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卓逸一把將她整個人扛起來,扛進房間,拿走她的手機,斷了房間與外面的一切聯絡方式,對她說:「你現在很不冷靜,待在這裏好好反省幾天吧,等你打消了離婚和出國這樣瘋狂的念頭,我再放你出來。」
席卓逸眸光一寒,逼近她道:「你敢!」
對著怎麼都打不開的房門,阮靜梨忍不住自己的眼淚,那些溫熱的液體,帶著悲傷的心情,弄髒了她美好清純的臉。
「那你還想不想離婚?如果你還是要離婚,我不會讓兒子回國的。」席卓逸說。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哪裡出錯了。她明明賢惠、善良、溫柔,有美貌有事業又顧家,還給席卓逸生了個兒子,她一直是按完美女性的標準去要求自己的,甚至她還包容了他前幾次的出軌。
時間一定會檢驗所有的事情,不要著急。
這是阮靜梨和席卓逸的婚宅,是他們結婚後的家。
「你之前在上封閉式的真人秀節和_圖_書
目,根本聯繫不到你,兒子跟幼兒園請了假的。另外,我最近負面新聞和眾多狗仔纏身,不想兒子受影響,才讓我媽把兒子帶出國避避風頭的。」席卓逸回答。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男人的出軌只有兩種,零次和無數次。他第一次出軌時就不應該原諒的,她現在成了全世界最大的一個笑話。
「不!」阮靜梨往門口衝去,被席卓逸擋住了,他打了她一巴掌,把她粗暴地摔在地上,陰森著一張俊臉說:「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如果你再不聽話,我非但讓你見不到兒子,我還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靜梨的心唰地往上提,又驚又怒又慌,轉頭看向席卓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經我同意就讓你媽把兒子帶出國?兒子要上幼兒園的。」
「你放開我。」阮靜梨哭著掙扎。
她覺得很可笑,她需要想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錯的不和-圖-書是席卓逸嗎?
阮靜梨感覺有股涼意從腳底板直往上躥,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明白了,你把兒子帶出國就是想要挾我。你真狠。」她的眼淚流下來,「我要離婚,我也要兒子!你不讓他回國,我可以出國去找他。」
席氏莊園別墅。
席卓逸走到她身後,淡定自若地說:「不用找了。劉嫂你告訴她。」
「我想兒子,你讓你媽馬上把他帶回來吧。」阮靜梨說。
席卓逸居高臨下地看著阮靜梨,漂亮深邃的眸子里是誰都看不透的黑暗和孤傲。他一改眾人面前的溫和優雅形象,無比冷酷地說:「我曾經很愛你,但是現在不愛了。愛情這種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就像河水一樣在慢慢地流動,有些人有這個能力,可以相愛一生,有些人沒有這個能力。我屬於後者。我已經厭倦了你,你現在對我而言,就只是一個可以維護我好男人名聲的工具和孩子的媽。」www•hetubook.com.com
阮靜梨從地上爬起來,對他說:「你既然不同意協議離婚,那我會去法院起訴離婚,你出軌在先,你是婚姻過錯方,兒子不一定會判給你。」
在B市這種一線城市買到這樣的房子,是金字塔頂端的人才能辦到的。
她飛快地衝進自己房間翻出護照,然後就欲衝出門去找兒子,席卓逸一把抱住她:「你不要胡鬧。」
豪華寬大自不用說,三層的別墅,大門大戶,圍牆迴廊,中西結合,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大廳里全是名人字畫、古董珍玩。整個別墅花園、泳池、球場、健身館等一應俱全,富麗堂皇又高雅莊嚴。
阮靜梨在他的目光下瑟縮,連連後退,席卓逸收回那種嚇人的目光,把她一個人扔在房內。他丟下一句:「關你幾天讓你好好清醒清醒,等你想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和-圖-書,我再放你出來。」然後反鎖上房門,把保姆劉嫂和管家章叔喚來交代幾句,便走了。
「我自己進去找他。帥帥,帥帥!」阮靜梨思子心切,邊喚著兒子的名字,邊小跑著往屋裡走。然而從大廳找到房間找到花園,到處都沒有找到。
兩人驅車回家,管家和保姆出來迎接,阮靜梨下車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帥帥呢?」帥帥是她兒子的名字,今年四歲。
阮靜梨哭得很絕望:「既然是這樣,你別關著我,放我走,我們馬上去民政局離婚,把婚離了之後你就自由了,你愛搞多少女人都是你的自由,我管不著,這場婚姻里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兒子。」
他說完就走出去欲鎖上門。這是要軟禁她的節奏嗎?
劉嫂連忙對阮靜梨說:「夫人,早幾天小少爺就被老太太帶去美國了。」
「啊,小少爺他……」保姆劉嫂看了一眼席卓逸,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跟你說過很和-圖-書多次了,我不同意離婚,我要家庭和兒子。」席卓逸的態度很堅決。
這段話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咔嚓插入她的心臟,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淚水滿布的小臉上掠過好似模糊的微笑,她的臉因為徹骨的疼痛而變形了。她感覺連最後一點堅持這場婚姻的理由都失去了,在婚內屢次出軌、又不再愛她的男人,她就算再愛,留著又有什麼用?
之前她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他才會出軌,他出軌后她對他更好了,希望他能有所反省。她對這個家付出的夠多了,然而她還是不幸福,席卓逸只會變本加厲地對她,她到底哪裡做錯了?難道不離婚,在全世界都知道丈夫出軌了之後,還無底線地包容丈夫的出軌,就是個好女人嗎?
阮靜梨趴坐在地上,捂著被打的臉,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丈夫,眼淚洶湧流淌:「你打我?你這是家暴。你為什麼這麼狠?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你究竟有沒有真心愛過我?」