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起眼皮，眼中無光。
「我通宵在你這兒打工。」梁好道。
梁好如當頭一棒，她想起來自己玩的是一個男號，結婚的話要給女號一萬遊戲幣當彩禮，「微笑深深」這句話直戳她的心窩，她幾乎當下就決定了：我娶你！
微笑淺淺打出一行字到當前頻道：別瞎說，我還沒決定跟誰結婚呢！
微笑大神帶帶我，咱們私下加微信，我發你真人照片！
鬧半天「微笑深深」是一個女孩子？
「梁好，你需要休息。」
「婚姻大事」就這麼爽快地定下來了，梁好心情大好，為了趕快迎接明天，她早早洗漱，上床睡覺。
「後來他創業成功了，沒說還貸的事，反而跑過來要離婚、奪子，簡直可笑！」哭了好一會兒，梁好終於冷靜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梁好忍著心裏那團即將爆發的火焰，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凌霄不為所動，用力拉開她糾纏著的手：「別裝了，你讓我覺得噁心。」
唉，怎麼在網路世界裏面打打遊戲，出來這麼多現實問題？
「你給我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梁好的目光已經從剛才的憤恨轉為冷漠。
瞬間，一群人開始在世界頻道起鬨：
是梁帆。
凌霄拎起外套，走到門口：「走吧。」
「我真沒事了，沒那麼嬌氣，我自己走就行。」梁好忙擺手。
你這是被哪個壞男人騙了？
這「微笑深深」也太了解她了吧，這簡直是一擊必中啊！
梁好氣得太陽穴疼，下一秒看到「微笑深深」道 ：我有房，買完了。
「狐狸不成精」眼看競爭者太多，連忙在隊伍里道 ：我也有照片，我發給你，我還能唱歌給你聽！
信息剛發過去，她操控的人物旁邊飛過來一隻金色大鳥，這金鳳凰全區就賣十個，超稀有坐騎，售價人民幣九百九十九元，再仔細看，金鳳凰上坐著一個溫婉恬靜的少女，ID：微笑深深。
她起身就鑽進酒館，用袖子胡亂地抹了抹臉，換上笑容繼續幹活。
「不是說有提成嗎？我……我也是賤得難受。」她低頭自嘲一笑。
這天，臨下班來了一伙人，看樣子是幾個老闆出來聚會，平常在公司嚴肅正經慣了，到了沒人認識的酒館里，本性暴露無遺。
公屏顯示：「狐狸不成精」被踢出了隊伍。
她高中考試不及格沒有哭過，被老師罵是一個廢物沒有哭過，上大學被同學說是財迷沒有哭過，出車禍沒有哭過，打工受委屈沒有哭過，被人欺負、誤解，這些她都不曾哭過，唯有今天。
一群路過的玩家，其中一人打趣道：微笑大神好福氣啊，還沒更新結婚系統，已經有兩位夫人了！盡享齊人之福啊！
「你才隨便！我推薦了二十幾種酒不見你點單。來這兒又不花錢，跟誰在這兒裝有錢人呢？」梁好脾氣上來了，什麼話都敢說。
狐狸不成精：我買傢具，你買房，最低底線。
她愣在電腦面前，迷茫了，發了一條微博。
臨和_圖_書過年，酒館的生意忙了起來，很多人來這裏聚會喝酒，鬧事的人挺多，梁好慢慢也習慣了。
凌霄過去關心地問：「誰讓你當酒託了？」
狐狸不成精：可你是男人啊，男人買房天經地義！
她就知道，勸慰道：「你們倆打了這麼多年也夠了吧，不就為了一個女人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陸競驍有女朋友了，不是陶樂然，我見過了，你可以放心了。」
微笑大神要結婚了？跟誰啊？跟我行不行啊？咱倆等級差不多，技術也差不多啊，結婚要門當戶對啊！
凌霄把她拉到了酒館外面，她坐在馬路邊上，抱著膝蓋哭得喉嚨乾澀，身體顫抖。
這求婚理由不成立，駁回！
梁好揉揉眼：「我給媽打電話說我值夜班了，你不知道？剛那是我老闆，送我回來的。」
梁岩眯起眼：「有貓膩！」
梁好的心落下來了，她覺得以「微笑深深」的舉動來看，如果是一個女的……那會讓她覺得有點不正常，想想就可怕。
然後微笑深深發了一張房契卡給她看，這簡直就是大土豪啊！想到這兒，梁好連忙對「微笑深深」道：上次送我那麼多豪華飛艇，這次又送我大房子，太不好意思了。
她抹乾眼淚，冬日的冷空氣讓她剛被淚水打濕的臉頰變得乾裂，似有刀片割破了她的皮膚。
梁好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
梁好混遊戲世界不少年了，多少了解點這些玩家的心理，很多女玩家技術不過關，就指望著找幾個技術不錯的男玩家，帶她們刷任務、刷裝備，甚至有的土豪樂意給遊戲里的女朋友花很多錢，這樣一來，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換一套極品裝備了。
她們倆一邊聊天，一邊跟著微笑深深出城刷怪。微笑深深玩的是一個戰士，變成女人後就成了一個女戰士，屬於沖在前面的角色。
「我想等事成之後再告訴你們，不然我堅持了那麼久，最後一敗塗地，豈不是讓你媽看笑話？」梁帆理直氣壯。
微笑淺淺：再也不想相信任何一個男人，永遠單身下去才是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梁好，你告訴我，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接管我的公司，我做網路媒體的，你感興趣嗎？」梁帆急切地解釋。
梁好愣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是別的玩家，連忙找到好友名單，確認「微笑深深」的頭像，頭像果然從一個精壯的漢子變成了一個妹子……
梁好正美著呢，沉默了半天的「微笑深深」終於打出一行字：跟我結婚，我不要你彩禮。
天空漸露魚肚白，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梁好見凌霄居然沒走，忙過去道歉 ：「桌子上打碎的酒水錢從我這個月的工資里扣吧，不好意思。」
緊接著他拉她進隊伍。
「狐狸不成精」也站在後排充當著醫生的角色，不停給「微笑深深」和梁好加血。
梁好趕忙解釋：不是，不是，這是我的一個粉絲。
「你們這些服ｍ.hｅtｕｂooｋ•com•cｏｍ務員不都挺隨便嗎？在這兒跟我裝清純？」
從懂事開始，她已經很久不哭了，可是現在，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梁好忽然笑了，笑出了聲 ：「抱歉，我從小沒爹，沒人教育，像一根雜草一樣長到現在，我就這個德行！」
一群人走後，梁好氣得坐在沙發上大喘氣。
他雙手插|進大衣口袋裡，面無表情地踏著步子過去，走到她面前的時候，語氣冷淡地說：「讓開。」
「你滾不滾，滾不滾？」梁好發起瘋來，推搡著梁帆往酒館外走。
她感到自己的手麻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天氣寒冷，也可能是因為呼吸不暢，血液不通，她站在桌子不遠處，咬牙切齒地死死盯住坐在牆邊的男人，有一股即將奔騰而出的勁兒在摧毀著她的理智。她快步衝過去，神色猙獰，開口的時候，聲音冷至冰點 ：「你找我？」
這一巴掌打出去，那幾個老闆立刻急了，衝著她指指點點，罵罵咧咧，全是難聽的話。她忍著屈辱，整個人氣得發抖。
凌霄沉默，眼神幽暗、深邃，隨後他起身 ：「走吧，我送你回家。」
梁好的骨子裡其實有男人的一面，她喜歡這種被人信賴、仰慕的感覺，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她對自己了解得十分透徹，她就是典型的那種，現實生活里，處處不如意，拚命想擁抱網路的海洋，企圖在虛擬的世界里找找存在感。
「你能冷靜一點嗎？我說什麼都不給你留了嗎？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梁帆還在辯解。
……
梁好實在對這個粉絲太好奇了。
「我沒事，好得很。」
那種不可抑止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爆發，卻被一股冷水澆滅了，她靜靜地看著對面男人無情的面孔，無聲地笑了，隨後，她抬手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稀里嘩啦地全部落在梁帆的衣服上。
她沒回復，煩躁地嘆氣，然後打開《龍之翼》開始工作。小平頭的這個賬號是一個男性法師，在她剛接手的時候就用改名卡把小平頭的ID改成了「微笑淺淺」，由於她這段時間玩得比較多，一個大區來來回回就這麼一些人，也就有不少人記住了她的ID，還了解到她玩得不錯，有人加她好友，讓她帶他們打打怪，她一時無聊就陪著他們去。隊伍里有一個叫「狐狸不成精」的女性玩家早就注意到了她，發了條私信過來：微笑大神，你好，明天遊戲更新上線結婚系統，咱們結婚吧！
她咧嘴一笑。
微笑深深又道：去刷怪。
她慢慢走到靠牆一桌抻脖子一看，只是一眼，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說完，梁好便上樓去了，剩梁岩留在原地，他以為自己會歡呼雀躍，會有一股勝利者的喜悅躥上心頭，可是沒有，他的內心平靜無瀾。
凌霄的目光陰冷下來：「花著別人的錢，你好意思？」
幾年不見，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發福，卻也老了。
這誰跟誰求婚呢？梁好脾氣上來了：我求著https://m.hetubook.com.com你結婚啊？一毛錢不出還想直接搬進我買的婚房裡面免費提升戰鬥力？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她換回服務員的衣服沒一會兒，蘇姐過來喊她 ：「有人找你。」
梁好納悶了，沒幾個人知道她在這兒打工，難不成是鄒曉音？
她累了，沒再推辭。
微笑深深道：不用，明天早上十點上線，在月老廟等我，領完紅繩去三生湖結婚。
微笑女神失戀了？
「我不回去，這樣回去了得把我媽嚇死。」
那個「狐狸不成精」見她走了，連忙跟著她也進了「微笑深深」的隊伍。在隊伍頻道里，表面看上去，是兩個妹子和一個漢子，實際上……實際上也是兩個妹子和一個漢子……
梁帆把煙掐滅，嘆了一口氣：「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也懶得管你了，你去勸勸你哥讓他過來跟我生活，以後我的公司、我的財產，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一群女人開始爭先恐後地要嫁給梁好，梁好憋著笑，心想，還真是一時間難以抉擇到底該選誰結婚。
「你少廢話！」梁好怒目圓睜，直直看著他，「你騙我媽拿房子去抵押貸款，行，可以啊，貸款你自己去還啊！憑什麼讓我們給你還？你人呢？」
凌霄扭頭躲過了這一吻，轉而視線落在里側，他看到了她的包，某品牌的真貨，價格不菲。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你哪裡來的錢？」
「你好煩啊，我上去睡覺了。」梁好走到一半，想起什麼又扭頭道，「對了，陸競驍他爸要簽約一支隊伍，問你有沒有興趣。」
「狐狸不成精」趕忙加了她好友，又道：你受傷了，我可以給你加血的，咱們簡直是天作之合！
安冉猛地抬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到家后，她困得睜不開眼，悶頭往裡走，凌霄的車子剛離開，她就撞見了剛買完早餐準備上樓的梁岩。梁岩眼睛都看直了，兩步走上前：「你談戀愛了？昨晚跟那男的幹嗎了？」
她以為是當前頻道，誰想到沒看清，發到世界頻道去了。
酒館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她冷冷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坐在地上的背影。
微笑大神別讓人騙了！
安冉下意識地把包往身後藏了藏，低著頭，眼神恍惚：「你管我？」
「誰？陸競驍？不去！」梁岩一臉不屑。
梁好當時就不同意了：婚房系統沒規定男人買房啊！
「那你今晚睡哪兒？」
她本想找一個機會感謝他一下，可一想到兩個人正在冷戰，便作罷了。
梁好本能地以為他說的是他自己，連忙送上祝福 ：那恭喜恭喜！
梁好冷笑：「有話快說，讓我勸我媽離婚，還是讓我勸我哥趕緊跟你走？」
梁好蒙了，這「求婚」來得太突然，跟陣龍捲風似的，簡直猝不及防，問題是……她是一個女的啊，咋結婚？一想這是網路世界，她玩的還是一個男號，倒也合理。她想了半天，回復 ：這個，我考慮一下。
「微笑深深」回復：你和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他走到一半扭過頭來，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剛才你罵得挺好玩的，直戳男人心窩子。」
梁帆閉著眼睛，皺起眉頭：「你這是在跟自己親爹講話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衝動、野蠻、無禮，沒有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狐狸不成精：那就好，那咱們明天結婚吧！
網友們炸鍋了，紛紛回復：信息量太大，容我緩緩。
安冉平時在學校里不化妝，素顏的樣子清純可人。幾個小時前，她精心化了一個濃妝，用鬈髮器燙了一個時尚嫵媚的鬈髮，換上短裙，拎著新買的品牌包，在他的酒館里的最陰暗的一角哄著幾個男人買了好幾瓶酒，自己也不小心喝多了點。現在她正仰著頭，用迷離的目光看著他，臉頰白里透著一絲紅，魅惑人心的唇漸漸湊了上去。
梁好竟然奇迹般地覺得，還挺有面子……她怕是骨子裡男性那一面性格佔據了不少。
凌霄一怔，隨後收回手起身離開。
這遊戲有婚房系統，結婚的玩家可以一併入住，在裏面建造家園，種草藥，一起提升戰鬥力，但是這婚房沒規定必須男號出錢啊！
他很認真地觀察梁好，她長得還算漂亮，卻不算十分亮眼，在他的認知里屬於那種看過幾次就忘的女人，聰明是聰明，但不是大智慧，都是小算計，性格就更不用說了，一點就著的暴脾氣，可是……她很堅強。
微笑淺淺：好！一言為定！
不要因為被一個男人騙就一竿子打死天下所有男人啊，我是好男人！
凌霄一夜沒睡，坐在角落裡抽了一晚上的煙，他抬頭，神色有些疲憊，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回去吧，我送你。」
「我會跟她說的，以後你就做服務員，推銷的事不用你管。」凌霄嚴肅地道。
只是蘇姐還是偶爾趁凌霄不在的時候讓她做酒托，為了提成，她決定忍耐。
「狐狸不成精」一看到「微笑深深」這個名字就愣了，趕忙在隊伍頻道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微笑大神，你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梁好被蘇姐推了出去，她無奈只能換上裙子去推薦酒水，剛說了沒幾句話就有咸豬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她打了一個激靈，起身二話不說衝著摸她的人扇了一巴掌：「流氓！」
「狐狸不成精」又道 ：我也不要彩禮！不過婚房你來買，可以吧，才二十萬。大神你技術這麼好，肯定不差錢。
「滾。」
她打開電腦，登錄微博，發了一句話。
凌霄在街角的咖啡廳買了一大杯拿鐵，喝完精神點了才開車回家，到家后剛出電梯，便看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立在他家門口，神情落寞。
她剛要打字過去，又收到了另外一條私信，打開一看居然是「微笑深深」，這大哥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四個字，言簡意賅 ：明天結婚。
很快，一群人發來評論：
梁帆的語氣也沒有什麼溫度 ：「當年我也是沒辦法，我想創業，你媽始終不同意，她不願冒險，說要留著家裡的存款供你和和-圖-書你哥讀書，彼此的理念不同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生活的。」
……
梁帆猛然起身，撣了撣身上的酒水，抬頭瞪眼：「你！」
「你給我閉嘴！」梁好氣得血液直往腦頂沖，「你知道自從你消失以後，我和我哥每天都膽戰心驚地過日子嗎？不知道哪天住的這個家忽然就被銀行收走，不是自己的了，那種心懸在半空的心情你體會過嗎？你在哪兒呢？拿著貸款在外面創業，逍遙自在，你考慮過家裡人的感受嗎？你有一點作為男人的責任心嗎？」
那人氣得起身就要扇她，被一雙手攔住了，凌霄一反常態，面容冷峻地吐出幾個字：「你不喝酒就滾！」
鄒曉音也回家了，安冉繼續留在學校，梁好猶豫再三，終於決定不開口要錢，那不是她的作風。
「蘇姐。」她沒好氣地道。
他幾乎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天下著暴雨，梁好抱著用紙袋子包好的兩萬塊錢在街邊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梁好玩的法師是脆皮，只能站在遠處躲著怪物攻擊，那場面看上去就是一個女人替一個男人扛著傷害……
梁帆隨手點上一支煙，聲音疲憊 ：「你長大了，漂亮了不少。」
安冉愣住了，看著他絕情冷漠地開門進去，再用力關上大門，像是心門也一併合上，她狠狠地咬了咬唇。
她又切回遊戲畫面，發信息給微笑深深：大哥，咱倆是倆男人啊！
微笑淺淺：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因為這邊的動靜極大，很多客人都看了過來，一時間本是熱熱鬧鬧的酒館變得異常安靜，凌霄聽到動靜也匆忙跑了過來。
微笑淺淺：廣大的網友們，請問如果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同時跟你求婚，你嫁給誰？
凌霄拗不過她，也沒回家，一整晚都盯著她，怕她出事。
當下，她就跟「微笑深深」道：你把她踢出隊伍。
微笑淺淺：最起碼AA制吧？
梁好睡了一整天，晚上七點鐘才醒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后，她心裏的那份沉痛感仍舊揮散不去，梁帆那副鎮定自若、理所當然的樣子還在她的腦海里不停迴旋。
微笑深深很直接：男。
「你心裏清楚，趕緊把欠別人的錢還了。」說著，他拉開她，要開門進去。
其他幾個人連忙勸：「行了，行了，走吧，掃興！」
「好了，去換回衣服吧。」凌霄摸了摸她的頭。
她大致翻了翻評論，剛要關掉微博，發現「微笑深深」發來了一條評論，很溫柔，很體貼，語氣像是一個多年的好朋友：出什麼事了？
凌霄伸出長臂把她輕輕摟在懷裡，蹙著眉，一臉心疼，沒說話。
梁帆被推到門外，看了她一眼，氣得沒再說話，掉頭就走。
安冉一把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語氣都變了，柔弱嬌媚，楚楚可憐：「凌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補考結束，她不僅合格了，還拿了個高分，她在心裏不得不佩服陸競驍的知識功底，給她出的題都是核心，只要會一道便能解數十道，在瀏覽試卷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肯定能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