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家庭呢？」

「胡說。」列安沉聲道，「佳楠，你存心要我難受，才這麼說的，是嗎？」

「嗯。」

「浦東的房子，你可以住，好過你住酒店。」

忽然間，彼此默默無言。一頓自助早餐，食不知味。

「佳楠，你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

「是，如果你不嫌棄。」

翌日早晨，佳楠在酒店的自助餐廳見到周列安。

「分手了。」佳楠乾脆地回答，「wｗｗ.heｔuｂoｏｋ.coｍ.ｃoｍ他有了別人，我退出。」

「我沒什麼困難。」

「也就那樣，如你所見。」失落的反倒成了他。

列安抬眼看佳楠，發現她並無反諷，只是溫和的關切。

「我那時候答應過你……」

「佳楠……」列安從桌子上伸手過來，覆在佳楠的手上。

「那是你哥哥的房子。」

佳楠不作聲了。兜兜轉轉，又回到故事開始的地和圖書方。

「咳，這樣也挺好。」佳楠忽然長長嘆了一聲，「塵埃落定，各歸其位。我也要振作起來，重新開始了。」她握了握拳頭。

佳楠馬上把手抽出來。

不用想，他跟要紅要了她的住址，她不意外。

「我沒事，真的，沒事，挺好。」佳楠一邊說著，一邊卻綳不住要哭了。誰碰到這種事都不會沒事的。她一直是堅強的，從來沒哭過，沒當陳聰面哭過，沒當hｔｔps://ｍ•hetｕbｏｏk.cｏm•ｃoｍ表姐的面哭過，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沒有哭過，此刻卻在周列安面前哭了。

「沒什麼，都說過了，我們互不相欠。」

「佳楠……」

「還好，有些進展。」

「謝謝你，佳楠。」

「佳楠，我給你安排住處吧。」列安忽然說。

「是。」列安沒有笑。

「謝我什麼？」

列安沉默片刻，說：「謝謝你昨天去探望我母親。」

「佳楠，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m.hetubook.com.com？」列安陪佳楠一同坐下來吃早餐。

「沒什麼，應該的。」

佳楠沉默著。住酒店確實不是長久之計。另尋住房，也需投入時間精力。生活真實而殘酷，有時顧不上氣節。只是那房子……

「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一切。」他說得誠懇而鄭重，令佳楠惆悵。

佳楠看著他，他又變回了五個月前初見時的樣子。

「你有未婚妻，諸多不便。」佳楠淡淡道，「再說，我回來，與你無關。」

「和*圖*書是我該謝謝你，你也幫了我不少。」

「你的未……」

只是，人心都變了。

「暫時沒有什麼打算，找個地方住下來，待產，等生完孩子，再找一份工作。」

「你回國有什麼打算？」他問。

並沒有什麼是應該，列安這樣想著，也沒說，輕輕嘆了一聲。

「是嗎？」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佳楠落寞地笑了笑。

「你的工作……怎麼樣？」佳楠終於打破沉默。

「我付你房租吧。」佳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