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那些傢伙有機可乘

這天天氣晴朗,我的心情也變得很好。我歡樂地唱著小曲,拿著掃把忙碌地打掃著。
「嗯?我是在天堂嗎?」目之所及,是一片刺眼的白。
「你是不是討厭我?」阮悅祺打斷了我的話,眼神里夾雜著哀傷。
此刻,我突然很慶幸自己是在這所學院掃落葉,因為這樣能讓我對索非亞學院的地形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是以超級迅猛的速度。
我摔倒在地上,渾身都很疼,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我一邊思考問題,一邊任由他拉著往治愈系的大樓走去。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進入我視線的是一頭紅髮,是熟悉的薔薇院長。
「嗯,那你就安心待在這裏吧,我會幫助你,保護你的。而且,你也逃不出去不是嗎?」阮悅祺咧嘴笑著說。
我原以為他們會就此收手,然而……「哈哈哈——」埃斯和托爾忽然猖狂地笑了起來。
「不要!」
回想起來,其實剛才在閃電衝我襲來的時候,我似乎感覺有一個陌生的身影在眼前閃現,莫非,那就是上帝?
「你還是叫我小草吧……」我認輸了,徹底認輸了,真想扶著牆倒下算了。
「你不想去嗎,小草?」他忽然俯下身,極為認真地看著我。
「那麼,跟我來吧。」自稱赫爾墨斯的男生向我伸出手。
突然,一個好聽的男聲在會場中央響起——「薄雪草同學,歡迎來到治愈系一季一次的治愈大會,身為治愈系的部長,我代表所有人歡迎你。」赫爾墨斯以非常神聖的形象出現,張開雙臂做歡迎狀。
阮悅祺推開治愈系的大鐵門,在索非亞學院每個系都有一塊獨立的地方,根據人數的多少來分配面積的大小。
誰?索非亞?是上次襲擊我的那個火系少女嗎?她的委託為什麼這些傢伙會聽從?她到底是誰?
好了?
完了!會死吧!一定會死吧!不要啊……我猛地閉上雙眼,原以為會被打飛,可奇怪的是,如期而來的只有巨響,我並沒有受傷。
什麼?
「呼呼呼……終於讓你停下來了……」陌生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還帶著略喘的呼吸聲。
奇怪的是,我印象中的他一直是非常冷漠的。可是現在的他,神情中竟然透著擔憂和無奈。
唉,這輩子沒見過結界的我,竟然就這麼輸給了從來只會在書上和電視里出現的東西,冤啊……「小草,如果我知道你想逃跑,絕對會阻止你。」阮悅祺的表情有些愧疚,彷彿我這次出事是他的錯。
誰允許他擅自給我取這種名字了!
也許是因為我提到阮悅祺和侵蝕之門,埃斯和托爾愣了愣,然後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跑了十幾米后,突然,我的腳不能動了。
好傷心,人生第一次出逃居然就以失敗告終,而且是以這種摔暈的形式告終,簡直是顏面盡失。
「院長、主任,有人想偷偷溜出學院,是不是該受到處罰?」我最不想見的人出現了。
「小草,我給你看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阮悅祺拽著我風風火火地跑到了一個光線昏暗的角落裡,那裡放著一個小盒子,「閉上眼睛,我說好了再睜開。」
最麻煩的人出現了,全校看我最不爽的人就是這個索非亞了吧。傳說她是什麼下任繼承人,應該說是大權在握了,卻總是針對我這個無關緊要的角色,還唆使別人針對我,太奇怪了。
我在索非亞魔法學院過了三天的安穩日子,沒有被無緣無故偷襲,也沒有被變成老鼠或者豬頭。而且,最重要的是,院長昨天跟我說,我來到魔法學院的事情,她已經派人到我家跟我的爸爸媽媽外公外婆說清楚了,他們表示很理解,讓我不要擔心。
然而,就在我偷著樂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的時候,倒霉的事情又發生了。
他那迎風飄揚的金髮,加上和煦的笑容,讓我第一次感覺索非亞學院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討厭……「咦?你的手臂受傷了?」他的目光忽然落到我的手臂上。
可是,後面的人並沒有放棄,竟然追著我邊跑邊喊,讓我等一下。
才三天而已,又不太平了。
這……這要是擊中我,那我絕對會灰飛煙滅啊,連渣都不會剩下吧。
我狐疑地睜開眼,定睛一看。
不要啊,我不想就這麼死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真的有好多心愿沒完成呢,嗚嗚嗚……「你要是真死了,還省心了呢!」正在我傷心之際,一個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是什麼活動?不會是拉我去當靶子吧?」我半開玩笑地問。
我這是有多命苦啊!
我回頭看了下牆上的鍾,琢磨著是時候行動了。雖然心中有點不舍,但這不足以影響和*圖*書我回家的決心。
我鬆了口氣坐在床上,但是一想到失敗的計劃又只能嘆氣,總覺得我這次的計劃沒什麼問題,但似乎漏算了什麼。
「噹噹當——到了。」
只是,更讓我驚奇的是他的眼眸竟然是紅色的。
喜歡上我了?
「好了,可以睜開了。」阮悅祺說。
「電?」阮悅祺鬆開懷抱,不解地看著我,大約十秒后才反應過來,「那不是電,是結界。是為了防止入侵的結界,同樣也有防止學員出逃的作用。」
這個人叫做克洛德·蘭斯吧,曾經救過我。對於他的出現,我感到分外驚訝。
「你不是說,你是這裏運用雷電最強的人嗎?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埃斯指著托爾的鼻子叫嚷著。
正在我沉思之際,那個叫托爾的男生又舉起右手指著我,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冷笑,讓我瞬間有一種會死掉的感覺。
一針見血,最後一句話深深戳中了我的要害。
「流血了!」
猶豫了三秒,我還是閉上了雙眼。
「真的受傷了,真倒霉啊。」我低咒了一聲,瞥了埃斯和托爾一眼,那兩個人還在爭吵,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等我把這裏的地形摸清楚,就可以制訂「越獄計劃」了,哈哈……
「好了。」
「撲通!撲通!」
索非亞,那個女生和我有仇嗎?我從來沒招惹過她吧,討厭人連一丁點理由都沒有,太奇怪了。
這事跟誰都好交代,唯獨向他交代起來很困難,總覺得說什麼都沒用。白天還和他一起看小狼崽,跳著亂七八糟的舞,晚上就偷偷溜走,的確太不厚道了。
活動進行了不大一會兒,大家就開始跳起舞來。
阮悅祺突然湊近,停頓了幾秒后咧嘴一笑,說:「今天我們治愈系組織活動,我來邀請你參加。」
「是遭到襲擊了吧。」就在我糾結的時候,赫爾墨斯開口了,而且一針見血地說,「如果我沒看錯,你手臂上的傷應該是灼傷。」
難道沒人告訴他,我是「越獄」失敗,失足摔暈的嗎?
我正偷著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驚訝地回頭一看,竟然是阮悅祺。
「可是,這裏所有的人都針對我,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立即轉移了話題。
「那現在你知道了,為什麼還不拿開?」阮悅祺的表情很僵硬。
「哇,真的嗎?好可愛啊!」
到了治愈系,我有些遲疑了,這麼貿貿然地跑來,會不會有點唐突?像我這樣在索非亞學院不受歡迎的人,會不會給阮悅祺帶來什麼麻煩?
我的感激之淚長流啊,原來院長知道我平日里受盡折磨和痛苦啊。
「小草,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很久啊。」他走近沖我笑了笑說。
阮悅祺笑著回答:「沒關係,我教你。跳舞以及唱歌能帶走痛苦和煩惱哦。」
不需要擺出「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吧,保護我有這麼任重道遠嗎?不過,是有點危險沒錯。
下一秒,我被他溫暖的手拉到了人群中。漸漸地,我也被這難得的歡樂氣氛所感染,在人群中歡快地跳著。
他有一頭漂亮的金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如同戴上天使的光環一般,而他臉上掛著的笑容比春日的暖陽還溫暖。在他這樣的笑容中,我完全忽略了手臂上的刺痛。
他是我在這裏僅有的兩個朋友之一,我怎麼會討厭他呢!
「砰!」
「看你這麼喜歡,也不枉費悅花那麼多心思。」赫爾墨斯說。
「不用這麼客氣。看,悅來了。」
於是,我撒腿就跑。
啊,其實逃不出去才是重點。
啊,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人的手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有些瘮人。
「不是的,我們治愈系每個季度都會把那些為學院工作、曾經受過傷的動物找來檢查,這些動物都是學院養著用來給其他學院傳信的。」
趴在牆上也許是太興奮了,我不知不覺就愣在那裡,心裏感嘆著,果然還是外面好啊……我下意識地伸手想去觸摸這份自由,突然整個人就像過電一般顫抖起來。
阮悅祺歪著頭不解地看著我,然後又看了赫爾墨斯一眼:「難道……我要叫你草草嗎?」
「部長!不是讓你……」阮悅祺忽然變得很激動,但是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表情也瞬間冷了下來,機械性地伸手指了指我這邊說,「部長,你的手……為什麼放在她的腰上?」
「小乖乖醒了,讓姐姐抱抱吧……」我將小狼崽抱在懷裡,此時我能想象出現在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無比沉醉。
「是雪狼的小狼崽。」阮悅祺解釋說。
「呃,謝謝。不過以後應該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因為,我已經www.hetubook•com.com打算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趕緊拎包袱走人了,我在心裏又補充了一句。
「怎麼會,我們治愈系的人可是從來不傷人的。」阮悅祺非常認真地回答。
只見赫爾墨斯站在中間,金色的頭髮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他輕啟薄唇忘情地唱著,世間萬物似乎在此時都靜止了,只剩下他美妙的歌聲。
「你說什麼?居然敢詛咒我們死了?」玫瑰主任惡狠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哼!你對學長竟然敢這麼囂張!托爾,教訓她!」
我的嘴剛湊上去就被猞猁一爪子拍了回來,速度之快讓我措手不及,我的嘴唇上多了幾道抓痕,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們都死了嗎?」我詫異地問。
「算了,這點小傷也死不了人吧。」我轉身就走。
而我竟然在他的注視下,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了!
「不是的,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不喜歡待在這兒,我想回家……」我已經有點詞不達意了,不知道還要說點什麼。
人比人氣死人啊,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治愈系的部長。
好像……好像是玫瑰主任!不是吧,她居然連我死了都不放過我,這個女人真可怕!
「哦,手臂有一點擦傷,不過已經沒事了。」我沖他笑了笑,準備離開。
我正這樣想時,音樂戛然而止。我正納悶發生了什麼事,台上卻響起了赫爾墨斯的歌聲。
「嘶——」
「對了,這裏的牆都帶電嗎?為什麼我會觸電?」
我總覺得,赫爾墨斯身上的感染力是史無前例的強,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會被他吸引。
「為什麼要趕你走呢?」赫爾墨斯看著我的眼神很溫柔,「好久沒見到其他人來了,我很高興呢。」說到這裏,他露出微笑,雙眼微眯的樣子像一名優雅且有素養的紳士。
看著爭執中的兩個人,我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阮悅祺一把拽過我,二話不說伸手觸碰我的嘴唇,感受到他手掌的溫暖,我的嘴唇頓時不疼了。
赫爾墨斯微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假思索地將手覆蓋在我的手臂上。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嚇到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酷酷的笑。
咦?好像我沒帶包袱來,只有一個菜籃子……「嗯,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不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阮悅祺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嘴角是溫和的笑,讓我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
難道我沒死?
阮悅祺沖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說:「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可愛吧?」
出於無奈,我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了阮悅祺,同時緊張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生怕他突然發作去找人理論。
「風攫取靈魂,人掠奪心靈……大地喲……風雨喲……天喲……光喲……請將所有停在這裏……請將所有停在這裏……在這裏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眼,周圍一片明亮。
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好,可惜啊,今晚我就要離開了。我突然覺得有點捨不得,但是,我終究不是屬於這裏的。
啊,抓狂,我怎麼會遇上這樣一個傢伙?不知道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到底是腦漿還是草?
我竟然會害羞、會臉紅,被老媽說成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我,人生中第一次不好意思起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是他的眼神太有殺傷力了嗎?咳咳……「小草,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告訴我。」阮悅祺雙手抓著我的肩膀,神情有點激動。
「啊!」
「就是怕你阻止我才不敢告訴你啊,而且我怕告訴你了,我就……」幸好我及時收回後面的話,不然可就糟糕了。
「喂!你想幹嗎?謀殺嗎?」我瞪著抬手對著我不知道要做什麼的埃斯,高度警惕起來。
我看著他帥氣的臉,心劇烈地跳動著,臉也越來越灼熱,有點失神。
拜託,不要用這麼天真的表情和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這種話啊,會讓我有愧疚感的。
「我?我又不是你們治愈系的人。」
「不想看到這裏的人?難道你不想看見我嗎?」阮悅祺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神情哀傷。
那麼……是老天開眼!天不亡我啊!
院長的話一出口,全場肅靜。
我看著他,機械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我「越獄」失敗了!
「你,你這個小鬼究竟想幹嗎?」我瞪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生,他就是剛才埃斯口中所說的托爾吧。
看他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也許哪天我就走人了。
「什麼?你居然叫我小鬼!看我怎麼對付你。」
糟糕!這麼一來,我要逃走的事情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暴露了,完蛋指數飆升到兩千。
「小草,你為什麼要逃走?」阮悅祺一臉正色地看著我,讓我有些心虛。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哇,這個是猞猁!好可愛啊!」第一次見到活的猞猁呢,好大好漂亮,比電視上的好看多了,太可愛了,「來,讓姐姐親親……」
「不用客氣,我只是想讓你開心點,自從你來了這裏之後,遇上的都是不高興的事情。」
小……小草?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我有點不知所措,連忙伸手推開他,卻感到臉上灼熱一片,抬頭看見阮悅祺不悅的神情,心裏莫名地一慌,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它叫弗蘭,雖然是非常可愛的傢伙,但是脾氣異常火暴。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碰它。」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又有一記閃電劈向我,落在我腳邊激起火花無數,嚇得我趕緊往一邊躲。
結界……
「啊?哦,順手而已……」赫爾墨斯很自然地說了句,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如此近距離地對著他琥珀色的雙眸,我移不開視線,整個人都僵住了。
「啊!好可愛。」我用臉緊貼著小狼崽不停地蹭著,心裏高興得不得了。
赫爾墨斯走了過來輕撫著弗蘭的毛,剛才還對著我一臉兇狠的弗蘭立刻變得溫順起來,不停地蹭著赫爾墨斯的手撒嬌。
「但是也可以參加嘛。」阮悅祺笑著牽起我的手。
「我叫赫爾墨斯,你是薄雪草吧,來找阮悅祺的嗎?」
要我怎麼說呢?說我被襲擊了?被閃電劈了?總覺得這種事情有點難以啟齒。
我感覺到危險逼近,回頭一看,瞬間皺起眉頭,又是那個埃斯!
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這個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來,基本沒什麼人會路過,晚上更是如此。
托爾也是一副滿臉迷惑、深受打擊的模樣,嘴裏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不可能啊,我已經一年沒失手過了。」
我下意識地伸手過去,在觸碰到他的手后被那冰涼的觸感驚得回過神來。
幾個小時之後,治愈系的宴會結束了,阮悅祺將我送回了宿舍。道別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窗外,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深了。
「嗯。」
我抬頭望天,不對呀,天空萬里無雲,天氣好得不能再好了。
傍晚,我站在實驗樓外圍並不算高的圍牆下,看了看四周,最終決定逃跑地點就選這裏。這堵牆是整所學院最矮的,翻過去應該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天啊!」我驚呼一聲,看著左邊那直徑起碼有三米的坑,完全驚呆了。
「可是我……」
薔薇院長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揚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離開了。
可是,既然知道了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算什麼意思?我心裏頓時又疑惑起來。
「慢著!」在那個叫托爾的男生動手前,我趕緊阻止,說道,「阮悅祺警告過你們別招惹我吧,難道你們還想再嘗嘗他那個侵蝕之門的滋味?」
可是,我剛剛邁出腳步,就被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等一下。」
阮悅祺拉著我順著走廊一路走,讓我這個愛動物如命的人一時間興奮不已。
「怎麼會這樣?托爾,你不是說你的絕招不會有問題嗎?」埃斯非常激動地質問托爾。
治愈系位於學院比較幽靜的地方,如同世外桃源。也許是因為治愈系擁有特殊能力,這裏四季如春,有著各種各樣我見過和沒見過的花草樹木。
「小草,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阮悅祺說著伸手抱住了我。
「可……我是無魔法系的學生,經常被捉弄,而且大家都很不喜歡我,不是嗎?」
「真的沒事,只是小小的擦傷而已。」我看著他篤定地笑了笑,「不過,你幹嗎要叫我小草啊!很難聽!」
「沒什麼。」我移開視線,低下頭試圖用額前的劉海遮住自己的臉,「我以後不會逃走了。」
猶豫了一下,我便踩著凳子爬上牆,上半個身子上牆後放眼望去,外面的世界一片漆黑。
說到這個還真奇怪,這個傢伙似乎對那天變身的事情完全沒印象,也沒有跟我說過為什麼會那樣,就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會有那種狀態,這是變身後遺症嗎?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治愈系的樓前。
下一刻,我渾身一軟,向後倒去。
我瞥了他一眼,趕緊低頭裝作打掃,問:「你找我幹嗎?」
我頓了頓,抬頭看了阮悅祺一眼,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抹微紅,燦爛的笑容透著幾分傻氣。
他抬起手時,我手臂上的傷痕已經愈合了。
這就算是在索非亞學院最後一天的紀念吧,留下一個美好的記憶再走https://m.hetubook.com.com也不錯。
我們穿過庭院進入活動室,今天治愈系多了許多非人類物種,滿屋子各種動物,只是它們看起來似乎都有點奇怪。
「沒什麼,只是跌下來時摔暈了。」薔薇院長笑了笑說。
不傷人?那上次那個突然變成「白髮三千丈」的人是誰呀,鬼嗎?
不行,要趕緊閃人才行!
想到終於能夠回家了,我不由得心情大好。
赫爾墨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方才的笑容說:「在索非亞學院,治愈系是特殊的。這裏的人都有一顆善良的心,不論你是誰,我們都不會採取任何過激的行為,就如同我們所擁有的能力那樣,我們只會療傷不會傷人。」
這是什麼感覺?怎麼會如此慌亂?就好像有許多小鹿在心裏亂蹦亂跳。
「灼傷?雷電嗎?是羅曼?還是托爾?或者是其他什麼人?」阮悅祺顯得異常激動,拽著我的手不停地追問,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
我被赫爾墨斯拉著往治愈系走,剛走幾步,我就疑惑地問:「你不趕我走嗎?」
就這樣,兩個人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而我這個被害者反而被晾在了一邊沒人理會。
在我屏息等待懲罰的時候,薔薇院長半路殺了出來,說:「那就打掃廁所一個月吧。」
不過,在索非亞學院能給我安全感的似乎也只有他。只是……我要是真的離開了,他會惦記我嗎?會不會感到難過呢?
「你讓我怎麼向索非亞小姐交代?我保證會幫她處理掉這個人的!」埃斯一氣之下踹了托爾一腳。
鑒於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要快點實施計劃離開才行。不然總是被那些人用來當做試驗對象,我遲早會丟了小命。
身邊時不時地會出現各種動物,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
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我……只是不想看到這裏的人,不想生活在這裏而已。」
我回頭一看,果然看見阮悅祺迎面走了過來,看見我,他似乎很驚訝:「小草,你怎麼在這裏?出什麼事了嗎?」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不一會兒,屋子裡該走的人都走了。
這首歌是《未來都市No.6》里的老鼠唱的,我至今都無法忘記當初聽見這首歌時的感覺,那是一種鎮定人心、攝人心魄的感覺,就如同歌詞里的那樣。
想我薄雪草向來沒異性緣,更何況對方是個美少年呢,一想到這裏,我就黯然神傷。
「對啊,院長,這……」玫瑰主任也覺得有點不妥。
小狼崽迷迷糊糊地醒來,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就什麼?」阮悅祺俯下身子看著我。
「哈哈哈——阮悅祺算什麼……」埃斯笑得別提有多囂張了,「我們可是受了索非亞的親自委託哦!」埃斯停止了大笑,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了兇殘。
我看了看阮悅祺,又看了看赫爾墨斯,很納悶這兩人唱的是哪一出,不會是積怨已久吧……赫爾墨斯臉上的笑意更深,移開放在我腰上的手,碰了一下盒子里的小狼崽的耳朵。
我心中一暖,笑道:「謝謝你,阮悅祺……」
我快速地將之前藏好的大大小小的凳子疊起來,高度差不多能讓我爬到牆上翻出去,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也只能賭一把了。
糟糕!不是在叫我吧?被人發現了嗎?要是被玫瑰主任知道了,我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頭金色長捲髮的索非亞站在門前,美眸冷冷地掃過我,眼中儘是不屑與憎惡。
「哈哈哈——」正在我疑惑之際,一陣狂笑聲從身後傳來。
「小草!」阮悅祺忽然抓住我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那些傢伙有機可乘,你放心!」他的表情異常堅毅,似乎抱著一種堅定的信念,這種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
「以後,一旦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就到我們治愈系來吧,我們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校長!這怎麼可以,出逃可是重罪,要重罰!」索非亞立馬急了,連頭髮都豎起來了。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決定吧。」
「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托爾的手上匯聚無數電光,漸漸地電光形成一個巨大的電球,在拋向我的同時,藍白色的強光迎面襲來。
玫瑰主任用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帶著不滿也離開了。而索非亞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站在那裡不肯走。
「其實……怎麼說呢……」我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
我撅著嘴用手碰了一下嘴唇,果然不流血了,也沒有傷口,太好了。
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涼,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給人和煦如風、溫潤如玉的感覺的人,竟然有一雙如此冰涼的手。
我看m.hetubook.com.com著他滿臉認真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啊?」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的,剛才被人捉弄時弄傷的,應該沒什麼大礙。」
「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這種小動物。」沒等阮悅祺答話,赫爾墨斯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嚇了我一跳,「這可是他花了好大心思費了好多口舌,才從那個彆扭又古怪的培育老頭那裡要來的。」赫爾墨斯指了指阮悅祺說。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托爾看起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托爾很無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說:「我怎麼知道?我明明已經很久沒失手了!不知道為什麼會打偏。」
「哎呀,我突然覺得頭好暈哦。我想休息一下,不必要的人麻煩離開吧……」我扶額故意做眩暈狀。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是……」
不過,最重要的是,牆很容易就能翻過去,而且,我也早有準備,偷偷地藏了一些凳子在這裏,以便隨時行動。
「呵呵,」阮悅祺低笑了一聲,說,「你就當做這是命中注定的吧……」
「轟隆隆——嘩啦啦——」忽然,一道彷彿雷電的東西劈中了我手上的掃把。
我左看右看,周圍除了埃斯和托爾沒有別人,不可能是他們兩個救了我。
只是那舞蹈動作總讓我覺得有些怪怪的,有點像……老年迪斯科。
真的呢,他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難怪覺得腰上涼涼的,原來是赫爾墨斯的手呀。
「野驢呀,神秘的野驢呀……啦啦啦……」這天,我正一邊歡樂地唱著歌一邊拿著掃把打掃,「沒有騷擾真是好呀,好呀好呀好……」
「院長,小草沒什麼事吧?」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出自阮悅祺之口。
我小心翼翼地慢慢移動著,雙眼緊盯著那兩個吵得不可開交的人,在他們沒有發現之前一溜煙地跑開,朝治愈系所在的地方跑去。
「這是做什麼?開動物大會?」
我站在宿舍大門邊偷偷地看著巡視的人員走過,根據我的觀察,他們每半個小時會經過這裏,所以,這半個小時就是最好的機會。
「那個……」我抬眼時瞥見了另一個人,他的眼眸如深潭般看不見底。
我趁著夜色躡手躡腳地朝那堵圍牆而去。
咦?怎麼回事?怎麼動不了呢?腳被什麼東西粘住了嗎?
「走吧,我們也加入進去吧。」阮悅祺拉起我的手說。
果然不出我所料,阮悅祺開始趕人了。
而我看著他們,沒有接話。
「太好了,謝謝你。」我瞬間由驚訝變成了驚喜。
「薄雪草,你竟然想半夜偷偷溜出索非亞學院。按照學院的規定,學生是不得擅自離開的,所以身為教導主任的我要處罰你……」
拜託,別開玩笑了,我要實施我的「逃離計劃」呢。雖然已經萬事俱備,但還是要留出充分的時間讓我實施。在這期間我不想有任何差池,絕對不能有。
然而,我剛轉身就被他拽住了,一個踉蹌撞進阮悅祺的懷裡,跟他結結實實地撞了個滿懷。
「是小狗嗎?可是不太像呢。」我有些狐疑地看著盒子里的小動物。
「嗯!不過,小草,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來找我的嗎?」阮悅祺一副言歸正傳的模樣,把話題回歸到了最初。
「啊——」我被嚇得一跳三尺高,「怎麼回事?打雷了嗎?要下雨了?」
「小草——」人未到聲先到,「砰」的一聲巨響后,一個黑影沖我撲了過來,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一個帶著慌亂的聲音,「聽到你暈過去時,我簡直嚇死了,你怎麼會突然暈過去?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不告訴我……」
我感覺左手臂上有一陣刺痛感傳來,這才發現左手臂滲出了血絲,想來是剛才閃電打偏時擦傷的。
阮悅祺突然拽了拽我,讓我的思緒又回歸本體,我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嗯?」阮悅祺不解地看著我。
「啊?可是我不會啊!」
詛咒?
緊接著,一雙好看修長的腿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抬頭一看,在對上那張笑顏的時候,一下子震驚了。
還真是神通廣大,根據那麼小的一道划痕就能看出來,簡直就是天才啊!這要是在我們人類世界,肯定會成為醫學奇才。
「哇,好可愛啊!」看清盒子里的東西時,我忍不住驚呼起來。
其實我挺好奇的,我和他沒什麼過多的交集,可是他似乎很關心我,這是為什麼呢?
等等,這明明是朝我來的,怎麼會沒劈中我?是老天開眼,還是有人出手相救?
薔薇院長伸手制止了她們,面帶笑容口氣卻不容置疑:「你們覺得我的處理有什麼不妥嗎?還是說,有人純粹想藉此機會公報私仇?」
不過,這樣的人物多半只能遠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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