法,那蒙面黑衣人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卻無法出聲,喉嚨里發出可怕的咳聲。
「啊?」夜心呆了呆,參加詩會這樣無聊的事情?
「將軍,婷小姐她突然患上怪病,似乎是……」急馬奔來的親兵低頭跪下,焦灼不安。 「立刻回府!」謝挺之的白馬竄出隊伍,疾風一般卷了出去。整個馬隊都加https://m.hetubook.com.com快了速度。夜心騎乘的黑馬也矯健地跟著快跑了起來。
抬頭露出開心的微笑,夜心大聲說,「好呀,我們可以開始了。我還有很多好玩的遊戲要教大家呢。」
「你……」謝挺之微微皺了眉,不知道該不該信任眼前的小東西。
「在這個時代,刺客是很有前途的職業,和神醫這個職業一樣有前途。」夜心看著痛苦得恨不得死去的刺客嘆氣,「你放過他吧。」
謝挺之的毒舌讓夜心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古人怎麼這麼惡毒啊?真是進化未完成。可憐自己才入南晉,身無分文,只能先跟隨這拽得要命的傢伙混混。當自己知道自己到達的是戰亂不斷的南晉,心裏還真是哀怨得不得了。轉念一想,這個時代好像出了很多有名的美男子,心情才好了一些。
夜心穿的是右衽大袖衫,藍色長裙,腰束銀帶,頭髮隨便地挽了挽髻,瀟洒簡單。
「夜心——」謝挺之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好一個心有靈犀一點通……」一把清朗悅耳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
來人正是謝挺之。他俊美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夜心卻直覺的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
夜心放下書包,拉開拉鏈,拿出方便藥包。
「別動。」謝挺之說。
馬這樣的生物真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夜心一邊想著,一邊緊緊地抱住馬脖子。從來沒有騎過馬的自己,還是不太想因為過於囂張,摔下馬背。
絢爛的桃花雨中,夜心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看向她,聲音平靜,面容冷峻,似乎和往常也沒什麼不一樣,但他的眼睛出賣了他。
不期然間,謝挺之的面孔從心頭掠過。
女人們終於退下,家丁們紛紛上場。顯然是夜心大小姐的情書輔導時刻了。
桃花林。風很大,花瓣們紛紛離開枝頭,任憑風把自己帶到任何地方去。
「司馬公子似乎和我的朋友相談甚歡啊?」冰冷卻帶著奇特磁性的聲音響起。
將一顆藏在藥包夾層的膠囊捏破,夜心將藥液溶入膠囊之中。這是特效藥二琉基丙醇,能夠治療重金屬中毒,古人們不曾理解的化學原理,讓病人快速逃離死神的魔掌。
夜心的話讓管家謝仁一震,「正是如此。宋醫師已經給小姐催吐,但是小姐中毒太深……」
「你……」謝婷手指顫抖地指著夜心。如花容顏有扭曲的傾向。
「愛都愛了,那就一定把自己愛的人也拉下水愛自己嘍。」夜心興緻勃勃地建議。
夜心的心中無限佩服。畢竟,有一座公園一樣大和美的家是相當不錯的。謝挺之居然是南晉有名的謝家人,超級顯赫的高門大閥的子弟。王、謝兩家是江左最著名的世家大族,自晉室南遷,兩家對晉室的支持不遺餘力,朝廷的要位,均由此兩家輪流出任。一不小心,自己在古代投靠的居然是一個超級有勢力的家族。不知道能不能吃到美味的名菜呢。夜心努力不讓口水流出來。
一場混亂的「羽毛球」比賽就此上www.hetubook.com.com演。
司馬元顯已經來不及救夜心,一怒之下,反手往刺客天靈蓋拍下,那刺客當即斃命。
銀鈴般的笑聲在寂寞的紫竹苑上空回蕩。夜心跑上跑下,心中卻開始暗暗憂慮自己的未來。如果不能回到21世紀,自己該怎麼度過自己的一生?
「拜託你跑穩一點,不然先死的就是我啦。」夜心緊緊抱著黑馬,心中默默禱告。
「眼睛一時發花,呵呵,大概是太累了。司馬公子,您的屬下的穿得真奇怪。」夜心露出超級無辜的笑臉。
夜心淡淡一笑,「至少在這裏可以冒充大詩人吧。」真的很想在謝挺之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撲克臉帥哥是自己最唾棄的一型。
謝挺之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動作已將夜心圈在懷裡,她如柳枝般柔軟的身軀,她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她如桃花般艷紅的雙頰,她如春風般微薰的呼吸……謝挺之被自己內心深處一種莫明的悸動嚇了一跳,忙忙的鬆了手,掩飾性的輕輕咳了聲,儘力保持平日里的聲音道:「毒針已撥出來了,你沒事吧?」
「夜心,你看起來似乎讀過幾年書?」謝挺之問。
管家謝仁是一個極其精悍的人物。眼神有若實質一般。他穿著青色衫子,步伐有力而輕捷。這讓夜心聯想到戰場之上的武將而非肯德基伯伯一樣的管家。
夜心抬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錦袍,散發飄逸清淡氣質的貴公子。他含笑看著完全沒淑女形象的夜心,目中是毫不掩飾的驚嘆。這麼美的詩句,自己從未聽過。這樣的愛情,也是如同美夢一般。
謝挺之,這個穿著白色武士服以為自己是白馬王子的傢伙,一直用一種研判的眼神看著自己。雖然被古代酷哥注視應該是件愉快的事情,但謝挺之的眼神並不是欣賞,而是好像在看什麼稀有動物一般。
「明夜星辰明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夜心發現五百年後李商隱的詩句很是適合,拿來改了兩個字,情不自禁地念道。
謝挺之看著夜心明亮的眼睛,她堅定的眼神和自信的微笑讓他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依言為謝婷症治。看著呼吸漸漸平穩的妹妹,謝挺之開始堅定的相信,婷妹不會死!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試著救救你妹妹。死馬當活馬醫……」夜心的話讓謝挺之差點吐血。
「你還是關心一下是誰給你下毒的吧。」夜心握住謝婷的手,痞痞地笑著,「美人,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
「夜心小姐,我想給春月寫情信約她相會,可是想不出好聽的句子啊。」大虎靦腆地求著夜心。
在夜心拉動拉鏈的時候,謝挺之心中一動,這麼奇怪的設計還真適合在戰場上運用。
「夜心,你還好吧?」 司馬元顯似乎對於夜心沒有七竅流血,很是奇怪。
這些生活在古代的女子,能夠稱的上是生活消遣的遊戲真的是太少了。為奴為婢的更是可憐,最好的命運也不過是嫁給主人的m.hetubook.com.com子侄成為小妾,吃穿不愁。運氣不好的,則被當作主人的禮物送給別人。
謝家最近很是熱鬧。下人們一有空就圍著夜心轉悠。往往花園的亭子里會上映這樣的情節:夜心被包圍在水果與點心之中,周圍皆是丫環們惡狼一般渴望的眼神。
夜心笑了笑,「這個……是我家鄉對雞蛋白的說法。宋醫師,您有中空的可以灌注藥液的銀針嗎?」沒有注射器,就只能靠銀針了。
「我以為我可以為了我和他的愛去反抗我的命運。可是,我後來發現他愛上的不是謝婷,而是謝婷背後的權利與榮耀。」謝婷閉上眼,流下兩行清淚。
謝挺之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動,他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的女孩溫暖的微笑。
謝挺之看進夜心的眼睛,堅定的點下頭。「好,我信你,跟我來。」
夜心知道自己說錯,立刻補充道,「我可是神醫轉世哦。」對於古人來說,自己擁有的是超越其一千多年的知識。扮神醫騙人應該不難吧?
負責洒掃的丫鬟春月正立在門外等夜心回來,她的背後還站著一群翹首以待的丫鬟們。
「你們約哪裡?什麼時候?」夜心的嘴裏還有甜香的桂花糕。古代的糕點真是好吃得要命啊。
「婷妹到底怎樣?」 謝挺之眼色一凝。旁人看不出他的慌亂,他身後的夜心卻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夜心深深呼吸,感覺到這個亂世的糾葛已經如桃花雨一般席捲了自己。
「我沒事。」夜心說話間,一陣大風吹過,桃花如雨,紛紛揚揚的隨風飄下。
幸好謝挺之並沒有發覺,他扶住夜心的肩,小心翼翼地用方巾裹手將毒針取出。
夜心探手入懷,發現自己的貼身襯衣口袋裡放著手機。毒針卡在了手機中!好險!古代真是個旅遊不安全的地方啊。
「我想,你不可能是姦細。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騎術這麼差的姦細。」 謝挺之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自己答應收留這奇怪的女孩之後,心情就很不錯。那女孩的衣服款式到布料都是自己沒見過的。她說話的方式也非常奇怪。那漂亮的眸子里閃耀著驚人的活力和睿智。一個有趣的娛樂。
「中毒的婷小姐是否最開始嘴裏有金屬的味道,然後噁心、劇烈嘔吐和腹痛、腹瀉。如果嚴重的話,大概已經昏迷了吧?」
司馬元顯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我可沒有這麼愚蠢的手下。看來,最近建康不太安定啊,連固若金湯的謝府也有刺客出沒。」 司馬元顯是皇帝的弟弟的兒子,果然有談笑間殺人的風範。
吃飽喝足,夜心回到自己居住的紫竹苑。這個偏僻的紫竹苑居住權是因為自己的「神醫」功勞而得到的。
剎風景的聲音打破了夜心與謝挺之二人間的曖昧魔咒。
就在這個時候,「夜心之鏈」熱了一熱,一幅詭異的圖景在夜心的腦海中:桃花林,有蒙面黑衣人正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手中是明晃晃的飛鏢!而蒙面人的背後不遠處,司馬元顯正玩味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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